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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隴西鎮,慶安王駐地

「廢物!都是廢物!一群吃白飯的/蠢/蛋!」慶安王趙桓宇把手上的信紙直接甩到了令狐臣的臉上,還不覺得解氣,怒氣沖沖的走到了八仙桌的面前,狠狠的掀翻過去,順便還踹了兩腳旁邊的椅子,惡狠狠的罵道,「這幫混蛋離開這里之前都怎麼說來著?一個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保證不會讓本王失望。結果呢?事情沒辦成,還惹了一身的/騷!你們尋寶就老老實實的尋寶,招惹當地的/官/府做什麼?還差點鬧出了人/命!」

「王爺,這也怨不得他們,要不是被謝敬和梁鐸察覺到了意圖,步步緊/逼,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令狐臣彎下了腰,開始收拾這一地的破爛,一邊收拾一邊在心里默默的嘆氣,一出了事就這麼不淡定、開始摔東摔西、口不擇言的罵人,就這樣的承受能力還想著搶皇位,真是白/日/做夢。令狐臣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手氣來,當初抽簽的時候怎麼就那麼不走運,居然抽到了慶安王,要是抽到了其他的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心累了。

雖然在心里默默吐槽,令狐臣表面上還得和顏悅色的耐心勸慰趙桓宇,「他們唯一做錯的就是信任了梁鐸的妻弟,誰能想得到這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關鍵時刻還手抖。要說廢物,王爺,這才是真正的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阿臣,你說得對!」趙桓宇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扭頭一看這滿地的狼藉,再看蹲著身子收拾的令狐臣,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蹲下來跟著一起收拾。「梁鐸的那個妻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害怕、臨陣退縮也就算了,害得本王折了好幾員大將。培養這些人,難道很容易嗎?」趙桓宇幫忙扶起了八仙桌,又把踹翻的椅子扶正,嘆了口氣,「哎,這麼一想,還有一件頭疼的事兒呢!老慶的兒子也折進去了,你說,我怎麼跟老慶交代啊!活蹦亂跳的兒子送到我這里了,沒兩天死了,哎,這話本王該怎麼說啊!」

「王爺被氣糊涂了,您怎麼就忘了,慶尚侯現在可是自身難保啊,家都被抄了個底兒朝天,人呢,也是朝不保夕,說不準哪天就要押送/刑/場了,哪兒還顧得上一個根本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假兒子呢?」令狐臣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了原位,順便還給趙桓宇倒了一杯茶,「不過,就算他太太平平的還在做他的侯爺,知道這個消息,以他的/性/格,大概也是听听就過去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哎,說的也是,本王竟然把這茬兒給忘了。」趙桓宇端著茶杯,搖了搖頭,「說起來,老慶的這個運氣比本王還差,跟誰打架不好,非得和軒轅打,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對了,還沒具體問過,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驚動了禁/軍/和軒轅。」

「听說,那天慶尚侯喝多了,再加上他家夫人又跟新來的小妾杠上了,小妾的娘家人跑來找侯夫人論理,一來二去就鬧起來了。那個小妾的娘家人是山/匪/出身,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來金陵給小妾拔份兒之前也沒打听打听慶尚侯府的背景,就直接打上門了。結果就是鬧得全城人盡皆知,軒轅大將軍不出來維護/治/安,那就是他的失職。可誰知道慶尚侯爺喝多了,腦子不清楚,居然為了維護小妾一家,跟軒轅大將軍動了手,現在他能在天牢呆著,而不是就地處決,也算是皇上開恩了。」

「這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所以啊,老話兒還是對的,娶妻當娶賢,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兩個他一個也沒佔,難怪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王爺說的是,誰能想得到,謝三公子的千金,竟然這麼能折騰,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不,你太小看這位侯夫人了,和他爹比起來,應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王爺對她的評價很高啊!」令狐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觀察了一下趙桓宇的情緒還不錯,勸道,「不過,徐州失敗就失敗了,王爺不要往心里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桓宇不解的看著令狐臣,「穆親王的寶藏啊,那可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比咱們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兒可要厚實很多。」

「王爺,說句掃興的話,卑下從一開始就沒看好這件事情。王爺請仔細的想一想,穆親王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經過這一百多年,除了金子、銀子,其他的東西留到現在都不能要了吧?要是穆親王腦袋突然不靈光了,留下來的都是銀票……王爺,咱們可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令狐臣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見解竟然和連家家主如出一轍,若是知道了,大概會開心很久。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的是這樣啊!」趙桓宇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哎,這事兒也是怪本王,一听到這個消息就沒沉住氣,現在想想,還是太草率了一些。」

「王爺,寶藏在徐州的這個消息,可是那位給的,是真是假,咱們都沒有仔細的推敲過。假設這個消息是真的,咱們也拿到了寶藏,那位開口向王爺討要,王爺會怎麼做?會分給他們嗎?「」憑什麼,肯定不會給啊!「」那位斷定王爺不會分一杯羹,自然就會想別的法子。以那位視財如命的/性/格,大概會選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招數吧!」

「你是說他讓我們出面尋寶,找到之後殺掉我們的人,然後自己獨吞?」看到令狐臣點頭,趙桓宇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會這樣做吧?」

「王爺還沒看清楚嗎?那位的心可黑著呢,說什麼要幫王爺奪取皇位,其實,他最想做的是自己當皇帝吧!咱們在他們眼里,就是替罪羊,什麼壞事都是咱們做的,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令狐臣放下手里的茶杯,「寶藏和皇位的路數都是一樣的。」

「這個孫子!」趙桓宇狠狠的捶了一下子桌子,「虧得本王還以為,他會看在叔佷一場的份上大方援手呢,沒想到……比連家那個王八蛋的心還要黑!」

「連少爺和那位可不是一樣的,他對王爺這樣,不過是因為娘娘。王爺站在他的立場上想一想,最敬愛的姑姑居然對自己下了死手,往/日/的疼愛和關心都是假的。如果是王爺,王爺會怎麼做呢?」

「說來也是,這一點母親做的太過分了,畢竟是娘家,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想到連璉那個虛弱的身體,趙桓宇也覺得于心不忍,「說起來,若不是母親得罪了連家,本王也不至于被迫離開金陵了。雖說泉州也很好,山高皇帝遠的,樂得無拘無束的。但那里終歸不是權/力的中心,想要再往前進一步,可就是比登天還要難了!」

「王爺,您想的太多了,無論封地在哪兒,有那個心就一定沒問題。更何況,連家的兩位少爺只是管束王爺而已,可那位就不一樣了,他要的是王爺的命。且不說奪位的這件大事,就是眼下這徐州的事情,若是皇上怪罪下來,王爺可是首當其沖要被問罪的,畢竟,前往徐州謀事的,可都是咱們慶王府的人,和那位半點關系都沒有。」

「有什麼主意嗎?總不能再送銀票吧?」

「這件事情,就算送再多的銀票也沒用了。」令狐臣沉思了好一會兒,「王爺,我覺得咱們不防利用一下慶尚侯。既然他已經身在天牢,身上的/罪/名也不少了,再多一個也沒有什麼關系了,對不對?」

「你的意思是想把這個罪責推給慶尚侯府?」趙桓宇搖搖頭,「我那個弟弟可是人精兒,蕭勝也不是傻子,你覺得推給慶尚侯府,他們會相信?」

「那不是有個現成的靶子嗎?」令狐臣輕笑了一下,「那位少爺可是名正言順的慶尚侯府大公子,就算慶尚侯想否認也沒用。等皇上問起來,王爺大可以說,那位大公子雖在王府當差,但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依然惦記著慶尚侯府的利益。這一次也是背著王爺擅自行動,事先並沒有告知王爺,所以,王爺對這次的事情一概不知。但那位公子畢竟是王府下屬,王爺可以向皇上請/罪,請皇上治王爺一個管/教/下屬無方的/罪/名。」

「嘿,你還甭說,這個主意真不賴!」趙桓宇想了一會兒,狠狠的拍了拍令狐臣的肩膀,「就按你說的辦,憑什麼只能別人栽贓嫁禍本王,本王就不能效仿呢!等到皇上問起來,本王就這麼說!阿臣,你真是太好了,幫了本王的大忙了!」

「為王爺分憂,是卑下的本分,王爺謬贊了。」令狐臣向趙桓寧行禮,在趙桓寧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忍不住在心里罵道︰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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