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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魏元音果然接了高大家的戰書,還把狠話放到了高大家門口。就定到了後日,在象湖東邊的山水亭。」

「魏元音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次定會在師父手下吃個大虧!」蘇碧恨恨道。

抱著花瓶的侍女掀了簾子進去,笑道︰「姑娘您是何必這般置氣呢,若是讓她知道了豈不是會更得意。」

蘇碧沉默了下,才緩緩平靜下來,瞅著花瓶里的紅梅,心中生出一股悲涼,覺得自己就和它一樣,都是凌寒獨放,卻比它少了許多喜愛和關注。

殷瑤尚且算得上是牡丹,可是她魏元音憑什麼?不過就是朵野山茶,也值得受到這麼多關注。

「姑娘,日前廣平郡主那邊貼身丫頭來過,想讓您幫著到相寧王妃面前求求情。」

蘇碧又是皺眉,對自己這個表妹有諸多不滿︰「那樣莽撞蠢鈍,生生把自己送到人家跟前,卻還想讓我來求情,姑姑早便該管束她了,也省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過兩日我便上門仔細和姑姑商討一番,不能再讓她這麼下去了!」

侍女將梅花擺在窗邊,扭頭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您還是安心等著高大家幫您出氣吧。」

高大家能不能幫蘇碧出氣,所有人都是個‘能’字,只有回音宮的氣氛實在不一樣。

魏元音這幾天小日子到了,精神有點萎靡,但是還不忘了指揮宮人把太後新賞下來的器物玩意兒擺在她喜歡的位置。那些宮人也都樂呵呵的答應了,絲毫不為即將到來的挑戰緊張。

「殿下,您嘗嘗這個,月白新做的點心。」

她懨懨地就著茭白的手咬一口,含糊道︰「為什麼要生個女兒身啊,真是渾身都不痛快。」

「殿下,您可要養好身體啊,奴才昨日去高雪洪府上時候,他可是臉都綠了。」安順抱著一盆翠綠的盆栽路過,還不忘給正在修養的魏元音兩句鼓勵。

這氛圍輕松的,讓剛走到門口的殷承暉都樂了。明明已經是冬日,他卻還拿了一把折扇裝模作樣,捏著扇子示意門口的宮人不要通稟,自己立在門口靜悄悄看了會兒寶貝閨女。

皇帝陛下心中一片悵然,這麼好的閨女,以後就是別人家的了。他展開折扇搖了搖,回應他的只有一股寒風冷颼颼,像極了平日里皇叔瞅他時的感覺。

嘖,皇叔都八百里外了,不提了。

可是還不能不提,他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兒的。抬腳邁進了回音宮,悄無聲息的,嚇得過路的宮人稀里嘩啦跪了一片,他連連擺著手走到魏元音前頭,見閨女難受的有氣無力,有些心疼。

「音音啊。」皇帝陛下可憐兮兮的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旁邊,「父皇听說,高雪洪那廝大放厥詞得罪你了。」

「是的呀。」提起這件事,魏元音就笑眯眯的,覺得有趣,欺負了小的來了老的,這要是不一起打回去著實不是她的作風。

「然後,你還答應了他後日去象湖山水亭演奏,你可是堂堂公主,這樣……不好吧。」殷承暉說的愈發底氣不足,他還是皇帝呢,還不是隔三差五‘微服出巡’。

可是沒辦法啊,攝政王走之前再三對他耳提面命,絕對不允許魏元音出宮,不然回來等著瞧。

卻是半點不擔心魏元音會不會丟人。

魏元音坐直了身體,捏了一顆花生扔嘴里︰「父皇有什麼話就明說吧,支支吾吾可不像您的作風。」

就知道一定會被閨女看破。

皇帝陛下嘆了一口氣,憂傷道︰「皇叔去湘州前說了,年前這段時間絕不允許你出宮。」

「哦。」魏元音平淡無奇地點點頭,「原來他是去湘州了。」

殷承暉噎住,對閨女的淡然無懼和置老子死活于不顧的精神很是心痛,于是他強調道︰「皇叔!攝政王皇叔!」

「我知道啊。」魏元音眨了眨一雙大眼楮,「快馬加鞭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是……應該到了。」殷承暉愈加有氣無力。

「那我還怕什麼,反正他現在也回不來。」

「可是……」我怕啊……

可憐的皇帝陛下默默心想。

「總感覺等他回來知道我沒有看住你,那對我來說一定是狂風暴雨。」他默默念叨著。

躲起來的暗衛馬力兀自想︰「不用等王爺回來才知道了,陛下。」

他已經在思考那種通信工具比較快了,鴿子?不,不行,容易被吃了。鷹?還差點速度。噫,就王爺親手訓練的那只黑雕好了。

才歇了心思,皇帝陛下和馬力同時听到祁安公主殿下笑嘻嘻的回答︰「是的啊,那和我就沒關系了,對吧父皇。」

被閨女信任的眼神一瞅,皇帝陛下立刻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他一定要保護自家閨女不受攝政王的迫害!

「閨女,你想要什麼琴,一句話,朕立刻讓尚樂宮給你送來!」他尋思著一定得給閨女尋一把絕世好琴才不至于讓人瞧不起。

魏元音很是懶懶︰「就我這水平,用得著?那豈不是和蘇碧一樣了。」

馬力扶額,王爺誒,您可沒告訴我要是郡主睜眼說瞎話到底向不向您匯報。

十二月十四日。

發酵多日的事件終于在這一天要得出個結果,象湖東邊的山水亭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山水亭坐落在湖面上,有水廊連接,亭外輕紗遮掩,粉白色的帷帳垂至湖面,任何人在里頭都是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高雪洪正襟危坐在山水亭外頭,自己面前也支了一架箏,醬紅色的漆面,看起來分外古樸,應是他最為得意的‘洛河’。顯然是想等魏元音‘演奏’完後指點一二。

陣仗都已經擺好了,然而祁安公主卻遲遲都沒有出現。

畢竟是冬日,頭頂上的太陽再明媚也擋不住寒冷,不一會兒就有人凍的搓起手來。

「什麼嘛,公主殿下不會故意想要爽約吧。」

「就是的,是不是真的會彈琴還不知道,我看是終于怕了。」

「居然敢讓高大家等她這麼久,目無尊長,成何體統!回去本御史就要參她一本。」

「那位御史兄,高大家再是大家也是白衣,公主殿下到底是有品階的,其實,也不過份。」

這邊說著熱鬧,一輛華貴的馬車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祁安公主來了!」不知道誰先嚷了一聲,眾人紛紛給那輛馬車讓道。

華貴的馬車緩緩停在湖邊,第一個下來的不是宮女宦官,也不是祁安公主。

「 ,真是好熱鬧啊!」

皇帝陛下第一個從馬車里跳了出來,驚呆了眾人。

第二個便是魏元音身邊時常出現的宮女,有認識的便道了一聲茭白。

隨後,就見茭白掀起簾子,從里頭伸出來一只水女敕的幾乎能掐出水的手,而後,便露出了石榴紅的袖口,緊接著,嬌艷的少女探出了頭,任茭白扶著下了馬車。

她擺了一副端莊的姿勢,腳步卻極為輕快,到了高雪洪面前便笑眯眯地喚了一聲︰「高大家。」

任高雪洪再覺得祁安公主張狂肆意,此時看到這麼個活潑艷麗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他前頭,也忍住了沒發脾氣,只僵硬道了句︰「公主殿下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魏元音拍了兩下巴掌,「安順,把琴抱亭子里去。」

眾人這才注意到魏元音後頭還跟著那日在高雪洪門前的太監,此時懷里正抱著一把……古琴?

眾人面色微妙。

在大昭,如今是箏藝流行,不算難,聲音洪亮清越,還比古琴多數條弦,能變化出更多的音律。但在許多琴樂師心里,古琴還是心中的一片聖地,可惜由于技法缺失,已經鮮有人能彈好了。

祁安公主竟然要彈奏古琴?!

魏元音露出潔白的牙齒︰「您只說本宮會彈琴即可,沒規定一定要箏吧?」

確實沒有,高雪洪滿臉不高興的點點頭,顯然不認為魏元音能彈好古琴,但既然她愛玩,就隨她去吧,反正不消片刻就會丟人!

他將視線放在安順抱著的古琴上,目光一凝,氣道︰「荒謬!簡直是荒謬!」

眾人大奇,隨著高雪洪的視線投了過去。

「你竟然帶了一把新琴來!難道不知古琴越是沉澱音色越好嗎!」高雪洪怒極,皇宮里名琴數把,魏元音帶的卻是一把嶄新嶄新還帶著漆味的琴,顯然就每當回事!

「其他琴用著不順手,只好臨時讓尚樂宮趕制了把新的。」魏元音岑岑笑道,「更何況有今日紛爭不過因‘琴好’二字而起,本宮既然放了那樣的話,總不能做類似的事情。」

眼見安順已經將古琴放置好,琴案上也添置了沉香,魏元音斂了笑容,莊重地淨了手,緩緩步入山水亭的帷帳內。處于外面的人只能見到她坐下。

霎時,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等著里面傳出聲音。

似乎很久,又似乎很快,里面傳出了第一聲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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