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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魏元音果真就苦哈哈地跑了十幾家的宴請。

月白是個心細且穩重的,平日里都是擔當著一個重要事項提醒的角色。她到了盛安以後先理了行李,然後又和茭白商量著把臨時安排在魏元音身邊的那些宮人撥到了偏殿。其中就包括榛葉。

「月白,你們可到了。」魏元音前一日剛去了一處小宴,累得她午休都多休了兩刻,再醒來才知道原來身邊的那些人已經到了。

此時已是冬日,她手里捂著手爐,張嘴打哈欠吐出了一團白霧,眼楮還微眯著,恨不得再趴回床上睡上個三天三夜。

還好殷瑤告訴她,年前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小宴了。

「殿下,您可是上點兒心吧。」月白捏著一沓帖子,「這些是您還沒有回禮的,奴婢剛剛列了張單子,您先過過目。」

魏元音愈加欲哭無淚,請帖多,拜帖送禮的也很多,不管怎麼說都要禮尚往來,還要記得人家送了自己什麼,自己又回了什麼禮。

她接過單子,一目十行地看了一會兒。

「還有一樁更要緊的。」

不管什麼要緊不要緊的,她也生無可戀了。

「您這段時日忙碌,許是忘了,下月初三,太後娘娘的千秋。」

魏元音嗖地坐直了︰「糟了,不就十天了!」

太後的誕辰在冬日里十二月,往年這個時候魏元音精心挑選的趙郡特產已經在路上了,如今卻還未來得及準備。

「皇祖母三天後就要回來了。」她捂著額頭痛苦不已,到底該送什麼啊。

「而且……」月白想著自己打听來的消息,聲音頓了頓,「今年是太後五十五生辰,要大辦的,禮部已經在準備了。」

可是誰都沒有告訴她。

「別人都覺得我已經知道了。」魏元音喃喃道,想起那個不靠譜的父皇,她很頭痛,「父皇一定是覺得,我到時候去參加就好了,別的啥都不用管。」

想到太後,她不禁發愁,那是父皇的生母,卻不是她的親祖母,所以她在太後面前也盡量小心一點,免得招人厭煩。

更何況,這位太後與她來說,還不僅是皇祖母。

靖國公林家出過三任皇後,這位皇太後就是第三任,她育有兩子一女,嫡長子是敬詢太子,嫡次子就是今上,而唯一的女兒則是先帝最寵愛的公主。

她還是靖國公的嫡親妹妹,敬詢太子妃和小林氏的親姑姑。

真論起輩分來,魏元音應該喚皇太後為姨婆。

林太後雖然不像靖國公似的十幾年對她不理不睬,反而逢年過節都要賞賜些東西千里迢迢運到趙郡。可是想起在靖國公府遇到的那些操心事,她就沒有不發怵的理由。

她就抱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態,在宮里窩到了皇太後回宮的那一日。

林太後回宮的陣仗足足的,禮部在準備她千秋壽宴的同時還抓緊時間派了儀仗去西山接人,整個盛安都知道皇太後回來了。

宮里沒有其她女眷,只有幾個太妃,為了湊數,還把其余宗親王妃郡主也拉了過來站隊,魏元音就跟在一眾太妃的後面,旁邊站的是殷瑤。

「真是陰盛陽衰啊。」她瞅著另外一邊,除了攝政王和父皇就是各種王爺世子,不禁喃喃道。

殷瑤听了先笑出聲︰「等陛下立後納妃了你就不這麼覺得了。」

想想一群鶯鶯燕燕的站在人群里爭奇斗艷,那可不是熱鬧兩個字能說的了,分明就是一出出的好戲。

皇太後的車輦已經進了朱雀門,魏元音本來還想感慨兩句什麼,見狀干脆趕緊閉嘴,作出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殷瑤面上的笑容更盛,這個阿音,現在這樣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不過,想想靖國公府那副樣子,她也為好友擔心起來,林家人對魏元音的善意實在有限。更何況,還有那位常年在林太後身邊就伴。

車輦進了朱雀門後就緩緩停下,殷承暉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上去,親自將皇太後扶下車。

這其實是魏元音第一次見到皇太後,遠遠的看過去,便覺得是一個很端莊且有威嚴的老人,不同于靖國公的滿頭白發,她的發絲還每一根都那麼的烏黑亮麗,至少遠遠看去不似她的年紀一般大。

魏元音隨著人群行了禮,小站了片刻,便見一片衣角晃了過來,抬眼竟是父皇身邊的太監總管長福。

「公主殿下,太後喚您過去。」

「我?」她很驚訝,不會是當眾就要給個下馬威吧。她不知所措地瞅了殷瑤一眼,殷瑤笑著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跟過去。

她只好兀自低著頭跟在長福後面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祁安給皇祖母請安。」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她規規矩矩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行了一遍禮。剛剛福,一只干瘦但又有力的手握在了她胳膊上。

「行了,音音,讓皇祖母好好瞅瞅。」這個聲音出乎意料的平和。

魏元音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不胖不瘦,周身富貴,更惹眼的是渾身氣質,端看起來就常年處于高位。此時,她正笑眯眯地端詳著自己。

「我家音音都這樣大了。」林太後笑著拉過魏元音的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其他人都散了吧,承暉和音音隨哀家回壽安宮。」

魏元音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扶著太後的右胳膊又登上了車輦,等上去以後,她才瞅見里面還有一個人,是個身著素服的女子。

一個猜測在腦海中形成,她愈加不知所措。

不是父皇也會跟著回壽安宮嗎?人呢!不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啊……

「音音快坐祖母身邊來。」林太後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魏元音過去。

魏元音踟躕了下,還是先叫了一聲︰「姨母。」

同林太後的和藹可親的不同,這位女子始終都是一副冰冰涼涼的表情,仿佛什麼事情都放不到心里去,听見魏元音喊她,她才恍惚地抬起頭,定定的把少女看了一會兒,透出的哀傷倒是愈發濃重了。

就在魏元音覺得事情可能要遭的時候,這位敬詢太子妃,也就是成安王的生母,終于點點頭,對魏元音釋放出了一絲絲的善意。

林太後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心中終究嘆了一聲。自己的長兒媳根本不願意回皇宮這個傷心之地,這麼多年了,一點活泛氣兒都沒有,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不管不問,要不是自己還在,恐怕早就出家當姑子去了。

魏元音不敢再輕舉妄動,乖乖的坐了下去。

許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林太後也不再言語,這車輦里的氣氛冷的能結了冰。魏元音心里覺得煎熬,只能將注意力放在別處,結果就看到大林氏的手已經冷的發青,忙不迭地將手里的暖爐送了過去。

大林氏見到手里多出來的暖爐一怔,抬起頭,就看到少女那張甜美的笑臉,驀地就和十幾年前還嬌憨的喊著阿姐的身影重合,心下一酸。

「你是個好孩子。」她喃喃道。

可是她的阿妹沒有福氣啊。

這番冷凝也就直到下了車之後才算解除,因為大林氏先回了偏殿。

魏元音看著那個冷淡蕭瑟的背影有些難過。

她對娘親的模樣還是有印象的,仔細看眉眼,這位姨母與娘親長得自然很是相像,可是如今這副模樣,卻與娘親又很是不同,娘親最後……

最後同她告別的時候都是帶著笑意的,仿佛只是去遠游一趟。

想起當年的事情,她渾身忽然抖了下。

「音音,是不是很冷?快進去吧。」林太後第一個察覺到了魏元音的異常,立刻伸手拉住了她。

感受到手上炙熱的溫度,魏元音忽然鎮定下來,點點頭,跟著林太後一起進了壽安宮。

殷承暉來的要慢一些,卻也是前後腳的功夫。

「母後,您可算回來了。」殷承暉屏退了左右就開始抱怨,「沒有您給我擋著,這大臣們排著隊想把閨女往皇宮里送。」

林太後卻捏著魏元音的袖口寒了臉︰「你確實該立後了,有你這麼當爹的嗎?盛安比趙郡冷多少,你卻還讓音音穿去歲冬日里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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