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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坑爹的失憶梗

可惜沒人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號。在羅離去後,上官茗起身對著牆角冷笑「小小河魅,真以為你能苟活?」

河魅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往暗處盡量縮去。它作為魍魎姬豢養的使魔並不會任何的術法,只是借著自己魅妖一族天生能夠操控幻境的本能為主子捕獲獵物罷了。

它的魅惑術對高于金丹期的修士無效,金丹期的修士修為越高也能越快堪破它的幻術,所以他一般都是對築基、練氣、甚至凡人女子出手,反正它的主子只是看中美貌女子的皮囊罷了。

沒想到今天燈會它趁亂出去尋覓獵物卻偶遇一個金丹修為女子,皮相和主子十分喜愛的一具有五分相似。掂量了一下自己,使出全力把這女子困于幻境中三五個時辰應該不成問題。

于是它便在河邊柳下顯出了自己。

它們魅妖一族在施展魅惑之術時,能輕易讀取對方心中所想化為對方思念之人。它輕車熟路的化為了一位帶著最普通素白面具的白衣男子,將女子引入早就布好的幻陣之中傳送回了主子的巢穴。

沒想到對方這麼扎手,抓回她後就像捅了馬蜂窩一般接二連三的有人闖來救人,還都是迅速破了它幻境的狠角色。

特別是那個黑衣男子……河魅想到他給的屈辱就恨得牙癢。

後來它趁著主子解決那對年輕男女打算把小女孩拖入自己重新編織的幻境,沒想到被一道強大的神識直接把它的精神體貫穿。

現在的它受了重傷,若是沒有三年五載的修養根本無法再使出幻術,于是只能悄悄的縮在牆角化為透明。它這種精魅本就是吸收天地靈氣誕生的,若它隱匿起來就連剛才那位功法深厚的仙君都沒有察覺。

這小子的修為不過剛剛築基,為何——

河魅越想越驚恐「難道是你傷我?」

上官茗懶得多言,信步走近它藏身之所。

河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大聲求饒「前輩繞我一命!我願奉您為主!!」

「哦?」上官茗挑眉「你能做什麼?」

「我精魅一族由于修煉困難數量稀少,但天生擅長操控神識制造幻境——」

河魅話未來得及說完便被上官茗外放的神識絞殺成無數碎片化為靈氣回歸于天地之中。

「難道你會比我擅長?」上官茗嗤笑一聲,便也轉身離開。

何幽浮在空中被這一幕驚呆。

上官茗果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他才築基的修為居然比師尊的神識還強大!

要是讓他再拿回須彌空間他豈不是直接要上天?

師尊,我命休矣!

接下來何幽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看到熟悉的華麗紅色羅帳頂一旁梳著單髻一身白衣的清秀丫鬟喜笑顏開「小姐!太好了!您終于醒了!」

何幽還有點迷糊,她下意識的問「我在哪兒?我是誰?」

說完她便想抽自己一巴掌,這對話不就是清穿小說常見套路麼?難道自己又穿了?那BOSS不就白打了!白挨雷劈了!

丫鬟大驚失色「小姐!難道你也失憶了?!」

什麼?也?這丫鬟當得太不稱職!這時她不應該竹筒倒豆子把年代背景主角信息之類的一口氣全盤托出嗎?她這是什麼反應!

何幽心里還沒吐槽過癮,只見丫鬟摔掉手中端著青瓷藥碗大步跑出房間。

她躺在床上都被丫鬟的大嗓門震得太陽穴抽疼——

「不好啦!來人呀!幽憐小姐也失憶啦!!!」

房外傳來嘈雜人聲——

「什麼?!又來一個!」

「我玄天門祖師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這種事要報應後人身上?」

「噓!小聲點!掌門馬上便來了。」

「我去通知蘇少爺——」

「上官師兄你來得正好!」

「幽憐怎麼樣了?」

「她睜眼說的話和瑤光仙子一模一樣啊!」

「那快看住她!我怕她和瑤光仙子一般馬上就要尋死覓活了!」

……

門外一陣兵荒馬亂,門內何幽伸出爾康手可惜無人理睬。

原來她沒穿。還在何幽憐,還在玄天門。不過他們說的瑤光仙子是怎麼回事?听起來也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呀何幽模下巴。

正分神,風采依舊的高冷師尊一腳踹開房門撲到她床前把她翻來翻去瞧了個遍。

喂,師尊我還穿著單衣你這樣我好尷尬!更何況你還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

何幽手腳軟綿綿的推也推不開師尊的大手,看著房間數十位直勾勾盯著她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男男女女她羞憤交加!

師尊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很多錢啊!

也許是這個身體本身底子不行,也許是她剛醒來就情緒太過激動。

總之何幽才睜眼不到十分鐘便又壯烈的暈過去。

姍姍來遲的水辰和景德一進門便看到臉頰泛紅的少女雙目緊閉,素來冷靜自持的掌門師伯憤怒咆哮「快去霓光峰找醫修過來!」,其余眾人皆是神色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跟在他們身後的玉衡仙君開口「師兄莫急,師佷昏睡了十年身體有些虛也很正常。待霓光峰來人看過以後再做商議。」

此時的羅暴躁得像一頭噴火龍,他只能向小輩撒氣「你們兩個怎麼私自出關了?不是罰你們閉關思過十五年嗎?!」

景德非常恭敬的回道「听說小師妹終于醒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師伯放心,確定小師妹無恙後我和師妹立刻回禁地繼續閉關思過。」

水辰眼眶有些泛紅「我就想看她一眼……」

羅冷哼「看一眼?這房間里每個人都說只是來看一眼的!結果就把我的徒兒又看暈過去了!」

上官茗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我認為作為幽憐小姐的貼身侍衛待在這里沒什麼不妥。」

十年時光把蘇程彥雕琢成了風度翩翩的俊逸少年,卻沒有改變他隨時散發的強大攻擊性。他非常不悅的對上官茗勾勾手指「出去練練?輸了的人滾出凌霄峰。」

上官茗看著蘇程彥心里簡直X了狗。這人是千仞峰峰主劫火仙君的親傳弟子——千仞峰上日天日地的小霸王,看誰不順眼就上去一頓揍,偏偏千仞峰上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遵從強者為尊的劍修都吃這套,這十年來蘇程彥揍遍千仞峰上下,揍得每個人都對他服服帖帖。他自認從未招惹過這位霸王。偏偏這人一直不肯放過自己,總是不停挑釁他。

若不是還必須待在玄天門取回自己應得的東西,他早就想放出神識滅殺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默念數遍忍字,上官茗以兩世為人最大的涵養無視了蘇程彥的再一次挑釁。他轉頭對身邊的女子說道「若是霓光峰上那位瑤光仙子未曾性情大變多好。玄天門內醫術一道唯瑤光仙子獨佔鰲頭。」

如果何幽醒著一定能認出這位女子——當時和她一起被困于石室的謝煙雲。

謝煙雲無奈攤手「那位定不肯前來。听說她每天變著法子的尋死,鬧得霓光峰雞飛狗跳,那幾位師姐也是可憐……為了這個師尊操碎了心。」

在高階修士面前,壓低音量說悄悄話也只是掩耳盜鈴。

謝煙雲的話像一塊大石壓在屋內所有人心上,一屋子人竟啞然無聲。

半柱香後,一位粉衣女子進屋。

她被這一屋子黑壓壓的人嚇了一跳,只听那位凌霄峰的丫鬟說掌門首徒剛醒來又暈過去,照理說不應該啊!

這位掌門首徒昏睡的十年中,每日都有霓光峰弟子替她以靈氣梳理筋脈活動血骨。她也曾來診過好幾次,除了昏迷不醒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其他金丹初期的修士筋脈更寬廣丹田更穩固。

她作為霓光峰峰主的大弟子,對自己的醫道還是相當有信心。

向坐立不安的掌門行了一禮,她立刻握住昏迷少女的脈門以靈氣檢視周一天,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

她恭敬的把結論告訴掌門,掌門表情非常沉重。

「幽憐她……可能如你師尊一般……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什麼?

女子聞言虎軀一震!

想到自家師尊自從失憶後的種種行狀頓時頭疼欲裂。

顧不得所謂「霓光峰仙子」平日里的優雅風度,她利索的從收納袋中取出一根黑色軟繩「這是東海蛟龍的龍筋制成的縛仙繩,元嬰修士都掙月兌不開。趕緊把她手腳都捆上!」

「為了防止她醒來咬舌自盡,要往她嘴里塞點軟布。」說著拿出一張繡帕把少女小嘴塞得嚴嚴實實。

「對了,這張屋子里面不要再出現任何利器,把桌角凳子都包上軟布。」

听著女子的指點,丫鬟們體現了讓人折服的高效行動力,三下五除二整個房間大變樣。

何幽再次悠悠轉醒時驚恐的發現,慘烈圍觀她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越變越多的趨勢。她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就連嘴也被塞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鬧哪樣啊?

為毛別人穿書醒來就有貼心丫鬟前情提要,暈倒就有各種美男衣不解帶的溫柔照顧,為毛一道她這邊就坑爹成這樣了呢?

何幽寬面條淚,一定是我穿書的方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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