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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她說的聲音小,又含糊不清沒有邏輯,只最後一聲‘師傅’禹玨堯听的清楚。又感脖頸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不得已只能抱起女子,移了手一下一下的改撫著她的頭。秀發順滑,在月色中像是度了一層銀色的光。不禁低頭一笑,這一路也當真算是奇遇了。

待沉穩安睡的呼吸聲傳來,他才慢慢將女子從自己懷中抽出。年華入睡時本是衣衫未褪,不料一番掙扎後領口敞開不少,現出春.色。之前在懷中尚不曾發覺,此時挪開便是無甚遮擋,一眼便能瞧見。

他眼楮一撇,瞧見了這暖香春.色,抓著女子肩膀的手暮然緊了幾下,眸色跟著也沉了幾分,像是有什麼東西迸發出來。一把扯了旁邊的被褥,將女子身軀給裹了個嚴嚴實實——

天邊魚色泛白,陽光初現。

淮南城外,一隊人馬正策馬狂奔。為首的青衣女子揚鞭揮動,正是公羊晴。她左側有一白衣男子,生的是俊美英俏,自有一番風流之姿。然其臉色蒼白,全無血色,像是多年不見陽光。身形也是羸弱,騎馬時微微有些應付不來。

公羊晴策馬之際,也回頭看向這男子一眼。太子府中,閣老只是仗著有年資,真正有能力與她一較高低的,唯此人而已。這鬼才公子的才智她是頗為敬佩的,同為一主效力,二人又都不是心胸狹窄之人,相處算是融洽。只是此人平日里素不喜見人,今日竟是不顧病弱身體,騎馬也要跟來。

她心中掛念太子,心道一定要在正午時分趕回城內。他們一行人來到這淮南,留下楚陽河那樣大的事。若是不能成功,結果難以想象。重則…危及儲位。

十三王此時怕是已經發現他們不見,暗訪之後也必有察覺。這位王爺的心思在眾位親王之中,最是難測。之前譚家的事,便是安排的一手好局。自先太子逝世後,十數年的蟄伏,隱忍至今——

睜開酸澀的眼楮,只覺不舒服,翻身下床後像是踩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是地上的被褥,想起昨天晚上是禹玨堯睡在地上的。微微整理衣衫,看他還睡的安穩,又發現他被角掀開。想了想,還是蹲下來給他蓋好。

這家伙倒是睡得香,即便是在地上,也是中規中矩的睡姿。玩性一時起來,故意撥亂他額頭一絲發。勿怪帝都名門閨秀都歡喜他,除卻身份,便是這般容顏,也沒幾人不傾心吧。

昨夜,月色如霜,她沒有記下。今朝,暖陽入窗,不知又是怎樣。

鬼使神差吻上他額頭的那一瞬,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張氏夫婦能相守那麼多年還能深愛彼此。這世上本也就沒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有的不過是砰然心動的情愫流露。可笑她才多大,生生感傷出這些來。

原來戲本中那些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許才能報恩的都是真的。原來,心不由主後生出的不是感激…

她慌忙跑出房門,奔至院中一棵大樹下,不住的喘氣。該死的心中有鬼!只留在他身邊,待日後有功績了,便求他為胥家正名。她自我安慰一番。

但願這一劫,能安穩度過…

「你在作甚?」

她身體一震,回過頭看他,壓住慌亂道;「爺醒了?」

禹玨堯一副你白痴的模樣。她一吐舌頭,這話問的蠢了,不醒怎麼站在這里。

早飯過後,又給夫婦二人一些銀錢,便告辭離去。沒有代步工具,卻是個問題。她苦惱時,兩匹馬兒從天而降。這才想到,禹玨堯身邊怎會不跟暗衛。這一夜,買馬的時間是足夠了。卻不想去細究,既是跟了暗衛,昨天二人又怎會落魄到村舍借宿。

「爺,問你個問題唄。這些暗衛不用吃飯的嗎?」不用喝水的嗎?不用拉屎的嗎?誠然這些都是問題呀。

「他們受過訓練,三天不進食也同常人無異。」

好吧,那三天不拉屎呢…

公羊晴一行人與他二人便是在半路上遇見的。年華扭頭看看禹玨堯,心中了然,嘴角抿絲笑意。

「殿下,時間到了。是不是該審訓年華了。」這一笑,有些淡然,有些苦楚。

昨日,是故意摔下馬的。

昨晚,是故意說那番話激他的。

當她耐不住好奇心伸頭去看的時候,也印證了這個可能。

可只那一眼,燈火燭光中就靜止了韶韶年華,紅塵俗世中也就沾染了半分。

許多年後,有人告訴她。人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不是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對的人,而是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恰恰喜歡被我遇見。

年華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是三師兄,三師兄只一皺眉,她心都酥透了。可二師兄那痞痞的模樣也挺帥氣的,梅園中顧侯爺一身風流瀟灑之姿自也是不錯的。

那底下這個呢?她心里扒拉著這些年師傅授課時講解的諸詞諸句。其中大概好像似乎是有那麼一句。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這句話其實現下來用是有點不太合適的,假山下這個人的年紀已經擔不起少年二字。但她學問實在是不好,扒拉不出別的來。

不過這人若再年輕個七八歲,大概也就是那般描述的了。

男子于一眾人之中長身玉立、俊顏冷目,慌亂中也極是淡然從容。華衣添錦稱不出滿身貴氣威儀,琥珀金冠耀眼也不如那眸子清冷明亮。

假山下黑衣人同士兵纏斗在一起。而以那華衣男子為中心的一群人被包圍在一個圈子里。

眾人邊退邊防,兵器打斗 啷 啷的聲音很是讓人心驚。

年華看的激動,就差包瓜子了。她有些瞧不起這群黑衣人的功夫,行刺人的水平是夠了,而行刺成功的水平委實還達不到。

她這樣想著,卻不料今日並非是個黃道吉日,她所料諸事都是不準的。因此當黑衣人的智商有些讓她敬佩的時候,她也就沒有了那份時間和…心情。

兩名黑衣人趁著眾人不察,一躍跳上假山。其中一名急急定了方位,便迫不及待的從上面又一躍而下,正是那華衣男子的頭頂。

另一名也想這麼效法,但他卻多看了旁邊一眼。

年華看著這個對她舉劍的黑衣人,想也不想的就按照第一名黑衣人的方向跳了下去,前後不過瞬間。

「殿下!」

「撲通!」

預期的痛感並未傳來,倒是身下有些咯的慌。

她眼冒金星,腦袋略懵。待稍稍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人身上。

那被壓著的人眼楮直直瞪她,一撮血從嘴角留下。一翻白眼,頭一歪,登時沒氣了。

年華呆若木雞,石化當場。

她…她砸…砸死了個人?!

那黑衣人或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此番是如此英勇就義的,被人截胡後且丟了命。

在場眾人或許也怎麼都沒想到這從天而降的瘦弱婢子竟是將一個九尺的虎狀男兒…活活砸死。

年華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生平第一次想承認二師兄說她前不凸後不翹是個事實,確實是沒什麼肉啊。

再一抬頭,見那華衣男子眉頭略皺盯著她,像是在看一個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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