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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全部的訂閱要達到60%才能看新章哦!不然梨子會扎心的~「這都什麼玩意兒,禮部尚書家的次子,我記得臉上有疤吧。」

「南池郡來的這個考生,家里六個姐姐,還窮的揭不開鍋。」

「這個,五大三粗。」

「這個,說好听叫風流名士,難听點是目中無人。」

翻到薛子期的時候就直接掠了過去,連點評都懶得點。

路遙一條條听下去,臉色也愈加蒼白,不是他想找這種貨色,實在是這個年齡還沒‘許人’的公子就這些,畢竟大部分家里從十五六就開始物色貴女嫡妻。

「王爺,您若是肯把年齡條件放寬一些,倒是有幾位合適的。」

殷予將冊子合上,皺著眉注視了一會兒,才沉聲道︰「年紀小了不懂事,二十以上都有誰?」

路遙咽了口吐沫︰「一共就兩位,一個是您。」

冷冷的目光瞬間就穿透了他的胸肺,讓他呼吸都結了冰,而後就听到異常嚴肅的聲音道︰「另外一個呢?」

「徐岩徐大人家的那位嫡子,徐清和。」路遙覺得自己身為一個暗衛卻干得不算什麼暗衛的事兒,總幫王爺去搞這種感覺很八卦的事情。

「徐清和。」殷予念著這個名字,陷入了深思。

其實他對蘇、徐兩位首輔都有幾分忌憚。

前世的他沒有在先帝臨終前接下攝政王這活兒,于是先帝只好讓兩位首輔當了輔政大臣。可兩位都不算什麼蠢人,即便有靖國公那樣的先□□處處為難,也不該讓一個皇朝落敗的那樣快。

若說對蘇家,他還是有幾分了解,前世時候,他逐漸成了閑散王爺,整日不見人,逐漸遠離權力邊緣,蘇家認為無利益可攀便隨便找了個機會順勢退婚。

他看不上蘇碧,更遑論讓她當王妃,于是三年前就找了個機會,借著太後的手將這門親事了了。後來的一兩年,感覺蘇文可能又動了將女兒送進皇宮為妃的心思,可惜太後不喜。

蘇家給他的印象,在大多數時間里都十分趨炎附勢。

但對徐岩一家,他卻了解的不夠多,印象里一直很低調。徐岩飽讀詩書,徐夫人溫柔賢惠,兒子具是青年才俊,唯一的女兒嬌憨天真。放在盛安里可謂人人羨慕。

讓魏元音嫁入這樣的人家未嘗不可。

但……

徐清和?殷予的手指戳著冊子︰「再觀察一段吧。」

他怎麼都下不了這個決心輕易給她定下後半生的幸福。

路遙心中苦笑,折騰了半天合著白費了功夫,他就知道王爺舍不得公主殿下,也不過就是尋個借口把全盛安的公子哥都給抹了。可要是真的那麼不合適,公主殿下又何必回來呢。

正胡思亂想著,馬力晃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在殷予面前︰「屬下參見王爺。」

殷予正提筆批改奏折,見到他登時挑了眉,以為魏元音又出了什麼麻煩事︰「宮里怎麼了?」

馬力卻低著頭︰「公主殿下出宮去見那個書生了。」

听到這話,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些力氣。

魏元音居然又去見薛子期了,她真的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好,她年幼不懂識人,可即便她是公主,也是女兒家,如今若讓人三番四次見到去探望一個男人,該傳出什麼樣的流言她不知道嗎!竟如此不在乎自己。

「王爺……」馬力輕聲喚了下。

殷予回過神,再一低頭,便看到奏折上已經讓朱砂糊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紅色污漬,十分刺眼。

他冷漠地抬起頭,把路遙和馬力具是嚇了一跳。

「王爺……」路遙忍著頭皮發麻,還是幫同伴復述了一遍,「馬力說,不知怎的,廣平郡主今日竟辦了個丫鬟的模樣去抓藥,和公主殿下踫個正著,兩人已經起了爭執。」

殷予听畢,低下頭繼續翻看奏折,看樣子是對此事莫不關心。

馬力還以為自家王爺是因為前兩日公主的話寒了心,不想再多管閑事,對著路遙微微嘆了聲,尋思著是不是王爺該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給調回來了。總在宮里跟著女眷,實在是處處不方便。

路遙卻微微搖搖頭。

嘖,沒看王爺雖然一如既往翻看奏折,但卻一筆不落,顯然魂不守舍。

魏元音看到廣平郡主的時候其實覺得很新鮮。按照道理來講,這位此時應該是關禁閉的,即便是真取消了禁閉,可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也該往家里待著別輕易露臉了。

可如今不但露臉了,還穿得如此……樸素。

她想,她對盛安的風俗開始嘆為觀止了。倘若真大大方方出門也好,弄成這樣,萬一被人發現了,可是很難看的。

卻不想,廣平郡主人家雖然穿著樸素,卻一點也沒有要低調的意思。進來見到魏元音在同一位靠坐的青年說話,張口便大大咧咧喊道︰「魏元音!你怎麼在這兒!」

惹得藥鋪里的人頻頻看向幾人。

他們都知道這位青年為了救祁安公主受了傷,祁安公主來看他似乎也無可厚非,可這位……怎麼敢直呼公主姓名!

魏元音也不惱火,笑眯眯道︰「那你又為什麼在這里呢。」

許是這樣不冷不熱的話讓廣平郡主終于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如今這模樣不該暴露身份,更不能把時間耽擱在這個養女身上,只得咽下憤恨,冷哼一聲便去找人抓藥。

廣平郡主許是不想拿著方子落了口實,便磕磕絆絆地報著藥名。魏元音卻注意到,廣平郡主每報一個藥名,身旁的青年便在軟榻上輕輕點一下。

等她抓齊了十二味藥,薛子期也點了十二下。

廣平郡主拎著藥材準備出門的時候還狠狠瞪了魏元音一眼,魏元音不想理會她,薛子期卻帶著微笑,淡淡開了口︰「姑娘,你這副藥是治療外傷的,你家有人受傷了?」

魏元音登時奇怪,以相寧王府的家底,就算家里有人受傷了,也不能讓堂堂郡主穿成丫鬟的模樣出來買藥。如今出現了這種情況,要麼是相寧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別人放心不下,只能遣親生女兒來,要麼,就是廣平郡主自己有事情。

前者不可能,相寧王不是傻子,真有大事怎麼也得找個穩妥的人,明知道姑娘什麼脾氣還交給事情做,那就自斷後路了。

她狐疑的目光投向廣平郡主,果然見她神色慌亂。

「你在胡說些什麼!」廣平郡主氣的臉色發白,見薛子期不是盛安的熟面孔便直沖著他發怒︰「刁民!是不是魏元音這小賤人教你信口開河的!」

魏元音面色一寒︰「郡主,您說話可要考慮清楚。」

她還是給這位沒什麼腦子的姑娘留了三分余地的,沒有直接道破她的身份。可店里的人知道這是位郡主,還辦成這副模樣,疑似抓了一副傷藥的時候,面色都微妙起來。

薛子期不惱也不怒,反而繼續緩緩道︰「家母常年病痛纏身,不才也學了幾分醫理,這兩日身上亦敷了外藥,同姑娘抓的藥加加減減,姑娘的藥的確是副外傷藥。」

廣平郡主听到這番話臉色更加蒼白,恨不得奪門而出,但又忍不住想強自狡辯幾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听不懂。」

青年病弱的樣子看起來便讓人格外信服,他嘆了口氣︰「在下叫住姑娘並無惡意,只是姑娘來抓這副藥想必是受傷之人血虛,姑娘的方子沒背全,落下了一味藥。」

他將藥材的名字報了出來,又看向坐堂的大夫,謹慎又謙卑地詢問著是否如此。

坐堂的大夫早便听出廣平郡主報的方子有問題,可是在盛安做事最忌諱的就是多管閑事,便沒有阻止,沒想如今被一個青年點了出來,只得點頭應是,還夸贊了薛子期幾句學識淵博。

廣平郡主卻立刻紅了眼眶︰「魏元音!你就這麼看我不順眼,你瘋了嗎,這麼對我你有什麼好處。」

被點到名的人一臉莫名其妙︰「從你進這個門開始我說什麼了,還不是你自己,抓錯藥都不知道,要個病人來提醒。」

說到病人,廣平郡主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她死死地盯住薛子期︰「這是誰,你們什麼關系,好啊,魏元音,你竟然出宮私會男人!」

她就是要轉移注意力,讓人們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不再關注她買了什麼藥。

魏元音哭笑不得︰「大夫,可有什麼治療瘋癲病的方子,給這姑娘開一副,銀子我來掏。」

「魏元音你休巧言!」廣平郡主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見到一名官兵跑了進來,立刻住了嘴,警惕地看著他。

哪知官兵進來直接沖著魏元音就去了︰「公主殿下,今晨在將犯人轉移刑部大牢的時候,為首的那名亡命徒逃了,他身受重傷,府尹听聞您又出宮了,命小的來保護您的安全。」

魏元音還沒顧得上追究是誰把她出宮消息透出去的,就見廣平郡主直接變了臉色,竟然比之前更慌張,眸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

「不用了,本宮已經知道犯人去何處了。」她帶著冷色,淡淡道。

話音未落,薛子期忽然抬手握住了那一點劍尖,增大阻力,讓襲擊之人暫時無法拔出︰「公主殿下,快走。」

依然字句緩慢,仿佛沒什麼緊要。

茭白終于反應過來,拉住了魏元音的左手,自己擋在前面,左右張望了下,片刻便有數人圍了上來。

薛子期身後之人猛地將長劍拔出,魏元音上去就把青年推到一邊,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條透明又扁平的鞭子,握柄部分用金絲纏了,還綴了珠玉,原本掛在腰間還以為是點綴,不想竟然是一條軟鞭。

她是魏家女兒,從小到大也就學了這一件護身手段,教她的叔叔嬸嬸各個都說她是個女兒家,不肯讓她吃習武的苦。也就這一條鞭子,都總忘記帶。

雖然不過就是一條軟鞭,魏元音卻耍的虎虎生風,抽到哪里就將人卷了出去,甚至鞭梢稍微踫到哪個人,就能打的在地上鬼哭狼嚎,也不過片刻,這群人就七零八落。

馬力在旁邊直出冷汗。

王爺非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這下可好,公主殿下被圍攻他都只能在旁邊使暗招,還不能被發現,這可廢了老大的心了。

茭白看得也是目瞪口呆,自家公主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魏元音興致勃勃的收了鞭子,踩在之前使劍的那個人身上︰「說,誰派你來的!」

「你這臭娘們害了我們老大,原本還發愁怎麼找你,你自己倒暴露了身份。」那人粗俗又帶著濃重的口音,罵罵咧咧,「媽的一路跟到你這里,竟然還不能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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