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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回神,阮唐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臉死死的埋在了翻天的頸窩里,臉頰上那炙熱的溫度讓梵天差點笑了出來,剛剛動作還那麼大膽,現在到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不似這邊氣氛甜蜜,開門進來的金鐘顯然是周身籠罩著一層低氣壓,關上門月兌了鞋之後,頭也不抬的直直走回了臥室,直到「砰」的一聲,房門被緊緊的關上,連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客廳的兩人一下,顯然是將他們忽略了個徹底。

梵天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隨即拍了拍阮唐的**,輕聲道︰「不想下來了?」

阮唐︰「……!」

學壞了!真的是學壞了!

剛剛他明明是要翻下去的,是誰按著他的屁……呃腰,不讓他起來的?是誰是誰是誰?

在某人控訴的小眼神下,梵天輕啄了幾口眼前這被吻的有些紅腫的雙唇,似在安撫,似乎又帶著些意猶未盡,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不讓阮唐離開。

看著這樣的梵天,阮唐實在是繃不住了,一下笑了出來。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少種他沒有看過的樣子啊。冷酷的,淡漠的,認真的,溫柔的,博學的,賴皮的,孩子氣的……

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不知怎麼,阮唐腦子里突然浮現了這句話。

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固定住,阮唐也學對方剛剛的動作,啄了一下眼前性感的薄唇,聲音低沉卻清晰的說了一句︰「宮主大人,我喜歡你。」說罷,狠狠的吻了男人一下,趁著對方呆愣的瞬間,拿開他的手,笑著跳下沙發走開了。

「我去看一下鐘哥,你……emmmm,自己冷靜一下!」言語之間,難掩笑意。

梵天很快回過神來,看到青年笑彎了的眸子,放下架在半空中維持著環抱姿勢的雙手,喃喃的低聲說了一句︰「看來,有必要買套房子了。」

接下來的幾天,梵天倒是把買房子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對于這種用現代的說話叫「投資」的事情,梵天並不陌生,用現代的話來說,他以前可是個非常非常成功的投資客,他名下的房屋地契生意多不勝數……

于是,在信心滿滿的了解了淮海市的房市以後,梵天覺得,買房子的事情,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淮海市目前的房價實在是……一言難盡。

作為華國準一線城市,淮海市的房價一直是同級別區域中相對靠後的,這還要得益于淮海市前任市委書記,他在任的這些年一直嚴格把控著房價,雖說不至于所有人都買得起房,但至少沒有炒房的情況出現,房價一直相對比較穩定。

就在去年,這位市委書記被調到了其他地方,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跟之前的那位風格顯然天差地別,他覺得淮海市作為準一線城市,房價這麼低,是不符合城市本身價值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于是乎,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房地產行業。短短小半年的時間,房價一升再升,讓大部分人在滿足了剛需要求之外,拿不出再多的錢進行炒房投資了。

以前是想炒沒得炒,現在是想炒炒不起,

在經歷了半年的瘋漲之後,房價現在倒是穩定了,只是價格卻也是高的讓很多人承受不起。

很不巧,梵天就是那承受不起的其中之一。

之前陰差陽錯的進了娛樂圈,他找到了暗月,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後來是因為覺得還算有趣,便繼續了下去,這段時間拍戲接代言的錢,以一個娛樂圈新人的身份來說,著實是不少了,梵天有些感慨,這還真是個一本萬利的行業,雖然還不足以支付房款。

接下來呢?還要繼續嗎?

梵天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不果斷的時候,無奈的撇了撇嘴。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像想過今後的事情,因為他並沒有打算在這個地方一直長期生活下去,他當初想的是,找到暗月之後再想辦法回到過去,即便知道希望渺茫,心里還是抱有一些期待的。

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和暗月就這麼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下來。

在那晚見過梵地之後,梵天忽然覺得以前的血雨腥風,打打殺殺,爭名奪利,到最後也不過只剩下一個人而已,得到了太多,卻又失去了太多,以前身在其位,不得不為,而現在,上天給了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寧願在這個世界上過平淡一些的生活。

至少,這是自己選擇的。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梵天對于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自然也是有了一番計較。

藝人這個身份,他能勝任,但卻不是最適合的。因為這個圈子里有太多他無法妥協和適應的東西,了解的越多,這一點便越突出,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這樣一個身份,在商言商,這種低投入,高回報的事情,是肯定不能放過的,既然他無法做到最好,那麼,換另一個就是了。

梵天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此時,某人正癱在畫廊寬大柔軟的沙發里,翹著二郎腿,一邊玩平板游戲一邊吃瓜,在看到到署名為「主子」的號碼發送過來的短信內容時,差點把手里的平板給扔了出去!

你問為什麼不是把瓜扔出去?廢話,比起玩游戲,他更愛吃瓜!

沒錯,這個人正是瀟灑的暗月。

這段時間沒有什麼消息需要探查,對于梵地盯得也沒有之前那麼緊了,他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舒坦。說起來,那個黑心眼兒的對他還真是不錯,好吃好喝伺候著不說,就連自己大呼小叫的使喚他,他也不生氣,以至于到最後他都有點臊得慌不太好意思吼他了。

只不過,有時候那人總喜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滿臉陰險算計,一開始他還跟對方互蹬,可是瞪著瞪著他就覺得渾身對勁,像被扒光了似的,非常不自在。最後,他將這一切的原因歸結為對方的臉皮比他厚。

三下五除二吃光了手里的蜜瓜,揚手一個拋投,就見瓜皮滑出了一道拋物線,穩穩的落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這個無蓋的垃圾桶還是那個黑心鬼最近才換的,為了方便他不用下地掀蓋子,直接丟垃圾。

嗯,這麼說起來,那人還是有點優點的嘛。

暗月扔完瓜皮,噌的一下跳下了沙發,回他這幾天住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包袱款款的就出了門,笑得呲牙列嘴,邊走邊給阮宋發了個短信——【黑心鬼,主子召喚,小爺我走啦,啊哈哈哈哈哈!】

正在見客戶的阮宋看完短信後,臉上完美的微笑隱隱有些要崩壞的趨勢,這個小沒良心的!

「阮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面對客戶疑惑的目光,阮宋輕咳了一聲,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淡淡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跟客戶繼續談論著剛剛的話題,只是心里還是忍不住因為某個障礙物的強大存在而隱隱抽搐。

某個障礙物在發完短信之後,又給阮唐打了個電話,得知對方整個上午都在文化部處理公司商演活動報批的事情,要下午才回公司,祝福付方中午記得吃飯,之後便掛了電話。

之前幾天是金鐘有些不對勁兒,而這兩天則是換成了趙銘不見人影。而顯然對于金鐘娛樂來說,趙銘的作用要遠遠高于金鐘這個半吊子老板,很多公司瑣碎的事情金鐘並不擅長,還要帶藝人,分身乏術,就這樣,事情大多就都落到了阮唐的頭上。

梵天想了下,又給暗月發了條短信,然後用打車軟件叫了輛車,起身換了外出的衣服,準備去一趟公司。

工作日的中午,大街上的行人和車輛不算多,在接到司機的電話,對方表示三分鐘就到門口之後,梵天拿著鑰匙下了樓。

在阮唐的堅持下,梵天現在出門都會帶上棒球帽和口罩,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只是他那一頭長發太顯眼,再加上這副修長挺拔的身材,有心的粉絲還是會毫不遲疑的認出這就是梵天。

在有一次因為頭發暴露身份而遭到圍堵之後,他第一次有了將頭發剪短的沖動,但終究還是沒有付諸于實踐。

梵天低著頭快步走到了小區門口,就看到車子已經等在那了,上了車,向公司的方向駛去。

金鐘娛樂依舊還是在那棟人員混雜的寫字樓里,隨著藝人漸漸增多,名氣也不斷提升,公司遷址的事情已經是勢在必行了,原本金鐘已經在娛樂產業園聯系好了一處地方,就等著過完年回來,扯著不忙的時候趕緊搬過去,可沒成想又出了他和趙銘那點破事。

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梵天到公司的時候,里面亂七八糟的景象看得他太陽穴隱隱抽痛。

一進門的大廳里,桌上的文件亂七八糟,椅子七扭八歪到處都是,地中間還有一個掛滿了服裝的滑動衣架,里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話基本靠吼,透過敞開的門,可以看到其他幾個小房間里的景象也好不到哪去,本就不算大的空間硬是被弄出了菜市場的感覺。還好寫字樓里的隔音不錯,不然被投訴肯定是免不了的。

距離門口稍近的人,突然感受到背後一陣低氣壓外加冷氣團,僵硬的扭動脖子看過去,在發現來人是誰之後,登時眼前冒出了一堆星星,大聲的吼了一聲——

「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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