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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這個可能你還需要更愛我南嬨听了,也就不再說這個事兒。她覺得阿娘說的對。再者說了,家里的姐姐妹妹不也挺好。反正她覺得這樣很不錯。

蕭氏跟前的安媽媽從外頭回來,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

卻原來是那小魏氏拉了蕭氏園子里新來的細蕊,哭哭啼啼的往老夫人那兒去哭訴了。

說是細蕊故意撞碎了她要送來給學生保胎的觀音。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蕭氏容不下她,要趕她走。

南嬨就怕蕭氏生氣,到時候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蕭氏卻一臉平靜,對安媽媽說,「不必理會她。你去把細蕊領回來。」

安媽媽雖疑惑,但發現蕭氏並不生氣,也就放下心來,去老夫人那兒了。

泰安堂里。

老夫人頭痛的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魏氏。

「姑母,我一心為三嫂的孩子著想,可……是有人容不下佷女啊。」小魏氏話里話外都夾槍帶棒。

可老夫人也沒法說,她之所以這麼遷就小魏氏,一是同情,二就是因為,小魏氏的胞姐,是宮里聖眷長隆的昭儀娘娘。魏昭儀可是有兩個兒子。魏昭儀很是在意這個妹妹。不然老夫人不會憑著那一點兒同情就叫她三番五次的到家里來。

畢竟老大雖是溫陽侯,卻沒有實權。二子官職低微。只有老三是一品大員。可他不願意提攜兩個哥哥。

魏昭儀的皇子也即將到了選妃的時候,只要挑中一個,也是家族榮耀。

太子今年十七,正妃是華安鄭氏主支嫡脈,九家大姓里的首姓。

側妃是清遠侯的嫡女。

她就不指望了。

她想要這個家長久的門楣榮耀,所以,這些個小姑娘的姻緣,一個都不能錯。每一個人身後的力量都不能忽視。

她老了,說不定哪一天就要去見南家的列祖列宗,到時候,她也好有個交代。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安媽媽來的時候,魏氏還在哭。她朝老夫人行了個禮,老夫人沒說話,以手示意她起身。

安媽媽露出一個沒有一絲人情味,帶著些許歉意的笑,「叫陸夫人受委屈了。這丫頭新來,笨手笨腳,沒得規矩。不知道陸夫人拿的東西貴重,冒冒失失地就撞碎了。陸夫人雅量,與她計較倒失了身份。」話里就將事情變了個性兒,「我家夫人听陸夫人掉了眼淚,想是天大的事兒,硬要過來。奴安撫了好一會兒,才千叮嚀萬囑咐地叫奴過來。陸夫人放心,奴回去定叫這丫頭好看。」又叫外頭小丫鬟奉了禮物,「這些是我家夫人送給您壓驚的。還請您收下。」

小魏氏見她來,雖心里早有打算,可心里依舊窩火極了,她就知道蕭氏那個賤人表里不一。

再這婆子,話里話外都讓人不舒服,可又覺不出哪兒不對。

都是一群賤人!

小魏氏雖恨極,可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嚶嚶嚶的哭,叫人好不心煩。

老夫人見此,忙道,「你可不要哭了,你三嫂都叫人來了,也與你賠了不是,還帶了賠禮。你去收下。」

小魏氏只得收下禮物,道,「我倒不是怪罪三嫂,就是怕有些不長眼的人,挑撥我們。我孤兒寡母的,哪兒有些依仗呢。今兒就有人敢這樣輕慢我,來日不還要殺了我。」說著又哭起來,「姑母,我害怕啊。」

這時,那陸婉也含著一包眼淚從外頭來了,「阿娘,你受委屈了。你別怕,我們進宮叫姨母為我們做主。」

這時老夫人一拍桌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哪兒有人敢殺你。你說話愈發不像。就是求到宮里娘娘那兒又能怎樣。你若再鬧,你便回岱山去吧。」

小魏氏收聲,她拉著陸婉,陸婉也安靜下來。

老夫人見她們不哭了,軟下聲音,「這事兒這也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她揮手示意安媽媽回去,安媽媽告了禮,順帶把一直在旁邊跪著嚇得不敢說話的細蕊帶走了。

老夫人叫人給她們上了茶水,叫她們坐下。

「靜月你多大的人了,還跟未出閣時候似的,跟你三嫂這般有何意思。她現在又懷有身孕,即便是她的錯,我也不好做什麼。反倒叫你自己沒得難堪。」端起那粉彩福壽芙蓉杯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你這次來想做什麼。婉婉大了,你想為她打算,這沒有錯。可你不能總想著外頭的高枝,若是不成,不也應該想想府里的不是?你此事與你三嫂生事,沒有半分好處。你這是生生在斷自己的退路。」

老夫人從來沒有想過叫陸婉嫁到府里,即便有,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幾個嫡出的郎君。

但她著實不想叫魏氏鬧下去,只好以此穩住她。魏氏這樣一听,覺得老夫人說的對,惶恐不安,她最後的希望就是女兒。她握緊了手里的帕子。

接著老夫人又道,「初春時節徐王妃定要舉報宴會的,你到時候帶著婉婉去吧。能定下來的,就定下來。也算了一樁心事。」

呵,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果然是他最近太平易近人,叫別人以為他好說話。

這廂南婭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院子,貼身侍候的粉月詫異,「娘子怎的回來了?不是要留在白姨娘那兒麼?」又見她身上衣裳不是去的那件,更加奇怪。

南婭搖頭,「粉月,你別問了。要有姨娘的人過來,千萬別說我回來了。」

說完匆匆的進屋了。

粉月也鬧不清什麼事兒,下午月湖來請娘子去白姨娘那,娘子瞧著近,就沒叫她跟去。這怎麼回來驚慌失措的?

心里想著,手下沒停,趕緊把門關上。

一進屋就听到娘子的哭聲,那哭聲痛苦委屈極了,叫粉月心里又著急有難過。

她從八歲就分到南婭的院子里,南婭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

南婭不同與別的娘子,南婭生性溫婉,與她長相一般,是個如水般柔弱的女子。

南婭雖不是府里最得寵的姑娘,可是最好相處的。

連主母吳氏都憐惜她,這次安排親事,給她挑的雖不是高門大戶,卻是肯上進的好兒郎。

南婭因著這事不曉得如何高興。這幾日都趁著好心情。

這今兒怎麼去了白姨娘那倒成了這樣?

粉月瞧她哭的難過,也不敢多問,只輕撫她清瘦的脊背。

直到燈火漸弱,南婭才漸漸收了聲。

「粉月,我心里難受。」

半晌,南婭才說出這一句話。

「是白姨娘又說您了?」粉月說出這句話時,看著南婭那絕望的神情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心里嘆了口氣,白姨娘的性情她多少知道些。

要說一句不中听的,白姨娘眼里只有滔天的富貴榮華。親生女兒在她眼里竟不算得什麼。

每每叫了娘子過去,只說叫娘子要多提防夫人與其他姑娘,好好謀劃自己的親事。

娘子病了痛了,白姨娘連句問候都稍不來,還比不得主母吳氏。

從小要不是老太太叫姑娘都養在一處,只怕要叫白姨娘移了性情。

可粉月畢竟只是婢子,也說不得什麼,只淺慢安慰兩句。

這廂白姨娘沒等來那邊的消息,心里沒個底。

月湖從外頭進來,把桐花罩里快燒盡的蠟燭換了一根。

正說要給白姨娘換盞新茶,派出去打听情況的秋水回來了。

秋水著一身漂碧衣裙。正是方才慶晏瞧見的窺探的女子。

秋水肅立著,神情算不得好。

「姨娘,我方才去了那客房,可瞧著沒什麼動靜。心里覺得奇怪,就往三娘子那兒走了一趟,底下的小琴與我說,三娘子一刻鐘前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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