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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瞬間逆轉,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眼間,魔族就被消滅了大半。

「是你。」艾拉嬌美的面容上滿是厲色,揮了揮手讓身邊殘存的魔族退後。她相當冷靜的向著繆安筠身旁掃了幾眼,並沒有感覺到那個令人戰栗的氣息。她的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把手上的弓拉滿,然後松開了手。

漆黑色的箭矢在暗沉天色的遮掩中是極為隱蔽的,它悄無聲息地向著懸浮在天空中的繆安筠。

「再見。」艾拉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繆安筠突然有了極度危險的預感,看著近在咫尺的漆黑箭矢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是一個魔法盾。

「水晶之牆。」拋棄了吟唱的防御盾威力不足,在漆黑箭矢的攻擊之下,很快就被穿透。

萬幸的是,繆安筠趁著水晶之牆創造出來的一點時間,避開了心髒。漆黑的箭矢射進了他身後由冰雪凝結成的羽翼中,猛的爆裂開來。一邊羽翼直接被炸碎,繆安筠失去了平衡,向著地面墜去。

一旁的紅龍見此,立刻俯沖了下來。只是,她卻是在猶豫著什麼。

龍族是驕傲的種族,只有得到認可的人才能騎在龍族的背上,那代表的是一種臣服。而眼前的人類是她們龍族的王後,尤蘭達對此相當的猶豫不決。

墜落的繆安筠相當冷靜,他深知龍族驕傲的脾性,所以沒有指望尤蘭達。他閉著眼,嘴唇蠕動。之前那一個冰結封滅陣消耗了他大量的魔力,他現在必須盡快重新凝聚冰之翼。

那邊的艾拉卻是對自己那一箭僅僅只是造成這樣的結果相當不滿,她的目光盯著少年身旁的紅龍,一支支羽箭快速射出。偶爾也會有幾支對著繆安筠射去。威力雖然不及最開始的那一箭,卻勝在數量眾多。

尤蘭達不得不避開那些箭矢,那種附帶了大量魔氣的羽箭,對她們這些大陸的生靈來說相當致命。一支兩支甚至十幾支二十幾支,她都有信心憑借龍族的堅硬外皮擋住。只是向她飛來的何止十幾支,簡直是鋪天蓋地。

她心里也松了口氣,暫時不用再為這件事而糾結了。她一邊避著刁鑽的箭雨,還得時不時地抽空將射向自家王後殿下的冷箭給擊落,弄得她苦不堪言。

地面上的普爾頓等人看著這一幕臉色劇變,想要援助卻是被早有防備的艾拉派出的魔族給阻攔而下,只能徒勞地看著繆安筠不斷下落。

眼見自家王後殿下都快要掉落到地面上了,尤蘭達一咬牙,就想頂著箭雨接住繆安筠。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必須以大局為重。

繆安筠卻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他睜開了眼。魔法陣憑空出現,銀發金眸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他看向繆安筠目光溫柔,將他抱在了懷里。巨大的銀色龍翼在他的身後張開。

尤蘭達見到男人出現,頓時松了口氣。她能感覺到,男人之前在她的感知中本就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的威壓,此刻更是成幾倍的幅度上漲了,對她的壓迫也增強了不少。只是被男人金色的眸子看著,尤蘭達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被強行公主抱的繆安筠︰……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恥play的繆安筠想也不想就掙扎了起來。

「別動。」男人輕聲在繆安筠耳邊低語,他將掙扎的繆安筠輕柔地壓制在懷里。

用一只手就按住了自家害羞的戀人。男人將目光轉向艾拉,溫柔的眸子一瞬間變的冰冷了,另一只手舉起,做了一個緩慢收緊的動作。

「我說過,這一次不會再放過你了。」

艾拉被男人如毒蛇一般冰冷的目光盯著,只覺得如墜冰窖。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的無法呼吸。那種臨近死亡的冰冷壓迫著她,艾拉的心底竟是慢慢涌出了許些驚慌。

「伊…格…納茲,救…救我!」艾拉的臉漲的通紅,她艱難地吐字。

【……】回應她的只有一片沉默。即使隔著一個世界,伊格納茲也能感覺到來自男人身上隱隱的壓迫感。那個家伙,是什麼時候……

「你說過…的……你…愛我……」沒有听到伊格納茲的回應,艾拉心中的慌亂加深了。

【嗤!】只听到那個熟悉的魅惑聲音嗤笑了一聲,極為無情地說道,【我愛你?我什麼時候說過?】

听著伊格納茲如此冷酷的話語,艾拉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她紫色的眼眸流露出絕望而怨毒的色彩。

隨著氧氣的缺失,她的臉色變得紫紅起來。生死關頭,不知為何,艾拉突然想起了精靈女皇那張清麗淡漠的臉。心里竟然隱隱有些後悔。如果她听了那個女人的,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答案是未知的。

而她率領的那大隊的魔族竟也開始一個個憑空燃燒起來,發出痛苦而尖利的慘叫聲。很快,殘余的魔族就被燒了個精光。場上只剩下了被一只看不見的手高舉到了半空中的艾拉。

繆安筠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家戀人,為什麼幾天不見突然就變的這麼霸道總裁了,他蠢蠢的龍寶寶呢?

注意到臉色如豬肝一般難看的艾拉,繆安筠扯了男人的衣服一把。由于男人此刻氣場太強,他也是有些慫的。

男人被他這麼一扯,低頭看他,見他指了指艾拉的方向,男人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收緊的手掌。

男人一松手,艾拉就掉到了地上。她痛苦地劇烈咳嗽起來,紫色的眸子里還有些驚魂未定的神色。她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猶如惡魔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了主意。

男人也懶得跟她解釋些什麼,非常暴力地直接把人敲暈,用鎖鏈鎖了起來。要不是戀人不讓,他早就把這只瞎蹦的精靈弄死了。

現在既然被阻止了,那物盡其用,讓這個家伙發揮出最大的用處。正好他們前不久跟精靈女皇簽訂過協議。

魔族帶來的戰火熄滅了,黎明的曙光照亮了帝都的天空,幸存的人們歡呼著,相擁流淚。

在學員們心里,大概永遠難以忘記這一次的戰斗吧。

「真的結束了麼?」每個人的心里都是有些不真實的。

————————

「誒誒誒,拉娜,輕點!」普爾頓疼的呲牙咧嘴的,正光著膀子。

「你這家伙,知道疼還瞎擋上去!」拉娜翻了個白眼,她正在給普爾頓上藥。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她的手上還是輕了許多的。

普爾頓的傷口已經用魔法治療過了,哈里森還幫忙驅逐了上面的魔氣。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口,沒有個一年半載大概也好不了。只好配合上點一些治愈的藥物。

「當時沒想太多……打在我身上只是輕傷,要是打在柏莎身上,嘿嘿,那可就難說了……」普爾頓一臉唏噓。

看著手臂上猙獰的傷痕,又听到普爾頓這麼說,拉娜頓時一怒,她冷笑著重重按在普爾頓的傷口上,「是啊,只是輕傷。」

「這還值得你得意了是不是?」把手上的外用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拉娜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普爾頓。

「嘶……」普爾頓頓時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痛的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哼。」盯著普爾頓看了一會兒,拉娜心軟了,她冷哼一聲,拿過藥膏又開始輕柔地上起藥來。

見拉娜如此情態,普爾頓嘿嘿一笑。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悄悄握住拉娜的手,拉娜瞪了他一眼,卻是沒說什麼。

而已經靜靜圍觀著這一幕許久了的繆安筠︰……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繆安筠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自家戀人,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拉著奧蘭多剛剛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久了,可惜沉溺在迷之氣氛里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樣子。繆安筠也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刷一波存在感。畢竟,打擾別人戀愛是會被驢踢的。

于是冷不伶仃的,繆安筠喊了一聲。

「老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下,做賊心虛的兩人皆是一驚。

有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覺,拉娜心里一慌,手一抖又是按在了普爾頓的傷口上。

「……」發覺了徒弟在場,即使疼的想要抽冷氣,普爾頓也頑強地忍住了。他繃著一張嚴肅正經的臉,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咳咳。」見兩人直愣愣地看著他們,普爾曼尷尬地咳了兩聲,試圖緩解此刻緊張的氣氛。可惜非但沒能緩解緊張的氛圍,反而讓凝結的空氣更加尷尬了。

拉娜臉上浮現出了可疑的紅暈,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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