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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謝謝您,學長。」宋書妍行了禮。

徐迎美點了點,「是,再一次感謝您。」

崔景浩笑了笑,心情不錯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學妹,「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節目做得真不錯。看到你們這麼努力,我很高興能幫上忙,而且在畢業前有這個機會分享心情,真的很感謝你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們~」

真不愧是男神,這麼有涵養,笑起來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而且學長他全身散發著一種貴氣。或許這就是宋書妍說的,更好的男人?徐迎美心里忍不住這樣想,再聯想到自己為了氣甄善美去吸引金佑振的行為,實在是幼稚可笑。

宋書妍見徐迎美愣神,背著手推了推她,才對崔景浩說︰「我們會努力的,但是學長……」指了指外面的一大群人,「現在要怎麼辦?」

「好像是有投票環節的……」崔景浩不介意再幫幫她們。

六名參賽者已經都播報完畢,在徐迎美前面的四位,也有人選擇愛情的話題,還有關于談論人生或者讀書、體育愛好的,顯然都不足夠吸引人。再加上崔景浩親自在徐迎美的投票欄貼了圖案,引起的跟風效應可想而知,最後徐迎美以大比分的落差完勝其他五個人。

崔景浩前呼後擁地離開了學校,宋書妍總算松了口氣,回頭一看徐迎美,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你也被崔學長迷住了?」

學長是很帥,但是……徐迎美搖搖頭,「贏得比賽的一瞬,我覺得以前做過不少傻事,你說的狹隘,我有點明白了。」

宋書妍不知哪里觸動了徐迎美,只是她的表情難道不應該是高興嗎?「不管你明白了什麼,現在,心情怎麼樣,我們贏得獎學金了!」

「切,宋書妍,你這副表情是因為錢?」得到主持的位置也許會讓她心情很好,但提不上多喜悅,她一直認為自己會贏,只是這一次是和宋書妍一起努力得到的,應該說意義更大些。「難道我贏不是理所當然嗎?」

宋書妍張了張嘴,這丫頭自信過頭以及嘴硬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恐怕昨天重新準備的時候都在哆嗦吧?「真沒勁,我這麼拼命是為了誰呀,連笑一個都不會。」

「我不是在笑嗎?」徐迎美彎了彎嘴角。

已經中午了,沒有尖叫沒有人群,校園里重歸于安靜。甄善美看著自己的得票十分沮喪,沒想到竟然落後迎美這麼多,可是,請了外援才……她看向宋書妍和徐迎美,心情有些復雜,可又覺得說不出什麼。

正要和徐迎美去吃飯的宋書妍回過頭,身後的甄善美輸掉比賽的模樣,像個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孩,可是她不是在這種時候送上同情心的人。「你還認為不應該耍小聰明嗎,畢竟規則里沒有不能請外援。甄善美,雖然之前和現在不是一件事,但不要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否定別人,或者無視別人的努力。」

「你說這麼多話,是不是你和她,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徐迎美有些難以理解。

「或許,」宋書妍從甄善美身上收回視線,「只是表現勝利者的姿態~」

「表現完了就去吃飯吧,我真的好餓。」徐迎美拉上宋書妍,沒有去看甄善美,因為她不再有特別需要關注的地方,而只是甄大叔的女兒以及或許在某一天又會像今天一樣成為競爭對手,僅此而已。

……

校慶典禮現場,全校的師生都在矚目,徐迎美穿著晚禮服跟學生會長文惠媛站在一起共同主持,拉開了表演的序幕。這是她登上的第一個舞台,相信將來關注她的人會更多。

宋書妍和受到邀請的甄貴成坐在觀眾席,當然旁邊還有甄善美和金佑振。這樣耀眼的徐迎美,看在眼里真的很美,她心里倒是很自豪有這樣的朋友,尤其,她在中間位置還看見了MBS的一些人,其中就有劉永希前輩。甄善美也看見了,所以心里有些不好受,更加羨慕起迎美。而金佑振雖然很為迎美高興,但笑容里卻帶著絲苦澀,因為迎美上了大學以後他們都沒有聯系,感覺好像疏遠了,如今再看見,她似乎與剛到善美家時不太一樣了,笑容里有陽光的感覺。

不管大家的心情如何,觀眾席暗下來,台上五彩斑斕的燈光亮起,觀眾的感官都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除了學校社團送上了精彩節目,學校還請了歌手、樂團來駐唱,整個會場都是熱烈的呼喊,頓時人聲鼎沸,直到所有演出結束,學生們依然興奮到不行。

散場之後,宋書妍擠到前面給徐迎美送了花,跟在後面的甄貴成和金佑振也送了花。此時,徐迎美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大家一起拍照留念,記錄下大學一年級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時刻,因為這一天,是徐迎美人生中發光的第一次。

……

校慶結束後,徐迎美成為了大傳系當之無愧的系花,而總在她身邊出現的綠葉宋書妍,人氣也在不斷飆升。什麼樣的男人能夠作朋友,什麼樣的男人要敬而遠之,見的人多了,女人看男人的眼光會有所不同,長相、氣質、家境、能力、性格、專一程度,被女人挑剔的方面還真是不少。

很長一段時間,徐迎美總是和宋書妍討論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同學,宋書妍本來以為她會挑花眼,或者最終選一個放在身邊,但是徐迎美沒有這樣做。她的宿舍里總是有各種禮物,甚至名牌衣服、皮鞋和包,卻從沒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的概率高過宋書妍。

「你是怎麼做到的,在收了禮物之後,仍然這樣孑然一身?」宋書妍坐在宿舍里,看著床上的東西,忍不住調侃她。

徐迎美板起臉「你以為,這里面有多少真心,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你說的,會有很多男人追著我,現在是做到了,但是以後還會有,我要選個最好的。」

宋書妍哼笑地看著徐迎美,沒想到自己對她的影響這麼深,不過這樣會不會把她引上歧途?她不禁搖搖頭,試探地說︰「我當然希望你能找到好男人,不過,你說的最好,應該是有顆最虔誠愛你的心吧?」

「你和那個書呆子落魄公子哥兒待久了,是不是覺得只有真心最重要?宋書妍,不要對我說教,好像你沒有收禮物一樣!」徐迎美撇她一眼,「對了,你上次收到條絲巾很漂亮,把它給我吧,這里面的你挑一挑拿走好了。」

「如果要絲巾的話,你不是有嗎?」宋書妍有些奇怪,一般情況,她會把她們收到的奢侈品拿去賣掉。

「我戴了某個人送的東西,不會顯得是在暗示什麼嗎,那樣的話,你以為這些東西還會有嗎!」

原來是這樣,宋書妍討好地笑笑,「我知道了,明天拿來給你。」然後,她待了一小會兒,就帶著大包小包離開了。

麻浦車站,剛一下車,宋書妍就看見了呂始亨,她很想打個招呼,但是一抬手,東西掉在了地上。

呂始亨趕緊跑過去,「你這都是什麼呀?」看起來都是新的,包裝得那麼好,是禮物吧。

「只是要處理掉的東西。」宋書妍把掉出來的塞進袋子,然後讓呂始亨幫忙拿著。「你怎麼在這兒等我,又不知道時間。」

「只是來等等看,之前給星星家打過電話,說你沒有回來。」呂始亨輕笑著說。他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之前都在忙著學習,他有好多話想告訴書妍,「三哥這周末要舉行婚禮,對了,還有個好消息,大哥要跟薔薇姐結婚了。」

這真是個意外的好消息,之前她才听伯母提起,薔薇姐要嫁給孝京集團的小兒子,因為對方之前就很喜歡薔薇姐,被拒絕後又通過相親再次見面,所以沒有理由再放棄。「薔薇姐不是都舉行婚禮了嗎?」

「是三嫂,他把大哥假裝復婚的事告訴了薔薇姐,薔薇姐也按照父母的意思進了禮堂,但是婚禮當中就暈倒了,後來他們家就同意了。」

「恭喜了。」宋書妍很為呂始亨高興。

有了書妍的祝福,呂始亨笑得更加開心。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到了星星家。金英淑給他們開了門,星星跑上前,「書妍姐,你又收到很多男同學的禮物嗎?」

「不、不是……」當著金英淑和呂始亨的面,宋書妍對星星的話感到不好意思。

星星是個聰明的小丫頭,宋書妍將禮物分門別類的時候,她在旁邊都看見了,好多盒子里面都有卡片。「怎麼不是,我認識字的,媽媽也說是男人的名字。」

「星星!」金英淑不讓她再亂說話,趕緊讓始亨到客廳坐。

孩子太聰明也是個問題,宋書妍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是,我替別人收的。」她回頭看了看呂始亨,他的表情,為什麼是那樣,不是生氣也不是不生氣,總之,很奇怪就對了!

……

「二哥很生大哥的氣,因為大嫂以前很不好,是搞了外遇才跟大哥離婚的。所以他說死也不一起住,如果三哥結婚搬出去,他就去找間小房子。」對于家里糟心的事,呂始亨很無奈,但是哥哥們都是大人了,也不會听他的。

他們家的這些事,確實很讓人發愁。「那麼,你怎麼辦?」

呂始亨呼了口氣,「我想跟著二哥,不管是三哥結婚還是大哥復婚,我都不想打擾他們。」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也不想和哥哥們分開,現在突然這樣,他其實很傷心,但卻不能表現出來。不過,今天找宋書妍可不是為了向她訴苦,「明天,跟我三哥一起去筏橋飯店吧。」

……

即使家里有很多煩心事,呂始亨還是很可靠,他拜托他三哥給宋書妍在筏橋飯店找份工作。呂始杰將情況告訴李逸仁,她立刻就答應了,而且想到是要上大學的孩子,所以不會讓干重活。

一大早,宋書妍和呂始杰到了筏橋飯店,先見了社長李逸仁,被告知從今天開始,她主要負責收銀工作,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找姜經理。然後,呂始杰帶她熟悉餐廳環境,對于需要注意的事項說地很詳細,其中有一條,飯店的職員不能收取小費。宋書妍听了之後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筏橋飯店很大,有好多韓式隔間,前面一個挨著一個的是顧客包間,後面的有員工換衣間、休息室,還有社長和經理的工作間。

「我需要見經理嗎?」宋書妍跟著呂始杰走到了大堂。

「經理還沒有來,待會兒讓她給你介紹其他人。」

「好的。」宋書妍點頭道,然後又笑著問︰「姜經理,是要和始杰哥結婚的人嗎?」

連書妍都知道他要結婚,呂始杰特別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卻掩不住幸福的笑容,「嗯,是這樣,始亨說的嗎?」

「他因為很高興,所以……恭喜您了。」雖然這的確是值得祝福的事,但她能看出來,呂始亨因為要跟哥哥們分開很難過,只是忍著不說而已。呂家的人都很單純,宋書妍看向呂始杰,不知他有沒有發現被留下來的呂始宇和呂始亨的心情。「始杰哥結了婚就要搬出去住吧,始光哥如果再婚,那就只剩下始宇哥和始亨君兩個人了。」

呂始杰怔了怔,這些日子好像被幸福沖昏了頭,他的確沒跟家里商量過這件事,也沒有對姜賢珠提過自己的想法。「書妍……」他想問是不是老四說過什麼,這時,姜賢珠走了進來。

筏橋飯店的經理姜賢珠長得很漂亮,不像周薔薇那樣爽快張揚有魅力,但感覺是溫柔的隔壁家姐姐,讓人覺得很親切。她走過來,問呂始杰︰「始杰君,這就是始亨小叔子的同學吧?」

呂始杰說是,宋書妍低頭行禮,「您好,我是宋書妍。」

「長得真漂亮,社長跟你說了吧,今天開始負責收銀,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是,我會好好干的。」

之後,姜賢珠帶宋書妍去了換衣間,已經為她準備了新的制服。

姜賢珠本身是很開朗的人,但是因為半年前父母過世,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整天沉浸在悲傷中,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被呂始杰的溫柔善良吸引。特別是之前發現父母留下的日記,原來他們希望火葬把骨灰灑進大海,但是因為不知道,她按照老家的風俗將父母遺體合葬在了墓地。她是獨生女,沒什麼親戚,和父母感情很深,所以知道後傷心得進了醫院,當時是呂始杰在照顧她,並且和他的哥哥幫她完成了父母的遺願。她很感激呂始杰和他的家人,也非常高興能嫁進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只要是跟呂家有關系的人,她都願意親近。

宋書妍自然能感覺到姜賢珠對自己的好感,這樣一來,她在筏橋飯店工作也自在很多。第一天打工很順利,飯店的人都夸她聰明。因為下班晚,姜賢珠把她和呂始杰分別送到家才回去。

宋書妍坐電梯上了樓,本來想輕手輕腳地開門,但原來星星媽還沒睡,所以听見動靜替她開了門。

「工作順利嗎?」金英淑問。

「嗯,筏橋飯店的人都很好,我負責收銀,工作不是很累。」宋書妍回答道。這麼晚回來,還讓星星媽等門,她心里有點過意不去,「讓您等我實在抱歉,飯店工作可能會晚一點,我有帶鑰匙。」

金英淑很善解人意,她知道如果自己等門會讓書妍過意不去,所以答應了她,「今天你第一天工作,所以等了會兒,明天我會早點休息的。對了,喝杯牛女乃再睡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說。」

「是。」宋書妍進房間很快換了衣服出來,和金英淑坐到廚房餐桌前。「伯母,您有什麼事嗎?」

金英淑將牛女乃遞給她,才問︰「離開學還有不到一個月,住的地方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大學宿舍我沒有申請到,所以……」她想說正在攢錢,可能還要打擾一段時間,但是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書妍啊,我和星星都希望你繼續住在這里。」即使當初是始亨和他的哥哥們拜托她收留,但現在她們家習慣了有書妍在,看到這孩子忙著找工作辛苦的樣子,金英淑也不忍心,「星星今年九月就要上小學了,你不忙的時候,多幫她復習一下功課,我可把她拜托給你了。」

宋書妍心里很感動,眼前泛起了濕潤。她真的很幸運,能和呂始亨做了朋友,然後認識了這麼多好人。「是,請您放心……伯母,謝謝您。」

金英淑什麼都沒說,只是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喝完牛女乃,早點休息。

……

用完餐後,餐盤被服務員撤走,端上家來兩杯咖啡。

尹享哲抿了口熱咖啡,說︰「我已經有了工作,你打算跟家里抗爭到什麼時候?」

李東烈還沒有什麼目標,所以打算繼續無所事事,「那個老頭兒,以為把我叫回國就能讓我屈服,我才不去酒店工作。」

「哪有人管自己的親爺爺叫老頭兒的,你最好還是清醒一點。不然在電視台給你安排個職位,反正你家在MBS也有股份。」

李東烈不為所動地搖搖頭,「當個不愁吃喝的無業游民是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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