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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警察局里。

雷斯垂德把唐恩的尸檢報告拿給夏洛克看,上面顯示血液並沒有毒物反應,不過唐恩胳膊上的針孔部位的皮下脂肪和肌肉內有輕微的炎癥病變,說明這針是在唐恩墜樓前不久注射的。

到底是誰給唐恩進行了注射?

夏洛克又問︰「唐恩妻子的筆錄做過了吧?」

雷斯垂德點了點頭,把昨晚加班加點做的唐恩妻子的筆錄給夏洛克看。

唐恩妻子的筆錄里記錄了她對于自己丈夫這樣突然死亡的悲傷和驚詫,表示自己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並且對于自己的外遇情況也並沒有掩飾什麼,不僅承認了,還表達了深深的後悔。

夏洛克凝眉看了一會兒尸檢報告以及唐恩妻子的詢問筆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于是抬頭問雷斯垂德︰「唐恩的通話記錄都查過了嗎?」

雷斯垂德道︰「今天剛派人去查,昨天太晚了。」

夏洛克繼續問︰「那麼那封遺書呢?」

雷斯垂德︰「還在做筆跡鑒定,但是不得不說,和唐恩的字跡並無二致。」

夏洛克︰「遺書的內容呢?」

雷斯垂德從辦公桌上把一張復印件交給夏洛克︰「知道你會問這個,所以給你復印了一份。」

夏洛克接過一看,上面只有簡單的一段話——「,,it."

夏洛克︰「我想我還是需要看看原件。」

雷斯垂德︰「好,你等等。」過了一會兒,雷斯垂德拿著原件回來了,夏洛克拿出高倍放大鏡又細細看了一遍。

夏洛克對黛西說︰「看來我們得去一趟唐恩的住所,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黛西點了點頭。其實她很困,一大早就被夏洛克叫起來要她陪自己去警察局,現在瞌睡蟲還在她的大腦里叫囂。

兩人來到了唐恩的住所,雖然面積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溫馨,房間里還掛著他和妻子的結婚照,照片里的兩個人笑得很甜。夏洛克在唐恩的屋子里來回走動,這里看看,那里模模,當他走到衛生間的時候,看到那里放著一個盆,里面是一堆還沒有換洗過的衣物,夏洛克蹲翻看了一下,抬頭對黛西說︰「他的妻子至少有四天沒有回家了。」

黛西大致可以推斷出為什麼夏洛克這麼說,她道︰「我記得你昨天對雷斯垂德說你曾告訴過唐恩他的妻子有外遇。」

夏洛克點了點頭,道︰「沒錯,根據我的推斷,唐恩在得知我的提醒後,提早下班回家,發現了她的妻子正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從而兩人發生了爭吵,妻子便離開了家里。之所以我這樣推斷,是因為我在唐恩的主臥里看到了牆壁上油漆掉落的痕跡以及牆壁上流下的一點細微的血跡,所以當時一定是發生了爭執,此外,客臥擺放著水杯、熱水壺、暖水袋等等,枕頭邊上還放著遙控器,所以唐恩一定是對于幾天前在主臥看到的那一幕心存芥蒂,所以近幾日一直睡在客臥。」

黛西听完夏洛克的分析,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所以……唐恩的墜樓會不會和他妻子的外遇有關?」

夏洛克︰「在沒有找出絕對證據之前,一切假設都具有可能性。」

夏洛克在唐恩的書桌前仔細翻找了一下,又在書房的櫃子里翻找了一會兒,黛西問︰「你在找什麼?」

夏洛克︰「唐恩寫遺書的信紙,但是顯然,唐恩平時更習慣用A4紙記錄。」

黛西︰「你懷疑那封遺書是偽造的?」

夏洛克站起身,肯定地說︰「不是懷疑,是斷定。」

黛西︰「可是鑒定報告上寫了那封遺書上除了唐恩的指紋以外,並沒有找到其他人的指紋。」

夏洛克伸手按了按黛西柔柔的頭頂︰「凶手戴個手套就可以做到,不是嗎?」

黛西︰「可是筆記鑒定也認為這是唐恩的字跡。」

夏洛克︰「是的,凶手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這是我要尋找的答案。」

兩人又在唐恩的屋子里搜尋觀察了一番,黛西隨手拿起客臥床上的一個女乃黃色的枕頭,枕頭下面放著一本厚厚的本子,黛西將它拿起來,對夏洛克道︰「看,這是我在唐恩枕頭下面找到的。」

這是一本上了鎖的本子,但是夏洛克輕而易舉就打開了它。

黛西看著里面的內容,道︰「是唐恩的日記。」

「是的。」夏洛克目光鎖定在日記本上,快速地翻動,黛西表示自己一行字都還沒看完呢,夏洛克就已經刷刷刷地翻頁了,呃……他的眼楮是掃描機嗎,這麼快……

黛西弱弱地問︰「你……看得這麼快真的都看清楚了嗎?」

夏洛克忽的將那本本子往桌子上一扔,飛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勾了勾嘴角,道︰「我知道了。」

黛西一頭霧水︰「什麼?」

夏洛克一邊朝天門外走去,一邊說︰「黛西,我發現你蠢蠢的樣子也別有一番趣味。」

黛西汗顏︰「其實你不需要這樣變著花樣說我蠢的……」

兩人又回到了警察局,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後立刻問他有沒有什麼發現,夏洛克快速地說︰「還需要對唐恩的妻子再做一次調查筆錄,另外,對唐恩胳膊針眼部位的皮下肌肉脂肪組織進行微量成分檢測。」

雷斯垂德不解︰「可是我們已經尸檢過一次了,唐恩並沒有任何中毒跡象,一切正常。」

夏洛克淡淡地說︰「當然沒有中毒,但是,如果被注射了藥物呢?」

雷斯垂德看著夏洛克︰「你是說……」

夏洛克︰「沒錯。」

雷斯垂德于是立刻派人按照夏洛克的意思進行二次檢測。

唐恩的妻子走進詢問室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憔悴,帶著深深的黑眼圈,臉上是沉重的表情。

夏洛克冷冷地說︰「行了安娜,不需要這樣賣力做出悲傷的神情。」

安娜眼眶瞬間紅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背著唐恩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時間可以倒回,打死我也不會那麼做的,他太忙了,真的太忙可,所以我一時做了糊涂事……唐恩……我的傻唐恩……我真的沒料到他會這樣……」安娜說著說著便捂住臉哭泣起來。

給安娜做筆錄的女警員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安娜︰「節哀吧,等你心情平復了我們再給你做筆錄。」

安娜小聲啜泣了一會兒,用紙巾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一口,說︰「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我知道的一定都回答你們。」

做筆錄的警員看看夏洛克,這次詢問是夏洛克要求的,所以等著夏洛克來提問。

夏洛克抬眼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眼楮紅腫的安娜,單手在桌子上點了點,道︰「你出門前噴了香水?」

安娜愣了愣,有點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微微點了點頭︰「出門前的習慣性動作了……」

夏洛克︰「你和唐恩結婚多久了?」

安娜︰「兩年多了,不到三年。」

夏洛克︰「他追的你?」

安娜點點頭︰「是的。」

夏洛克︰「通過給你寫情書的方式?」

安娜眼神閃躲了一下,說︰「其實和其他男女一樣,送送花、看看電影,寫情書倒不常有。」

夏洛克︰「不常有說明還是有的。」

安娜愣了愣,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麼要問這個?」

一旁記錄的小警員也是覺得這問題和案子關系不大。

夏洛克眼神銳利地看向她︰「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安娜輕聲地說了聲「好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夏洛克︰「唐恩喜歡在給你寫情書的時候引用一些歌詞,對嗎?」

安娜皺了皺眉︰「這我已經不大記得了,畢竟是幾年前的事了。」

夏洛克︰「那麼我幫你回憶一下。三年前,你們曾面臨過一次感情危機,當時有過短暫的關系冷凍期,于是唐恩給你寫了一封信,里面引用了《I-》的歌詞,你在看了那封信後給唐恩打了電話過去,你說你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然後你們在一起了。」

安娜用水揉了揉太陽穴,皺著眉︰「是的,我們確實冷淡過一段時間,因為一些理念上無法達成一致,不過後來因為還是沒法不愛他,所以還是想听從自己內心的意思,和他在一起。」

夏洛克︰「安娜,你該知道我問的不是你們的感情史,而是那封信。」

黛西覺得安娜在听到夏洛克的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頓了頓,安娜說︰「我已經不記得了。」

夏洛克︰「但那封信應該在你那里。」

安娜的臉色白了幾分,聲音也響了一度︰「不,我不知道那封信在哪里了,太久遠的事了。」

黛西不明白為什麼安娜在听到那封信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從直覺上來看一定是這封信有什麼問題。

雷斯垂德這時候走了進來,在夏洛克耳邊耳語了幾句,夏洛克聞言走了出去,黛西看著他跟著雷斯垂德走出去,然後只剩下她和那個警員對著唐恩的妻子安娜大眼瞪小眼。幾秒後,夏洛克又折了回來。

夏洛克︰「黛西,你愣著做什麼?」

黛西「哦」了一聲,快速站起身跟著夏洛克一起走了出去。

雷斯垂德無語地問隨時隨地都要把黛西帶在身邊的夏洛克︰「夏洛克,你是不是超過一分鐘看不到黛西就會感到渾身不自在?」

夏洛克︰「她的存在可以刺激我的思維運轉。」

雷斯垂德笑︰「別說的那麼神奇,你還不如干脆說這是愛情的力量。」

夏洛克︰「愛情可沒有這種力量。」

雷斯垂德︰「得了吧夏洛克,否則為什麼偏偏是黛西,而不是我,我難道不能刺激你的思維運轉嗎?」

夏洛克很嫌棄地看了雷斯垂德一眼︰「雷斯垂德,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雷斯垂德癟著嘴聳了聳肩︰「看吧,果然是見色忘友。」

黛西跟在他們兩人的後面,他們的對話可以清楚地听到,她心里暗自想︰似乎自己和夏洛克之間的關系已經被好些人誤解了,哎,看來應該保持一點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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