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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望著懷中仰著精致粉女敕的小臉兒,滿臉期待的等待他回答的蕭燕,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柔和了臉上的線條,柔聲道︰「只要燕兒一直對朕一心一意,朕也會一直將燕兒放在心坎上寵著、護著。朕雖然不能給你唯一的承諾,也不能給你皇後的高位,但是,朕卻可以讓你做朕心愛的寵妃。」

心愛的寵妃?

這個蕭燕意料之中的回答,卻使得蕭燕的心越發的清醒起來。蕭燕臉上勉強露出嬌羞無限的表情,親密的依偎在乾隆的懷抱之中,一顆心卻是漸漸的冷了下去。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乾隆並非一個可以讓女人托付終身的男人。在大清,執掌天下大權的乾隆可以擁有任何一位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身邊更會有無數年輕美貌的佳麗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的夢想,前赴後繼、心甘願踏入宮門,滿心歡喜的圍繞在乾隆的身邊。關于這一點,即使乾隆年歲漸長,青春不在,也不會有所改變。

也許乾隆給予蕭燕的恩寵已經讓許多女人羨慕不已,然而,這卻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蕭燕並不想變成如同後宮妃嬪那般將一顆心完全系在乾隆的身上,終日依窗眺望,成為一個依靠乾隆寵愛生存的女人。這樣的感覺,讓蕭燕覺得很不踏實,感受不到半點安全感。

由于蕭燕已經閉上了眼楮,假裝不敵睏倦沉沉入眠,因此乾隆也並未覺察出蕭燕的異樣,也便心滿意足的抱著蕭燕柔軟香馥的嬌軀沉沉睡去。

吳書來在寢殿外听著殿內的動靜,對秋蘭、秋月、雪鳶、雪晴吩咐道︰「皇上在與淑嬪娘娘同寢之時,一向不喜歡宮人在寢殿內伺候。听說淑嬪娘娘在日常獨寢之時也不喜有宮女在寢殿內上夜。然而,宮女上夜的規矩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不可荒廢。之前侍畫將差事辦的一塌糊涂,伺候主子不利,已經被皇上處置了。而若是僅由秋蘭與秋月兩人在寢殿門口上夜,也實在太過辛苦。精氣神不旺,難免會出紕漏,怠慢了主子,這對咱們奴才而言,可是不能容忍的大錯。因此,皇上吩咐你們二人可以分成兩組,每人帶著雪鳶與雪晴二人輪流在寢殿門口上夜。總不能皇上和淑嬪娘娘夜里口渴了,連一個倒茶送水的奴才都沒有吧。」

秋蘭與秋月連連稱是。雪鳶與雪晴二人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原來,雪鳶與雪晴二人十一二歲便進宮做了小宮女,跟著姑姑用心學習,因為容貌生的比其他人略強一些,因此為人更加爭強好勝,心里暗暗憋著一股勁兒,無論有多麼辛苦也咬牙堅持著,就怕被其他同時進宮的小姐妹比了下去。

很快,雪鳶與雪晴二人便月兌穎而出,被姑姑選中,分到了養心殿,成為了御前宮女。她們從清掃庭院做起,熬了兩年才做到了奉茶宮女的位置。卻沒想到乾隆僅是一句話,便將她們二人派到了淑嬪娘娘身邊,再次做起了清潔打掃這樣不夠體面的活計。

然而,雪鳶與雪晴二人終究是心思聰慧的明白人,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莫說皇上只是將她們派到儲秀宮伺候淑嬪娘娘,就算是皇上將她們隨意指給宮里去了勢的太監,她們也要認命的領旨謝恩。

原本按照宮中的規矩,無論乾隆在養心殿獨寢或是與妃嬪共寢,寢殿之內都需要有在養心殿侍奉的得乾隆信任的御前宮女以四人為一班,輪流在寢殿內上夜。宮女上夜的安排分別是寢殿門口兩人,寢殿內兩人。

能夠有資格為乾隆上夜的御前宮女,不僅是出身背景干淨無暇的上三旗包衣,更加聰慧伶俐,並且深受乾隆信任。這樣極有臉面的大宮女,在後宮之中的低位是很高的。

尤其是能夠在乾隆寢殿內上夜的御前宮女,她們有時可以在乾隆心情好的時候同乾隆閑話些家常瑣事,除了備受乾隆寵信的內廷總管吳書來以外,這些御前宮女也算是能在乾隆面前說得上話的紅人了。

若是乾隆高興,將她們指給宮中的侍衛,這些御前宮女也便等同于攀上了高枝,日後隨著夫君的升遷,也便有了發跡出頭的機會,再給夫君生下一兒半女,才算是終身有了依靠。

當秋蘭帶著雪鳶取了氈墊子,放在寢殿門口的竹簾子外頭,躺靠在氈墊子上為主子上夜的時候,雪鳶卻忽然想明白了,心里又隱隱生出一些對未來的希望。

雪鳶暗忖,對自己和雪晴而言,能夠來儲秀宮伺候淑嬪娘娘不但不是厄運,反而是她們難得的福氣呢。按照宮中的規矩,宮女和太監犯錯,極少被責罵,卻會被直接罰、打、殺。就算是當初在養心殿侍奉的時候,她與雪晴二人也沒少被姑姑打、罰。反而在來到儲秀宮以後,她們二人便基本沒有挨過打。

秋蘭與秋月二人表面上看起來不苟言笑,但是卻不會惡意陰她們,或是故意安排一些額外的髒活累活折騰人。秋蘭與秋月雖然容貌清麗,卻又不會像養心殿的姑姑那般每日琢磨著如何在自己的衣裳鞋襪上下功夫,穿得比其他宮女體面一些,沒日沒夜的讓她們這些年紀輕、資歷淺的宮女為她們拆縫衣裳鞋襪,常常忙到三更半夜都不能入睡。

更何況,看著淑嬪娘娘受寵的程度,皇上每個月里倒是有一大半時間會宿在淑嬪娘娘的寢殿之中。如今,吳公公又發了話,讓她和雪晴二人跟著秋蘭與秋月學習給淑嬪娘娘上夜,這也便等同于給皇上上夜一般。

這可是天大的福分,是對她們二人的抬舉。只要她們盡心盡力的侍奉好淑嬪娘娘,將來得到的出路與好處,未必比不上那些一直留在養心殿侍奉的御前宮女。

翌日清晨,乾隆如同往日一般寅時便已經起了身。乾隆一動,一夜也不曾睡踏實的蕭燕便跟著醒了過來。

乾隆憐愛的模了模蕭燕粉女敕的臉頰,柔聲道︰「燕兒不再多睡一會兒麼?朕不需要你伺候更衣。」

蕭燕卻是乖乖的起了身,輕輕拉住乾隆的手掌,臉上露出溫暖的淺笑,柔聲解釋道︰「妾身知道皇上身邊並不缺人伺候,可是,妾身就是想要親手服侍皇上更衣。」

此時,秋蘭與雪鳶二人早已經提前起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動作麻利的收好氈墊子,卻沒有立即向寢殿內走去,僅是在寢殿門口恭敬的垂首而立,小心翼翼的听著寢殿內的動靜。直到里面傳來乾隆的傳喚,命她們進來伺候,她們二人才邁著輕盈的腳步笑意盈盈的走進寢殿,恭敬的向乾隆與蕭燕行了磕頭禮,而後才起身伺候二人梳洗更衣。

蕭燕從秋蘭手中接過明黃色的帝王常服,像賢淑的妻子那般溫柔的為乾隆更衣,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的為乾隆系好紐扣,將乾隆隨身佩戴的玉佩系在他的腰上。

乾隆忽然覺得蕭燕臉上的溫柔淺笑有些陌生,卻終究沉迷于蕭燕的柔情蜜意,沒有多想什麼。在乾隆的心里,蕭燕既然已經給他生下了兩個小阿哥,這輩子也便不可能再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了,只會一心一意的守著他和兩個孩子生活下去。既然如此,乾隆也不在意是否能夠查清蕭燕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乾隆覺得只要這個女人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便好,至于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呢。

乾隆與蕭燕一起進了早膳,許是因為佳人在側的緣故,乾隆覺得紅稻米粥和馬蹄燒餅格外美味。因為乾隆用膳有著食不過三口的規矩,這是為了避免他人看出皇上對飲食的好惡,進而謀害皇上。若是乾隆不顧規矩非要用第三口菜肴,那麼,接下來的一個半月里,這道菜肴便再也不會露面了。當然,剩下的御膳並不會被直接倒掉這樣浪費,倒是便宜了周圍侍奉的太監和宮女們。

蕭燕看著乾隆這樣用膳,忽然心里有些同情起乾隆來。身為皇上,永遠要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不能讓其他人窺見內心的真正想法。皇帝之位看似尊榮無限,卻也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蕭燕默然的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便接連用了好幾口糯米蓮藕。

乾隆笑眯眯的看著蕭燕用膳,對吳書來吩咐道︰「今晚在淑嬪的晚膳里再加一道糯米蓮藕。從今以後,凡是呈給淑嬪的菜肴,都讓御膳房的御廚張德福掌勺。」

乾隆接著又對蕭燕解釋道︰「張德福的手藝很是不錯,也是一個老實可靠之人。朕的御膳,大多出于張御廚之手。」

蕭燕一愣,連忙道︰「妾身多謝皇上賞賜。」

乾隆淺笑著捏了捏蕭燕白女敕的臉頰,「既然燕兒喜歡這道菜肴,便多用一些。」

蕭燕愣愣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莫名的滋味,驀然間有些心煩意亂。

乾隆用過早膳以後,又去練功房與御前侍衛過了幾招,舒展舒展筋骨,而後休息片刻,才由吳書來服侍著更換了朝服,往養心殿上朝去了。

蕭燕在乾隆離開儲秀宮以後,先是親自喂飽了永琪和永瑢兩個小阿哥,而後又哄著他們玩耍了一會兒,在兩個孩子睡著以後,方才命乳娘將他們帶下去休息。

蕭燕趁著中午睡中覺的時候,才將秋蘭等人打發到寢殿外伺候,尋到機會進入了空間之中。

系統見蕭燕進入空間的別墅之後,便直奔位于七樓的健身中心,迅速的換上一身純棉舒適的運動裝,將披散的長發梳成馬尾,隨後再擰著發尾將長發盤成緊扣在腦後的丸子頭,熟練的運用各種健身器械鍛煉身體,那骨子狠勁兒倒不像是在健身,反而像是在發泄著某種情緒。

見蕭燕揮汗如雨,系統有些擔憂起來,忍不住提醒道︰「雖然空間之中的時間相對于主人所在的世界流動極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主人在空間里盡管不會有青春流逝的煩惱,可主人就算要鍛煉身體,也要循序漸進才好啊。若是主人將身體勞累過度,回去以後可是會容易露出馬腳的。」

蕭燕皺了皺眉,隨口解釋道︰「不必擔心,我心里有數。」

由于初次鍛煉,蕭燕僅運動了三個小時便停了下來。而後,蕭燕在浴室中沖了一個澡,將頭發吹干以後,換上自己原來穿在身上的香色香雲紗寢衣,直接在七樓的健身中心旁邊尋了一間裝潢簡潔大方的休息間,便一頭倒在潔白舒適的大床上,將另一個柔軟雪白的枕頭抱在懷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蕭燕睡得很沉。直到耳邊傳來秋蘭輕柔的叫起聲,蕭燕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寢殿的床榻上。

蕭燕敏銳的發現秋蘭、雪鳶等人的心情似乎都比平日里好些,細問之下方才知曉原來乾隆已經下了兩道旨意,一是命宮人在體和殿內設有八個水缸,用來盛裝新鮮的水果燻殿,並且定下了每月初二和十六日用新鮮的水果換缸的規矩。二是命秋蘭與秋月拜吳書來為干爸爸,並且正式行了禮。

乾隆的這兩道旨意不僅使得儲秀宮的宮人們滿心歡喜,更加令雪鳶與雪晴二人欣喜不已,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和出路。

秋蘭與秋月不正是因為伺候淑嬪娘娘有功,皇上才抬舉她們,讓她們拜了內廷總管吳公公做干爸爸麼。從今以後,宮里哪個奴才敢對她們二人不敬?就連後宮妃嬪與諸位小主,也要對她們二人客客氣氣的,給她們幾分臉面。由此看來,只要她們盡心盡力的伺候好淑嬪娘娘,日後也極有可能得一個理想的好歸宿呢!

後宮眾人對于乾隆賜予淑嬪的恩典與儲秀宮奴才們的好處既羨且妒,然而未過半天,便被乾隆另一道命宮中眾人接種牛痘的消息驚得回不過神來。

按照乾隆的旨意,宮中上至皇後、貴妃以及各級妃嬪娘娘,下至有品級的太監、宮女以及雜役房的奴才們,只要是以前不曾染過天花,又不曾種過人痘者,必須按照太醫院排好次序接種牛痘。無故抗旨不尊者,無論是何人,一律趕出宮去,永遠不許回宮。

不知何故,乾隆在聖旨之中並未提及自己與五阿哥、六阿哥已經接種過牛痘之事。除了乾隆與蕭燕身邊的少數幾位近侍隨從與太醫院右院判吳謙以外,此事並無其他人知曉。

此道聖旨一出,宮中立即人心惶惶。

盡管乾隆已經在聖旨之中言明,運用牛痘防治天花惡疾之法已經經過太醫院諸位太醫們的驗證,是最為安全的防治天花惡疾的方法,然而,卻依然無法完全打消宮中眾人心中的憂慮與不安。

阿哥所內,大阿哥永璜身邊的小太監馮喜擔憂的望著永璜,不安的提醒道︰「皇上忽然下旨命宮中眾人接種牛痘防治天花惡疾,也不知這接種牛痘會不會像接種人痘那般危險。主子可有什麼打算?要不要想個法子暫且避過種痘,先行觀望一陣子,等模清楚情況再做打算。」

永璜低頭沉吟片刻,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道︰「不必如此。爺的皇阿瑪可是一位賢明的帝王,豈會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時,拿著滿宮的人命開玩笑?皇阿瑪既然敢下這樣的旨意,也便說明皇阿瑪的心中對此事早就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咱們要做的,就是恭敬順從的按照聖旨接種牛痘,任何意圖違逆聖旨或是打算趁機鬧出什麼ど蛾子的人,皇阿瑪都會在心中狠狠的記上這些人一筆。爺倒是想要好好的看一看,日後這些無知的蠢貨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長內,皇後富察凝秀緊擰著眉頭,仔細琢磨著乾隆的旨意,心里忽然無法遏制的興起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能夠將較為安全的牛痘粉末人不知鬼不覺的換成人痘制成的粉末,給永琪和永瑢種在身上,那麼,多半便可以順利的要了這兩個孽種的小命。

如此一來,失去孩子的淑嬪也會被皇上遷怒,失了皇上的恩寵。這樣連消帶打的方法既可以幫助她除去蕭燕這個心月復大患,也可以順道除去蕭燕所生的兩個小阿哥,豈不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麼?

承乾宮內,貴妃高芳不自覺的攪著手中的錦帕,美麗的眼眸之中卻時而閃現出幾絲狠厲與寒光,沒來由的令人不寒而栗,甚至使得她原本嬌美柔弱的面容都有了幾分猙獰之色。

按照高芳的猜測,皇後富察氏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多半會趁機渾水模魚對付蕭氏。然而,深得皇上寵愛的蕭氏只怕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添一把柴火,令蕭氏失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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