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長發姬,她被吃掉了!」瓔姬懷中另外一名小女孩害怕的哭了起來,淚水滑落出眼眶,順便凝成一顆顆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就像傳說中的鮫人落淚成珠。

瓔姬發現,不管是之前的長發姬也好,苔姬也罷,甚至是月姬,身上都擁有著與眾不同的力量,而這些力量,是那個女子所需要的東西。不得不說,瓔姬發現了他們被捉來的真相。

「苔姬。」瓔姬雙手收緊,更加用力的將兩人抱緊,給予她們僅有的保護。

女子舌尖舌忝過唇角,像是回味著那美味劃過喉嚨的觸感,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了三人身上,緩緩向她們走來,面上越發的溫柔,眼中的貪婪毫不遮掩,用哄孩子的語氣道︰「不用擔心,為我兒獻上你們的血肉吧,美麗的公主。」

眼看她越走越近,瓔姬與苔姬的精神緊繃,仿佛看到了她們的下場,就在她伸手準備抓起瓔姬時,本來一片黑暗的屋子即將被月光劃破,卻在下一秒又被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擋住。

女子眼睜睜的看著唯一那個穿著與眾不同的女孩消失在她眼中,本來漫不經心的態度被這情景激起了興趣,遮住嘴嗤嗤的笑著︰「啊呀,這是餐前的小驚喜嗎?妾身確實被汝愉悅到了,螻蟻的反抗是何等的可笑啊。」

附和著女子的話語,周圍紛紛傳出了細小的嗤笑聲。

女子站在正中央,身後是七條毛絨絨的巨大尾巴,分散開來,能在任何角度任何時間抵擋住敵人的攻擊。

果不其然,只見尾巴不停的晃動,就像在抵擋什麼,而女子始終沒有受到實在的傷害,雙方都不停的試探著對方。

持續了一小會,女子不耐煩了,這種沒完沒了試探毫無意義,于是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瓔姬,靠瓔姬這個誘餌引出那只小蟲子。

這一次,她被另外一個人,不,應該說另外一只妖怪給破壞了。

當刀對著她砍下時,她毫不慌張,目無表情的看向來人,下一秒叮叮叮的聲音,幾把刀架住了來人的刀,是站在她兩旁一直圍觀著事態的妖怪們。

來人正是奴良滑瓢,滑瓢被敵人攔下了攻擊,並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反而唇角微翹。

見到這個笑容,女子挑眉,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一條尾巴擋住正面的攻擊,一條尾巴擋住了來自上方的攻擊。身為大妖怪的女子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三方的小謀劃對于她來說不過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待她移開尾巴,看到一人一妖怪一付喪神的組合,她玩味的笑了,眼神從他們身上一一劃過,「這個組合,真是有趣啊,人類、付喪神、妖怪。」又像是想到什麼,貪婪的盯著他們,同時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此時的柳月痕站在壓切長谷部身邊,雙手拿著的正是她之前用于斬殺百足妖姬的那對雙刀——黃泉刀。

白首雖無期,或可共黃泉。

這對雙刀與普通的雙刀不同,它的整體為純黑色,刀柄被白色纏繞,刀身上勾勒著暗金色的花紋,三個如同縮小版的金輪瓖嵌在刀身上,刀身與金輪渾然一體,金輪尖偶爾劃過的暗光訴說著它的危險。

就在剛才,她已經將瓔姬與苔姬帶到了位于他們身後的門口,三‘人’面對無數雙閃著貪婪惡意的眼楮,顯得鎮定十足。

滑瓢甚至對女子一方放出話來,「不好意思,我的女人我要帶回去了,羽衣狐。」

「哈哈哈-」

「他在說笑話嗎?」

「什麼?妖怪竟然來救人類嗎?真是個奇怪的家伙,那麼,你們這群小老鼠有何貴干?」女子,也就是掌握著京都的大妖怪,魑魅魍魎之主—羽衣狐冷眼看著奴良滑瓢。

而奴良滑瓢身後也出現一大片黑霧,黑霧中是之前柳月痕見過的那些妖怪,妖怪們集結在奴良滑瓢身後,拱衛著他們的大將。

他們一個個都興奮異常,面對比他們強大幾倍的敵人,也沒有絲毫恐懼,奴良組的妖怪們都毫無保留的信任的奴良滑瓢,信任著他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成為新的魑魅魍魎之主。

對于羽衣狐來說,對面這些明明只是一些小蟲子,卻讓她頗為不爽,無他,在他看來,他們那狂妄自大的模樣挑釁著她身為大妖怪的尊嚴,本來只是想要逗弄一下的小蟲子當做余興節目也轉變為稍微認真對待。

被百鬼簇擁的羽衣狐的眼中微微一閃,神色變得晦暗不明。不用羽衣狐出聲,跟隨著她的妖怪就與撲上來的奴良組成員廝殺起來。

壓切長谷部跟著奴良組一起,將之前對于自身沒有保護好柳月痕的自責與對于妖怪敢傷害柳月痕的憤怒一同發泄出來,不一會兒,他的身邊便空出一圈,血液濺在壓切長谷部的臉上,看上去就如同一只放出籠子的惡犬,張開獠牙盡情撕咬著敵人。

卒對卒,將對將,王自然對王,柳月痕與滑瓢倆人緊緊盯著羽衣狐,隨後出手,一上一下攻向羽衣狐,站在原地的羽衣狐擺動著尾巴,輕而易舉的攔下了倆人的第一波攻擊,甚至直接擊傷了滑瓢,要不是柳月痕幻光步用的快,也許就步了滑瓢的後塵,被羽衣狐所傷。

瓔姬急忙上前跪在滑瓢身旁治愈他的傷口,「妖怪大人,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救我了?做到這種程度,妖怪大人,您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瓔姬低頭,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滑瓢一手抬起瓔姬的下巴,仔細的看著瓔姬,隨後抹去她的淚水,「瓔姬啊,你就像那櫻花,美麗又純潔,我想要與你在一起,因為我能想象到你在我身邊會是何等的熱鬧。」滑瓢露出一貫的油嘴滑舌,「所以啊,瓔姬,不要再哭泣了。」

他站起身來,帶著狂傲不羈的神色,盯著遠處與柳月痕打斗的羽衣狐道︰「我會給你幸福的,得讓你看到我英俊瀟灑的一面,進而讓你愛上我了。」

听到滑瓢這番表白,瓔姬小臉紅撲撲的,對著已經看向她的滑瓢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妖怪大人」

「喂!滑瓢,你夠了」與壓切長谷部一同,倆人合力斬斷了羽衣狐兩條尾巴,她被憤怒的羽衣狐打出內傷,而壓切長谷部更是到了重傷階段,要不是她擋住了最後迎向壓切長谷部的一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這麼辛辛苦苦的認真對敵,結果回頭一看,滑瓢居然在撩瓔姬,她氣急了,簡直就想要給滑瓢來一刀,讓他明白劃水撩妹的後果。

「嘿嘿,丫頭你這是嫉妒」嘴上逗弄著柳月痕,滑瓢抽出藏在懷中的彌彌切丸,握著兩把刀,「丫頭,你那一擊該使出來了吧。」

對著滑瓢瞥了一眼,柳月痕示意壓切長谷部退後,倆人分別站在羽衣狐左前方與右前方,與羽衣狐形成一個三角形。

此時的羽衣狐已經沒有之前的淡定,被砍掉兩條尾巴的她憤怒不已,她不敢相信她真的被這群小蟲子傷到了。

「瓔姬,看著吧」到了此時,滑瓢還不忘耍帥,「那麼,真正的妖怪之戰開始了」

「呵」一個字到進了羽衣狐的不屑。

柳月痕率先幻光步上前,被尾巴阻攔的前進方向,她瞬間開啟隱身,而滑瓢則出現在了羽衣狐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尾巴尾巴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雖然百般不解,但是羽衣狐依舊憑借著大妖怪的速度將滑瓢左手握著的刀打掉,卻被滑瓢右手握著的彌彌切丸所傷。

彌彌切丸在羽衣狐的臉上留下一刀劃痕,將她的臉分為兩半。

「沒有用的不,這是怎麼回事,那把刀啊啊啊,我的妖力,不要走啊!」本來嘲笑著滑瓢無用功的羽衣狐突然發現自己的妖力順著臉上的傷口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流失,雪上加霜的是她的心髒被一把彎刀從身後捅了個對穿。

是剛才隱身了的柳月痕,她趁羽衣狐注意力全在滑瓢身上之時,將靈力覆蓋住彎刀,從背後捅進了羽衣狐心髒,同時發動了淨世破魔擊。

「你們不可饒恕」羽衣狐追隨著她流失的妖力破屋頂而出,柳月痕與滑瓢緊隨其後,剛出屋頂,還沒有看清狀況,柳月痕就被滑瓢推了一把,她回頭一看,發現滑瓢的心髒處破了一個大洞,而羽衣狐的尾巴裹著滑瓢的心髒,隨後被她吞下。

柳月痕這才知道剛才是何等凶險,「滑瓢,你」她神色復雜的盯著滑瓢胸口上的洞。

「丫頭,我好歹是妖怪,放心,不過是少了幾百年時光而已。」听到這話,柳月痕更加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羽衣狐周身顯現出符咒,滑瓢回頭對著來人微笑,「呦,秀元」

「小奴良,這把刀好用吧,畢竟是我打造的啊。」

柳月痕發現果然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名為花開院秀元的陰陽師和奴良滑瓢就一個性子。

當滑瓢給予羽衣狐最後一擊後,羽衣狐月兌離澱夫人的身體,「啊啊,你們怎麼敢我要詛咒,詛咒你們」狐狸的聲音佔據著天空。

「緋你在哪里」

羽衣狐消失後,黑暗不再籠罩著京都,絲絲光芒捅破黑暗,很快,黑暗被驅逐,久違的陽光灑落在每個人的身上,知道黑暗已經過去了,所有人都露出了笑顏。

「殿下」經過瓔姬的簡單救治,壓切長谷部已經由重傷變成了中傷,他帶著瓔姬跳上屋頂以後,就直接朝著柳月痕跪下。

「殿下,不,主人,請您允許我追隨您。」壓切長谷部低著頭,語氣鎮定,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緊張。這個決定是從開始被柳月痕救了以後就存在了,只是他一直搖擺不定,畢竟他身負那件事情,他害怕柳月痕會拒絕他。

可是在柳月痕被抓,他卻毫無辦法,只能等人來救的情況下,他的心思發生了變化,他深刻的認識到,即使是起源,可是沒有練度就是缺陷,他無法保護他所要保護的人。

所以當一切結束後,他不再動搖,堅決而堅定的獻上自己忠心,只為與自己認定的主人簽下契約,提高自己的力量,為她而戰。

本來有些嘈雜的屋頂安靜下來了,所有人、妖的注意力都被她們所吸引。

「我知道了,壓切長谷部」壓切長谷部順著柳月痕的聲音抬起頭,他仰視著逆光的她,陽光太刺眼,可是他卻睜大眼楮注視著那微動的唇。

看著那微動的嘴唇,他從中看懂了答案,不知道是陽光刺激著他的眼楮,還是因為柳月痕的答案,淚水從他眼中奪眶而出,他低頭,遮掩住這一切。

我的主人啊,遇到您,是我此生的榮幸為此,即使背負任何我也在所不惜!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