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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兩倍不成,還可商議,再加些價也不是不行。」尚安公主倒不是真的多喜歡這東西,畢竟她還沒真正見過,不過就是這「南珠第一」的名頭叫的太響,叫她這收集癖犯起來當真是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了。

田亞為自然是依舊搖頭。羅敷那頭自長公主形容這珠子貴重程度之後,也著實是吃了一驚,總算知道了方才掌櫃那哀怨的眼神究竟是為何了。

「大將軍最好還是不要挑戰本宮底線才好。」尚安見田亞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煩躁。她可從不會示弱說軟乎話,既然同他好好說沒什麼效果,她倒是不介意使些手段,叫他屈服。

尚安轉了轉右手上帶著的那只玉鐲,恍惚見田亞為身後似乎跟著個女子,「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佳人所托,要討女孩子歡心——」

田亞為年輕有為,尚安對他雖不至于欽慕,到底也是另眼相待。尤其女人到她這個年紀,似乎總是急于證明自己的魅力一般,從前對他也有過試探,只是叫他赤,luo,luo的忽視。尚安經由年少那一段愛戀,認定男子皆是薄情寡性,見色忘義之輩,在他這里踫了釘子還以為他生來就是如此冷淡。顯而易見,到底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出手這樣闊綽,甚至不惜得罪堂堂公主也不相讓。

尚安不由帶著幾分不甘,她出身高貴何曾想過叫人比下去。

「正是要送給姑娘的,公主奇珍異寶見的多了,這珠子還望公主能成全在下。」

「若是本宮偏偏就是看上這東西了,你又如何?」

「那也無妨——」田亞為伸手將掌櫃手里已經杵了個稀碎的珍珠遞過來,「您看過了,這東西回不成原貌了,如今不值個什麼了。」

「這——」公主皺緊了眉頭,「這又是何意。」

掌櫃適時插了句話,可憐巴巴道了句,「姑娘要用這珍珠粉敷面,大將軍想也不想的就叫磨了。」

「掌櫃話不是這麼說的。」田亞為一時有些不悅,「東西付了賬,如何處置那是我二人自由,容你在此置喙?」

「是是是,小人說錯了話。」掌櫃叫他一喝不敢再插話,唯唯諾諾就要下去。

「在本宮面前呼呼喝喝,大將軍你還是頭一個。」尚安見那珍珠被磨了粉更是惱怒,自己為了這珠子不辭辛勞親自跑這一趟,雖說是要瓖在鞋子上,對這東西那也是萬分看重的,哪知憑空冒出個女人譜竟然擺的比自己還大,要磨了粉敷面。

當她那張臉是天姿國色,比之自己的繡鞋還精貴不成?

「姑娘的臉這樣精貴,本宮看上的東西給磨了粉,你的譜可比本宮大多了。躲在人後算什麼本事?」尚安一拍櫃面,「見了本宮不知要請安問候,還要本折公主的面子不成?」

她這一聲拍的響亮,見識過這位刁蠻公主的無理之後,羅敷本就有些怵她,叫她這一嚇,不自主渾身抖了抖。

她正要自田亞為身後走出來,卻叫他提前一步更是遮個嚴實。羅敷同公主之間有些糾葛,田亞為可不願意好好帶她出門逛個街,又得受些不必要的刺激。

「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動怒。」田亞為抿嘴冷臉時,跨步站著,將雙手背在身後,連眼神都不願施舍她似的,「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錙銖必較,才是自己折您的面子。」

尚安公主叫他噎的圓蹬著雙目,「大將軍可知這話說了有何後果?」

後果?那得看誰的底牌更大才好說後果二字。

他總算願意看她一眼,那是凜冽而毫無溫度的感覺,「亞為還是那句話,這東西同您半分的關系都沒有。」

羅敷叫田亞為拉著,拿了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尚安公主望著二人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去給本宮細細的查,這女子什麼來路。他大將軍暫時動不得,姑娘家本宮也拿捏不了麼。」

羅敷抱著東西跟著田亞為走了好一陣,卻見他突然停了腳步,羅敷抬頭不知看他,不知他要做什麼。

「跟小叔叔在一起,是不是不開心的時間遠大于開心的時間呢?」

他問的很是真誠,一瞬不瞬的盯著羅敷,心中緊張害怕,怕她真的說出那個「是」字。

「怎麼會。」羅敷將自己開心的情緒盡力表現出來,順手捏了捏田亞為原本鼓鼓囊囊的,袖筒,「小叔叔銀票都叫我掏完了,佔了好大便宜呢。」

「可每次與小叔叔一起,你便總會被人尋來麻煩,次次都不安生,會不會埋怨小叔叔沒有保護好你」

羅敷同他對視片刻,突然挪了目光,「小叔叔沒道理時時刻刻關注著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及時出現——」

她緩了口氣,「坦白說,我並沒有資格叫小叔叔以我為先。」

他拔高了音調,急的聲音都變了調子,「怎麼沒資格,只你最有資格。羅敷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

那聲音簡直就是哀求。

「我不準你拋下我,我這就上你家提親,把你一輩子拴在我身邊。」

田亞為大腦放空,一著急也顧不得許多,羅敷急忙拉他,「我哪里好,就值得你這樣?」

她也狠自己不爭氣,小叔叔在她心中天神一樣的人物,可她卻有不能言說的過去,到底是配不上他。

這問題田亞為想到不用想,張口便能回答,「哪里都好,比誰都好。」

「不管我從前什麼樣子?」

「不管!」

「也不問今後會是什麼樣子?」

「不問!」

他語氣堅定,這信心從未有過動搖。二人心中皆是大定,這暴殄天物一般的珍珠粉,倒像是促成姻緣的定情之物了似的。

尚安公主手底下人到底還是有幾個利索的。晚間便將消息匯集到了公主那頭。

「秦家小姐?」公主一听不禁也是覺得惠通還真是個小地方,兜兜轉換踫到的總也是那麼幾個人。

「叔佷之間卿卿我我,這種有悖倫常之事,秦家小姐夠膽識。」

「他二人並非是親叔佷,應當只是遠親。」內侍回了句。

「沒血緣的麼?」尚安公主有些得意,這方面秦羅敷可比不上自己,他招手叫一旁侍立的男子過來,「姑姑腿有些乏,來替姨姨按按。」

男子頂著那張同公主很是相似的面孔,卻是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听話的蹲了下去。伸出雙比之女子更為縴長白女敕的手來,不輕不重的替尚安按摩著,顯然是慣于做這種事情的。

內侍一點兒不覺尷尬,這場面他見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只管不要瞎看一準沒事兒。

「公主下一步該當如何?」

「對付一個縣官之女還用得著什麼精巧的布置。」尚安笑的志得意滿,「她不是還有把柄在咱們手上麼,將她身中情毒被歹人擄走的事情搬出來,本宮到不信整不垮她了。」

公主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見男子正要離開,將人叫住,「上哪兒?」

男子十分听話的頓了腳步,轉身月兌衣便躺在了公主身側。

羅敷這兩天右眼跳的厲害,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聯想到前幾日小叔叔同公主硬踫硬,她擔心公主真要給小叔叔使絆子,許就真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幾日,惠通果真不平靜,流言四起,就連南都那邊都對這事說的有鼻子有眼,人人都像是親眼看到親身經歷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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