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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負很想捂著發熱的耳朵後退,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本能,心里只能不停抽打自己——你妹的美色惑人啊!

要是蘇阮對人用美人計,效果一定非常好,反正丁不負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他已經可以預見聞溫出門一塊磚頭砸死五個情敵的畫面了。

丁不負溫柔地拍拍自己的臉頰,覺得作為聯邦好室友,他應該幫蘇阮降低下群眾的仇恨值,「哈哈,如果最後我們贏了,那到時候大家不如聚餐下吧?我還有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到時候也會一起來玩。」

丁不負的意思是,有烹飪系學生在,到時候可以大飽口福。

其他人理解的意思是,有很多不錯的人可以了解,順便展現一下自己,說不定就找到溫柔善解人意的對象了呢?

包括被丁不負揍了的姜海濤和于一久,都是這麼想的——他們確定,丁不負是個異類,烹飪系還是可愛的小白兔居多,只是他們剛好遇上了丁不負這個鋼牙小白兔而已。

「不如,我們現在就聚個餐,提前打打氣,鼓勵一下?」有兔崽子表示現在就想去聚餐。

和烹飪系的聚餐啊,很少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萬一到時候他們輸了呢?還不如先聚餐了再說。

「好了,那也等贏了再說,現在先培訓吧。」蘇阮打斷眾人的幻想。

即使是現在,有人幻想自己未來另一半強大到無所畏懼,有人幻想自己未來另一半溫柔善解人意,而烹飪系和縫紉系則滿足了後一種幻想,奈何這兩個系的人實在不多,比起「相夫教子」,「賢妻良母」,當然更樂意自己強大起來,未來差不多已經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分了,凶殘的妹子早就用自己砂鍋大的拳頭征服了世界。

第一次參加這類的培訓,丁不負全程圍觀,大開眼界,雖然在虛擬網上也有類似的視頻,並且能讓你身入其境,但畢竟是不一樣的,而且丁不負對虛擬網上這類的東西興趣也不是很大。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瞧別人,尊重每一個對手。

往日里性格二缺的丁不負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很多,眼前的這些人比他這個內在四五十的要小很多,而他們現在在努力著,即使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戰勝自己平時的奮斗目標。

人生在世,當不言敗。

丁不負坐下來,雙腿盤膝,雙手搭在膝蓋上,就這麼閉上了眼。

秀水靈山隱劍蹤,不聞江湖鑄青鋒,逍遙此身君子意,一壺溫酒向長空。

君子如風,藏劍西湖。

蘇阮是第一個發現丁不負異常的人,他發現不對的第一時間就讓聞溫守在了丁不負身邊,不允許任何好奇的同學靠近。

他見過丁不負這古怪的樣子,那還是在野外訓練的時候,丁不負被變異蜜蜂傷到,他只這樣一個晚上,身體就恢復了正常,沒有用藥,沒有任何治療措施。

他雖然不知道丁不負為什麼看著看著突然就再次這樣坐下來,但肯定不是什麼壞事,既然如此,他肯定不能讓人打擾他,而且,誰知道這樣突然被打擾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蘇阮不知道,但他直覺如果打斷了丁不負,丁不負的損失一定很大。

蘇阮的直覺是正確的,頓悟被打斷,是個人都會發火,而且頓悟不是想有就會有的,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遇上,丁不負也是踩了狗屎運,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繼續頹廢下去而已,雖然在他看來他並沒有頹廢,但肯定也是沒有沖勁的。

見識過丁不負上次擺這個姿勢,蘇阮心里早有準備,讓聞溫守著就安排其他人繼續訓練了,但丁不負的姿勢太古怪了,而且他才剛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正是神秘的時候,別說別人了,就是郝都對他好奇得很。

上次打敗百憂,但丁不負自己畢竟也付出了代價,可是他壓著聞溫這只人形伴獸打,確實讓郝好奇了,尤其想到對方在烹飪上的造詣和自家憫憫的話。

蘇阮發現周圍的同學似乎越來越不用心,目光總是忍不住朝丁不負飄,最後干脆頂著聞溫和蘇阮雙重寒冷的眼神對蘇阮要休息。

心里像是被貓爪子撓了般,癢癢的,好想知道。

「那就休息會兒吧,但這樣的事情在比賽結束之前我不希望再發生。」蘇阮自己其實也擔心,也就順著大家的心願停了下來,自己走到丁不負不遠處坐了下來。

未來的審美和幾千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別,丁不負的長相,也只是清秀而已,只是他那身高讓他看上去更加嬌小袖珍,又是烹飪系的,所以之前才會有那麼多見過他的人對他有好感,蘇阮很清楚這一點,現在再看丁不負這張臉,他覺得那些人眼光還是不錯的。

安靜下來的丁不負看著非常乖,一點看不出來到底多暴力,不過在蘇阮眼中,丁不負一直都是小綿羊,看不清形勢,听不懂人話的小綿羊。

丁不負不會對他出手。

這個認知莫名讓蘇阮心情好了起來,眉梢也帶著點笑意,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的聞溫明顯感覺他心情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掉頭繼續看著丁不負發呆。

周圍的同學三三兩兩坐下來,小聲討論著丁不負現在的狀態,過了一會兒還是和他們最熟悉的郝被推了出來。

剛才聞溫就叫蘇阮吃飯了,只是蘇阮沒有應下來而已,但他們幾個都知道,聞溫身上一定有吃的,問題是他們要怎麼從他那里順過來而已。

好吧,郝承認,他也饞丁不負的吃食了,雖然司憫是他的寶貝,但他真不能昧著良心說司憫做的東西比丁不負好吃,沒看司憫自己拿到了都不帶分給他的嗎?

「聞溫,不如我們邊吃邊等?」性格沉穩可靠的郝腆著臉蹲到聞溫身邊說,眼楮卻在看蘇阮,果然,聞溫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蘇阮一眼,見蘇阮朝他點點頭才轉身拿出隨身攜帶的包遞給郝,然後就不理他了。

在聞溫看來,所有覬覦他家少爺吃食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郝走回去打開包將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頓時羨慕得眼楮都紅了——各種小包裝精致的小吃零食,看得人眼花繚亂,一伙人不一會兒就分完了。

姜海濤和于一久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眼神交流。

——怎麼辦,即使被揍了,知道丁不負不是那麼好惹的,但我還是想將他帶回家啊。

——同感,難怪都說烹飪系的是最好的伴侶人選,好羨慕。

——要不……繼續?

——你行你上,好死不送。

——慫包!

整個訓練場漸漸彌漫著各種食物的味道,讓完全沒有吃飽的人覺得更加餓了,頻頻看向表情冷淡仿佛什麼都沒有聞到的蘇阮和聞溫。

「所有人後退!」原本安靜等待的蘇阮突然臉色一變身體迅速後退,和他一同行動的還有距離丁不負最近的聞溫,郝和他們有個合作,對他們熟悉,也迅速跟著轉身跑遠了,剩下的七個學生運氣就不好了,直接被一道金色的光芒拍了出去,然而等他們從頭暈眼花中恢復,就再也不覺得自己運氣不好了。

什麼運氣不好,運氣簡直太好了!否則現在就該躺著了。

高高的馬尾豎在腦後,丁不負一身古怪的金燦燦衣服,上面的掛飾各個精致得如同上好的工藝品,而他手里握著的正是剛才將他們拍出去的東西。

那是一把豎起來比丁不負還要高的武器,散著金色的微光,上面不時還有一道道神秘的紋路閃過,明明看上去非常笨重的東西,但在丁不負手中卻靈活極了。

那是丁不負從來沒有出現在人前的橙武,九十年代的橙武重劍泰阿。

丁不負習慣使用塵沙傍蛟和風雨攀龍,因為千葉長生劍和泰阿他不敢拿出來使用,在大唐時,千葉長生劍原來是葉婧衣的佩劍,後來和泰阿一樣都保存在藏劍山莊中,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身上兩把劍的由來,所以他從來不用,即使到了這里也沒有拿出來過。

因為殺傷力有點可怕。

傳說泰阿劍是歐冶子和干將練手鑄造,但其實早就存在了,出世的時候劍身就天然鐫刻著篆體的「泰阿」二字,對它的描述是劍氣可達千里,斬敵獸于萬軍中,也是唯一。

以蘇阮的眼光,他只能看出這把劍比丁不負之前拿出來的要可怕很多,但具體多可怕卻不知道,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丁不負一個鶴歸孤山砸了出去。

如同在野外訓練的森林一樣,地上裂了一片。

水木大學訓練場的地基是號稱目前發現最堅硬的材料,就這麼在泰阿下面碎成渣,但丁不負還沒有結束,一個又一個精妙的招式施展了開來。

听雷,斷潮,猛虎下山,四季劍法,雲飛玉皇,夕照雷鋒,峰插雲景,鶴歸孤山,霞流寶石,風來吳山,映波鎖瀾……

一套打下來,丁不負又盤膝坐了下來,雙目依舊緊閉,就這麼坐在一堆亂石之中,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沒有換下來的衣服以及周圍的地基,真的會讓人以為剛才只是做夢的。

除了蘇阮和聞溫,包括郝在內的其余八個人臉都跟著地基一起碎成了渣。

直到這時候,丁不負才慢慢睜開了眼楮。

「臥槽,這是發生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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