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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超過30%的小天使能看到正常更新,不夠的24小時後~麼麼陶蘿很想呵呵他一臉。

勞紙的皮膚明明還不錯的好嘛!當年也很是被同事朋友們羨慕的!

然並卵,看著對面鶴發童顏皮臉上細膩的完全看不到毛孔的老頭子,她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跟這群開掛的修真者比什麼皮膚好啊!!

老道長默默的坐在地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很久,他凝眉問道︰「我听小風說,你曾在挖掘的時候看到過一座岩壁?」

陶蘿很郁悶︰「我之前確實見過,還從岩壁對面模了個果子吃呢,但是現在卻找不到了。」搞得就好像她在說謊似的。

老頭子站起身來,手在半空中虛劃一圈,瑩瑩的青光散去,一堵氣勢恢宏的石牆漸漸浮現在陶蘿面前。

「你看到的岩壁是不是這樣的?」他問道。

韓嘯風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師父,你的意思是……」

老頭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陶蘿。

陶蘿認認真真的觀察了很久,直到畫面散去,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不知道。

韓嘯風大眼楮撲閃撲閃的,清脆的聲音里帶了幾分怒意︰「你不是說挖到那座岩壁了嗎?怎麼會不知道它什麼樣?」

「地底黑乎乎,我的眼楮又不會發光,怎麼知道那岩壁是什麼樣。」陶蘿慢吞吞的說著,在小男孩兒幾乎要噴火的視線中,笑眯眯的說道︰「不過讓我模一模的話,或許能模出來。」

「模?那可是我們師門禁地……」韓嘯風說到一半,忽然緊緊的抿住了唇,回頭看向自己師父。

老頭子的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帶她上山。」

陶蘿心下微微一松。

自從踫到二百塊先生跟萬毒老怪之後,她深深的感覺到這山谷並沒有想象中安全,偏偏韓嘯風說凡人根本無法離開這山谷,她如果獨自一人在谷中生活,不說食物問題,難保會不會被什麼魔頭抓去。

眼前這一老一小兩師徒目光清澈品性純良,二百塊先生也曾提到過這個青藤宗,這會兒正好抓住機會跟著他們,如果能在青藤宗混個燒火打雜的活計,好歹比外面安全一些。

山風呼嘯而過,陶蘿坐在光溜溜的飛劍上,緊緊的抓著小男孩兒衣襟,一路上穿山越嶺,甚至飛過了一片到處都是怪鳥的沼澤,深夜趕路的時候,有只鳥飛的離他們極近,黝黑的鳥毛閃閃發光,猩紅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陶蘿,嚇得陶蘿張嘴就噴出了一口「仙氣」。

結果韓嘯風身子一栽,兩人一劍從半空中直直的掉了下來,若不是前面的老頭子反應的快,兩人差點兒就交代在這里。

飽受刺激的小道長怎麼也不肯帶陶蘿了。

老頭子沒有辦法,抓住那只被陶蘿燻的搖搖晃晃的怪鳥,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那頭怪鳥居然像被控制了一般,緊緊的跟在了老頭子的身後,而可憐的陶蘿就被扔在了怪鳥背上。

飛到青藤宗內,陶蘿兩只胳膊都僵了,雙手各抓著一把堅硬的鳥毛,整個人仿佛一只僵硬的木乃伊,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今天你的晚餐就是這只鳥了!」韓嘯風跳下飛劍,回頭惡狠狠的說道。

陶蘿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這一路太過緊張,連肚子餓都忘記了,這回兒回過神來,差點兒沒癱倒在地上。

晚上韓嘯風師徒在屋內打坐修煉的時候,陶蘿一個人折騰地上的怪鳥。

連吹了好幾口仙氣,她終于成功的燻暈了怪鳥,然後借了韓嘯風的飛劍,一劍砍斷了怪鳥的脖子。

鳥毛堅硬的跟鋼鐵似的,陶蘿拔的很是艱難,用飛劍連砍帶割,折騰了半天才將所有鳥毛拔光,墨色的血濺了她一頭一臉,將處理干淨的一半鳥肉扔進鍋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也蛻了一層皮。

室內一直被吵的心神不寧的韓嘯風終于松了口氣。

「師父,她真要吃這只鳥?」小男孩兒皺著眉頭問道。

老頭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不然吃什麼,華雲參只剩四株了,你舍得給她吃?」

韓嘯風頓時搖頭︰「不行不行,她吃掉我們下個月清味丹就不夠了,您還缺靈石修煉呢!」

「那不就結了,宗門內可沒有星衍藤,不吃鳥吃什麼,難道你要去給她找吃的?」

韓嘯風趕忙搖頭︰「我給你采藥的時間不夠,哪里有精力給凡人尋吃的,況且我又不知道凡人吃什麼!」

他生在藤皇谷長在藤皇谷,被師父用靈藥養大,五歲進入煉氣期後更是直接闢谷了,從來沒有跟凡人打交道的經驗,若是讓他尋找,還真不知道凡人能吃什麼。

老頭子笑道︰「我原本擔心帶回來個累贅,現在看著這丫頭還不錯。」

韓嘯風兀自有些不解︰「可是黑鱗鴨凡人能吃嗎?雖然是只一階幼鳥,那也是妖獸啊!」

「她連星衍藤的主藤都吃了,一階妖獸算什麼!」老頭子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繼續閉著眼楮修煉去了。

于是韓嘯風眼睜睜的看著陶蘿將一大鍋黑乎乎鳥肉煮熟,一口氣吃掉了半鍋肉,然後模著肚子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

小男孩兒不滿的嘟起了嘴巴。

凡人都是這麼隨遇而安什麼都不講究的嗎?

飽受折磨的陶蘿終于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她看了看寬敞撿漏的小院,再看看遠處熟悉的石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傳說中的青藤宗。

听起來很高大上,其實也不過是一座特別寬敞的院子而已,四面都是那種看起來古樸卻雄偉的圍牆,將整個院子圍成一個奇怪的六芒星,園中都是石頭鋪成的地板,緊密的石縫里連根草都沒有,五六間茅屋一有口井一個大鍋,構成了青藤宗的全部。

迅速解決完個人問題,陶蘿又開始操心自己的早餐。

昨天的黑色怪鳥還剩半只,她原打算一起扔進鍋里,想了想,只切了一小半扔進鍋中煮著,然後小心翼翼的敲開了韓嘯風的門。

「小道長,那只怪鳥大概只夠我今天吃了,不知道明日……」她捂著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男孩兒瞪著圓溜溜的眼楮,就像看妖怪一樣看著她。

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呢,完全沒想到大清早她居然問這個問題。

陶蘿撓了撓頭發,更加不好意思了︰「小道長,或者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也行,植物動物都可以,天上飛的不好抓,最好要地上爬的,而且速度不要太快,不然我追不上……」

「吃吃吃!你、你除了吃還能想到別的嗎?」小男孩兒看著自己被折騰的髒兮兮的飛劍,瞪著陶蘿的說道。

陶蘿誠懇的搖搖頭︰「沒有了沒有了!我來到這里已經很打擾你們了,如今不缺水,我只需要找點兒吃的就可以!」

「我是說你的病,你口中的臭氣!」小男孩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陶蘿不以為然的道︰「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雖然不明白老道長為什麼帶她來到了這里,但人家畢竟是出于好心,修士不需要吃喝拉撒,她一個凡人白喝白住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讓人家幫她找吃的吧!

到了現在,陶蘿甚至不想著治病了。

山谷中蚊蟲野獸都很多,口臭成了她自保的絕招,因為這種奇怪的味道,她可以出門獵食,打怪殺敵也就一口氣的事兒,自己如今的飯量大才的出奇,綿羊大的怪鳥只夠她吃一天的,如果治好了口臭,以後的生活該怎麼過?

她是個手腳俱全的成年人,憑什麼讓別人白白養活著?

小男孩兒不能理解陶蘿的想法,鼓著嘴巴找自家師父去了。

等陶蘿吃完早餐將東西收拾干淨,老道長抱著一只巨大的六芒星形石頭沖她招了招手。

「小丫頭,你模過我們宗門的圍牆了嗎?」他高聲問道。

陶蘿心中咯 了一下。

她昨晚就偷偷模過了,觸手那熟悉的紋路,冰涼卻略顯滯澀的手感,跟她在地底模到的岩壁毫無二致。

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胡亂在地底挖掘一通,會挖到萬里之外的青藤宗,但看老道長的眼神,似乎是另有玄機。

老道長一直觀察著她呢,這會兒也不問了,笑呵呵的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罷徑直走到了六芒星的正中央,放下石頭後,竟然自顧自舞起劍來。

老頭子的身姿越來越快,劍影如虹,清凌凌的劍光在庭院舞的密不透風,老道長佝僂的身影漸漸變得高大起來,韓嘯風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那道劍光,眼中浮現出一絲神往之色,而陶蘿卻只看著老頭子腳下的地板。

隨著他的舞動,地下的石磚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六芒星的圖案,隨著劍光盛起,地下的圖案也越來越清晰,漸漸地從地面上飄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光芒閃爍的法陣。

老道長放下飛劍,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將手中的石頭嵌進了法陣之中。

剎那間斗轉星移,陶蘿睜開眼楮,面前的景象已經變了。

為什麼一定要去藤源嶺?

其實陶蘿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但當身體墜落峽谷之際,原本早已失去生命的星衍藤忽然救了她一命,她心底便隱隱有了一種猜測,想要逃月兌青雲門的追殺,最大的希望便是那株臭藤。

星衍藤被困在藤皇谷數千年,為了逃離青藤宗的禁錮,居然悄無聲息的將地底堅韌的岩壁鑽出了一個洞,萬年藤香果還跨越萬里被自己一個凡人給吃掉了,陶蘿不知道為什麼星衍藤會選擇自己,但她可以想象的到,這株藤逃離的決心有多麼強烈,她修為太低,想要活命總得賭一把運氣。

而藤源嶺是星衍藤的生長發源之地,說不準會有轉機。

爬上藤陽山之後,距離藤源嶺越來越近,心底莫名其妙的興奮感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

只是這些猜測都沒有辦法告訴徐瑯。

陶蘿眨了眨眼楮,在飛劍上寫下了自己用的無比熟練的借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陶蘿看不見的地方,徐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既然這樣,我把你扔在青雲門修士眼皮子底下好了,沒有地方比那里更危險了!」

陶蘿︰「……」

飛劍速度極快,說話間沒有任何停頓,轉眼間就飛過了藤陰山的頂峰,陶蘿心驚膽戰的听著震耳的妖獸咆哮聲,很想張口問一句︰不是說把我扔了麼,你丫倒是扔啊!

徐瑯忽然放慢了速度。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救個人!」說罷也不等陶蘿回答,直接拎著她領口將她放在了一塊兒突出的山石上,飛劍藍光一閃,轉眼就飛出了很遠。

臥槽!說扔就扔啊!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背後是冰冷的岩壁,腳下的山石不足一平米,這下陶蘿真的想罵娘了。

她抬起頭,便看到了遠處星星點點的法術光芒,劍光被濃重的黑暗所掩蓋,看起來並不清晰,沒過多久就便徹底消失了。

那家伙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陶蘿深吸了一口氣,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截藤蔓爭分奪秒的啃食起來。

她一直沒敢在徐瑯面前啃藤,三十年份的華雲參根本不頂飽,這會兒早就餓了。

藤汁清甜,還有淡淡的清香,聞著香吃著也香,陶蘿啃著啃著,一滴黏糊糊的水忽然落到了她的臉上。

下雨了?

她看了眼遠處黑沉沉的天空,又吸了吸鼻子,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頭頂上是什麼妖獸?為什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她甚至沒發覺自己身邊還有其他動物。

陶蘿佯裝鎮定的啃著藤,心里飛快的思索起來。

會對一株藤流口水,這妖獸一定是素食主義者,那應該不會吃自己吧?

她琢磨著,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說不準那妖獸是對著她流口水呢!

陶蘿 擦咬下了最後一口女敕生生的睫,然後隨手將沾滿了藤汁的外殼扔在了地上。

幾乎是一瞬間,有風聲從身邊掠過,外殼不見了。

陶蘿長長的松了口氣。

素食者,還是個膽小鬼,只敢撿她不要的碎殼吃!

她大著膽子仰起頭,就看到了一條巴掌大的灰毛黃鼠狼,身體緊緊的貼在岩壁上,幾乎與大山融為一體,唯獨一張嘴不停的蠕動著,轉眼就將剩下的藤肉連帶外殼一起啃了個精光。

陶蘿取出手帕拼命的擦著臉。

居然是黃鼠狼的口水,真是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她慢慢的挪動身體,想避開這黃鼠狼的活動範圍,誰知走了沒幾步,又是一滴口水落在了臉上。

黃鼠狼瞪著琥珀色的眼楮,正滿是渴望的看著她。

對于這麼一只髒兮兮還有奇怪癖好的東西,陶蘿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猛然張開了口,毫不猶豫就是一大口氣。

黃鼠狼身子晃了晃,陶蘿下意識的躲遠了些,腳踩到了石塊兒邊緣,再差一步就要墜落懸崖了。

只是預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那只黃鼠狼眯起了眼楮,尖尖的嘴巴擬人化的吸了一口氣,居然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陶蘿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楮。

口中的怪味被別人嫌棄了很久,連從小養大的狗狗都不愛她了,第一次有動物非但不嫌棄她,還很喜歡她口中的味道,而這動物居然是一條長著灰毛的黃鼠狼?!

陶蘿頓時覺得面前的黃鼠狼也沒那麼惡心了。

得了怪病之後居然還會有動物會喜歡自己,這是多麼大的安慰啊!

更何況這只黃鼠狼只是毛色難看了一些,而且容易讓人聯想到它出了名的臭屁,其實模樣並不丑,甚至還算得上可愛。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截藤,很殷勤的遞了上去︰「你喜歡?」

黃鼠狼樂呵呵的點頭,琥珀色的眼楮彎彎的,很開心的抱著藤啃了起來。

看著它啃食藤蔓時彎著眼楮蠕動著腮幫子一臉享受的模樣,陶蘿忽然想到了自己。

莫非自己在徐瑯面前就是這個形象?

她捂住臉替自己默哀了三秒鐘,也取了一截藤啃了起來。

徐瑯拎著一個粉裙女修御劍歸來的時候,就看到陶蘿跟一只三階噬靈鼬面對面的啃著星衍藤,一人一獸俱是滿臉享受,女敕生生的藤汁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他都想忍不住啃上一口。

他無奈的扶額,正要上前抓回陶蘿,忽然就停下了腳步。

伴隨著噗嗤輕響,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忽然彌漫過來,隔得老遠都那麼濃重,徐瑯手中的粉衣女修嚶嚀一聲,當即暈了過去。

徐瑯也受不了這股味道,迅速吞了一枚止息丹,又揚手撒下一股粉末,淡淡的花香飄散開來,他感覺才好了一些。

但他猛地想到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噬靈鼬的屁是它克敵制勝的手段,足以燻死很多低階妖獸,那只噬靈鼬已經達到了三階,放出的味道金丹期的韓薇雨尚且受不住,陶蘿才剛剛進入練氣期,不會當場被燻死吧?

徐瑯取出一枚丹藥,皺眉去看陶蘿,就見她好端端的坐在那里,沒有捂鼻子沒有躲避,一手抓著藤一手扶著牆,大眼楮直直的盯著那只噬靈鼬,眼神中似乎還有淡淡的欣喜。

吃東西的時候被噬靈鼬燻了一身,她欣喜個什麼勁兒啊!

徐瑯目瞪口呆,連陶蘿為什麼離噬靈鼬這麼近卻沒有被燻暈都忘記問了。

陶蘿也察覺到了徐瑯的靠近,她動作極快的捂住了鼻子,一臉厭惡的離噬靈鼬遠了些,又沖著徐瑯露出個諂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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