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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護作者請購買章節麼麼噠(ゴ▔3▔)ゴ蕭景浩皺著眉頭,想要追上黑衣人,只是面前的怪物卻阻擋了他的去路,若是不解決怪物,只怕酒樓中人俱危矣。

「這位兄弟,我乃上清宮弟子,林正則。我看兄弟使用的乃是太虛宗的心法,可是太虛宗弟子?」

蕭景浩看了對方一眼,眼親人面上一股正氣,若是上清宮弟子也好,面前的怪物他可殺,但是,卻無力去救平民百姓,上清宮的心法對魔氣有淨化作用。

「是,我是太虛宗弟子,蕭景浩。」蕭景浩向來少言,長劍已經出鞘,劍中鋒芒宛如皓陽般奪目。

「你是光系的?」林則正吃了大驚,不怪乎他驚呼,除了最常見的五系靈根︰金、木、水、土、火靈根,還有稀少的雷系靈根、冰系靈根、風系靈根,便只有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光明系和黑暗系靈根,這兩系靈根,光明系代表正道,擁有光系靈根的弟子基本存在最南邊的光明殿,他們以除魔為正業。而黑暗系代表魔道,擁有暗系靈根的,都是日後的魔道巨頭,他們是最純正的魔修,力量比起尋常的魔道,要高出數倍,每每修煉成元嬰,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除非暗系魔頭死去,不然,正道永無太平之日。

「既然如此,就請蕭兄弟出手除魔,上清宮的心法正好可以克制魔氣,我為平民百姓護法罷。」

蕭景浩點了點頭,兩人便合作起來。

林則正的法器是玉清古扇,古扇上的細細密密一百零八根清玉骨,配上上清宮心法,驅魔頗為厲害。此扇一出,四處擴散的黑霧氣便化為烏有,他往蕭景浩的方向一看,看到蕭景浩身在黑霧之中,果然毫發無損,更加放心了。

再說蕭景浩,他對上的怪物同樣是金丹後期修為,這怪物不僅修為很高,而且還有意識。蕭景浩抬起長劍,左手一抹劍身,耀眼的光芒更甚,劍身樸實無華,沒有任何花紋,簡單的一刺,看上去長劍仿佛緩緩刺去,但怪物縱身一躍,卻是躲閃不及,便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撕拉——!」四張黑灰色的臉轉了一遍,吊在眼眶邊緣的紅珠子盯緊了蕭景浩,黑霧更濃。怪物「噠噠噠」的奔跑過來,卻是瞬間移到蕭景浩身邊,鋒利的爪子一抓,就往蕭景浩胸口抓去。

「哼。」蕭景浩一喝,手腕微動,揮舞的千萬道光影讓人分不清,而最終一切歸于平靜,仿佛拿耀眼的光芒從沒出現,長劍回歸劍鞘。只是兩擊,魔物便是不復存在。

「林兄,麻煩你照看此間中人,我去追那魔頭。」聲音從風中傳來,待得林正則反應過來,人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再一看地上,哪里還有剛才的魔物,魔物身消,但是,身體消失之後散發在空中的魔氣只多不少,想必剛才的蕭兄弟也是被怪物的魔氣掣肘才無法發揮出實力。

再說張子耀,逃出了三十里路,忽然間吐了一口血。沒想到,親手制成的傀儡竟然這麼快就潰散了,這可是金丹後期啊!

張子耀整個人藏在黑暗之中,眼神淬了一層毒,不知是哪個牛鼻子道士,竟敢壞了他的傀儡。他本意欲逃出來後就收回傀儡,只是想不到,那人速度這麼快!

那白衣修士殺了他的傀儡!

腦海中過一遍就知道答案,除了金丹後期巔峰的修士,哪家的修士會這般厲害。

那白衣修士他也十分忌憚,只是沒想到,比想象中的實力還要高出許多,他本來以為傀儡能夠糾纏一刻鐘的。

張子耀深呼吸了幾口空氣,腳邊不合時宜跑出來一只黑色田鼠,還在吱吱叫,正是心中心煩,眼神一暗,揮一揮手,紅色的血霧頓時包圍住田鼠,轉瞬間,田鼠就剩下一層灰,連慘叫聲也沒發出。

「連一只田鼠也不放過?」低沉而清涼的聲音傳出,仿佛白雪皚皚的世界出來了一絲冷風,凜冽而刺骨。

「關你什麼屁事!」張子耀雙眼一瞪,即時大驚,怎麼這麼快就追過來了,這人使用了什麼神通?

「你追來這里干什麼,莫不是,想要殺了我?」張子耀腦海里百轉千回,無疑,血面傀儡被這個人殺了,而自己金丹中期,怕是無法在面前之人走上幾個回合。張子耀對自己有信心,但是,也從來不托大。

「報上你的姓名吧!好歹,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張子耀眼珠子一轉,看到蕭景浩依然拔出長劍,知道今日是無法善了,這拖延計也沒了作用,唯有以命搏命,方有一線生機,卻也不知,對方到底怎麼追上自己的!

「蕭景浩。」蕭景浩報出自己姓名,倒不怕對方尋仇,他光明磊落,從不懼怕魔界中人,這魔頭,已然成魔許久,當殺。

劍尖再次凝成光芒,宛如皓陽,蕭景浩心中波瀾不動,劃過的劍芒如虹。

張子耀早在听到蕭景浩名字的時候心中一跳。

蕭景浩。

蕭景浩。

是小時候他認識的蕭景浩嗎?

張子耀心中泛起一片驚濤駭浪,再看蕭景浩,和記憶中冷冷清清的大哥哥重合,只是他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即便蕭景浩是當年的蕭景浩,他張子耀也不是當年的張子耀了!黑衣人眼中迸發出血色,本來一雙黑眸,卻宛如赤月一般,妖冶而邪魅。

轉瞬間,蕭景浩的劍芒已經掠到張子耀身前,氣勢逼人。

張子耀一喝,長劍出鞘,擋住了大部分攻擊,卻也還是「蹬蹬蹬」後退了幾十步,一口腥甜的血噴了出來。卻原來是接住了劍招,卻擋不住其中凌厲的劍意,劍意入體,劍氣在體內肆虐,一招已是重傷。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張家的滅門慘案真相?」眼看著長劍刺入心房,張子耀一瞬間月兌口而出,這急智他給自己笑了,心底自嘲一番,如今對方已經是金丹後期,哪里還會特意記得小時候一個諾言,童言無忌,誰會當真?

蕭景浩打量眼前的黑衣人,法寶縛仙繩捆住了張子耀,再把黑帽黑紗揭下來,平凡無奇的臉容,卻能看出是一個少年,而且不過十五六歲,沒了帽子的遮掩,矮他一個個頭十分的顯眼。

實際上,張子耀已經十八歲,只是對比蕭景浩才顯得小了。

右手抓住對方的脈門,一探根骨。

竟然真是一個少年。

蕭景浩皺著眉頭,魔頭或許能夠改變容貌騙人,但是這根骨顯示出來的年齡卻騙不了人,只是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年。

這黑衣少年修的是邪魔道,並非是純正的魔頭,那麼,帶他入魔的到底是何人?這少年既然殺過人,他也不必同情這魔頭,邪魔外道誅殺當盡。

只是,這到底只是一個少年。

讓蕭景浩去殺一個少年同齡,還是比自己小的,他還是下不了手。

「說吧,你知道些什麼,若是不說出來,休怪我手中長劍無情。」蕭景浩冷冷的看著少年。只要他說出真相,答應自己改邪歸正,那麼,他願意放他一條生路。到底,他心中有些不願意殺了面前的人。

連會城是一座古樸的大城,建城歷史逾越五百年,中興不衰,城內商鋪鱗次櫛比,小販攤上商品琳瑯滿目,行人絡繹不絕。臨街的意來酒肆熱鬧非凡,凡客坐在一樓,二樓是高雅的仙人雅間。

一樓面積寬闊,生意興旺,四方桌子擺滿百桌,一位說書先生正說得高興,「大家伙可還記得十年前發生在我城的滅門慘案?十年前張家雖說有些沒落,但好歹也是修仙大家族,竟一夜之間就滿門全滅,除了幼子不知所蹤,其余皆是死狀可怖。」說書先生故作神秘,模了模白胡須,「當!」一聲,小木板拍了拍酒桌,許多人的登時更加清醒。這時候本是清晨,許多來客都在吃早食,頓時被說書先生吸引了注意力,討論聲漸起。

「這其中是有緣故的。」

「哦,我竟然不知原來說書先生知道這張家慘案原因?」一位中年大漢「 !」一聲坐在了說書先生旁邊,身上殺氣滿盈。幾位看起來頗有來頭的江湖浪子也重重放下手中長劍,濺起木屑,驅逐了說書先生旁邊幾桌,堂而皇之的霸佔了茶桌。

看來對張家滅門慘案感興趣的可不少人。

距離說書先生不遠處,一位戴著面紗和帽子的黑衣人正在酌茶,他並沒有因說書先生的話而停下手中的杯子。倒是黑衣人所在桌子隔著一條過道的茶桌上,那位白色長衫的公子凝神听聞說書先生還沒說完的故事,眼眉緊皺。

那位白衣服公子,便是蕭景浩。上山八年,蕭景浩的境界已經穩固在金丹後期,天賦遠遠超過尋常弟子,便是整個東都世界,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即便是當年的開宗子師太虛凡仙,也是花了十年才凝成金丹,可以說,蕭景浩是太虛宗百年來最有希望沖擊仙位的太虛弟子。

十年時間仿佛過眼雲煙,蕭景浩時刻勤勉修煉,提升實力,就為了有朝一日查出張家滅門真相。

幼時,听聞家中長輩嘆息,張家滿門慘滅,張子耀失蹤再也找不到,蕭景浩便已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要找到張子耀。

心魔心魔,心中有所求,便易生出魔障。

張子耀,便是蕭景浩的心魔。

蕭景浩憶起往事,小時兩家關系極其好,張子耀經常會過來蕭家大宅,同齡人中,多半都有目的,奉承他因著他的身份,也唯有張子耀只是在乎和他這個人交朋友,每每跟在他身後,軟軟糯糯的低聲喊道︰「哥哥,等等我。」黑葡萄的眸子里寫滿了認真。

那時候的張子耀想必也不知道什麼是朋友,卻又不知緣何如此信賴自己。

「我要嫁給哥哥,以後和哥哥一起修仙。」張子耀每每回家,家中長輩都有叮囑,他便當真說了出口,抱住了蕭景浩的腰,努力的看著他,卻不知這嫁出去到底是什麼意思。

殊不知童言無忌,大人們卻當真了。

便是蕭景浩,心中也極為觸動,若是一直有張子耀陪著他,似乎也不錯。

蕭景浩自幼不喜和別人說話,即便對著親生父母,也是寥寥數語,同齡人之中,比他小的小孩不懂事,總是頑皮太過,或者只顧大哭,長大一些的已經有目的和他這個蕭家嫡子相交,企望能得到什麼好處。

蕭景浩性子冷淡,唯有張子耀屢屢不顧他設下的禁制,被他院子的身法一遍遍所傷,還要跟著他,便是如此,張子耀在蕭家留了一段時間。

而也是那段時間,兩人定下了婚約,待張子耀六歲之後、他十歲之時,兩人一起上山拜入太虛宗學習仙法,等到張子耀成年時,兩人舉行大典。

記憶中跟在他身後說要嫁給他的張子耀還是那個可愛溫和的小孩,只是,中間過去太久,腦海里的人早已經模糊不清,唯一可記得的便只有那甜甜的笑容。

這十年來,每逢有下山歷練之事,蕭景浩都極力申請,為的就是能找到張子耀,只是一別經年,這十年來他都毫無所獲,也不知人到底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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