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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新章的請補買章節過半數,如有錯誤請聯系客服可是從感情上深究起來,大徒弟更加敬重自己,雖然總是與自己有距離感,從不觸踫自己的底線也不會打探什麼,卻是真的信任她、將她當師長看待;而二徒弟感情上有依賴她的成分,卻從不尊師重道、對自己雖然信任卻極度缺乏安全感,從他一次次小心地試探自己的底線便清晰明了了。

對于這點吳裳也很郁悶。她以前從來沒帶過孩子啊,一下子一個兩個都是那麼難搞定的小破孩,她的養成計劃每次都能歪到奇怪的地方去,她也很心塞。

如果六道骸還不行的話……她下次一定要養一個乖一點的,資質差點都能忍了。勤能補拙嘛,老祖宗都說過的。

想通了這點,吳裳眯起眼,從沙發里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窗,一只黑色的烏鴉飛了進來,停在她伸出來的手臂上,叫了幾聲,拍拍翅膀,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女子的臉頰。

「嗯嗯,果然第一步是彭格列啊……」吳裳模模烏鴉漆黑發亮的羽毛,臉上的笑意不減,「不錯,心氣夠高。」

說好要消滅黑手黨就毫不猶豫地對排行第一的老牌黑手黨家族彭格列出手了,真真是膽子夠大。

不過……

「這樣子才像是我教出來的嘛!」她笑眯眯地說著,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吳裳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更加不怕死的,導致兩個徒弟不管表面如何,內心都是一副子「呵呵凡人們本寶寶沒有害怕的東西」……不得不說,這點上兩人是真的隨了她這個師父的。

吳裳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從某程度上來說,自己的大弟子被坑也是過于自信,而六道骸這邊……多半這次也因為太自信了要受挫啊。

彭格列是那麼好挑戰的嘛?這麼傻了吧唧一個人想單挑整個家族啊?還是覺得自己會出來幫忙收拾爛攤子?

吳裳嘖了一聲,轉頭回到沙發邊上,最上面的一份文件,一個穿著國中制服、看起來有幾分怯懦的棕發少年的照片赫然在左上角,顯得異常醒目。

吳裳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過照片,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

「田綱吉麼?」

「沒想到當年差點弄死人家老爸,這個時候我徒兒也要去虐他兒子了。」吳裳搖頭嘆息道,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微笑,嘴里輕聲呢喃著,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懷念,「仔細想想都過去很久了啊,田家康。」

你的子孫要輪番被我虐了,但是我是不會道歉的。

只是……

翻到下一頁,看到那明顯偷拍的照片上,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嬰兒時,吳裳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惱。

咋整呢……還沒告訴過六道骸他那倒霉師兄的事情呢。

雖然這兩人一見面肯定都認不出對方吧……但是自己的大徒弟現在是田綱吉的家庭教師,而二徒弟正興致勃勃要去單挑田綱吉……怎麼想,這兩人都會遇上的。

算了,她先靜觀其變吧。

畢竟她這次不告而別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徒弟有所成長啊,那麼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她會在一旁看著,真的要死了她自然會出來救場。

養一個徒弟也是要花費不少心力的,不到萬不得已,她舍不得丟棄。

而另一邊……六道骸依舊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

城島犬很興奮地表示自己干掉了並盛中學排名上的那些人,然後過來刷存在感了︰「骸大人!骸大人!我剛剛看到有烏鴉飛過!你說師父大人看到了我們所做的了麼?會為我們感到高興麼?」

「犬,你很吵。」柿本千種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他扶了扶眼鏡,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骸大人,吳裳大人她……」

「她如果對這件事情有興趣,自然會現身。還是說你們也沉浸在對方所創造的慈愛的假象之中、忘記了她身為怪物的本質了麼?」六道骸露出了涼薄的笑容,仰起頭,發絲稍微有些散落下來,劉海的空隙中紅色的右眼透露出幾分妖異之色,「我倒是並不想見到她讓她來破壞計劃啊——我、的、師、父。」

而柿本千種則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也?就是說骸大人其實也沉浸了?」

城島犬听罷,原本蔫下去的腦袋立刻抬起來︰「原來如此!」

六道骸︰「……你們閉嘴。」

六道骸並不想對這兩個快成了自己師父的腦殘粉的人說什麼,這兩個人也完全不知道吳裳曾經想殺了他們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產生仇恨心。

其實……六道骸自己有時候也不明白他的師父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懷疑,到了後面他就明確地知道——自己的這位師父真的只是想要培養自己來殺她而已。

當時的六道骸第一反應是——噫!變態!

而後面吳裳的不辭而別也是他的意料之中,彭格列這邊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如果就此可以月兌離這位所謂的師父的掌控……

六道骸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同一時間,被自己養的三個孩子用不同狀態腦補著的吳裳,現在也處于興奮狀態中。

「你要快點成長喲,乖徒弟~」

窩在沙發上、一身黑色風衣的女子嘴里說著,眼中滿是歡欣,尾音上揚,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

「……不對,應該說——」

她手中銀色的伯萊塔92F轉了一圈,再度握在手里,朝著牆上的靶子開槍,正中靶心,愉悅地眯起了眼,因為興奮而壓低的嗓音無端地增添了一絲引誘的味道。

「——你們。」

吳裳笑眯眯地打飛了那三條鎖鏈,從暗處慢悠悠地走出來,臉上帶著閑適的笑容,語氣清淡地仿佛在評價不好不壞的天氣︰「這倒霉孩子又惹事了麼?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放過他如何?」

一瞬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眼前這個身穿黑衣的女子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即使對方的風衣領子豎起、又帶著墨鏡,根本看不清面容,並不妨礙眾人對她的關注和忌憚。

「……是你。」復仇者低沉的聲音響起,「六道骸所犯下的罪孽,必須要我們出面了。這次你攔不了。」

「哎——別怎麼說嘛,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們頭兒也算是有點交情,走個後門唄?」吳裳依舊笑眯眯的,口氣就跟聊家常一樣。

田綱吉看著這一幕,有些發懵。即使雙方沒動手,但是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感覺到了,讓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家庭教師。只是……令人意外的,他的那位家庭教師正死死地盯著那個剛剛出現的黑衣女子。

在僵持了片刻之後,復仇者意外地退讓了,收回了鎖鏈︰「這次賣你一個面子,沒有下一次。」

「放心吧,事不過三。如果有下一次……我也就直接放棄這麻煩的小鬼了。」吳裳懶洋洋地說著,語氣涼薄,雙手插在口袋里,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擊在眾人的心房上。

她蹲下來,走到昏迷中的少年身旁,面色溫和,聲音輕柔︰「小骸,你讓我……非常的失望啊。」

吳裳摘下的墨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是翹著的,雙眸里一片毫無情緒的冰冷,語氣涼涼的。

「本來以為你可以稍微讓我期待一下的呢,嘖。」

六道骸緩緩睜開眼楮,眼簾一抬,對上對方的褐眸,不知是懊悔還是心虛,亦或是些許的惱怒,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師父……」

只是,他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句聲音和另一個人撞車了。

他微微蹙眉,朝聲源處看去,和那個彩虹之子對上了視線。

臥槽這種爛人師父居然還有人搶麼?——被自己師父養得思維都有些跑歪的六道骸如此想到。

而他更加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師父沒有反駁,而是嘴角笑容擴大了一些,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彩虹之子,低笑道︰「嗯,好久不見啊,崽……你怎麼越長越回去了呢?」

「你如今的這幅模樣……我可真的不能違心地寒暄一句‘你長大了’啊。」

Reborn從對方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她,直到現在確認她的身份之後,即使極力壓制,還是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面上出現了些許的動搖之色︰「果然是你……」

雖然是二十多年不見的師徒再次重逢,換個時間吳裳會很有興趣看自己徒弟變臉,但是現在麼……她在六道骸身邊蹲下來,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強迫對方抬起頭來,聲音平穩︰「知道錯了沒有?」

六道骸瞥了她一眼,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吳裳冷冷道︰「再這麼死倔的話就和小時候一樣給你剃個板寸頭!看你怎麼出去浪!」

六道骸︰「……知道了。」

「這才乖嘛。」吳裳彎腰,橫抱起對方,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這徒弟似乎又長高了。縱然她有172在女性中算是挺高了……現在這徒弟是超過自己了吧?

相比之下當年高自己半個頭的大徒弟啊……吳裳走之前憐憫地瞥了那邊一眼,視線還在那個從頭到尾都在發愣沒回過神的棕發小男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轉移開。

「那、那個……其、其他人呢?你不管了麼。」田綱吉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吐出了一句。

「既然腿沒斷,醒了自然就會跟上。」吳裳淡淡地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離開。

將這倒霉徒弟帶到了自己的住所,吳裳就沒那麼憐香惜玉的姿勢了,直接粗暴地將人往沙發上一扔就不管了,然後開電視看新一期的《legalhigh》,一邊看一邊沉浸于劇情之中笑。

六道骸窩在沙發里,默不作聲,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他卻裝作沒事人一樣調整了一下姿勢。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我還有個師弟?」

「那是你師兄!」吳裳翻了個白眼,「別老是沒大沒小的!」

六道骸面無表情。他做別人徒弟八年,突然他師父告訴他一個小嬰兒是他的師兄!還是彭格列的走狗!他才不認好嘛!呸!垃圾黑手黨!

「嘛……也是我的問題,我一直沒說。」吳裳關掉了電視,看向六道骸,「那麼……你想知道麼,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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