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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惹了禍,這次紫七這次不敢大意了。

時日仿佛回到了一個月前,紫七熟練的扛起徐哲,轉身便走。

徐哲大腦暈暈乎乎,搖搖欲睡。

他把嘴里已經破了的舌尖咬了又咬。

徐哲︰系統,要是明天時日到了,但我找不出機會一人獨處,那該怎麼辦。

系統裝死。

徐哲罵娘。

他勉強撐著一絲神智,撐開一絲眼縫,只見屋外的護衛倒了一地,個個紛紛陷入夢鄉。

這次紫七可是繃著神經的,只是徐哲這微微一睜眼,他便察覺了出來。

紫七低頭驚訝的看了一眼徐哲,奇道︰「你竟然沒有暈?」

徐哲尚來不及回話,脖頸一痛,便徹底昏了過去。

——媽!蛋!

徐哲恨聲道。

他要習武!他要學醫!

第十日,最後一日,清晨。

花滿樓的作息一向是非常規律的。

夏日的天亮的早,他起的也很早。

不過卯時,花滿樓便已洗漱完畢,他披上外衫,走到花園,嗅著早日間花朵的芬芳。

他露出愜意而享受的微笑,鼻尖動了動……然後表情一變。

他急忙退回房間,用水噴了盆臉。

花的味道不同,這是……迷藥。

有人把藥直接灑在了花叢中,這樣即便大風刮過,也沒有那麼容易散去。

花滿樓頓時神色再變,施展輕功奔到徐哲房內。

他剛剛踏進院落,便已知道屋外的那些守衛全都睡過去了。

還好只是睡過去了。

進到徐哲屋內,其屋果然空無一人。

花滿樓仔細的踏過、模過屋中的每一個角落。

木椅並未靠近桌子,燭燈掉在地上。經過門扉時,他模到了一個小孔,花滿樓傾身輕輕嗅了嗅,雖然很淡,但果然是相同的味道。

他面色沉重,將屋外倒下的守衛全部叫醒。

他本該將這件事告知父親,但是……

正在花滿樓遲疑之際,卻忽然听到一個聲音。

——有人在敲門。

此時不過卯時三刻,這麼早的時候,卻有人在敲門。

花滿樓吩咐那些昏迷的下人們好好休息,便朝花家大門走去。

他到時,負責守門的小廝已經半拉開了門栓。

來者與小廝的對話聲傳來。

來人道︰「很抱歉這麼早便來打擾,請問這里可是江南花家?」

小廝有禮道︰「是,這里自然是江南花家,敢問公子是有何事?要找何人?」

來人道︰「我有一朋友,上徐下哲,听聞他與花家公子花滿樓,以及四條眉毛陸小鳳如今正在花家,我這才從西湖匆匆趕來,還望一見。」

花滿樓驚訝的停住腳步,徐哲的朋友…?

小廝遲疑小會,這徐哲可是如今花家貴客,若真是朋友,可萬萬大意不得。

小廝問道︰「還請公子通報名諱,我這就去看看徐公子起了沒有,為您通報一聲。」

這時真名假名的也不重要了,哪怕認為他本名徐晚的綠四尚在身後。

葉楓晚道︰「我姓葉,名楓晚,還請通報一聲,我便在這里等候。」

小廝關上了門,剛要小跑去稟報,就看到了自家的七公子。

小廝驚︰「少爺你這是……」

花滿樓低聲道︰「你可否與我形容一下,剛才那個人的衣著樣貌?」

小廝老實的敘述了一遍,無非是金衣馬尾,眼角有一淚痣,又身背一劍。

花滿樓大喜,上前再次拉開門栓。

他是看不到的,但他精準的找到了葉楓晚所在位置。

他朝葉楓晚微微一笑︰「你便是徐哲常掛在嘴邊的朋友吧,我是花滿樓,當日徐哲在西湖落水,我僥幸路過救他上岸,就此相識。」

葉楓晚與領路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天吶,從萬梅山莊的跑到西域邊境,又從西域邊境趕到杭州西湖,從西湖到花家這一路還險些迷了路,這下可總算是找對地方了!

花滿樓好心讓領路人先休息一番再做打算,但領路人立馬婉言拒絕了花滿樓的挽留。

領路人當下便與葉楓晚辭行,說要早日回去跟莊主復命。

他再也不想跟這位莊主的朋友同行了!

而葉楓晚剛到花家,便又接到了一個壞消息。

好嘛,地方是對的,這人嘛,幾個時辰前也是在的,但是現在……

——被!人!綁!走!啦?!

二少的心中是有些歇斯底里的。

他不就是找個人嘛!這都三個月了!有這麼難嗎?!

葉楓晚听花滿樓細細一說,才知道原來還有人覬覦徐哲手中的三個秘密。

……所以說秘密什麼的都是個鬼啦!

二少差麼點就直接開口,罵這伙人全部都是異想天開!隨口污蔑!血口噴人!

你們全部人!全部人!你們全部人都認錯人了!徐哲他才不是什麼少主呢!

但葉楓晚微一遲疑,不能這樣。

對方以為徐哲是少主,並且掌握著天大的秘密,才綁了他。

那如果對方知道,徐哲其實不是這少主呢?

葉楓晚心中一抖。

他想起了在現代時,用著那個名為電視的東西,看的一場警匪劇。

——綁錯人啦?!

——嘖,晦氣!撕票吧!

葉楓晚琢磨了兩下,還是先住了嘴,打算在正式見到徐哲前,還是先幫他耙耙一起隱瞞一下。

多說多錯,于是葉楓晚的話更少了,少說話多做事,這個世界的武力值的確不高,他只要管著到時候怎麼把徐哲救出來就好。

據花滿樓所說,徐哲是今早才不見的,他已經派了人去城口打听,是否有人外出,目前正在等消息。

一直下線的綠四終于開口了︰「花公子,你可還記得我?」

花滿樓微笑道︰「我當然記得,你是徐哲祖輩的友人的後代,但你不是說……」你不是說,派去葉楓晚去西域以西,已經是盡了仁義了嗎?更何況,你不是還說,你們派去的那個葉楓晚,和與徐哲相處的葉楓晚,可能是兩個不同的人嗎?

綠四其實也在賭,他賭了一把,賭徐哲手中的那個秘密,絕對非同小可。

綠四全當並未理解花滿樓的意思,面不改色道︰「家父吩咐,根據當年祖輩留下的書信,上面雖未言明那秘密是什麼,卻道那秘密絕對不可小覷,若一個處理不好……」綠色神色沉重,「怕就是天下大亂的事情……家父在前幾日才翻到這古籍,因此改變了主意,讓我等前來相助。」

同一時間,徐哲。

徐哲又被一盆冷水潑醒,並且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貓眼少年。

徐哲扯扯嘴角︰「……怎麼又是你,你哥哥不是說了,只是家弟調皮嗎。」

綠四的計劃是這樣的,前期他已經在徐哲心里埋下了種子,有關于葉楓晚此人的真實性以及可信性,而綠四想要的就是在徐哲和葉楓晚見面後制造矛盾,兩人對質,他在一旁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趁機獲取更多情報,有多少是多少,他已經被這個任務弄煩了。

對,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

然而耙耙和兒砸都能呵呵兩聲罵他一句傻逼。

于是紫七在這旁一臉悲痛,開始哭訴︰「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若你認識的那個葉楓晚真的找上了門來!你千萬不要相信!」

徐哲︰「……」

紫七恨聲道︰「你所認識的葉楓晚果然不是我們族中的葉楓晚,誰知道那人靠近你究竟有何目的!」

徐哲艱難的維持著表情,道︰「……如果只是為了說這個,你把我偷偷模模的綁過來是為什麼?而且你大哥不是說了,當初派了葉楓晚去西域已經是遵循了道義,並不會在此事上幫助于我。」

孩砸,咱們編故事也要講點邏輯合理性啊。

于是紫七講了,肅穆道︰「家父前些日子剛剛翻出祖籍,上面雖然未曾記載那秘密究竟是什麼,卻三番四次的描述,那秘密實在是事關重大。家父縱然不想深陷麻煩,卻忍不得讓百姓受苦,天下大亂,于是還是派了我和大哥前來暗中相助。」

徐哲︰「……」說的跟真的一樣,他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紫七繼續講邏輯︰「至于這番失禮行徑,自然也是有理由的。那是因為我和大哥已經得到消息,那個假的葉楓晚正朝著花家趕來,並且他不是一個人來,他的身後還有著一番勢力。估計此時他等已經抵達花家,我就是怕你不信我,不肯跟我離開,而是硬要留下見見你那所謂的朋友——我正是因為擔心你,才會在半夜偷偷模模將你擄了過來。」

徐哲︰「……」貌似還算合理哦?

徐哲從這里面得到了關鍵訊息。

在最後,還有一天的時候,他家兒砸,到花家來找他了。

徐哲︰「……」

如果花花將所有情況告知兒砸,兒砸一時詫異,小哲怎麼會是什麼少主呢?

……小哲好想死一死。

紫七見徐哲臉色難堪,眼中無光,周身氣息一片死寂,覺得這些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

起碼又將那懷疑的種子種的深了一些。

紫七表示還算滿意。

于是他進行了下一步。

他道︰「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先出去稍稍打听消息,然後不日我便帶你離開江南。」

徐哲問道︰「你大哥呢?」

紫七滿臉恨意︰「我大哥自然是去找那假的葉楓晚了!那人殺了我族的葉楓晚,還冒名頂替,這般罪名怎可輕饒他呢!」

徐哲連嘴角都扯不動了︰「……好,你去打听消息吧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就好……讓我靜靜。」

是啊,你走吧,你真的走了,他還正好是一個人呢。

紫七再三囑咐徐哲不要亂跑,那假的葉楓晚及其手下已經身在西湖,怕是正瞅著徐哲手中的秘密,正在找他,一旦被找到,後果據對不堪設想。

徐哲︰「……」哇塞我家兒砸這麼厲害啊,竟然連手下都有了啊!

紫七走了,徐哲終于一個人靜一靜了。

紫七離開徐哲後,便暗中聯系了綠四的手下,告知徐哲已被獨自安放,只待時機合適,便直接帶著葉楓晚去見他便好。

地點不同,表情相同,綠紫兩人同時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小哲一個人等啊等啊等,紫七一直沒回來。

從晨間陽光熹微,至午間太陽毒辣,再到酉時暮色西垂。

大約再過三個時辰左右,第三十天也結束了。

徐哲一個人靜靜的靠在牆角,心中不太安穩。

他本以為或許剩下的六個小時也要這麼過去了,但是——

 當!

一聲巨響!

小哲猛然睜開雙眼,只見前方金光燦燦,來人金光閃閃。

來者單手持劍,面容冷峻,卻在看到徐哲的剎那,眼中爆出一陣明亮的驚喜之色。

葉楓晚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氣,這一呼一吸之間,柔和了他所有的鋒利的稜角。

葉楓晚上前兩步,半蹲在地,直直的注視著徐哲的雙眼。

他看了半響,突然大聲笑道︰「徐哲!我總算找到你啦!」

是啊!想找你真是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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