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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不全,系統將于更新後72小時之內替換為正文。「寧姐,有位姐看中咱家蜜蠟,想問問還有沒有更好的?多少錢都行。」徐小允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興奮。

「多少錢都行?」寧俐沉吟,「把我□□號給她吧。」

「好的。」徐小允掛了電話。

寧俐登陸□□,一會兒收到好友申請,寫著「想買蜜蠟」。寧俐馬上通過,然後看到了新好友︰容易受傷的女人。

「你好。」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寧俐發了幾張現有的價格不菲的蜜蠟照片,對方問過價錢就不吭聲了,寧俐一邊等一邊繼續無聊地刷新股票軟件,過了一會兒,對方問道︰「還有沒有更好的?」

更好的?寧俐靠向椅背笑了,原來是個富婆,她接著打字,「有是有,不過是無價。」對方發來一個驚訝表情,寧俐不再嗦,繼續敲擊鍵盤︰「如果對這幾個有興趣,價格可以商量。」然後她就下了線。

這時一個租戶打來電話,抱怨洗衣機壞了,問她什麼時候能修,寧俐不想耽誤時間,只讓租戶自己買一個就好,錢從租金里扣,如果再壞自己負責。掛了電話,她又發了幾個微信,收到一個租戶從微信發來的租金。辦完這幾件事,她走進衛生間洗漱,去衣帽間挑選衣服,她輕輕撥動衣架,選了一條黑色及踝連衣裙,保守又低調,襯得她膚色更加細膩潤白,她梳好垂腰長發,想了想又盤成一個發髻,然後換好衣服來到樓下車庫,打量眼前的幾輛車,最後坐上平時常開的高爾夫。

已是初秋,天氣逐漸轉涼,臨近正午的陽光已不似夏日那般火熱,寧俐行駛在小區的馬路上,這片別墅地處遠郊,被很多業主當做第二居所,常住戶很少,平日在小區里很少看到人或車,可今天還沒駛到小區大門,突然後面拐彎處拐過來一輛車,一聲悶響,追尾了,寧俐連忙停車,下來檢查車尾,不嚴重,右尾部蹭掉了一點漆。

肇事的是一輛黑色SUV,車里下來一個男人,戴副墨鏡,他看了看腕表,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抱歉,我趕時間,打這個電話找我吧,或者我現在就給你修理費?」

寧俐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她重新上車,抬眼看後視鏡,看到那男人停在原地,好像在打量她的車,寧俐不再停留,驅車離去。

拜堵車所賜,趕到富華酒店時,包間里已經開始第一輪敬酒,這里地處城東,消費不低。寧俐本不想來,已近而立之年,心態趨于急功近利,同學會無非就是借著由頭炫富、曬幸福、聯絡感情、締結關系網,暗中比誰混得好,誰還顯得青春年少。她很早就放棄專業離職,又一直未婚,無論作為社會人還是作為女人,在大家眼里應該都屬于不入流吧,寧俐本人也很識趣,當有人聯系她時就拒絕了,可是後來架不住何瑞珍的勸說。

何瑞珍和她在高中時同宿舍,寧俐與班上同學很少來往,關系處得很一般,就何瑞珍一個說得來的朋友,可惜畢業後很少聯系,共同語言也越來越少,何瑞珍沒有報考本地大學,在外地大學里交了一個男友,畢業後就留在當地結了婚,兩個月前,她丈夫調入本市一家企業,她隨夫北上,兩人重新取得聯系,借這次高中同學會,兩人約定了十年後的第一次見面。

高中時班里四十幾人,如今到場了二十多人,圍滿了一個超大圓桌,寧俐瞥了一眼桌上菜肴,菜式很多也很豐盛。

何瑞珍把她拉到自己旁邊入座,看著她嘖嘖稱奇,「你怎麼一點沒變化?」

「誰說的,沒變化不成妖怪了?」寧俐淡淡地說,眼前的何瑞珍還像高中時梳著馬尾,她才是沒什麼變化,一看就知道處于幸福之中。

「你本來就是個妖怪。」何瑞珍嘻嘻笑著,一手挑起寧俐的臉端詳,一手指指自己眼角,「看,我都有皺紋了。」

寧俐當真去看,那白皙緊繃的皮膚上哪有皺紋的影子。她笑了笑,何瑞珍骨子里還是沒變,還是當年那個爽朗可愛的姑娘。

「知道這次是誰發起做東嗎?」何瑞珍一臉神秘地轉移話題。

「誰?」

「鄭桐,他一早就定了位子,連賬都付好了。他還打听你來著。」

「鄭桐?」寧俐有點茫然,回憶了一下,記起高中時這人從外表到成績都很不起眼。

「你可能不記得他,不過他可記得你,看,他來了。」

寧俐一回頭,不禁一愣,包間里進來一人,正是剛才追尾她車的男人。身邊何瑞珍對她低語,「人家現在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混得不錯。」

「寧俐,剛才我就看你眼熟,原來真是你。」鄭桐已摘去墨鏡直接走到她們面前,黝黑的眼眸閃過一絲驚喜。

寧俐有些驚訝,眼前的鄭桐神奇地變樣了,身材挺拔,氣質沉穩,完全月兌離印象中的瘦小形象。

還沒等寧俐答話,旁邊幾個男同學起哄抱怨他來晚了,要罰他喝酒,鄭桐毫不推辭地干了一杯白酒,隨後入座,座位與寧俐她們隔了幾個,只見他熱情又從容地和各位同學寒暄攀談,場面話說得地道又熟練。接下來大家又喝了一輪酒,話題開始漸漸深入,從事業、婚姻、育兒、到出國移民,席間有人向鄭桐打听有關移民的法律問題,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顯得很有耐心。

寧俐絲毫插不進同學們的話題,只有坐在一旁和何瑞珍竊竊私語,兩人簡單交換了近況。寧俐說得很含糊,何瑞珍也沒細問。

這時同學們開始個別敬酒,鄭桐走過來,先敬了寧俐與何瑞珍一杯,寧俐與何瑞珍以果汁相陪,三人坐下簡單聊了幾句,他也問起寧俐近況,寧俐不想回答,話鋒一轉,「你也住錦繡園?」

鄭桐愣了一下,「不是,今天是去辦事,我委托人住那里。「隨後他用上開玩笑的口吻,」對了,真的不用我給你修車?」

「當然不用。」寧俐笑了笑。

「我記得你大學讀的英語專業,畢業後當了翻譯?」

「早不做了。」寧俐一邊回答一邊思忖他是從誰口中听來的消息。

「那做些什麼?」鄭桐追問。

「賣石頭。」

「賣石頭?」不僅鄭桐,何瑞珍也有點驚訝。

「就是些寶石、半寶石什麼的,女人喜歡的玩意兒。」寧俐隨口敷衍,認定他不會感興趣。

果然鄭桐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氣氛有點冷場。何瑞珍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寧俐。

這時有服務員進來在鄭桐身邊耳語了幾句,他站起身,向各位同學解釋,說是旁邊包間還有其他朋友,今天不巧湊到一起了,他先過去打個照面,一會兒就回來。

「真是大忙人啊。」等鄭桐走後,眾人感嘆著,談論起他的個人律所,他的年薪,他的種種,評論他是目前全班混得最好的。

寧俐沒興趣听,只感到何瑞珍在旁邊不露聲色地打量她。

「怎麼了?」

「我覺得他對你還有意思。」何瑞珍斷言。

「得了,學校里就不熟,這都多少年了,誰還記得誰?」寧俐不以為意。

當年高中時,鄭桐曾經往她書包里塞過紙條,寧俐還沒看就被何瑞珍發現了,紙條的內容寧俐早就忘了,無外乎是表達一些朦朧好感,這事被何瑞珍取笑了一個學期,而寧俐對這件事的處理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自那之後,鄭桐對她都是一幅冷漠面孔,一直到畢業各奔東西。

聚會後半程,同學們開始交換名片,互留電話微信,寧俐模模手袋里的店鋪名片,想了想還是收回手,最後用手機給每位同學留了電話。余光中她感到何瑞珍一直在觀察她。

其實她覺得自己留電話是多此一舉,她既沒資源,也沒人脈,給不了在座各位任何幫助。

之後她尋個空擋去衛生間,經過旁邊包間時,正趕上服務員在上菜,包間的門大敞著,里面似乎很大,煙氣彌漫,顯見一幫男人正在噴雲吐霧。

她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打量自己,對比同學會如火如荼的氣氛,她只感到自己是如此蒼白冰冷,寡淡無趣。

一直到大家酒足飯飽、意興闌珊,鄭桐還沒回來,好在賬已付過,鄭桐很細心,連酒店代駕的錢也預先支付了。

大家商量去隔壁包間和鄭桐招呼一聲就散了,說著話相繼走出包間,寧俐混在人群中,看到鄭桐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在旁邊那個包間門口說話,鄭桐神情嚴肅,而看那男人背影,比鄭桐還要高一些,肩膀很寬,鄭桐轉過視線看到大家,那男人也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很冷淡,寧俐心道,這男的長得不錯,只見他拍拍鄭桐肩膀便轉身進了包間。

鄭桐走過來和同學們一一握手告別,最後握住寧俐時,時間與力度都令寧俐感到他的刻意,寧俐若無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與他客套地說再見。

隨後寧俐與何瑞珍一同走向停車場,何瑞珍連連搖頭︰「你還是這樣一點不給面子,我覺得他各方面變化很大,現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難道你一點不動心?」

「你注意他手沒有?」寧俐漫不經心地問。

「怎麼了?」

「戴著戒指呢。」

「啊?他一直拐彎抹角地向我打听你,我以為他還沒結婚呢。」何瑞珍恍然大悟,接著又說︰「這人真不地道,都結婚了,還惦記……

「說他干嘛,說說你吧,都安頓好了嗎?」寧俐不想談論鄭桐。

「差不多了,搬家真是麻煩事。」

兩人說著話來到停車場,何瑞珍的老公開了車正在等她,寧俐和她道別,走向角落里自己的車子,等她發動開出車位,看到何瑞珍還沒走,她從車窗里探出頭,一直望過來,「寧俐,有時間我們好好聚聚啊。」

「好啊。」寧俐落下車窗再次和她道別。

終于離開富華酒店,行車路上,她想起高中時代兩個懵懂少女談到人生理想,寧俐因為家庭變故,那時心里想的就是如何賺錢,賺許許多多的錢,而何瑞珍那時希望早日遇到喜歡的人,早日成家,離開正鬧離婚的父母。如今兩人算是各得其所,美夢成真。

時間還早,寧俐驅車來到城南的古玩城,這里第三層全是賣各類寶石的,客流不錯,她在其中租了一個店面。

進到店里,正在看書的徐小允抬起頭,「寧姐,你來了,我剛听管理處的人說,這片商業區要拆呢,方案都定了,可能去郊外,也可能遷到臨近省市。」

「沒事,真要遷,就專心做網店。」

寧俐這個買賣起初純粹是為了興趣,後來由于貨真價實又品味獨特,漸漸熟客越來越多,她就趁熱開了網店,不過因為價格較高,網店基本就是掛些圖片,真正成交還是在實體,平日寧俐只管進貨、定價和算賬,其他一切都交由徐小允負責,徐小允做事細致認真,最重要的是,寧俐信任她。

徐小允是寧俐幾年前開始資助的一個貧困大學生,寧俐當年同時資助了幾個大學生,後來都沒了音訊,只有徐小允去年畢業後輾轉找到她道謝,說找到工作後會慢慢還她錢,寧俐不在乎那些錢,卻因此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兩人漸漸來往密切,之後徐小允一直沒找到理想工作,正好寧俐店面缺人手,徐小允就一邊復習準備考研一邊幫她看店。

「對了,寧姐,那位姐一直沒走。」徐小允一指東邊過道。

「誰啊?」

「就是那個想買蜜蠟的。」

「哦,知道了,容易受傷的女人。」寧俐看著那女人踩著高跟鞋越走越近。

只見她個子高挑,曲線姣好,留一頭波浪長發,化著妝,五官艷麗,看不出年紀,身著一條寶藍色緊身及膝裙,黑絲黑鞋,腋下夾著黑色手包,衣領很低,縴細的脖頸上纏了幾條民族風項鏈,

「哎,你是老板?你怎麼做生意的?還沒談完就下線了?」女人抽著煙走到近前,上下打量寧俐,語氣很不客氣。

寧俐揮了一下煙霧,女人見狀熄了煙,「你做這個多久了?」

「不久。」寧俐走進櫃台翻看賬本。

女人听她語氣冷淡,挑釁道,「我猜你根本沒什麼好蜜蠟,還無價?」

寧俐抬頭看著她,一言不發地把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鎖骨下雞蛋大小的深紅色餅珠。

「哎呦,還真是少見的紅皮老蠟!」女人眼楮亮起來,「賣我吧,你開個價。」

「無價。」寧俐掩好衣領

女人深感失望,又重新看了看櫃台里的各色寶石,「好吧,那你幫我搞串多寶吧。」她無奈又不甘心地打著商量,語氣已軟下來。

「好的多寶湊成一串也不容易,得看緣分。」

「行,就看緣分!我叫陳嫣。」女人爽氣地伸出手。

「寧俐。」寧俐敷衍一句,又低頭看賬本了。

陳嫣尷尬地縮回手,「你別不上心啊,我可以先付你定金,十萬夠不夠?」

寧俐正要回答,一個男人走進店里。

「古哥!」徐小允熱情又帶點羞澀地招呼。

男人對她點點頭,走了過來。

陳嫣看著眼前身材高大,膚色微黑的男人,突然轉頭低聲問寧俐︰「你男人?」

寧俐掃了她一眼,「不是。」

古軍把一袋東西遞給寧俐,寧俐收了放到櫃台下面。

「我剛才進來看你車尾蹭了,怎麼回事?」古軍沒看陳嫣,兩手撐在櫃台上問寧俐。

「小事故,有空去你店里補漆吧。」

「這麼老的車,不值當了,你還不舍得廢?可惜了車牌。」

「不廢,當個念想吧。」

「晚上有空嗎?我爸媽想你了,一起吃個飯吧。」

「今天有點累,改天吧。」

陳嫣一邊听兩人說話,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他倆。

古軍沒再說話,對旁邊的徐小允笑了笑,出去了。

陳嫣注意到他近乎完美的臉頰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斜斜地掛在左邊顴骨。可惜破相了,她在心底嘆息。

「能刷卡嗎?我先付定金」陳嫣接著剛才的話,打開手包。

「不用了,你留個電話吧,到貨我給你發彩信,你看了再說。」

陳嫣接過徐小允遞過來的名片盒,收起一張,留下一張寫下手機號碼。「哎,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吧。」

「可是,我覺得你挺沒意思的。」寧俐捉狹地回答。

「嘁!」陳嫣看出她在開玩笑,轉身就走,步態搖曳多姿。

寧俐望著她晃眼的寶藍色曲線,想起剛才在停車場少見的寶藍色跑車,估計就是這女人的。

寧俐狐疑地看她,陳嫣臉上已洗盡鉛華,眉宇間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那感覺寧俐說不上來。

「真的,沒騙你,我住西邊16棟,你現在就可以給物業打電話。」

寧俐想了想,「進院里說吧。」說著打開院門。

陳嫣一進門看到正對的影壁,「你這塊影壁挺大氣,哪請回來的?」

寧俐不想和她討論這個,只問︰「找我什麼事?」

陳嫣不答,進到院里環顧四周,「你真有意思,別人院子不是種花、種樹就是種菜,你倒好,光禿禿一片,就一亭子。」

寧俐快沒有耐心了。

陳嫣笑著從兜里掏出兩個小沙果,「我家阿姨種的,你嘗嘗。」

寧俐看著她手里紅彤彤的果子,感到有點無可奈何。

「好了,我懷孕了,你還真讓我在外面站著啊。」陳嫣把沙果塞到寧俐手里。

寧俐驚訝地看著她,最終還是把她引進屋里。

陳嫣進來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四處的擺設,「哎,我就說你挺有審美的,學過啊?」

「你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啊,就想來謝謝你那天送我回家。好了,你氣性沒這麼大吧。」陳嫣用上了撒嬌的口吻。

「肉麻。」寧俐終于彎了一下嘴角。她把陳嫣引到客廳里坐定,把沙果洗淨放進盤里端過來,放在茶幾上。

陳嫣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拿起另外一個遞給寧俐,寧俐只好接過來。

「寧俐,你最近做些什麼?」

「沒做什麼。」寧俐對這些客套沒興趣,只想馬上知道她的來意。

「是啊,我們女人能有什麼樂子,無外乎逛街、泡吧、打扮自己、聊聊男人。」

「象你這樣天天沒事干,的確沒什麼樂子。」寧俐不客氣地說。

「嘁,我懷孕了,現在是徹底沒事干了。」陳嫣吃完沙果,靠在沙發上,象是在斟酌怎麼開口,「寧俐,那天你送我回家,看到他了吧?」

「誰?」寧俐明知故問。

「你說呢?」陳嫣笑。

「那天你其實沒醉吧?」

「半夢半醒間唄,怎麼樣,他帥不帥?」

「帥。」寧俐提不起精神。

陳嫣瞪她,不滿她的敷衍。

寧俐補了一句,「長得還行,至少像個男的。」

「認真點!」陳嫣還不死心。

寧俐認真回憶了一下,不知為何,頭腦里首先浮現的是散發著微微汗味的高大身體……

「感覺熱乎乎的。」她月兌口而出。

「熱乎乎的?」陳嫣大笑,「我周圍那些女的經常談論他,還第一次听到熱乎乎這個形容,寧俐你真有意思。」

寧俐有些怔愣,對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也感到意外,她轉移話題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他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惦記?」

陳嫣似乎明白她的疑問,自嘲道︰「是啊,他有什麼好,脾氣那麼臭,還看不起女人。」

寧俐等著她的下文。

陳嫣稍稍歪頭,象是陷入回憶,窗外的陽光射進來照在她臉上,顯得她臉上神情有點鄭重,「他還有個弟弟,小時候他們哥倆曾被綁票過,其實綁匪的目標是他弟弟,可能因為比較小吧,才十一歲,慶東主動和綁匪說用自己換他弟弟,那年他也就十六歲。當時特別危險,他爸特別緊張,幸好後來警察把他救出來,那時候他已經昏迷了,誰也不知道他在綁匪手里受了什麼罪,他住了幾個月的醫院,後來他說服他爸把那個綁匪放了,沒起訴,那綁匪被公訴判了幾年就放出來了,慶東還把他兒子招到自己身邊做事,我一直問他為什麼這樣做,他從來不說,我就覺得他挺不一般的,心里能盛下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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