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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重要的事說三遍!「元貝王子來了,坐啊,不要客氣。」蕭閱指指客座,語氣十分的好。但元貝卻連掩飾自己面上凶光的功夫都沒有,大刀闊斧的走過來,抽出自己的腰刀便架在了蕭閱的脖子上。

媽了個巴子,嚇死我了!

蕭閱內心哀嚎,面上卻表現的很鎮靜,只覷著元貝道︰「這要是被義父看見了不太好吧。再說了,我幫你隱瞞了你那日派人刺殺我的事,你還沒謝我吶。」

其實蕭閱並不知道元貝為何會恨毒了他,但,‘自己’始終知道元貝所謂的‘那件事’,‘那件事’是元貝的秘密,而這秘密又是元貝不願意讓大家知道的事,尤其是大倫。所以,蕭閱如今才會輕而易舉的拿出大倫壓他。畢竟,現在氈包內只有他二人,元貝手一動,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如今就能解決了你。」見蕭閱似乎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元貝恨恨的說道,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憤怒。

「但是,外頭那麼多人都是親眼看到你走進我的帳中,你說我要是死了,你算不算破壞了義父的大計。」

蕭閱一面說著,腿卻一面的有些發抖,要不是這幾月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鎮靜了不少,他現下說不定不止腿發抖了。

「心甘情願的做父親的棋子,你是想翻身嗎?」

「你認為我翻不了身嗎?」蕭閱睨著元貝,面上十分鎮靜;但腿卻依然在抖,尤其後背出了一身的熱汗,這活計可真不好干。

「你,根本沒有機會。」

蕭閱听他哂笑著說出這番話,心中狐疑,到底為什麼,那個他一直不想去思考的問題又出現在腦子里,‘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會被另一個人取代?

「我是大周太子,有沒有機會我自己心里清楚。」蕭閱的腿不再發抖,盯著元貝道。

可哪知元貝听他這樣一問後,怒氣更甚,「不要跟我提大周!」

蕭閱無語,這到底是誰先提的。

「那日我沒殺得了你,但總有機會。」

「為什麼一定要殺我,你不該和大倫一條心嗎?喔~是因為我知道你千方百計想要隱藏的秘密。」言罷,蕭閱趁元貝不注意一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彎刀,趁勢站了起來,與他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可元貝在听到他說‘秘密’二字時,整個人如得了失心瘋的惡狗一般,不管不顧的提著彎刀便向他砍來。蕭閱站在他的上方,將面前的矮桌往前一踹,整個桌子都被踹的飛了起來。元貝更狠,提著彎刀 啪一下,將這桌子砍成了兩截。

正要再動手,布門卻被人一把掀開,「王子,您的酒。」

阿駱站在門口,看也不看面前二人,只垂著腦袋端著托盤內的酒壺,靜靜的站在那兒。

「要不要共飲一杯?」蕭閱看著不得不停下動作的元貝,笑著問道。

元貝看了眼阿駱再給了蕭閱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心有不甘的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蕭閱突然很想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竟讓元貝如此緊張。

「可有事?」蕭閱正怔著,便听阿駱出聲詢問,這阿駱自打那日救了他後便被大倫順勢派來做他的護衛,蕭閱自是知道大倫是有意派人監視他,所以,盡管阿駱長的好看,武功也高,他也盡可能的疏遠他。

但,到底這人救了自己兩次,尤其是這一次,自己根本沒有吩咐他拿什麼酒,阿駱是專門來救他的。

「沒,謝了。」拍拍沾了灰塵的衣袍,蕭閱起身對人道了聲謝,正想讓他退下,卻听他道︰「听說王子不會騎馬,閑來無事,阿駱可以教您。」

蕭閱頓住,什麼叫听說我不會騎馬,你載過我三次,明明是知道我不會騎馬的好吧。

「你有這個閑情雅致?」蕭閱問道,阿駱卻放下手中酒壺,看著蕭閱,眼楮微微一彎,那雙丹鳳眼瞬間便好似萬波清水蕩漾,看的蕭閱心里直起漣漪。

這人才十四就長的這麼好看了,要是再長大點可還了得?

「為王子效勞,理所應該。」阿駱說著,朝蕭閱靠近了一步。

「可是,我為什麼要學?」這話說完蕭閱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在古代不會騎馬就相當于不會開車,在沒有公交地鐵飛機的年代,要是連車都不會開,你還跑什麼,好不容易有個白撿的便宜,你干嘛要說這話啊。

好在阿駱並不在意,只道︰「北流人男女老少皆會騎馬,馬術尤為精湛。」

蕭閱咳嗽了一聲,「既然你這麼強烈的懇求,那好吧。」

阿駱點頭。蕭閱便與他達成了每日挪出兩個時辰來與他學騎馬的事情。

且說元貝回去後,愈發的寢室難安起來,他雖然知道父親這麼做,只是想提醒儀貴妃,她的命門還握在自己手上,可蕭閱始終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實在是無法忍受蕭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蕭閱自那日後便開始好奇元貝的秘密究竟是什麼,一個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他一個王子如此大亂章法,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父親,三番兩次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也只有真的知道這個秘密,自己才能好好的利用它,必要的時候,它說不定會成為自己在北流的一道護身符也未可知。

然而蕭閱沒有想到,元貝的秘密竟真的是那樣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蕭閱自從被封為王子後,除了日子輕松些外,旁的與為奴時也沒多大區別,走到哪兒都有人監視他,大倫也只不過是在一切節慶上帶著他頻頻露臉,當然,蕭閱也知道,這是大倫做給某個人看的罷了。

所以,蕭閱的日子可以說是過的很壓抑的,每日也只有和阿駱學騎馬的時光是最為好過的。

原以為阿駱那日只是說說,沒想到他教起自己來還真是一板一眼的,如何踩馬鐙上馬,如何拉韁繩,如何控制馬兒速度,騎上馬時姿勢該如何都講的極為清楚。

蕭閱心里听的認真,面上卻露出一副馬馬虎虎的模樣,阿駱也不點破,就此由著他。

學了十來日,蕭閱總算是有些心得,現下若讓他一個人策馬奔馳完全不曾問題,也就是說,自己如果逃跑,騎馬已是沒問題的了。

想著這里,蕭閱心里不由的一樂,對阿駱也不由的會給些好臉色,就算知道他是大倫的人,心里也不由的對他親近了幾分。

「說真的,來了這兒這麼久,只有和你騎馬的時候最為愜意。」盯著面前那片茫茫大草原,蕭閱感嘆了一下,那草原之後便是一片沙漠,沙漠過後便是關內了。

「王子謬贊了。」阿駱開口,聲音不咸不淡,讓人听不出喜怒,蕭閱也不指望听出他的喜怒,看了他一眼後,繼而繼續朝前遙望著這片還看不到盡頭的大草原。

「不知道關內是一副怎樣的景象。」蕭閱喃喃的說道,阿駱看了他一眼後,並未言語。

這日回來後,正巧看李謙在賬外等他。蕭閱只向大倫提了一個請求,便是善待李謙和木笙,此時他們二人都生活在主營,做的活計也都是些輕松的,總的來說,待遇還是不錯,起碼算是正常的質子待遇了。蕭閱想著,要是能在自己離開前,想個法子能讓李謙他們回國便好了,畢竟大倫也知道,留著他們在北流,其實並無多大作用。若放回去,還能給自己留個好名聲。

「小謙。」蕭閱老遠就招呼了一聲,李謙听聞蕭閱叫他,也小步跑過來,「哥。」

「怎麼了?」見李謙面色惶然,蕭閱拉著他進了氈包,屏退左右後,正色問道。

「元貝要洗澡,我等把一切盥洗用具拿進去便被打發出來了,可是,可是我把象征家族的玉佩落到他要換的衣裳里頭去了。若元貝看到那玉佩,一定會知道,知道我不是南楚皇子。」

李謙越說越急,蕭閱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著氣,一塊玉佩本不能說明李謙到底是不是南楚皇子,但肯定會引起懷疑,如果派人去南楚調查一下就能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到時候李謙身份一戳穿,那可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確定落在要換的衣裳上了?」蕭閱鄭重的問道,李謙忙不迭的點頭,小臉兒一片慘白,「那玉原是我離開時我娘偷偷塞給我的,我一直貼身放著,今日拿元貝的衣物時不料衣裳破了個洞,滑落了出來,正好落在元貝的衣裳里頭了。」

蕭閱模模李謙的頭,示意他不要緊張,「沒事,哥去給你找回來,你先回去。」蕭閱擦了擦李謙的淚珠,安撫了他一下後,便徑直往元貝帳中而去。

元貝洗澡一向不喜歡旁人伺候,也不愛和別的王子一般在河里歡快的沖洗,只愛一個人坐在小木桶里。這在北流算是一種怪癖了。

蕭閱到的時候,帳外竟連一個把守之人都沒有,這元貝到底是有多怕別人看他洗澡啊?想著,蕭閱搖搖頭,悄悄的掀開帳門走了進去。輕手輕腳的,只希望趕緊找到李謙的玉佩開溜,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塊翠綠色的玉佩就躺在那托盤上的衣物中,蕭閱見了,心里一喜,忙屏氣凝神的大步走過去將玉佩拾起揣在了懷里。

卻不想轉身之際踫到了桌沿,驚動了簾子後的元貝。

「誰!」元貝一聲怒喝,那憤怒全然不像被誰偷看了洗澡的憤怒,而是一種仿佛誰殺了他子子孫孫的憤怒,令他恨不得將這人碎尸萬段。

蕭閱一時間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正想著干脆直接開溜算了,就見元貝從木桶里站了起來,緊接著一把匕首就朝自己飛射而來。幸好近日學騎馬,伸手矯健許多,一看那匕首現出,蕭閱立馬偏著身子躲過,等站定時,元貝已光著身子從木桶里飛了出來,拿起一旁的衣物給自己裹在身上。

蕭閱正欲找個由頭,卻見元貝衣裳沒有披好,露出了下半身,在那若隱若現且極為平坦的的布料中,蕭閱終于知道了元貝所謂的‘秘密’。

蕭閱正想著,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就從上方響起,抬頭一看,是一個身高不高,臉龐黝黑的小老頭在跟他說話。

「那個,你該不會是閻王吧?」蕭閱探著腦袋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是的話那自己可就虧大了,我二十五的大好青年,不過就是不小心救個小孩兒而已,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冤枉。

「沒錯。」

蕭閱听了這話臉色猛地一變,立刻跌倒在地,手臂不小心從那冒著騰騰熱氣的油鍋上劃過,嚇的他一個激靈,嘴唇不由的哆嗦道︰「我生前沒做什麼壞事,不用拿我下油鍋吧?」

閻王覷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緩緩道︰「你的陽壽已盡,但你卻是為救人而盡,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還陽的機會。」

蕭閱一听,頓了片刻才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的道著謝︰「多謝閻王多謝閻王,麻煩您趕緊送我回去吧,不然等醫院把我弄到太平間去了,我再從太平間醒過來,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

閻王又咳嗽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桌案上的冊子,對蕭閱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現在來過地府一次,也知道人死了後一定會來這兒轉世投胎,所以,為了你不要還陽了不滿意,就私自跑回來,你必須答應,你一定要活到陽壽終止那日,否則」說著,那閻王指了指撲稜稜沸騰的油鍋。

蕭閱一看,嚇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忙道︰「我有病才會自殺一次跑回來,哪有人重活一次了還上趕著再去死的。」

「這樣就好,記住你的承諾。」

「我保證,麻煩您趕緊讓我還陽吧。」蕭閱擺著手,只想快點離開這兒,普天之下,他覺的再沒有一個地方比地府更恐怖了,這地方實在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不過才在這里站了一會兒,四面八風的陰鬼之風便在他的血液里鑽來鑽去,透著冰冷的麻麻的疼痛之感。

「好,既然這樣,簽字吧。」閻王將一卷寫滿文字的契約書扔到蕭閱面前,蕭閱抬手接住。卻看不懂這上面寫了些什麼,那毛筆字寫的跟鬼畫符似的,隱隱約約的蕭閱只讀懂了那麼幾句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已天下為己任,不可為兒女私情所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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