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近年來注冊公司的成本越來越低，總裁也不是什麼稀奇的詞。
如果說曲澤合變成了曲總，讓杜航航覺得有些驚訝的地方只有兩點——
一是這個總裁的顏值還真的好高；二是總裁竟然是一本正經賣玩具的，而且還是那種參與設計研發的技術型總裁。
這個點，可以讓杜航航回家偷偷笑五分鐘。
看起來這麼酷帥沉默的一個男人，怎麼想都和那些粉藍可愛的玩具不是同一個風格的。
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閑暇時間偶爾冒冒頭，杜航航把顧軒違約的相關材料給了蔡靜之後，就帶著人去開始市場調研，準備想想怎麼設計新的宣傳方案了。
嘉樂是公司的名字，它的logo是個眼楮彎彎的簡筆笑臉，杜航航去了兩趟嘉樂的連鎖專賣店的時候，听到耳邊的小孩子嚷嚷著要和樂樂玩，才知道那個笑臉是一個「樂樂」的動畫人物，屬于嘉樂公司的原創。
很強的市場辨認度，在消費群體中口碑很好，嘉樂雖然是個新公司，但是它相關的質量報告和外觀設計都是同行中的前列，杜航航越調查越覺得奇怪，嘉樂公司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按理說，定位如此鮮明的玩具商，為什麼要和顧軒這種小鮮肉明星簽合同？
難道是想靠著顧軒在新媽媽之中博好感度？
可是，這樣的宣傳手段也有些太過偏頗吧，畢竟是針對嬰幼兒以及兒童的，讓顧軒來刷臉，還不如多請兩個童星，萌萌的表示自己有多喜歡嘉樂的玩具呢！
這個疑問，需要杜航航和嘉樂的設計負責人見面之後才能得到解答。
說來也巧，杜航航和曲澤合出門的時候還遇到打了個招呼，不過杜航航不知道今天代表嘉樂和自己談案子的是曲澤合，曲澤合也不知道公司委托的新宣傳負責人是新鄰居。
從電梯出來就各自離開的兩個人，半個小時後在嘉樂的總部又見面，訝然之後不禁相視一笑。
「公司很漂亮。」杜航航拿著手里的文件夾，跟在曲澤合身後去他的辦公室，看著前台到工作區，甚至茶水間都布置的溫馨可愛，不由稱贊一句。
而曲澤合也覺得十分巧合，「沒想到你就是星空事務所的杜航航，之前還以為重名。」
進了曲澤合的辦公室，杜航航有些想笑，她見過很多辦公裝修風格，如此童趣的，還是第一個。
涇渭分明的從中間的辦公桌和沙發分開，左邊充滿了毛絨玩具和粉色的氣球、布女圭女圭，蝴蝶結圖案的地毯上面滾得到處都是小玩偶，什麼兔子、小狗和小熊，還有蕾絲花邊和公主裙，不過都是很袖珍的款式，一看就是可以給布女圭女圭換衣服的。
而右邊就是以藍色黑色為主，扔在地上的機關槍，迷彩底的爬架，還有一個很大的攀爬網，地上放著的有小塑料桶和鏟子，拎著好像就能去沙灘堆城堡，圍著辦公室邊緣還有一截軌道，上面放著一個大眼楮的火車頭，零零碎碎的彈弓、水槍和滑板就更不用說了。
杜航航只有一個問題，玩具公司的辦公室都是這種風格？
還有，長期呆在這樣的環境里，曲澤合不會精分嗎？
但是剛見面，杜航航只能笑著把自己的疑問壓下去，跟著曲澤合參觀一下公司，了解一下嘉樂的設計風格。
說實話，杜航航在看到工作區之前，以為曲澤合是個奇葩，沒想到看到五顏六色，吵吵鬧鬧的設計部之後，她發現曲澤合正常多了。
起碼，曲澤合沒有把圖案性感的等身抱枕里面安上小孩子的擬音器，一靠近就「哈哈哈，你好啊，我是你的新朋友小抱枕~」
好喪心病狂的設計，難道只有前台是正常風格嗎？
剛才看到的溫馨細節，只不過是視覺的緩沖而已嗎？
「公司布置成這樣，比較能激發大家的創作靈感。」曲澤合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自家的公司裝修風格和擺設的確有點不太一樣。
「恩，挺特別的。」從每個人身邊放著什麼樣子的玩具就可以看出他（她）的設計方向，但杜航航比較好奇的是，靠窗的那幾個桌子周圍放的又是明信片，又是海報影碟的，還有些封面極其文青的書，這些人也是設計玩具的？
「對，嘉樂的新宣傳就是針對他們的創意。」曲澤合順著杜航航的視線看過去，解釋了一句之後就帶著人去辦公室詳談。
因為這涉及嘉樂的公司秘密，所以杜航航又簽了一份保密合同之後，曲澤合才從左邊粉粉的一對玩具里找出一個長條盒子，擺在了杜航航的面前。
「這是成人玩具，你可以先打開看一下。」曲澤合坐在杜航航對面，剛說完就看到杜航航的臉蹭的紅了。
然後醒悟，等等，成人玩具是不是被誤會了？
「不是，這是針對成人的玩具，不是你想的那樣！」
眼見為實，干脆打開盒子，讓杜航航看看新產品就好。
還好，合作的公司還是正兒八經的玩具商，杜航航把打開的盒子往自己這一邊拉了一下，然後看到里面一個精致可愛的正太玩偶，有些詫異，「這是玩具？看起來很像是COS里面的特別定制。」
非常擬真的玩偶閉著眼楮，好像睡著了一樣的躺在盒子里，睫毛彎曲的弧度、微抿的唇色和柔軟的發絲都像是真的一樣，如果不是略蒼白的皮膚和萌化的身體比例，杜航航可能以為這真的是個小男孩。
「對，這是我們想試試的新方向，給成年人陪伴的玩具。」曲澤合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然後摁了幾個鍵，盒子里的小正太就睜開水藍色的眼楮，從盒子里坐了起來。
機器人？
有些被嚇到，杜航航看著小正太坐起身之後看向自己，然後略帶遲緩的歪了歪頭，打了聲招呼，「你好，漂亮的大姐姐。」
聲音是合成童聲，但軟軟糯糯，听起來違和感並不大。
但現在機器人已經擬真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