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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穿得與其他夜叉略為不同的夜叉,喘了幾口氣,方才說道︰「呵,還是被找到了嗎?」此時的壓切長谷部被夜叉們圍繞著,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那名明顯是頭領的夜叉的方向。

他抬起左手擦去嘴邊的血跡,笑容中狂氣撲面而來,就這點來說,與柳月痕不愧為主僕。倆人都是面對敵人就會變得天下上了個地下唯我獨尊的性子。

「只要將你斬殺即可吧。」語氣輕蔑,眼中卻閃過一絲凝重,這個夜叉就是之前追殺他的那個!這一戰,怕是不得有來無回,不過幸好,他已經將那個本丸的消息傳達給主了,既然鶴丸國永與太郎太刀已經被喚醒,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應該能幫助到主。

那就,就讓他作為主的先鋒,為主踏平前路吧!

壓切長谷部裂開嘴,眼中戰意十足,「來吧來吧,為我奉獻你們的鮮血!」

——

當太郎太刀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跟隨著那雙手進入了她的體內。

下一秒,就像有千萬重量積聚于她一身,她猛地單膝跪地。而太郎太刀則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毫不放松。

事實上柳月痕確實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如同整個泰山壓在她的身上,想要將她的脊梁壓垮,將她的血肉碾成粉末,這股壓力壓得她有些神志不清。為了不昏迷過去,她咬緊牙關,咬破舌頭,以痛疼讓自己保持清醒。

握著太郎太刀的那只手已經不復之前的白~皙漂亮,青筋暴起,皮下充~血,指甲陷進他的皮膚,在上面掐出了一個個血窟窿。太郎太刀轉而與她十指相扣,血液滴落在地上,浸~濕榻榻米。

太郎太刀沒有管自己的皮膚被抓破,而柳月痕則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了。

每當她稍微適應了那重壓之後,緊接著更大的壓力接踵而來,甚至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席卷她的全身。這股陰森氣息的入侵,對于本就承受著無止境重壓的柳月痕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她不得不分出本就在此時捉襟見肘的靈力來對抗它。

‘敵人’雙管齊下,而她則全憑著一股凶性在支撐著。柳月痕知道,這一關挺不過,那麼就只有一個字——死。她會被吞噬的尸骨無存,連渣子都不剩,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絕不允許自己死的那麼窩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柳月痕的皮下血管破裂,血從肌膚滲出,慢慢的,她所在的地方上形成了一小灘血泊,身上更是鮮血淋灕。很快,她的眼楮鼻子耳朵,都開始往外滲出~血液。

太郎太刀從握住柳月痕的手開始就一言不發,他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

皮下出~血七孔流血內髒破碎柳月痕身上發生的一絲一毫變化都沒有逃出他的眼楮。

即使是這樣了,也沒有被壓垮嗎?那一直挺直的脊椎深深映入他的眼中,刺激著他那顆跳動的心。

撲通—撲通—

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的心告訴他,是她就是她。另一只手按住那要跳出胸膛的心髒,茫然、迷惑、痛苦一一從他眼中閃過,最後停留在了最為純粹的喜悅上。太郎太刀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唇角微微上~翹,那是一個微笑。

雖然這個笑容顯得比較猙獰,但不能否認這個笑容的美麗,這是由心底抒發的最純粹的微笑。

眼見柳月痕達到了自身的極限,再下去就要全身崩潰之時,她的胸口處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柳月痕感覺感覺有一縷暖流從緊縮的心髒處進入,如同涓~涓流水,滋潤著快要崩潰的身體。那縷暖流雖看似弱小,卻能幫著她壓制馴服那頭嘶吼著的凶獸。

這是那位大人

太郎太刀原本的微笑轉為不可思議,接著像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

終于,在那縷潺~潺涓流的幫助之下,洶涌澎湃的海浪退去,泰山上雲收雨霽,一切的一切都回歸平靜,柳月痕憑著骨子里的凶狠撐過來了。剛才還咆哮著的力量,現在就像一只小女乃貓一樣,安靜的沉睡在她的體力。

結束了戰斗的她贏得了這次的勝利,再也撐不住的柳月痕直接閉眼昏迷過去,向前倒下來的身體被迎上來的太郎太刀接住。

昏迷的柳月痕不知道,自己的靈力正在開始轉變,與體力的‘太郎太刀’糾纏融合。而這股力量也在無形之中改善著她的體質。

太郎太刀將柳月痕緊緊抱在懷中,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邊,呼吸之間帶出的熱氣噴在她的小巧的耳朵上。「您好,主人。」

——

翌日

柳月痕被溫暖的陽光喚醒,她費力的睜開仿佛粘起來的眼皮,從她呆愣的眼中可以看出她還沒有從睡神的懷抱中醒來。

頃刻後,她用手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才起身。坐起來以後,她猛然頓住了。

不對,她怎麼回來的,昨天晚上

「主人,您醒過來了嗎?」就在她回憶著昨晚的事情時,耳邊憑空傳來了太郎太刀的聲音。

柳月痕停頓了下,感受到體內有什麼連接著她與太郎太刀,不是靈力,是那股力量。

「主人?」因為柳月痕並沒有回應,所以太郎太刀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

「我在,太郎,這是怎麼回事?」柳月痕現在可謂是一腦門子的疑惑,現在有太郎太刀在,她自然而然的向他尋求著答案。

「主人,我只能告訴你,他們並不算付喪神」

「我知道,他們是精怪吧,畢竟神明與精怪的界限如此模糊。」

「不,不是的!」太郎太刀一听便知道柳月痕根本沒有明白這個本丸的可怕。「他們的是蠱!」

「蠱?」听到熟悉的詞語,她閃過一絲靈光,可惜那絲靈光跑的太快,以至于她沒有抓~住。

「是的,無數的那種東西聚集在一起,爭奪著控制權。」就像蠱蟲一樣,靠著無數蠱堆積成身體,最後最強的那個融合吞噬所有蠱蟲,成為蠱王。

柳月痕听到這里,反倒而有些不解︰「太郎,你為什麼不干脆直接告訴我了?被限制了嗎?」

「對不起,主人,這是這座本丸的規則,不得揭露本丸的本質,我們與他們定下的契約。如此,我也只能側面提醒您了。」

了解了這一點,柳月痕又轉回之前的話題上,「我明白,之前我所征服的就是它吧,一直以來,你都在與它對抗,爭取不被它同化。」

「是的,我的神性只有‘起源’的一半,被喚醒後,只能封印七情六欲甚至部分記憶來抵抗它的同化吞噬。」

「那麼你現在難道已經沒事了嗎?」

「您已經征服它了,而我,與它已經在昨天徹底融合了。那麼,主人」太郎太刀聲音中帶著輕微的笑意,那笑意太輕,以至于柳月痕懷疑她是否听錯了︰「初次見面,我是太郎太刀,人類理應無法使用的實戰刀。」

「初次見面,太郎太刀,我是你的主人,柳月痕。」

「一直沒有說與您說,主人,被神明與精怪知道名字的話,是會被神隱的。」

「那麼將要神隱我的存在打趴下不就好了。」柳月痕發出狂妄的宣言。

「真是沒辦法,那麼主人,介入塵世這種事情就交于我吧。」

——

守在手入室的太郎太刀在結束與柳月痕的心靈溝通後,站在在靈池邊,盯著一直在沉睡的鶴丸國永,低聲對他訴說著︰「主人,她背負起了我,你快醒來吧。」

「就算是為了復仇」

他又想到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已經醒來,難怪他們會被喚醒。說來,他們也有幾率會被喚醒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這個殘局,他相信主人能破解,畢竟,那位大人也站在他們這一邊。

太郎太刀思考完這些以後,在靈池上覆蓋了一層神力,要是有誰動靈池,他第一時間就能得知。做完這些的太郎太刀恢復了之前毫無感情的模樣離去。

「太郎太刀,主人昨天叫你去做什麼?」

「」

「太郎太刀,你怎麼不說話啊!」

「」

「切,果然昨天只不過個意外嗎?」來人竊竊私語著。

太郎太刀望著來人離去的背影,眼神閃了閃,心中帶著了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那邊太郎太刀應付著一眾付喪神,這邊剛從他那里得到情報的柳月痕可謂是精神飽滿。那股黑霧雖然只是暫時性的臣服,可是帶給她的好處卻是巨大的,她對于這個本丸的現狀終于不再是一頭霧水了。

不過是相互吞噬而已,打架她最不擔心了。蠱王又如何,她要做這王中之王!

第一步就是擴大自己的優勢,柳月痕握住裝有劍胚的梨絨落絹包,起身出門吃早飯。

一樓和室的氣氛一如既往,並沒有被昨日的那件事情所擾亂。她環視了一圈,假裝不經意間掃過太刀太郎,見到他沉默不語的坐在一旁,心中滿意的點頭。

在一群付喪神的歡聲笑語中,享用完了早餐,柳月痕來到了鍛冶所。

鍛冶所里十分干淨,地板上殘留的血跡不知道被誰清理干淨。如果不是鶴丸國永此刻還躺在手入室,昨夜的事情八成會當做一場夢吧。

清理到也快,可惜還是慢了。她嘴角上~翹,眼中閃著星光,仿佛在嘲笑著誰,又仿佛在嘆息著什麼。

她沒有理會那把已經成型,只待喚醒的刀,而是按照太郎太刀告訴她的材料比例來投放,中途將他放置在她枕頭上的御札也一同扔了進去。

扔進去的御札很快就與材料融為一體,其間還能隱約看見御札上畫著一只活靈活現的小烏龜。

很快,伴隨著材料的投入,時間牌瘋狂的跳動,最後時間停留在了10:00:00。五個時辰,這可真是一個驚喜,會出現誰了?她盯著火爐,思索著這柄刀對于這個本丸的影響。

隨後她隨手喚醒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被遺忘的那柄刀。

「大和守安定。不好上手,但我想是把好刀。」

和加州清光同屬于一個主人嗎?見到眼前這個黑發藍瞳的少年,她瞬間就想到了那個黑發紅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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