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快到警隊的時候,周佑澤把車停好,跟紀繁往里面走著
一邊走一邊說著︰
「我說真的,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什麼?」紀繁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用我說的辦法還債。」
包夜or包月?
「拜拜。」紀繁拎著大包小包跑回了宿舍。
第一次見人把流氓耍的如此一本正經。
等著回到宿舍後,隔壁床鋪的小麗看到紀繁拎著大包小包進來,問著她︰
「繁姐,今天中彩票了?」
「中彩票就好了。」紀繁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小麗過來,翻了翻她的包,看到里面衣服的牌子後,直接驚呆了。
「繁姐,你干嘛?報復社會性購物?」
一年的工資也不夠買這些啊!
紀繁算著賬,之後嘆了一口氣,托著下巴發呆著。
下個月答應了孩子們,要買新的畫筆給他們,還有想收一些兒童書,工資的預算都滿了,拿什麼去給周佑澤。
就算現在跟周佑澤是男女朋友,紀繁也不想去花他太多錢。
平時看不出,紀繁也知道,周佑澤身上穿的衣服都價值不菲,他住的地方時獨棟的別墅,露天泳池,後面還有一片草地,應該是富人用作高爾夫球場或者馬場用的。
那是紀繁接觸不到的一個世界,紀繁第一次感覺到了階級之間的差別。
周佑澤平時那樣低調的一個人衣食住行都這樣,他的父母,弟弟妹妹是不是個個也是如此。
紀繁怕周佑澤的父母認為自己是看上了周家的條件,更怕周佑澤的父母嫌棄自己寒酸。
紀繁突然想到今天安琪來自首的時候,在審訊室說的話。
她說她以為她嫁入豪門就是終點了,以後就可以過想要的生活了,可是最後卻發現,豪門里面的人,個個都看不起她。
甚至連一個保姆都敢給她甩臉子,那種鄙視的眼光伴隨了她好多年。
紀繁想到這些,突然很惆悵。
小麗看著紀繁這種神情,還有買這些昂貴的衣服,突然反應過來。
「繁姐,你要跟周教授去見家長嗎?」
紀繁無力的抬頭看了小麗一眼,之後悶悶的說著︰
「小麗,我突然不想跟他處對象了。」
「為什麼啊?」小麗很驚訝,別說整個警隊,就是整個b城,比周佑澤優秀的人都不多,紀繁在後悔什麼。
「你也看到了,這些我們認為很貴很貴,不可觸及的東西,其實就是他們日常很隨意的穿戴,我們在電視里面看到的那些酒會,那些時尚趴,他們都是座上賓。我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前不覺得,就覺得他人好,我要追他。可是現在在一起了,這次出去逛街,讓我深刻的意識到了差距。」
小麗這時候不好發表意見了。
她們今天一起參與了安琪的案子,安琪在自首時說的那些話,讓她們記得特別深刻。
一個女人,骨子里追求尊重,可能比追求愛情更多。
但是那段豪門的生活,安琪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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