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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蕭仲青拉著趙桓平要去天/牢/走一趟, 被梅凡听到了, 也要吵著一起去。

「你們兩個都走了,這垂英殿里就剩下我自己一個歲數小的了, 其他的都是咱爹那個歲數的, 怪不自在的!回頭他們要是談論起各家子弟,保準先拿我開/刀,我才不要做被集/火的靶子呢!」梅凡扒著蕭仲青的胳膊,一副我就粘著你不放的耍賴樣兒,不管趙桓平怎麼瞪他, 死活就是不松手。「你們兩個跑出去逍遙自在了, 把我一個孤零零地扔在這里, 良心何在啊!」

「好好好, 不要搖晃我了,晃得腦袋都暈了!我又沒說不帶你去,肯定要帶你啊, 怎麼會把你丟在這里不管呢, 是不是?」蕭仲青伸手拍拍梅凡的肩膀, 抬起頭和趙桓平商量, 「要不這樣吧,既然已經出去了,不如我們順便去一趟裕王府, 前兩天暗衛不是來報, 說裕王爺舊病復發, 雖然不太嚴重, 但他年紀大了,還挺讓人擔心的,也不知道這兩天的情況怎麼樣了,咱們順便去探望一下吧?」

「好!」趙桓平點了點頭,「我去吩咐他們準備點東西。」

「準備什麼?」蕭仲青一歪頭,「老王爺身體欠佳,遵醫囑是要忌口的吧?再好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吃吧?」

「舊傷復發,喝幾天藥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也沒什麼大事。我問過守在裕王府的暗衛,一些軟和的東西還是可以吃的,今天早上你做的那些軟餅、點心什麼的就可以。」

趙桓平朝著站在一邊當背景的福慶公公招了招手,跟他說了幾句,福慶公公點頭,轉頭叫過一個小太監,吩咐他去御膳房告訴御廚,把蕭少卿做的點心裝一大盒回來。

看到小太監一溜煙的跑了,蕭仲青把黏在自己後背上的梅凡撕下來,走到趙桓寧和蕭勝面前,把手里的金子還給了趙桓寧,告訴他們準備去裕王府探探病,看看裕王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也省得大家擔心。

「還是你們想的周全,我們這幾天都忙暈了,昨晚上你爹還跟我說要去看看呢,結果今天就給忘了!」趙桓寧一拍自己的大腿,「小福子,再派人去一趟御膳房,多準備一份點心。」

「寧叔,您這是……」蕭仲青不解,裕王爺的胃口再好,恐怕也吃不了這麼多的東西吧!

「傻孩子,祁皇叔病了之後,除了送回雞湯,你和平兒是不是沒有去過王府探望?小凡是不是也沒有去過?」看到蕭仲青和剛走過來的趙桓平、還有梅凡同時點頭,趙桓寧和蕭勝對望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前段時間因為金陵地動,你們忙的焦頭爛額的,不去探病,祁皇叔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地動不是小事情,災後的安置、重建也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可現在一切都恢復正常,你們既然有時間去看裕皇叔,而不去看他,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們覺得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你們不親近他呢?」

「應該……不會吧?」蕭仲青模了模鼻子,「前段時間,我們雖然很忙,人沒有過去,但是東西送到了啊,不過,每次送去王府的東西,都被退回來了。」

「每次都是以我的名義送的。」趙桓平補充道。

「是啊,是啊,每次都是殿下派人送去的,送禮的人都進不去王府,王爺的面兒都沒見著,就被門口的人給轟回來了,送過去的禮物更是連看都沒看就退回來了。」梅凡也跟著點了點頭,「一次兩次的,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次數多了,我們也會在意的。」

「哎,你們這幾個小孩兒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心眼兒也變小了呢?」蕭勝戳了戳梅凡的腦門兒,「祁王爺病得都不認識人了,怎麼還會知道是誰送的禮?這明顯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做的事,不要把髒水潑到祁王爺身上!你們也不想想,從小到大,祁王爺對你們是什麼樣?你們幾個生病了、受傷了,他哪一次不是很著急的?這金陵城中的宗室、勛貴家的孩子,他只對你們幾個最上心吧?」

「就是啊,你們幾個是什麼身份,還要跟那些不長眼的下人計較?那不是自己降低格調了嗎?」趙桓寧挨個拍了拍趙桓平、蕭仲青和梅凡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今天你們就打著我的旗號去,看看是不是還有不長眼楮的家伙攔著不讓進!」

「那好吧!」

因為趙桓寧和蕭勝的摻合,蕭仲青他們三個的行程里面又添加了祁王府,幸好兩個王府之間離得不遠,要不然,他們到天/牢/的時候,恐怕要大半夜了。

「說句實話,我還真的不太願意去祁王府。」鑽進趙桓寧特意給他們安排的馬車,梅凡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好,打了個哈欠,說道,「雖然我跟祁王爺還是很能玩得來,但是他那個王府,我還真是不太願意進去,總覺得里面的結構、布局和景致很奇怪,但到底什麼地方奇怪,我也說不太上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蕭仲青點點頭,拉著趙桓平坐在最里面,「王爺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小的時候,最不願意去的就是祁王府,總覺得進去以後特別的壓抑。可再怎麼不樂意,每到逢年過節、王爺生辰的時候,還是得走一遭。」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梅凡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兩個每次從王府回來,晚上必定要做噩夢的。」

「噩夢?」趙桓平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麼會做噩夢?都做什麼噩夢?」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就不記得了!」蕭仲青搖搖頭,「也許是小孩子太過于/敏/感吧,所以,對某些和自己相沖的東西會產生強烈的反應,輕一點的是做噩夢,更嚴重的時候,就會生一場大病,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正常。」

其實,這種情況,如果按照後世的科學解釋來說,應該是屬于磁場相撞的範疇。但是,蕭仲青沒有辦法跟趙桓平和梅凡說清楚什麼是磁場、什麼是磁場相撞,只能含含糊糊的用相沖這個詞帶過去。

「現在還會有這種反應?」

「那不會了。」蕭仲青要了搖頭,「這種情況只發生在六歲之前,六歲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但小時候的記憶太過于深刻了,所以,本能的抗拒那個地方。」梅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每次想要和祁王爺一起玩,都是約他出來,找個大家都熟悉的地方。祁王爺倒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就像阿勝叔叔說的那樣,小的時候,我們兩個一旦生病,他都非常的掛心,尤其是從他家里回來以後,我們兩個只要不舒服了,他就會登門探望。我覺得他應該是了解一些情況,所以,每次我們約他出來見面,他都很痛快的答應了。」

「說起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長輩的,他對我們的擔憂、關心都是真情實意的。只不過……」蕭仲青模了模下巴,「我還是看不透他,有的時候,這個人還挺神秘的。」

「沒錯,沒錯!」梅凡朝著趙桓平點點頭,「祁王爺這個人吧,表面上看著像是個閑散王爺,整天不是待在府里听戲,就是出來跟我們吃喝玩樂之外,什麼事情都不/操/心,也不去打听,但什麼事他都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楮。」

「很正常,他是王爺,必要的時候,也要代表大楚的。」趙桓平拍了拍蕭仲青,「皇叔有皇叔需要承擔的責任,他對大楚的忠心,不必懷疑。」

「這個是肯定的!」蕭仲青點點頭,掀開車簾,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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