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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崔鑫銘頓時語塞。

「難道像茶舍小道消息所說的那樣你們紫電峰專出渣男嗎?」這倒不是何幽瞎說,近來內門很多緋聞里的渣男角色總是出自紫電峰,于是大家私底下都笑稱應該改紫電稱渣男峰。

崔鑫銘大囧,急忙撇清,「我們紫電峰一脈向來君子如玉,何時……何時成了渣男?師妹莫要道听途說。」

何幽還沒開口,印志杰模模光頭嘻嘻一笑,「巧了,小弟我也听過此類傳聞。據說霓光峰很多師姐都說過找道侶絕不考慮渣男峰出身。」

長相清秀的鄧澤成補起刀來那叫一個犀利,「就連你們峰主首徒景德師兄不是據說都渣了你們二師姐嗎?兩人十年來幾乎形同陌路。連自己人都沒放過嘖嘖。」

崔鑫銘面色通紅襯得右臉那道傷疤更加猙獰,他憤怒反駁「大師兄二師姐他們沒有——」

蘇程彥已經拿出一塊深灰色獸皮鋪在沙地上閑閑坐下看了許久熱鬧,此時他終于開口,用冷清的聲線陳述出殘酷的事實,「不是景德師兄渣,是水辰師姐沒答應。」

這短短一句信息量略大啊!!

何幽模著下巴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簡單。看來在自己沉睡的十年里,他們有了故事!

回去一定要和小伙伴八一八!

崔鑫銘絕望的發現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勢下,他怎麼都洗不白紫電峰的聲譽,于是破罐子破摔把戰火引向其他幾峰。「如果師弟們非要說紫電渣男,那是否表示你們也承認如流言所說劍修備胎?」

何幽簡直驚了!

厲害了我的哥!你們修為不見飛漲說騷話倒挺溜啊!一口一個備胎什麼的,你們還是修仙之人嗎?

備胎這個詞的普及是從霓光峰師姐妹流行的一本稀有話本開始的,每次何幽想去求科普一下這個話本的內容,卻總是在這群美貌小姐姐那種微妙的類似于看珍稀動物的眼神下退卻了。

是不是里面有些羞羞的內容所以小姐姐們不好意思和我分享?

何幽想想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于是對話本的神秘作者更是向往,能寫出備胎這種現代詞匯的人兒,必然不是修仙界的土著。只可惜無緣得見,否則定是要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抒發一下對于這個落後世界的種種牢騷。

不過崔師兄你難道看過那本話本?

那本小姐姐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和她分享疑似有女性向羞羞內容的話本?

噫——

鄧澤成大怒,「誰,誰是備胎了!你才胡說!」

印志杰眼珠一轉,開口,「崔師兄你這樣說豈不是連杭師姐也罵進去了?人家原話說紫電渣男千仞備胎霓光綠茶——」

一個微弱的女聲響起,「你才綠茶,你們全峰都綠茶——」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昏迷已久杭子嫻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側臥起身幽幽的望著他們。

一時氣氛非常尷尬。

何幽趕忙過去扶她起身,「師姐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杭子嫻柳眉輕蹇做西子捧心狀柔聲說,「一醒過來就听見你們抹黑霓光峰,我的心好痛——」

何幽嘴角抽搐,師姐你這戲也太足了,讓你修仙真是委屈你了,你應該進軍娛樂圈才對!

何幽道歉,「對不起啊杭師姐,師兄他們都是開玩笑的。什麼紫電渣男千仞備胎霓光綠茶我听都沒听過。」

杭子嫻涼涼的補充。「還有一句——凌霄X無能。」

啥?

X無能?

這句騷話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一想到自家師尊在人前那副冷冷清清的高冷樣子何幽突然頓悟了——

像狐狸師伯那種見人就笑會被傳渣男,像師尊這種高嶺之花又會被說X無能,霓光峰各種鶯鶯燕燕的小姐姐多了難免被人罵綠茶,可憐的劍修大多心思單純又成了別人嘴里的備胎。

原來每一峰活著都不容易啊!

何幽拍拍師姐肩,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幾人面面相覷半晌,也樂了。

試想一下,整個修真界能同玄天門一般四峰弟子互相戲謔為「一門四廢」,對外時又絲毫不影響凝聚力的,真的沒誰了。

他們可以不顧自身安危的全力守望相助,也可以在下一秒插科打諢面紅耳赤。

何幽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感嘆,不得不說,這個師門真的很有愛。

蘇程彥看了何幽一眼,然後撇過頭對崔鑫銘說,「既然她醒了,我們就看一下你說的那個印記吧。」

何幽悄聲向杭子嫻復述了一遍崔鑫銘所說。听聞自己的暈倒可能和肩頭印記有關,杭子嫻心頭大震。她轉過身褪去衣衫露出小半個肩頭,瑩潤如玉的肌膚上果真有一個刺目的艷紅色印記。

這印記像一道紅色的驚雷,細看時還能感覺到有微弱的光影流轉,卻沒有任何的異物感,和皮膚貼合得渾然天成。

何幽咂舌,她只會煉藥和用靈石砸人,這方面她真的看不出什麼門道。

蘇程彥更直白,「我是劍修。」說完又坐了回去。

印鄧二人見師兄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去湊熱鬧,訕訕的退了幾步。

崔鑫銘掏出一柄白玉小刀,割破中指取了三滴指尖血盛在純白色刀刃上。他右手持刀左手快速的結印組成了一個法陣,三滴血在法陣的運轉下沈騰成一片血霧將杭子嫻肩頭的印記包裹。

剎那間,大地又開始震顫起來。

才蟄伏不久的黃沙似乎又開始蠢動,在不遠處的沙地上隱約出現了暗紅色的馬形輪廓。

何幽扶著杭子嫻蹲,掏出一疊防御符準備見機行事,劍修三人則是直接拔劍把她們護在中間。

崔鑫銘果斷中止法陣。

如同深海般已經掀起波濤的黃沙仿佛失去了動力,霎時從半空紛紛揚揚的落下,讓人產生一種下落的不是黃沙而是綿綿細雨的錯覺。

待沙塵平息陣法斂畢,崔鑫銘拍拍滿頭黃沙說道,「這印記與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半馬半禽的畜生有關。我以煞血陣催動印記時覺察到它一直通過印記在看著我們。」

1

被這樣的陣仗搞得食不知味,何幽放下紫金楠木箸,規規矩矩的站到師尊身邊。整個屋內只剩下蘇程彥小彭宇狼吞虎咽的吃飯聲。

還好他進食速度非常快,吃完以後把碗一丟便往何幽走去。

「過來。」劫火仙君覺得這個孩子的脾氣非常對他胃口,作為劍修便是以劍證道,若是沒有點血氣成天扭扭捏捏像紫電峰那些娘們唧唧的小白臉怎麼行?

紫電峰上下全體靈修躺槍成篩子。

看到小男孩來到自己面前,劫火仙君開口「你可知你蘇家修士體內白虎之氣暴動不受掌控的後果為何?」

蘇程彥心一沉。白虎之氣是何等暴戾,蘇家上下無人不知。被白虎之氣反噬的修士下場何等淒慘,蘇程彥從小便親眼所見。

那是他父親的兄弟,他要叫做伯父的男人。因為被白虎之氣反噬,失去心智的這位金丹期修士一夕之間屠盡了全家上下七口。被他父親和其他人用玄鐵鏈鎖住時,蘇程彥親眼看到這位伯父的雙眼猩紅。他在清醒的片刻閉上眼,一行血淚劃過臉頰,在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大錯後他選擇了自絕經脈。

這是他孩童時覺得最可怕的回憶,蘇程彥光是回想便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劫火仙尊並未顧及他有些失控的情緒,繼續開口「你可知你在御獸堂中強行覺醒的白虎之氣已經毀了你大半肺腑,你撐不了多久便會——」

便會和無數的蘇家先祖一般癲狂直至流干體內最後一滴血?這十歲的孩子才剛逃月兌魔窟沒得到多久喘息的時間又被貼上了死神的標簽。

雖然知道這肯定是固定的劇情發展,何幽還是于心不忍。你們三個大人這樣欺負一個孩子還要不要臉了?雖然這個孩子是蛇精病了些,但是本性不壞啊你們至于把人家嚇成這樣嗎?

「我給你一個機會,但你若接受,你的性命往後便是我玄天門的,你可願意?」堂上端坐的三人此刻並未帶一絲憐憫。此事關系著上萬人,甚至整個修真界的未來,任何個人感情都無權左右天道的發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蘇程彥雖然抖如篩糠但眼神依然非常倔強,甚至帶著凶狠的戾氣說「我不願。」

羅放下手中茶盞道「你可知道你這回答意味著什麼?」

蘇程彥抹掉臉上的眼淚,大吼「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讓我受制于人的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好小子,我就喜歡你這種狠勁兒。」劫火粗糙的大掌用力摩挲著男孩的頭頂「你只要願意立下心魔血誓願意護掌門唯一的這位徒弟一世周全,我玄天門定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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