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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快于思維,丁不負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向後連翻躲過了徐經年的拳頭。

「徐將軍,有話好好說,喂!」不停上躥下跳的丁不負表示他簡直要驚呆了,蔣以光告訴他的真的是他的好友而不是仇人?他這是主動送上門讓人家報復了麼?

「少廢話!」見遲遲攻擊不到人,徐經年眼楮更亮了,手下的動作也不再是試探性的,而是帶上了殺招,丁不負躲避頓時吃力起來,這時候他真的恨不能自己是隔壁的鄰居而不是藏劍,如果他是七秀坊弟子,蝶弄足一開,小腰一扭,哪里還擔心徐經年追的上。

似乎對丁不負躲避的行為很不滿,徐經年眉頭一皺就招出了自己的伴獸,一人一獸齊齊殺向丁不負。

丁不負收起臉上傻兮兮的表情,目光凝重起來。

徐經年本身就讓他覺得威脅,這是他來到這個時代感受到最大的威脅,現在又多了個伴獸,再不出手就真的只能等著被拍死了。

徐經年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穿著普通休閑夏裝的年輕大男孩就就換了一身金燦燦的衣服,而且這衣服極為古怪,偏偏又帶著奇異的美感與優雅,就是顏色有點不忍直視了些。

丁不負半跪在地上,手往後伸抓住了背在背上的塵沙傍蛟。

風雨卸梅園,蛟龍起塵沙。這是塵沙傍蛟與風雨攀龍名字的由來,塵沙傍蛟是輕劍,長三尺七寸,重六斤八兩,上面和風雨攀龍一樣都帶著橙武特有的光效,微光環繞,分外美麗,看上去更像兩件來自遠古的工藝品而不是武器,然而就是這兩件美麗的工藝品讓丁不負發揮了可怕的攻擊力。

有百憂的例子在前面,丁不負不敢上來就用風雨攀龍砸鶴歸轉風車,擔心弄出問題來。

徐經年畢竟是聯邦的將軍,沒功勞也有苦勞,真傷到了倒霉的還是丁不負,況且丁不負敬佩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所以盡管天策府的好友窮得經常來找他打秋風,他也從來沒有說不給他馬草喂馬,對徐經年也是這樣。

而且吧,蔣以光是莫爾星月光街的頭頭之一,即使是他半個親人的丁不負也不能說對方是好人,而徐經年呢?所以如果說徐經年和蔣以光真的有仇,肯定也是蔣以光的問題更大,丁不負絲毫不懷疑徐經年會做什麼,但蔣以光就……

就當給自家叔叔頂罪了,要是還因此傷了苦主,丁不負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已經腦補了十萬字的丁不負完全忘了,蔣以光不可能真的讓他來找他仇人,徐經年也不會是將仇報到無辜小輩身上的人。

不敢用大風車,但面對一人一獸的群攻他可以用小風車啊,給自己加了泉凝月與雲棲松,小風車九溪彌煙不要錢般往外仍。

一開始徐經年不熟悉他的套路還真的被擦傷了,不過等他找到規律後則再次欺身而上,然而他才剛靠近丁不負,就感覺對方朝他揮劍,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動作邊遲緩了很多,緊接著腦海一陣眩暈,等他再次恢復清明,那把好看的武器已經抵在了他喉嚨處。

「抱歉,徐將軍,得罪了。」丁不負齜牙一笑,減速的驚濤和眩暈的醉月真是好物啊。

看,第一次接觸的徐將軍栽了吧,得虧提前將人放倒了,要不然繼續打下去,他真擔心自己要倒霉,能讓自己一見面就覺得威脅,他不相信對方這麼容易就被放倒,也是吃了不了解對手的虧,不過知道這些對這樣的強人也有用他就放心了。

徐經年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在丁不負收回劍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又拍拍丁不負的肩膀,「好小子,這麼快就讓我吃虧了,蔣以光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提醒我,害得我丟臉,哪里需要我保護照顧,倒霉的是惹你的人才對。」

丁不負呵呵一笑,將衣服換了回來,還很謙虛地低頭,「徐將軍過獎了,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能動手絕不動口的。」

徐經年︰「……」

丁不負︰「我說我說笑的可以嗎?能動口絕不動手,我相信聯邦的,信我!」

「不愧是那個家伙看著長大的,你知道我和你蔣叔第一次見面他是怎麼說的嗎?他跟我說,他一般不和人打架,要打就往死里打。」徐經年沒生氣,反而有些懷念,「那王八羔子都多少年沒聯系我了,我估計要不是你們來了新地球,他就把我這兄弟給忘了。」

丁不負有些尷尬,這話讓他怎麼接?

「走吧,跟我到屋里說。」說完徐經年就帶頭走了。

丁不負撓撓頭上的短毛,跟著走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了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著他們剛才的戰斗畫面,「……」

「臭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沒看到來客人了嗎?」徐經年敲打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十幾歲少年,眼神卻寵溺得很。

那孩子聞言調過頭,看到丁不負後立刻興奮了起來,直接起來撲到了丁不負面前,「大哥,你好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放倒了我家老頭子,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了,就算有人能放倒他,也要花不少功夫,自己也會受傷!」

不,你爹要真的拿出上戰場的本事,我也得換最好的裝備用上最好的武器拼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你真是高看我了。

「徐文軒,再說下去就給我回房了。」

小孩頓時不說話了。

徐經年看了兒子一眼示意丁不負坐下,自己則盯著屏幕看,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他們兩個的小戰斗,越看下去就越覺得有意思,丁不負一開始不還手他看出來了,被他逼得不得不動手也看到了,但是他依舊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眩暈。

他看到自己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然後突然不動了,丁不負就在他停住的這幾秒控制了他,讓他不敢妄動。

他知道丁不負的速度,所以發現脖子被劍抵著立刻就認輸了。

徐經年換了個姿勢又將畫面調了回去,繼續看他速度慢下來到他被壓制那段,突然掉頭問唄自家兒子殷勤伺候的丁不負,「我速度慢下來跟眩暈和你有關吧?你是怎麼做到的?應該不是用藥,我對各種藥的抵抗力很強,而且也沒有感覺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問題是我干嘛告訴你我怎麼做到的?

「我的伴獸很神奇,當我一劍在手,天下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這是丁不負的傲氣,也是一個藏劍弟子的傲氣。

徐經年還沒說話,就被一陣掌聲憋了回去,調頭果然看到了他的兒子徐文軒兩眼冒光,手拍得很激烈,要不是被他恐嚇住,估計又要上天了。

這孩子真會給他爹拆台。

「你這次來找我,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關乎人家的伴獸,徐經年雖然很好奇,但既然被憋了回去,他也沒有追問到底的打算,所以就提起了丁不負這次的目的,似乎擔心傷到他的自尊,又補了一句,「蔣以光那混蛋既然交給我了,什麼忙都沒幫上我都不好意思面對他。」

丁不負撓頭,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應該在這時候才來拜訪的,他應該在剛到莫爾星的時候就來拜訪下蔣以光的這個好友,而不是有事才上門。

「其實我們來的時候還有兩個老鄉,其中一個因為犯錯被拉去打工還債了,他弟弟找不到人,我跟我哥實在沒點頭緒,想到蔣叔的話就……」

徐經年點點頭,沒問那個老鄉是因為什麼被拉去打工的,而是問起了對方的名字。

「他叫林琦桑,是個機械狂人,不過他拆的車主好像叫薛未,要是方便的話請徐將軍幫忙注意一下。」丁不負見徐經年很寵徐文軒,從包裹里取出一盤銀絲卷遞過去。

銀絲卷一圈一圈繞起來就像小帳篷一樣,面粉是上好的小麥磨的,顏色雪白,看上去非常漂亮。

丁不負做的銀絲卷是甜味的,不過不是很甜,只帶著一股淡淡的水果甜香,即使不喜歡甜食的人也不會覺得膩,「我是新地球烹飪系的新生,這是我最近嘗試的,兩位嘗嘗。」

徐文軒早在銀絲卷端出來的時候眼楮就轉不開了,一听丁不負的話就伸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然後幸福地眯起眼。

徐經年雖然很寵徐文軒,但該嚴厲的時候還是很嚴厲的,他從來沒有給他準備上好的美味,全部都是營養劑,只有逢年過節才有正常的飯菜吃,因為等將來徐文軒上了戰場,是不可能有人遷就他伙食的。

和徐文軒的注意力不同,徐經年更在意的是,丁不負是從哪里取出來的。

見徐經年盯著自己的手看,丁不負總算是發現了自己的粗心,然而,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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