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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這是什麼章~=3=亂碼不急稍後回來見真章~是巧合嗎。顧笙歌看著對面笑容自然的男人。有些輕微的晃神。每一次來這里都為他點牛女乃,大抵也是巧合吧。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苦苦記得他學生時代的各種偏好呢。

對面的男人似乎是終于等到了笙歌的目光,他放下咖啡夸張的嘆了口氣。然後舉起溫熱的手,隔著中間精致的咖啡桌撫了撫顧笙歌的額發,狹長的眼角微微眯起,鄭珩昭眼底有著促狹的笑意。

「終于舍得看我一眼啦,顧笙歌。」鄭珩昭促狹的眨眨眼,那語氣听來竟有些懊惱,「再喜歡牛女乃也不要忽略我嘛,一杯牛女乃而已,我帥多了。」

清俊的臉上露出笑意,顧笙歌沒忍住笑了出聲。這麼多年,只有這人還是這樣,在他面前,總是帶著這樣微妙的孩子氣。

看到顧笙歌的笑容,鄭珩昭的臉色好了很多,他緩緩收起剛剛夸張的表情,靜靜的看著顧笙歌微笑。墨黑色的眸底流淌著莫名的情緒。

「所以說,這次又是怎麼了呢?」窗外落日的余暉溫柔的籠罩在咖啡店的紅格子窗上,靠窗的男人的笑容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柔和的絨光,「我是說……你和他,不順利嗎?」

顧笙歌抬起眼,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熟悉的感覺到旁桌的幾位女生正頻頻的向著他們的方向投來殷切的目光。他略帶無奈地望向鄭珩昭比年少時更加令人沉醉的微笑,忽然想起了他們大學時初遇的那天,這人被眾多興奮的女生層層包圍的盛況。

「我得承認,」微笑著開口,顧笙歌端起杯子,示意那人望向周邊的女生,「在她們眼中,比起這杯牛女乃,你的確帥多了。」

「是嗎?」順從的轉移了話題,鄭珩昭不經意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轉過頭的一瞬間,果然傳來女生們的輕呼輕笑。

「顧笙歌,我得說,她們比你有眼光。」他狀似得意的朝顧笙歌挑起唇角,那雙黑曜石般墨黑的眼眸卻輕輕淌過幽然的黯淡。鄭珩昭端起手中的黑咖啡喝了一大口,任由滿嘴的苦澀無聲蔓延到心底。不想談麼,那便罷了吧。

「是啊,比我有眼光的人太多了。」撇到了鄭珩昭眼中的情緒,顧笙歌垂下眼低聲呢喃。心情復雜的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入口微甜,大抵是放了不少蜂蜜,竟連他心頭的苦澀都沖淡不少。

趕走心中莫名的情緒,顧笙歌放下手中的杯子,斟酌著開口。

「珩昭,」他抬起眼,狀似無意般微笑著問道,「我听說,你這個月不是要去意大利開會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對面的男人端起杯子的動作一頓,神情微怔。

鄭珩昭垂下眼,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瞼出投下清淺的剪影。

顧笙歌看著男人的表情,他握緊手心,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多余得有些殘忍。

可是已經很多次了。很多次,在他最無助最疲憊的時候,在他人口中,在報紙雜志上,應該身處英國法國意大利的男人,總會像天神般降臨到他身邊。什麼都不做,只是像這樣,一起喝一杯咖啡,吃一頓簡餐。說一句好久不見。如此而已。

他們只是偶爾偶遇,能夠互訴大學時代的友人罷了。在最開始的幾次,顧笙歌總會這樣定義。

可他也許單純,卻並不是傻瓜。

這樣的頻率,稱之為偶遇的話,未免就有些奇怪起來。

可他從不點破。那人便也恍然自若。

恍若這樣的見面,是自然而然理所應當般,他不問,他不講。

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顧笙歌忽然就無法說服自己,這僅僅是一次快慰而及時的偶遇了。

于是他斟酌著,第一次問出了口,他看著鄭珩昭的眼睫垂下的那一小塊陰影,有些失神的等待著一個長久以來都缺少的答案。

他想著也許鄭珩昭會敷衍他,也許,這個狡黠的男人會用玩笑一帶而過,可顧笙歌不曾想過,男人的答案認真現實得令他怔在原地。

鄭珩昭就那樣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楮,他墨黑而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流淌在星河中的璀璨,他緩緩開口,眸底莫名的流淌著些許復雜的情緒。

「我回來,是為了結婚的。」

他就這樣深深的看著他,幽深的眼眸好看得不可思議,卻莫名的流露出黯然的意味。

他說。

「笙歌,我要結婚了。

洛奕覺得有點吵。

躺在開往A大的保姆車上,脖子上套著U形枕,臉上還架著一副眼罩的洛奕忍無可忍的看向一旁喋喋不休的經紀人,他扯過一旁的抱枕甩手丟到男人的臉上,冷著臉的看過去,

「你夠了沒。再不閉嘴你就滾下車。」

似乎是習慣了他陰沉的表情,經紀人完全沒有被嚇到,接住抱枕,男人委屈的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小聲的開口抱怨,「阿洛你總是這樣,明明說好了晚上拍封面,怎麼好好地又突然決定要去A大了呢?就算你不在乎出場費,可你知不知道這樣你的曝光率會……哎喲!!」

被瞬間飛來的不明物體砸中臉的經紀人瞬間忘記了接下來的話,他費勁巴力的扯下黏在臉上的東西,在看清了手中那塊兒不知道被哪位女星忘在車上的 膠胸貼時,經紀人默默地閉上了嘴。

無視掉坐在後座惴惴不安地觀戰的小助理,洛奕睨了終于安靜的經紀人一眼,拉下眼罩淡漠的開口,

「繼續保持。再多說一句,就把你扔下車。」

與暗自月復誹的經紀人大哥的情緒截然不同,站在醫院的天台上,看著遠處眼眶泛紅的顧笙歌,鄭珩昭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少了些什麼。他不明白為什麼僅僅是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就會有種陌生而隱約的痛意在心口蔓延開來。

沉默的走過去,鄭珩昭伸手撫上顧笙歌柔軟的頭發,注視著青年通紅的眼眶,鄭珩昭無意識的皺了皺眉,撫過青年的眼角,他揚起唇角,對著青年露出柔軟的笑意,「你想她,她一定很開心。你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和我說說她好不好?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她是什麼樣的母親,她是多麼棒的女人。」察覺到顧笙歌有些怔神的看過來,鄭珩昭笑意更加柔軟,「笙歌,你要相信,有些事只要說出來,就再也不會難過。」

顧笙歌怔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捏緊手中的煙,然後低下頭,像是在回憶些什麼,良久他側過臉,緩緩地垂下眼眸,他對著鄭珩昭低聲開口,

「我剛剛,夢到我爸媽了。「神情有些隱約的局促,默默地捏緊手中的煙,顧笙歌出神地盯著自己的手指,「其實我已經忘了,有他們在我身邊是什麼樣的感覺……說起來,我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夢到過他們了。」

「可是你還記得他們呀,」安靜地望著顧笙歌的眼楮,鄭珩昭倚著牆輕聲接過話,他的語氣沉穩而溫和,在落日的余暉中透著淡淡的暖意,「即使沒有入夢,你也都記得他們為你做過的每一件事,如果他們還在,一定非常欣慰。」

沉默的看向鄭珩昭,顧笙歌捏起手中的煙低頭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煙霧在眼前縈繞,似是被那人柔軟的情緒所感染,他的聲音也越發低柔起來,「你說得對。小時候的事,我都還記得。我記得我爸,他脾氣特別好。從前他在大學教音樂,我就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等他下課。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帶我識字,教我鋼琴。我小時候淘氣,總是不願意練琴,我爸從沒責怪過我,總是耐心的陪著我練習。」

「听得出來,你爸爸的脾氣一定很好。」眼帶笑意的望著顧笙歌,鄭珩昭夸張的攤了攤手,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他一定是個很溫柔的爸爸。真好啊,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想要一個正常又溫柔,脾氣好還懂音樂的老爸。」

被他夸張的表情逗笑,顧笙歌露出懷念的神色,他盯著手中快要燃盡的煙頭,聲音越發低柔起來,「听說當年,我媽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愛上他。我媽媽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她長得好看,唱歌也好听。所以很早就被選進了文工團。」眼底浮起溫柔的笑意,顧笙歌偏過頭看向鄭珩昭,他的語氣懷念,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自豪,「我小的時候,看過我媽很多場演出,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穿著長裙,站在舞台上獨唱的樣子。我那時驚艷又羨慕,就對她說我也希望能像她一樣上台演唱。我記得我媽當時特別開心,還說要把我培養成最棒的歌手……」

眼角漾起淺淡的笑意,顧笙歌眯起眼楮,聲音漸漸單薄起來,「我記得後來,她還興致勃勃的計劃了一場要與我同台的演出,只可惜我身體從小就不好,演出那天,還沒出門就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那場演出也就無疾而終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媽特別受不了我生病,每次我莫名其妙的生病,她就偷偷地伏在我床頭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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