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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黑化的未婚夫(九)

「咳咳。」炎離咳嗽了兩聲,幽幽的醒轉了過來,偏頭發現對面衣服已經赤紅了一片的嚴厲,他忽然從夏天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吃力的擋在了他的面前,眼中充滿了戒備。

炎歷被他的動作激的笑了笑,用手擦了下嘴角留下的鮮血,手中的靈力再度凝聚成型,最後凝成了一條赤紅色的落地長鞭,鞭上布滿了駭人的倒刺。

只要被這長鞭在身上抽打一下,那倒刺便會勾破衣服,帶出一大塊身上的肉來。

炎歷沒有廢話,在長鞭凝結而成的那一刻,便朝著炎離的臉上抽去。為了害怕誤傷到含笑,他還特意計算了長鞭的距離,確認鞭尾會恰好抽到炎離的臉上,不偏不倚,才動的手。

他不知道含笑到底喜歡著這個人什麼,既然如此,便先從那礙眼的嘴臉開始一步步毀掉吧。

炎離看著朝自己襲來的長鞭,沒有躲開,甚至不要命的沖了過去,企圖用手將鞭子給拿住。

夏天才剛歇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問炎歷到底為什麼要攻擊炎離,就變成了這樣的突發狀況,這樣即使他是以速度見長的風屬性靈根也根本反應不及。

伸出去的手指還沒有踫到鞭子,便如同豆腐塊一樣被鞭風給切斷,充滿倒刺的鞭子朝他的左臉襲來,收回時倒刺上掛著的血肉觸目驚心,帶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炎離被抽的弓下了身,一手捂住受傷的臉頰,大量的血液卻止不住的從手縫隙中流出。

「別別傷害哥哥。」肩旁散落的黑發遮住了他此時的表情,即使已經傷成了這樣,他還是努力的開口,想要保護身後的人。

「自作多情,我當然不會」

炎歷冷眼抬手,正打算再抽一鞭,就發覺鞭子的另外一端被人給牢牢的抓住,無論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含、含笑。」待到注意到拿著鞭子的人到底是誰後,炎歷徹底的慌亂了,立馬將靈力散去讓鞭子消失,人慌亂的湊了過去,說︰「含笑,你疼不疼,我、我鞭子上面帶著火毒。這里有療傷的藥膏,你快攤開手讓我給你抹上。」

夏天狠狠的看了面前人一眼,用另一只手接過了炎離手中的藥膏,咬牙切齒的說︰「炎歷,你要是對這門換親的事不爽,就沖著我來。欺負一個不會反抗的人就那麼讓你有快感嗎?」

剛剛炎歷的那一鞭真不是蓋的,特麼不愧是炎家祖傳的火神鞭,他差點痛到昏厥,打到手上就像是要從手掌處分裂斷開一樣!

「我沒有!」炎歷試圖否認,卻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也知道,有那人臉上深可見骨的傷痕為證,自己在怎麼解釋,也只能招來他更加的厭惡。

炎歷就這樣半跪在兩人的面前也不肯走,看著夏天用指尖扣出藥膏來,細細的幫那人敷藥療傷,並且還喂了那人一顆上好的生肢丹,將原本斷掉的手指長出了新鮮的女敕肉。

弄完了這一切,夏天看著還剩下一點的膏藥,才想起了自己的傷口,涂了上去,卻是連療傷的丹藥也不舍不得給自己用一顆。

不是他小氣啊,他乾坤戒里面療傷丹藥的存貨就那麼多,一下子用去了兩顆上品丹藥,讓他的心都在滴血。

看著還跪在一旁的炎歷,他揮了揮手,表情懨懨︰「走走走,我不想見你。」他要還待在這,估計今天就能把他丹藥的庫存給清完。

「含笑。」炎歷心疼,用靈力包裹住了夏天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好讓他好受些︰「是不是我最近老是閉關修煉不來看你,所以你才賭氣了。」

前世的他,確實很喜歡修煉,相比之下抽出來陪含笑的時間便少了許多。就連結為道侶之後,他心疼含笑每每承受自己的痛苦模樣,也不怎麼雙修,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獨自修煉。

他原本以為升入仙界以後,自己會有無盡的時間來補償陪伴含笑,到頭來,卻發現這只是一場笑話。

「我沒賭氣,這次換婚的事我是認真的。」夏天說完之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又說︰「看來蘇櫻兒姑娘不太適合你,我明天會告訴她和家父商量合適的人選,當然,若沒有意中人,能不牽扯任何人的退了這門婚事更好。」

夏天看著炎歷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拖著他將他給甩出了門外。完事後,又覺得自己太不地道,炎歷貌似也沒做什麼刻意傷害自己的事,便用著靈力將他之前體外自己造成的傷痕給治好,末了,勸道︰「修真界的修士很多,我相信你能找到更好的,我們是真的不合適。」

其實他還想在勸說哥們別吊死在一棵樹上,放棄一塊不愛你的草原你會發現有大片的森林在等著你雲雲。不過說完之後,估計炎歷就會懷疑自己被奪舍了,能勉強說到剛才的程度,他已經很冒險了。

沒辦法,原主的性格實在是太惜字如金了,如果換原主來的話,估計他一個字都不會吐,直接把炎歷給甩出門外了。

這一次,不敢大意。再三確認把門給鎖好並且布上了防御陣法之後,夏天看著臉被破相大半的炎離,湊過去仔細查看了傷口,才說︰「下一次有這種事記得躲在我的身後,就算我被打死了也不準出來。」

炎離眨了眨眼,想開口卻因為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痛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猛搖頭。

「」夏天無奈,改口道︰「那下次有這種事,記得躲遠一點。」

「你」炎離開口,嘴角牽動著臉上的傷口,帶來一陣劇痛,卻仍極頑強的說︰「在我身後。」他一躲開,受傷的就是哥哥了啊。

夏天先是沒有听懂炎離表達的意思,待到終于理解後,他心里忽然有些感動。

好不容易等那股感動勁過去了,他用手包裹住柔和的靈力覆在炎離受傷的臉上,頭一次不嫌累,敬業的治療了一個下午,差點錯過了吃晚飯的時間。

炎家祖傳的火神鞭傷害效果果然非凡,夏天用著最純淨的靈力治療了一個下午,也才堪堪將皮膚給治好,卻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肉色疤痕。這肉色的疤痕,以後若是沒有遇到極品的療傷聖藥的話,怕是會永久的留在炎離的臉上。

夏天看著這道疤痕有些愧疚,雖說有人說傷疤是男人的榮耀,但他知道那都是騙鬼的,姑娘們最後找對象看重的還是臉,而不是男人身上有幾道傷疤。

炎離本人卻像是壓根不在意似的,直說哥哥不在意就好,下午吃食送來時吃的比誰都歡。

可他越這樣,夏天就越覺得愧疚,于是原本跳碧海崖的計劃提前,當天晚上他就悄悄帶著炎離朝炎家後方的碧海崖跑去,打算看看下三千界那里會不會恰好有治療傷疤的藥物。

到達了懸崖邊,夏天看著深不見底、冷風嗖嗖吹的崖底內心有些小忐忑。他還從未搞過跳崖那麼刺激的事,忽然讓他跳下這深不見底,起碼有幾千米起步的懸崖,還是需要一點心理準備的。

猶豫間,遠方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聲音慢慢靠近,接著,夏天就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著燈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又極有默契的在保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夏天和那些僕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想不通到底是誰通風報信的,跳崖還弄那麼多人圍觀。

接著,人群開始自發的朝兩邊散開,蘇父和炎家家主走到了自己面前,炎家家主的身後還跟著只穿著里衣的炎歷,看得出來是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往外趕的。

「笑哥哥,你別想不開啊。」清脆的女聲自人群中傳來,蘇櫻兒捂著嘴向前走了幾步︰「我原見你半夜有什麼事要出去,一路跟上,沒有發覺你居然是要跳崖。笑哥哥,換婚的事不管成不成,你都別那自己的性命賭氣啊。」

蘇父的面上也顯得有些著急︰「笑兒,這婚事你不滿意就說出來,相信炎兄也不會強人所難的,對不對?炎兄。你干嘛選擇這樣的方法,快過來。」

被點到名的炎瑾哼了一聲也不答應,充滿鄙視的瞥了蘇父一眼。

他深度懷疑今天晚上蘇含笑跳崖就是為自己下套,好讓他騎虎難下的答應這門換婚。

站在他身旁的炎歷看著站在崖邊的夏天,心里又是難受,又是焦急,最後還是擔憂佔了上風,他艱難的開口說︰「含笑,你快過來,大不了這門親事退了就算了,太危險了,快過來。」

看著面前的眾人你一言我一句,仿佛在勸著即將跳崖輕生的少年,夏天尷尬的模了模鼻子。

「我沒打算跳!——————啊啊啊啊啊啊炎離我草你大爺的」

一道淒厲的慘叫劃破了長空,夏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身後的炎離毫無準備的拉了下去。

所幸,後面的聲音被埋入了懸底,在場的眾人,沒有一人听清。

不然,他絕對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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