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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呆、子。」

一出聲順著心里想的就這麼叫了出口,白淺一想起來剛才那個人恫嚇的目光,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捂住了嘴,不敢側過頭去看chuang上的人。

生怕一回頭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殺伐之氣的眼,沁了血劍印樣的犀利。

只是等了半天也等到有人開口呵斥他,他小小的疑惑了一下,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悄悄地轉過頭。

切,什麼嘛,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更別說生氣了,似乎就連剛才他說的話那個人都沒有听見,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

一看那個人臉上那麼嚴肅,就知道肯定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b汗啥時候他不嚴肅啊,也對也不對,嚴不嚴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那個人正在出神沒注意到他。

白淺唇邊立刻揚起了一抹罕見,屬于孩子般調皮的笑容,躡手躡腳的一點一點靠近chuang邊,想必從前干壞事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過。

靠在chuang邊兀自出神的徐崢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身子猛然一僵,弓起背結實緊致的肌肉呈現出最完美的線條,繃緊了身體,危險的目光像威武的雄獅一樣,卻不是看向他的,而是盯住了窗外。

白淺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像窗外掃了掃,什麼也沒有,目光不由得落在了chuang上那個半合著眼的人身上不想離開,雖然慵懶危險卻散發著致命的美麗。

「喂,干什麼呢,呆呆的,不是要過來麼?」

「啊?」逸之被他突然地話語驚了一下,才發現剛剛不知道自己竟然看著一個男人入神了,臉龐蹼的一下子就紅透了,目光也變得躲躲閃閃的,不過他很快就發現chuang上的那個人心思根本就沒放在他的身上,心不在焉的目光總是掃向窗外。

心頭涌上一層失落感,一股火氣莫名其妙的就生了起來,白淺快速的走到了他的旁邊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假意沒看見他莫名的目光,揚起下巴驕傲的道︰「喂,你身上的藥該換了。」

對于他的無禮,徐崢只是揚了揚眉毛臉色都沒變一下,正了正身子,沉默的閉上了眼楮靠在了身後的chuang板上,luo、露出大半個結實的胸膛,下、半、身隨意的蓋了一層薄被。

白淺站在chuang邊眼神嫉妒的看向他,實在不想承認,這個人即使一舉一動都帶著迷人的魅力,渾身上下充滿了男人味。

像一只側臥的獅子,即使這樣看似隨意的樣子,也積蓄著力量,只要一有異動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給你致命的一擊,他就是這樣的姿態。

手指輕柔的觸到他的皮膚上,白淺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一震,一種觸電的感覺,讓他動作頓了下。

徐崢感覺到對方動作上的遲疑,只是將頭側向了一邊利落的說︰「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我不是姑娘家,不怕疼,這點疼更是不算什麼。」

听他這麼說白淺就知道對方誤會自己停頓的意思了,不過他並不準備解釋什麼。

陽光散落在他縴細的睫毛上,打碎了一片素陌的流光,輕扇的羽翼帶著動人的旋律,然而白淺在沒有因為這個人片刻所展現出來的陌生而遲疑。

也許……他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冰冷……

這一次徐崢傷的很重,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刀傷劍痕,最致命的就是胸口那一處的,只要在偏上一點,就算他是大羅金仙恐怕也無力回天了,如此深的傷口就連皮肉都翻了出來,敷上草藥,那個人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

其實想要報復他一下,叫他剛才凶自己,讓那副剛毅的眉眼出現一點點屈辱的表情,只要手上用點力,布條纏的在緊一些,都可以讓這個嚴肅的鐵塊臉兩天以內只能躺在chuang上,動不了一下,可他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看著他隱忍的表情,剛毅的眉眼,突然舍不得。

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下,輕柔的為他纏上布條,嘆了一口氣說︰「好了。」

徐崢遲疑了片刻沒去看他,低聲道了一句謝。

剛要離開的白淺听見了他的話沒有回答,只是懶懶的哼了一聲,拐到門口拿起了一個藥簍,便出門去了。

徐崢見他離開了,臉上的一絲溫暖也凍結在了冰雪的眉梢,充滿了肅殺之氣,冷冷的對著窗外的陰影喝道︰「誰,出來吧。」

「主子真是好眼力,就算是重病臥chuang也能感知到有人的到來。」

一個身影從窗戶一躍就出現在了chuang邊,來著訝異的看了chuang上的人,戲謔的笑道。

徐崢一听聲音才放松了戒備,慢慢的靠好,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動作倒是還挺快。」

「這次是雪痕報的信。」離影正了正神色,難得正經的回道。

「這次刺殺我的是什麼人?」

「恐怕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大殿下的人,剛收到水杉從京里面傳來的消息,老皇帝的病似乎沒有治愈的可能了,現在多半只是在拖時間。」

離影一邊說著一邊在小屋里面轉了一圈,找了一個看起來蠻舒服的凳子,坐了上去,隨性而又充滿危險的樣子倒是和他的主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主子,你還蠻會挑地方的麼,這屋里看上去舊了點,但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

頓時徐崢就覺得一陣氣血上涌,被氣得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狠狠地瞪了悠閑的某人一樣,什麼叫他會挑地方,靠,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摔死都是奇跡了,還挑地方要不是起不來,他一定順著窗戶直接把他撇出去。

不過,說到掉下來徐崢神色一沉,皺起了眉,冷酷嗜血的說︰「這次我去察地形是臨時起意的,黑甲軍里面一定有內奸。」

「這種事你不是應該早就有警覺麼,怎麼還會給他們這種機會。」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買通黑甲軍內部的人,一會兒你去幫我通知凌將軍,叫他們原地待命。」

離影像是听慣了他狠厲的語氣,只是輕淺的一笑,滿是戲謔的說︰「當然原地待命了,不然你還以為他們能上哪去啊,听斥候的回報,匈奴大軍的先鋒部隊在昨天經過赤龍嶺的時候,嘿,被雪崩的都給淹了,一個沒跑了。」

「能確定消息的真實性麼?」

「應該沒問題,我跟著人親自去了一趟,發現不少的盔甲兵器什麼的從雪里被挖出來,就說他們活該。」

徐崢听到自己部下幸災樂禍的聲音只是一挑眉,就連眼角那沉重的倦意也卸下了不少。

「看來能倒出來十幾日的時間整頓一下了,趁著這幾日把內奸揪出來。」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明天記得把需要處理的軍務帶過來,對外就說我去考察地形了。」

說完徐崢慢慢的閉上眼楮,胸膛的起伏更劇烈了一些,剛才太長時間的緊繃已經讓他剛剛有些起色的身體吃不消了。

離影听見他的話像是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老大不是吧,你不準備跟我回去啊?」

「恩,這幾天我先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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