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大臣家蹭過飯,要說誰家的飯最好吃,蔣浚覺得,非他四哥家莫屬了。
蔣浚府上人口簡單,皇帝病了之後,也不大有人管他,他腳上又帶著點殘疾,大臣們認定他與皇位無緣,也沒幾個人主動與他交好。
這日,午飯時間還沒到,他一個人就從家里走出去,經過鬧市,去了蔣瑁府上。
蔣浚臉皮厚點,但一想到要去蔣瑁家蹭飯,他還特意從街上小店里買了點點心帶著。
今日去越王府,蔣浚是走的後門。他怕從正門走,四哥會不讓他進去。也正好,趁這機會看看他佷子。
這天早上蘇青柏起的特別早,原因是蔣飯飯拉了,把他嚎醒的。
蘇青柏真的挺不理解這娃的,是你自己拉了,又不是別人把你怎麼了,還哭的委屈的。
哄了蔣飯飯睡下,蘇青柏就睡不著了,他把蔣瑁送到大門口就回來院子里看著眾人忙活。
他閑的沒事,有心想上去幫幫忙,但誰敢讓他幫?
沒法,蘇青柏只好在院里四處遛噠。
正溜達著,就見一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卻賊眉鼠眼的從後門溜進來。
「你是誰?」
蔣浚聞言看了過來,打量著蘇青柏,從蘇青柏的衣著上他就可以看出,這不是府里的下人。
「我來找越王,我四哥。」
原來是蔣瑁的弟弟,蘇青柏不大熟,卻也不敢怠慢,把人請了進去,給倒了杯茶。
「公子是?」坐在座上,蔣浚喝著熱茶問蘇青柏。
蘇青柏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好奇了。
「我……姓蘇。」蘇青柏想了想,還是沒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我四哥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蔣浚撓撓頭,四哥出去了,這就有些不好辦了,若是四哥在,他定然是要見見他那佷兒的,可四哥不在,他也不好闖人家後院啊。
于是,蔣浚午飯都沒吃就告辭了。
晚上蔣瑁回來,蘇青柏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是知道蔣浚大概是猜到點什麼的,今日蔣浚來是有機會一查究竟的。但因為他不在,蔣浚沒有。
蔣瑁對蔣浚的印象好了些。
蘇青柏見他不像對三皇子那般厭惡,心里對蔣浚就有了定位。弟弟。
一個月眨眼即逝,蘇青柏提前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窩在蔣瑁懷里,蘇青柏有些愧疚,「我這要是去了,怕是就不能陪你和飯飯過年了。」
蔣瑁親親的,「你放心去吧。」想了想,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你在那兒好好陪一陪菜菜,可也別忘記家里這個小的。」
蘇青柏笑著答應下來。
一切都很好,誰知就在蘇青柏走的那天,突然出事了。
「公子,王爺遇刺了。」正蘇青柏正準備出發,就見胡鴻身邊的小侍衛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蘇青柏心中一慌,手里的包袱掉在了地上,「怎麼回事?他現在人呢?怎樣了?」
今早蔣瑁去上朝,回來的路上遇刺了,不止他,還有三皇子。
對他們下手的是杜成。
這些日子,杜成幾乎被逼的走投無路,前些日子,他悄悄把家里的小孫子送走。
今日一早,杜成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他和三皇子做的事抖漏出來。
原來,皇上不是病了,是被他們下了藥。原來,之前牽扯到不少大臣的案子都是杜成和三皇子合謀誣陷的。
杜成此舉成功把三皇子拉下了水,但陣子把他逼得走投無路的不止三皇子,還有越王。
「還不清楚。」小侍衛回答說。
蘇青柏也顧不得收拾行禮了,慌忙朝皇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