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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敷提醒你,要想見我跟小叔叔秀恩愛,要買夠40%呦~來人有男有女,打扮也同普通百姓有所不同,尋常百姓哪里穿的起綢做的衣裳,再看二人頗有些倨傲的神色,羅敷娘捏了把羅敷手臂,低低說了句,「看著倒是像宮里出來的人物。」

「宮里?」羅敷擰眉,娘怎麼會認識宮中裝束,心里疑問還沒來得及同娘吐露,那頭站著的幾個人恭恭敬敬的上前先打了招呼。

「可是秦家夫人與羅敷小姐?」

羅敷娘欠身回禮,「正是,不知幾位是?」

「公主在宮中耳聞羅敷姑娘才色雙絕,皇後又在公主面前對姑娘贊賞有加,如今正齊聚惠通,公主有意與姑娘結交,聊以慰藉自己思鄉之情。」

羅敷猶猶豫豫,看著娘拿不定主意。

羅敷娘沒由來的似乎對這幾人很是不喜,始終板著面孔,嚴肅的過了頭,「可有令牌證物?」

「自然有的。」來人自懷里掏出個金色圓牌,遞給羅敷娘細瞧了瞧,「確實是內造的令牌,鳳棲殿,怨不得是金色令原來是皇後身邊人。」

「哎。」那人見羅敷娘是個懂行的,姿態倒是越發的謙卑,頭又向下低了低,「夫人驗好了,可是準了小姐同咱們走這一趟?」

羅敷娘輕拍了拍羅敷雙手,叫她安心,接著便以一種羅敷從未見過的高姿態回了句,「走一趟可以,怎麼把人接去便怎麼把人送回來。」

羅敷娘伸手拍在那人肩膀上,好似是在威脅他一般,「明白麼?」

「明白的,自然是要這樣的。」

羅敷頭一次知道自己娘親竟也是這樣厲害的一個角色,對著宮里來人竟然也是不卑不亢。自己倒是稀里糊涂就給來人接走了。

尚安貴為公主自然是極講究的,惠通這樣的小地方不設別宮,公主又對這邊房屋多加挑揀,又是怕潮又是怕陰,索性下令在平地之上拉起營房,特地自建南拉來了公主隨皇家圍獵之時慣用的那頂帳篷,用作了公主暫時的休息場所。

羅敷同這位公主從未打過照面,只是知道這公主給養得頗有些傲慢,可人家生來就是天潢貴冑,人人恭維著,又有做了皇帝的親哥哥撐腰,羅敷心想只要別太出格為難自己,公主刁蠻些自己應當也能吃得消的。

公主這帳篷很是寬敞,打了簾子進去,抬眼便是扇雕花屏風。屏上繪了兩只孔雀,卻是一只藍羽一只白羽,配色其實很不相稱,頭重腳輕,尾扇幾屏幾乎就是空白。

公主自屏風後頭閉目養神,羅敷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佳人正斜靠在榻上,一手正托腮假寐。

有人進去通報了聲,也不知說了什麼,公主「嗤」的一聲輕笑,「當她是什麼貨色,大的過本公主去?」

羅敷默默思忖,公主方才那一句許是嘲諷自己娘親罷,還真是個跋扈的主,好歹背在自己身後再說,當著人面便這樣實在有失公主體面。

里頭人悉悉索索的一頓收拾,公主也不知在對誰抱怨,「這位上輩子許是我仇人,想做的事情做不了,天天找事似的給我死釘在這里,一拖再拖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羅敷正耐心听著里頭抱怨,突然打里間出來位宮婢,引著自己向里頭去了。

進去了她不敢抬頭瞎看,只低頭看自己腳面那處小小的一塊,但能感覺的到來自對面注視的目光,其中意味非善非惡,令人難以探究。

「模樣是不錯,怪道叫人惦念著。」公主嗓音脆生生的,語氣也歡快,「你抬起頭叫本宮瞧瞧,仔細瞧瞧。」

羅敷斂著下巴,低垂著眼皮,正面對上公主探尋目光。

「瞧著倒算是面善。」公主停了停,「可知道涼阡壽山公府?」

這自然是知道的,羅敷心里吃了一驚,公主提起壽山公府做什麼,那地方的記憶對于羅敷來說噩夢似的,但凡能躲著絕不願再次提起。

「你不說話,本宮自然也看得出來,不僅知道,還有那壽山公府三公子兆睞,你二人想必也打過了照面吧?」

「羅敷不知公主此言何意?」羅敷說這話嘴唇都有些哆嗦,兆睞這名字她一輩子都不想同自己放在一起。

「怕成這樣?」公主好玩兒似得,笑嘻嘻圍著羅敷打轉,「壽山公同本宮沾那麼點親,朝上得倒三輩兒的那種遠親,兆睞說起來還是本宮小輩,托本宮做個媒而已。」

公主一手搭在羅敷肩上,使了些力氣似乎就是想要她臣服,「若是秦家小姐應下了,可不就同本宮也沾了那麼點親?」

「恕羅敷不能應下。」

「怎麼,瞧不起本宮這門親,還能瞅著更高的不成?」

羅敷不願多說,心中對這位毫無禮貌可言的公主厭煩至極。

「倒是好笑了,本宮頭一次保媒,看那兆睞害了相思病似的,躺在那兒瘦成一把骨頭,你這姑娘竟然連軟話都沒有一句?」

哪里是害了相思病骨瘦如柴,那位兆睞公子應當是被小叔叔去了半條命才對。

「那是——」羅敷本欲解釋,卻又對此事羞于啟齒,停頓片刻索性生硬的拋出一句,「羅敷沒那樣的福分,同公子合不了一門親。」

羅敷心煩意亂,隨意將視線轉了轉,借此掩蓋自己早已不耐煩的表情,猛然卻瞧見那公主華服之下,似乎穿了雙極不符合身份的鞋。照理說哪怕不是一身鳳冠霞帔,身著宮裝也該是一雙岐頭履才對,可如今她穿著雙普通百姓自家做的布鞋,往常也是做活的婦人們才會如此穿著。

「什麼福分緣分的,時候到了送上花轎管你香的臭的,還不都是一輩子。」公主一回頭見羅敷盯著自己雙腳發呆,趕忙擺弄幾下裙擺,將腳面遮了個嚴嚴實實。

「瞎看什麼。」公主語氣略帶薄怒,兩條秀氣的眉毛擰作一團,「小小的縣官之女,對皇親挑挑揀揀,真當自己天姿國色,艷絕天下了?」

羅敷一听公主語氣就知自己這是惹禍上身了,趕忙跪下連道幾句,「公主恕罪。」

這頭尚安公主像是玩弄手中獵物一般,倒是覺得新鮮有趣,索性同羅敷一道彎腰蹲下,視線與之齊平,那裙擺落在地上掃來掃去,公主索性一手輕輕提了一角起來,「美成這樣子,真是便宜兆睞那家伙了。」

她輕笑幾聲,卻見羅敷盯著自己似乎在沉思什麼,順她目光看去,見自己里面身上穿的那件夜行衣大喇喇已經展示了出來。再看羅敷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神情,「好看麼?這回你想推月兌都推不成了吧?」

公主一個手勢,立刻便有人上來給羅敷嘴里塞了東西,感覺上是塊木頭,沾了舌頭一會兒就麻的說不出話來。幾個人將羅敷手腳綁起來,押到了後面櫥櫃門前,羅敷掙扎之中似乎瞥見個人影,同公主極為相似,只著中衣在一旁站著。不言不語冷眼看著羅敷叫人綁起來,羅敷顧不上驚訝便叫人迎頭打了一棍,立刻昏死了過去。

田亞為伸手點那丹朱姑娘,「可會《蘭陵王入陣曲》?」

丹朱倒是一愕,班頭趕忙搶白,「會是會,可那行頭不曾帶來,群戲也不齊全。」

這是祝壽場子里從沒出現的劇目,讓戲班子眾人一時也是無措,田亞為情知這也是刁難,大方的伸手一揮,「無事無事……」

不過就是一時想起自己為羅敷排的那班戲而已,那時也是自己花了大心思改編的,若是有機會當與羅敷一同欣賞才好。這傻姑娘不知能不能看出自己那一番良苦用心。

「壽山公不知,我那佷女最喜歡听戲,尤其喜愛這《蘭陵王入陣曲》,今日未免喧賓奪主,還是照從前排好的來,也就不點新的來了。」

「大將軍叔佷情分篤深,到哪都不忘惦記著這佷女。」壽山公歪著身子與田亞為耳語,「我這小女兒也是戲痴一個,將軍放心,一會兒便得引著大小丫頭上這邊來,將軍佷女兒錯不過開場的。」

這邊鑼聲 嚓響,果真見那訟睞迤邐而來。田亞為不曾見過這位,卻不知這位小姐對于他可不算陌生。彼時大將軍還是忠軍校尉,大敗留族帶領忠軍弟兄上涼阡受封,那時候她就與爹爹站在涼阡城上遠遠瞧著他。普通百姓走安樂門,軍隊得勝班師回朝,涼阡城才會大開常勝門。

田亞為騎著匹高頭大馬,不過幾下就從遠處急急奔來,馬兒躍至門前便開始原地打著轉。田亞為翻身下馬,正了正衣冠,接著大踏步上前便在那門環處停下。他那樣高,伸手便能將門環扣得咚咚作響。

訟睞那一刻再听不到別的聲音,也看不到其他身影,只剩下那一身戎裝之人,他鏗鏘有力的報喜,「臣,忠軍校尉田亞為,代臨南府軍報上……」

田亞為自當是不在意這從未見過的女子的,他拾起桌上一杯剛沏下不久的茶,一邊漫不經心的瞅一眼台上正唱的熱鬧的戲班,一邊瞅著看羅敷有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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