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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第一百六十一章

听說可以不用吃藥了,蕭仲青甭提多開心了,可算是擺月兌那一碗又一碗黑乎乎的、難以下咽的藥湯子了,真是謝天謝地。

以前趙桓平不在金陵的時候,他總是想法設法的避開寧叔、他爹和青鳳,拉攏平果一起找各種不容易被察覺的地方,把藥湯子倒掉,也不能全都倒,三分之一倒了,喝掉三分之二,最起碼得讓自己的病好起來,不能讓關心自己的長輩們、朋友們擔心。

可自打定安王爺回京,這方法就沒法再用了。趙桓平是什麼人啊?不說是大楚的/戰/神也差不多,蕭仲青覺得,就自己的那點小伎倆,還沒施展呢,就得被他家王爺給戳穿了。況且,他家王爺除了必須去/軍/營處理要緊的/軍/務之外,每天都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如影隨形。想要找個機會把藥給倒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每到吃藥的時候,趙桓平必然出現在眼前,盯著他把藥給喝光了。

蕭仲青覺得,趙桓平回京的短短幾個月,他把這一輩子的藥都給吃完了。

「多謝葉老!」趙桓寧和蕭勝向葉老道謝,倆人笑眯眯的看著蕭仲青,「這下你可滿意了!」

「那是當然!」蕭仲青得意的晃了晃腦袋,「葉老都說我沒事了,你們可不能再逼著我吃藥,要不,我就離家出去,去定國公府住著去!」

「你要是去定國公府,平兒可就不開心了。」看了看自家弟弟那張堪比鍋底一樣的黑臉,趙桓寧一臉的壞笑,朝著葉老做了個請的動作,把人引去了他們中老年組的活動範圍。「你們小孩子自己慢慢玩吧,想吃什麼,讓下面的人準備就好,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恭送陛下!恭送左相大人!葉老慢走!」蕭仲青朝著三個人深深的行了一禮,看他們在不遠處坐下,立刻就跟定國公、縉雲等人攀談起來,轉過頭來看著趙桓平,「王爺不高興?」

「沒,別听皇兄亂說。」趙桓平搖了搖頭,拉著蕭仲青坐下,瞅了瞅梅凡,「繼續。」

「繼續?哦!」瞬間反應過來的梅凡點了點頭,「剛才說到哪兒了?對,水路!」

「水路的話,穆親王府有那麼多的船嗎?」蕭仲青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和筆,快速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公式,看著計算出來的結果,微微皺了皺眉,「前/朝/的海運水平、造船水平並不是特別的高超,一艘船的載貨量並不是很大,按照傳說中穆親王搜刮的金子數量來看,如果想要通過水路運到徐州,而且必須只走一趟的話,至少需要三十艘船。」

「三十艘?確定?」

「確定,這是最基本的,這個條件滿足不了,我們的構思就不可能成立。」蕭仲青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本子,在上面寫了一個三十,並畫了一個圈,「不說穆親王是不是真的能找到這麼多艘船,我們假設他有這個能力,但是這麼多艘船一次/性/浩浩蕩蕩的出現在江面上,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禁/海/令的關系,水/匪、水/寇應該不會有,但是……那些義/軍/呢?他們可不會受前/朝/法/令的制約,搶了這些不義之財也是很有可能的。」

「肯定會強,那些人中有不少水/性/好的。」

「王爺說的對,面對送上門的這麼一大筆財富,不垂涎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是他們在夜里航行呢?是不是就更安穩了?」梅凡探著頭看了看蕭仲青手里的本子,發現上面的東西基本上都看不懂,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選擇在半夜出發,黑不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那些人就算水/性/再好,為了自身的安全,也不會去搶的,對不對?」

「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江面上黑燈瞎火的,水下也是一樣的。那些義/軍/害怕晚上的江水,穆親王同樣也怕。這麼一大筆財富,要是出點意外,發生沉船或者翻船的事故,穆親王就不用打了,直接抹脖子算了。」蕭仲青嘆了口氣,「沒有把握的事情,穆親王不會做的。」

「听上去很有道理,繼續。」

「還有另外一個假設,就是穆親王籌集不到這麼艘船,只能慢慢騰騰的、一點一點的運過去,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和大量的時間。」

「這樣做也不安全,萬一哪個不開眼的給搶了,也是很麻煩的。」梅凡搖了搖頭,「听你這麼說,我也不是很確定了,或許當年穆親王另外想了什麼法子,而這個法子是另闢蹊徑,是咱們想不到的。」

「也許吧!」蕭仲青點點頭,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桓平,「王爺的意思呢?」

「水路、陸路。」趙桓平模了模茶壺,感覺有些涼了,招呼伺候的小太監給重新煮一下,小太監接過茶壺,樂顛顛的去了。「兵分兩路,陸路進行徹底的偽裝,裝成絕大部分人不會檢查、絕不會想到的那種就好。而水路則是承擔一多半,減輕陸路的壓力。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批黃金安全的到達了徐州,就說明當年穆親王應該是用的這種方法。」

「說起來……這倒是一種很保險的做法啊!水路運送一大半,陸路運送一小半,把整個行動的風險降到了最低。」蕭仲青點點頭,他們家王爺就是很聰明的。

「嘖嘖嘖,收斂一下啊,口水都流出來了!」梅凡沒好氣的拍了拍好兄弟的胳膊,扭頭看著趙桓平,「這家伙都快成王爺你的應聲蟲了,一口一個王爺說的是。」

「那是,那是,我是王爺的頭號腦殘粉嘛!」

「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忠實擁躉,永遠不會背叛的狗腿子!等一下!」蕭仲青朝著梅凡擺了擺手,閉上眼楮想了一會兒,猛然睜開,轉頭看著趙桓平,「王爺,不光是這兩種選擇,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

「對。」趙桓平點點頭,看了一眼還是很茫然、完全听不懂的梅凡,搖了搖頭,「你說的那種可能就是障眼法。把陸路要運送黃金的消息泄露出去,只要是大型的車隊,不管是打著什麼幌子、偽裝成什麼樣,都會被各種哨卡給攔下來檢查的,那些山匪也會攔截。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陸路上面的時候,水路就沒有人能注意到了。」

「王爺英明,王爺說的對!」梅凡總算是听明白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接過小太監已經重新煮好的茶,給每個人的碗里都添了茶水,「原來是聲東擊西啊,說起來,這一招是穆親王最拿手的了。縱觀他贏下來的那些大/戰,聲東擊西的/戰/術起了很大的作用。」

「是啊,是啊,聲東擊西,犧牲一點點的利益,換取更大的利益,這個買賣……很值啊!」蕭仲青揉了揉鼻子,又問道,「這個問題解決了,還有一個問題。當初徐州是誰的地盤?」

「自然是穆親王的,要不是他的,怎麼可能那麼大膽的把這麼多寶貝都埋在那里,是不是?」梅凡趴在桌子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話說回來,到現在為止,我們也沒搞清楚這些黃金的具體位置和數量,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親自去一趟徐州?」

「冥大將軍畫了地形圖。」趙桓平看了看那邊正相談甚歡的中老年組成員們,「昨天他遞折子進來,皇兄找我過來看了一下,圖畫得倒是很詳細,也指出了幾個需要注意的點,但這里面有真有假,大將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分辨出來。」

「昨天?」蕭仲青歪著頭,很困惑的看著趙桓平,「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沒見到你出去啊?」

「你睡著的時候。」趙桓平往蕭中秋的嘴里塞了一塊紅豆糕,「你下午不是一直睡到了晚飯的時候才起來?我就是那會兒去看的。」

蕭仲青把嘴里的紅豆糕嚼了嚼,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茶,把嘴里的吃的給順下去,這才說道,「我就說呢,睡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有點冷。模了半天,也沒找到你,原來是出去玩了啊!其實,你應該叫醒我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你都困成那個樣子了,要是叫醒你,你該生氣了。」趙桓平模了模蕭仲青的腦袋,「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吵醒你的。沒睡醒再被冷風吹一下,好容易養好的風寒,可要反復了。」

「說的也對,原諒你了!」蕭仲青笑了笑,轉頭看著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梅凡,「病了嗎?」

「沒有,小爺不是你,沒那麼容易病倒。」

說話間,梅凡連續打了七八個噴嚏,把那邊中老年組成員都驚動了,定國公很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小聲的跟葉老說餓幾句,梅凡就看到葉老施施然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哎呀,哎呀,和大將軍約的是什麼時候?他們怎麼還不到?」梅凡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緊張的躲在了趙桓平和蕭仲青的身後,「哎呀,哎呀,哎呀,過來了,過來了,千萬不能讓葉老發現我啊,我沒有生病啊,我不要喝藥啊!」

就在這個時候,垂英殿的大門被推開,這次聚會的主角終于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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