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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福叔回來了?辛苦了,先喝杯茶解解渴吧,我想尚書府是不會給你們準備茶水的。」蕭仲青看著站在門口的福慶公公,給他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色,說道,「嗯,看起來,這一趟並不是特別的順利啊!」

「殿下,蕭大人!」福慶公公朝著兩人行了禮,接過蕭仲青遞過來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說道,「我們也是剛回來,陛下派我來尋王爺和蕭大人,軒轅大人現在殿里和陛下稟報,情況……並不是很樂觀,不得不說,李尚書的確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或許吧,沒準兒我的預感真的要變成現實了呢!王爺,今天晚上動手是最好的時機,若是王府屬官趁亂毀滅一些東西的話,我們可就處在被動的位置了。」

「他們應該沒有那個機會,工部的工匠也是此案的重要證人,所以,軒轅大人已經派人把王府內外都包圍起來,所有的/嫌/犯都被就地看管,老暗的人也在暗中配合,沒有人可以逃月兌或者暗中做手腳,還請王爺和蕭大人放心。」

「那就好。」蕭仲青微微一笑,朝著福慶公公點了點頭,「盡管如此,我們的計劃還是要如期進行,看看哪個王府屬官或者工部工匠不太老實,倒時候這個/罪/名就推給他們就好了。對了,福叔,可見到跟在王爺身邊的兩位常將軍了?他們是跟軒轅叔一起出去的,是不是也跟著一起進宮了?」

「跟著一起回來了,軒轅大人的幾位副將也跟著回來,現在配殿休息呢!」

「那真是太好了,我以為我準備的這些東西要浪費了呢!」蕭仲青把放在另外一個蒸籠里的包子都拿了出來,放進一個大笸籮里面,又從一個散發著炖/肉/香氣的大鍋里面撈出了幾個噴香噴香的大肘子,肘子都已經炖的酥爛,完全可以做到月兌骨了。

「世佷,這麼做有點不太厚道吧?」冥遠模模自己的肚子,有些眼饞的看著被蕭仲青放在一個個大盆里的炖肘子,說道,「給我們吃的就是素的,給小常他們就吃炖肘子,這待遇相差的也太多了吧?我們不吃炖肘子,但這個包子給我們幾個,沒關系的吧?」

「大將軍,常將軍他們辛苦奔波了一天了,從這里跑到那里,還要審問/犯/人,是非常辛苦的。今天一早,他們就被王爺給派出去了,想來午膳也沒好好的吃,都到這個時候了,定然是饑腸轆轆的,自然要吃點硬菜好好的補一補,明天才能恢復活力,繼續奮斗,對不對?至于我們呢,這段時間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積攢的火氣都比較多,導致脾氣也大了,想我老爹,今天早晨都嚷嚷牙疼了,自然是要吃的清淡點。這炖肘子可是無福消受了,吃點素菜清理清理腸胃,降降火,對身體好,也省得麻煩葉老先生進宮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听你這麼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最近卻是不太舒服,還是清淡點的好。」

冥遠也是葉老先生出品藥湯的「受害者」,小的時候,他可是沒少被灌藥,留下了很深刻的陰影,為了以後不被葉老先生的湯藥「荼毒」,他在奮發圖強、苦練功夫的。而且,還特別的注意讓自己在練功的時候、打仗的時候,不要受傷,免得葉老先生的再次光臨。如今,听到蕭仲青把葉老先生給搬出來了,大將軍也是順坡下驢,畢竟當一晚上的小白兔,總比要當半個月的藥罐子好得多。

蕭仲青笑眯眯的朝著識時務的俊杰點了點頭,又搬出來一個大湯碗,把做好的冬瓜湯倒在里面,蓋上湯碗的蓋子,跟福慶公公說道,「福叔,讓幾位小公公過來幫一下忙,把這些東西都搬到配殿去,他們忙碌了一天了,該好好的吃一頓飯的。」

「我替常喜、常樂謝謝你!」趙桓平朝著蕭仲青勾了勾唇角,「你果真與旁人是不同的。」

「我自然與旁人不同,旁人哪兒有我的這個手藝?」蕭仲青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還有啊,王爺,以我們的關系,可用不著說個謝字,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們之間太生分了?」

「哎,我是搞不明白啊,蕭家不是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就是能縱馬馳騁、征戰沙場的赫赫武將,這一代怎麼會出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自戀鬼啊?」冥遠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世佷的這點到底是隨了誰呢?左相大人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呢!」

「誰說我老爹不是?我這個自戀的毛病就是隨了他的,這就叫做耳濡目染。」蕭仲青呵呵一笑,「而且,我也不是很自戀呢,因為我就是這麼的優秀!」

「優秀的蕭少卿,動作稍微快一點,可以嗎?」冥遠再次嘆了口氣,「再磨蹭下去,陛下在大殿等得要揍人了!」

「不要這樣說,陛下可沒有這麼的……粗魯,陛下非常的溫柔的!」蕭仲青把裝著包子的笸籮交給來幫忙的小太監們,祝福他們要快點送過去,然後拎著兩個超大的食盒轉出灶台,「好了,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以走了。」

福慶公公放下手里的茶杯,接過蕭仲青手里的兩個食盒,請趙桓平三人先走,自己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要我幫忙嗎?」冥遠看著趙桓平和蕭仲青肩並肩的走在前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覺得他們之間仿佛是一體的,有一個屏障把他們兩個和外界給隔開了。冥遠也不想去招人討厭,就落後了一步,和福慶公公走在了一塊。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外甥,輕輕的嘆了口氣,「你還是像你的母親多一些,像我們冥家的孩子。」

「你還記得我母親?」福慶公公躲過冥遠伸過來的手,面目表情的目視前方,「我以為大將軍早就將她忘在腦後了,此時提起我母親,大將軍有何深意?」

「小福兒,不要這麼咄咄逼人,我沒有惡意,你心里是很明白的。」

「那又如何,你們的計劃,你們的安排,都比我和母親的命要重要,不是嗎?」福慶公公有些賭氣的說道,「你們這些大人物都是做大事情的,完全不用想我們這些人的感受。」

「我知道這就是你的心結,如果這心結不打開,恐怕你今生都無法釋懷,對吧?我們不是沒有考慮到你們的感受,但我確實對你和你母親很愧疚,也知道你恨我,但我不後悔做出這樣的選擇。同樣的,你母親也不會後悔做出那個選擇。」

「我母親?」福慶公公完全沒有想到冥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母親她……」

「對的,這些事情我們並沒有瞞著你的母親,她都知道的,也願意為此付出代價。當年,先皇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有些人、有些府邸是必須要做出犧牲的,甚至就像你母親一樣,獻出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犧牲,不單單是鎮北將軍府,很多府邸也有著同樣的經歷,比你母親更淒慘的,也不在少數。這些人里面,不單單是各個府邸里優秀的男孩子,也有不少端莊大方、心懷家國天下的巾幗英雄。不過,為了維護咱們大楚的安定穩固,大楚的子民安樂幸福,我們都很堅決的加入了這個計劃,沒有人月兌離,也沒有人背/叛。既然我們選擇了這一條路,無論多難,我們都會堅定的走下去。能看著大楚在陛下的手里更安穩、更富強,縱使再大的苦難,我們也可以承受得住。」冥遠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你只要記住,我們這些出身勛貴之家的人,享受了權利,享受了從出生開始就有的福貴融化,就要承擔一些常人無法承擔的義務、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犧牲。而我們付出的代價,我們所做出的犧牲,並不是無謂的,早晚有一天,會看到成果的。我想,這一天,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真的不遠了嗎?」福慶公公輕輕的嘆了口氣,第一次正眼看了看他這位舅舅,突然覺得,和小時候見過的那個舅舅完全不同了,眼眸更加的深邃、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這個局布了這麼多年,確定已經要到決戰了嗎?」

「他都已經進京了,不是嗎?如此急迫的心情,已經是無法掩蓋了的。」冥遠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們等不及了,他同樣等不及了,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他這一輩子的謀劃就要泡湯了。以我們對那個人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越急躁、越會破綻百出,大將軍不必心憂。」蕭仲青不知道什麼停下來等著他們,听到冥遠的話,他輕笑了一下,說道,「就算這一次不能抓到本尊,抓個小尾巴也是很好的!反正他失敗一次,就會變得更加焦躁,越焦躁就越發的後繼無力。你看看他找的那些幫手……」蕭仲青搖了搖頭,「除了拖後腿就不會做別的了。」

「蕭大人真的是……很樂觀啊,佩服,佩服!」冥遠看了看站在垂英殿門口的趙桓平,「走吧,我們進去吧,別讓大家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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