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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原來是同志

第六集原來是同志

槿兒自從那夜扮成去嚇唬過龔得平之後,就一直呆在客棧中,接下來的事情,慕軒只是跟她簡單提過,但告誡她只能,絕不能告訴第二人,所以,即便是跟她相處越來越融洽的依依,也不清楚為槿兒到了這臨清之後一直呆在客棧,從不願跟著她們出去走走,而少她們也絲毫不以為怪。

這天慕軒一早就出去了,到黃昏也沒回客棧,一輛馬車來到順風客棧,駕車的居然是小五,他說慕軒讓他接槿兒和依依兩位出城,槿兒毫不猶豫地上車了,依依卻很奇怪的看看少她們仨,囁嚅了兩下嘴唇,終于都沒說,跟著走了。

馬車直出西門,到夕陽全部消失在地平線下時,來到了一處莊院,守門的似乎認識小五,幫他守著馬車,小五帶著槿兒她倆直接進門,繞過前面的正堂,到了後面一排房子中的一間廂房,小五讓她倆等著,走了。

很快,有兩個僕婦送來了熱氣騰騰的飯菜請她倆用晚飯,依依問我家在哪里?是否等來了一起用飯?」

其中一個僕婦微笑著說方已經用過了,兩位姑娘快用,方他們待會就見兩位姑娘了。」

槿兒跟依依互相看一眼,這才開始吃晚飯。

吃過晚飯,僕婦進來收拾碗筷,又端來熱水給她倆洗漱,之後,其中一個才帶著她倆往前面走來,到了正堂門口,僕婦上前稟報,說楚姑娘和依依姑娘來了。」

里面傳來慕軒的聲音有請」

槿兒這個時候才覺著讓來這里好像很不尋常,莫非是爹爹的事有眉目了?

而依依的俏臉之上閃過驚疑之色,但很快就裝著若無其事了。

兩人一起跨進門來,堂上正中坐著,西邊一排座位上坐著一男一女,東邊是兩男一女,他們一起轉頭看,目光之中神色各異,依依的心一顫,趕緊低下了頭,槿兒卻很鎮定的向自家施禮,口稱,槿兒來了,有何吩咐?」

依依趕緊也跟著行禮,卻听很和藹的說槿兒,你先坐下」他抬手指著的是西邊第三張椅子,槿兒雖然詫異,還是依言走坐下,依依看著自家有些不知所措,慕軒沖她招招手,說依依,你到我身後來」

依依,俏生生立在慕軒身後。

慕軒這才向槿兒引見在座的三男兩女,與她同排的這一男一女正是這莊院的主人宮自任和他的鐘氏,東邊第一位是個年過四旬的儒生,長眉細目,直鼻薄唇,臉色***,看著像個學問淵博的教書,但一臉肅然之色,他是「生民」秋風堂堂主蕭索景,外人不秋風堂是干嘛的,但「生民」中人都,秋風堂負責懲處違反教規的弟子,別看蕭堂主平時不言不語似乎很好,誰要是觸犯教規,那他可是六親不認的。

第二位是那個中年美婦端木娉婷,三十多歲模樣,一直笑盈盈的,看著非常可親,但她可是秋風堂專司處置女教眾的副堂主。

第三位是王水東,是秋風堂下專門負責探查消息的副堂主。

宮自任三十五六年歲,身材高大,劍眉星目,頜下三綹長髯,相貌英俊,此刻,他正一臉驚詫之色。

慕軒這個總執事早就來到臨清,宮自任是一早就的,只是總執事既然不與他見面,他也就只當不。今天,總執事突然來到了臨水酒,宮自任當時很是尷尬,因為最近臨水酒正陷入一件惡**件,幾個流氓地痞不知怎的找上了臨水酒,大吃大喝之後想賴賬,卻污蔑臨水酒的上等美酒「玲瓏釀」中摻水了,幾個伙計當時忍不住氣,同那幾個流氓無賴爭執起來,還動了手,這下子捅了馬蜂窩了,那幾個無賴天天上酒前來鬧事,今天阻撓客人進臨水酒,敲鑼打鼓說「摻水玲瓏釀,喝了拉你母親」,結果酒生意大受影響。

宮自任派人暗中查探,那幾個無賴跟衙門有關聯,不知到底得罪了哪尊菩薩,一時有些躊躇。

慕軒跟著鄭順昌到酒時,那幾個無賴又在敲鑼打鼓,扯著破鑼嗓子唱著這一瓶酒重三斤,你要不信,把秤來秤,有一斤酒,一斤水,一斤瓶。」

這明顯是赤luo果的誹謗嘛

酒伙計們氣得臉色通紅,真恨不得沖出去痛揍這些無賴,但掌櫃的一再告誡不可魯莽行事,他們也只得忍著,酒里客人不多,外面倒是聚了不少人,有的原本是來酒喝酒的,看到這種情況,一時也止步不前。

慕軒在門前看那幾個無賴的「表演」,眉頭皺了一會兒,招呼鄭順昌進酒,直接點名要找掌櫃的,伙計們大多認識鄭順昌這個客棧掌櫃,趕緊帶他們見宮自任。

宮自任拜見過慕軒這個總執事,慕軒讓他找人準備一匹紅綢和筆墨,宮自任滿月復疑慮的讓人取來這些,慕軒當即揮毫,在紅綢上寫下一行大字,而後讓伙計們掛在酒上,宮自任當時跟鄭順昌面面相覷,都不知總執事這是想干嘛。

不過前圍觀的人看清紅綢上的字之後嘩然一片,上面居然寫著︰本玲瓏釀,從今必摻水,摻水多少,任君選擇。

那幾個無賴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不知所措。

圍觀之人嘩然之後,很多人卻一下子涌進酒來,紛紛點名要嘗嘗玲瓏釀,結果半天下來,臨水酒的客人消費掉的玲瓏釀居然是平日五天的量,加上飯菜的總收入,是往常七天的盈利,這種大違常情的事,讓宮自任和鄭順昌都有些目瞪口呆,這才覺得,這個年紀輕輕就坐上總執事之位的年輕人果然不簡單。

只是眼前,總執事所搞的這一出又讓宮自任很是不解了,為秋風堂三位堂主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來的這兩個容顏絕代的女子又是人,最關鍵的是,為總執事特意要求我娘子也出來坐著,他不我娘子這段日子身體欠佳嗎?

慕軒絲毫不在意宮自任的狐疑,沖蕭索景點點頭,秋風堂主也點點頭,忽然轉頭沖宮自任說宮壇主,你本堂前來臨清,所為何事?」

宮自任看著他,老老實實的搖頭,說自任不知,還請堂主明示」他並非秋風堂屬下,所以不必刻意做出謙卑之狀——除秋風堂那些下屬之外,所有沒有觸犯教規的都可以忽略秋風堂的存在。

蕭索景看看身側的端木娉婷,後者淡淡一笑,但眼神中閃過一抹恨色,目光甚至在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鐘氏身上狠狠剜了一下。

蕭索景目光再次投注在宮自任身上,說本堂此來,是想問問宮壇主,當初為何忍心下狠手殘害你的新婚娘子鐘如意?」

宮自任臉上閃過震驚之色,看看蕭索景,又看看身側同樣滿臉震驚之色的娘子鐘氏,奇怪的問蕭堂主,我娘子鐘氏自從與我結縭以來,一直陪伴在側,從不曾離開過一天,這殘害之說從何而來?」

鐘氏也吃驚地看著蕭索景,臉色蒼白,但絲毫不損她的嬌美容顏。

蕭索景看看這對恍如神仙中人的夫妻倆,冷哼一聲,說宮自任,本堂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你不必再作抵賴了鐘吉祥,你也不必再費盡心機假扮你的了」

宮自任和鐘氏听到這話,臉上都是一片慘白,鐘氏惶惑的看一眼的,垂下了頭,宮自任卻騰一下站起身來,說蕭堂主,這就是我娘子鐘如意,不是我那早夭的鐘吉祥,你認人了」他滿臉憤慨之色,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勢。

蕭索景卻絲毫不為所動,沖堂外低喝一聲富壇主,請將人帶上來」

宮自任豁然轉頭去看門口,卻見富世安臉色陰冷的走進來,在他身後,是個身形精悍的年輕人,二十出頭,一臉怨恨的看著,他的臉色頓時更加慘白,伸指一指,說是你,果然是你」而後雙腿一軟,跌坐進椅中,眼楮再也不看任何人了。

那年輕人在富世安指點下向慕軒和蕭索景他們見禮屬下徐順拜見總執事,拜見蕭堂主、端木副堂主、王副堂主」

慕軒他們欠身還禮,蕭索景看看宮自任,說宮壇主,這位徐順,就是你一直在追尋的竊賊?」

上次富世安答應三天找出是誰出賣了總執事,最後只老張船上的伙計杜小六跟宮自任手下的護院大劉是把,杜小六承認在聊城遇到過大劉,據說大劉是為宮采辦藥材,杜小六向大劉提過船上那位方家——就是慕軒——一行人,夸口說那個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身邊的娘子、侍婢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大劉當時很感興趣,仔細詢問過方的樣貌。

富世安與宮自任在臨清地面上一向裝作少有來往,私底下的交往卻不淺,富世安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下棋,但鄭順昌他們都不善弈棋,宮自任卻是棋藝相當精湛,他的娘子似乎也擅此道,富世安手癢的時候,就會悄悄到宮自任安置在城外的莊院去跟他殺幾盤,有兩回宮鐘氏也在旁邊看他們下棋,除了給他們沏茶之外,從來不開口。

只是月初,富世安去宮家莊院找宮自任下棋,當時據說鐘氏舊病復發,臥床靜養,宮自任下了兩盤都是輸,富世安還笑他一心牽掛娘子,無心弈棋,宮自任苦笑,之後富世安才,前一夜莊院里來了竊賊,幾個護院居然沒能抓住對方,鐘氏受了驚嚇,才舊病復發的。

宮自任一向性情溫和,待人處事非常謙恭,卻為此事大發雷霆,責令護院一定要將那竊賊抓獲,但一直沒有消息,當時富世安只以為宮自任是夫妻情深,但後來想想總覺得宮自任當時的反應過激了,而當他暗中去調查大劉和宮家其他幾個護院時,順風客棧的一個小伙計劉慶卻帶來了一個人,那人自稱是劉慶的表哥徐順,他也是「生民」中人,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宮自任一直想抓到的那個竊賊……

徐順其實不是本地人,作為「生民」中人,為了養家糊口,他主動要求到臨清來,表弟劉慶是臨清人,他想著倆也可以互相照應一下,劉慶自然高興,不過他想表哥一向學過武,呆在客棧里有些委屈了,就托他熟識的杜小六幫忙引見宮家的護院大劉,經大劉引見,徐順就成了宮家的一名護院。

徐順進了宮家,宮自任跟鐘氏夫妻倆待人都非常和藹,徐順原本挺高興的,但很快,他就覺出宮家似乎有古怪,他也說不出究竟有問題,就是覺著有地方不對頭。偶然的機會,他跟著大劉護送鐘氏到城外的莊院去,半夜里因為天熱睡了一身臭汗,他想找個井台沖洗一下,結果誤打誤撞模到了後院,有個房間深更半夜還點著蠟燭,里面還傳出水聲,他一時忍不住,就湊近窗戶偷看了一眼,結果當場傻住了︰里面有人在沐浴,看容貌不正是宮鐘氏嗎可是,為胸口平平,下面長著男人的物件呢?

宮自任跟一個男人做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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