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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七年一月,武帝駕崩,景帝即位,舉國服喪三年,改國號為瑞平,同年一月征遠大將軍亦在與匈奴左賢王對戰中,為國捐軀,景帝聞之痛哭失聲,一日後追封為鎮國公。

「原來他並沒有死。」

文帝睿言半臥在御書房的搖椅中,傾城的容顏似有所思的不禁夾緊了,慢慢的闔上了一個他手中微微泛舊的書冊子,放在了面前的書案上,景藍色的書皮上分明還帶有幾個娟秀小楷攥寫著《宋•景帝紀年》這樣的字幕。

溫暖的陽光順著窗口流淌進來,照得他一臉明媚,睿言往椅子上蜷縮的更緊了一些,像只高傲的波斯貓一樣,高貴又無比的慵懶,打了個哈欠,微微的偏過頭闔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了一層的陰影,他悄悄的在夢里睡了過去,唇邊不自覺的漾起了一抹笑容。

一陣不知從何處吹起的春風,莫名的從窗口吹了進來,沒有驚動已經熟睡的人兒,卻將原本擺放整齊的桌面,席卷的亂作了一團,一張薄薄的宣紙就輕飄飄的飛到了地上。

午後,陽光肆意,春蟬也疲倦的趴在樹皮上,不願意叫上一聲,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可是又不盡然,一陣腳步聲由遠極盡的傳進了御書房。

「吱嘎——」

推門的聲音響起,最先進入大殿的是一個青色的衣角,一閃,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無奈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睡到在臥榻上的睿言,走了過去,拿起被他仍在一旁的衣服,細心的為他披在了身上。

左塵不得不為他這幾年來,越來越迷糊的神經而嘆上一口氣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因為受涼而感上風寒病了好幾場,公務上是由他一直在撐著沒錯,可是憂傷的瞟了他一眼,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這才是他擔心的,當年睿言為了生下小鬼差點難產,自那以後就是隔三差五的大病小災的不讓他省心。

左塵皺起的俊朗眉眼,讓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異樣的神采。

若是此刻睿言還是清醒的或許一下子就會蹦起來了,因為演了這麼多年的苦肉計總算是有所回報了,不是?

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半晌,手指留戀的撫模著睿言因熟睡而變得越加安詳的輪廓,慢慢發呆,突然他想起自己還沒有查看小鬼的功課,不禁有些懊惱,匆忙的收回手,轉身的想要離開。

目光卻被突然出現在視野中的一張紙吸引住了,左塵揚了楊眉,看了眼熟睡的人,撿起了那張紙。

狂亂潦草的字跡映畫了他的眼,這個字跡他無比熟悉,是他師父的字,只是紙上面寫的內容卻讓他挺直的背脊,越來越僵硬,面色陰郁。

信紙不長,是白淺,不,他的師傅,白逸之,親筆書寫的。

言兒︰

對于你突然傳來的書信讓我感覺很詫異,不過既然你會這樣問,必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吧。

本來這些事情我和崢已經商量過了,準備保密的,畢竟你的父王養育了你十四年,如最初的協定,他將你教育的很好,而且我還是挑些重點和你說好了,其實陪伴了你十四年的「徐公公」根本就不是什麼公公,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徐崢,二十年前聲名遠揚的大宋軍神,在與匈奴人的一戰中他受了重傷,因為一些原因,我們不得不分開。

而你也是出于某種原因,我將你留給了當時的景帝,只帶走了瀲灩,卻不想物是人非之際還能夠在遇見他。

孩子,我知道你因為左塵的原因還在追查當年的事情,可是作為父親,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在繼續了,過去並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不如就讓他過去吧。

逸之親筆

一張薄薄的紙張,被左塵握在手中,卻感覺到千金中,因為上面所說的事情已經足以威脅到睿言的皇位,血統不純,甚至都不是先皇的親生子嗣,這一條就足夠將他從這個位子上面拉下來的了,不管他在位的時候有多大的功績,都不足以彌補這個致命傷。

左塵越是想著某種可能,臉色越是難看。

手微微顫抖著點著了書案上面的油燈,將信點著了,屋子里面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他不僅在心里埋怨師父,竟然這樣不謹慎,咬了咬牙,暗忖著,應該找個時間回去跟他們好好的「談一談」了,想著又看了熟睡的睿言一眼,才皺著眉頭走出了御書房,不管怎麼樣,眼下還是先查看兒子的功課重要。

只是他沒發現,門才一關,就有一個貓樣的身影,悄悄的動了起來,那張絕艷的臉上還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容,睿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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