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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過後,慢慢入了冬,陸陸續續下了幾場大雪。

邊城的環境沒有別處好,下了幾場雪,路也變得很難走。

大家原以為張宿該回去京城了,一呢,這里氣候不好,哪哪都不方便,二呢,年也慢慢近了,張宿總該回家過年了吧。結果張宿沒按他們猜想的來,過了年他都沒回家,反常的鑽到他們這小山村里來,縣城也不呆了。

張宿來了之後,不知是不是蘇青柏的錯覺,他總覺得許錢沉默了許多。

每逢張宿來,他與蘇陵川總愛講如今朝廷的各種形勢。

今天蘇青柏卻覺得張宿是專門說給他听的。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張宿就唾沫紛飛的講了起來,「听說,越王在月前已經回京了。」

蘇陵川默默的听著。倒是听了兩耳朵的蘇槐問張宿,「這麼一來,有越王這一助力,是不是三皇子就坐穩了那個位子?」

張宿喝了口他自己帶來的小酒,高深莫測的搖搖頭,然後突然看向蘇青柏。

蘇青柏正吃著飯,被他這麼盯著,哪里還吃的下。「怎麼了?」

張宿沖他笑笑,「我們在說越王的事……你倒是別光顧著埋頭吃飯,好歹陪我們喝幾杯,聊一聊。」說著,給蘇青柏斟了杯酒。

蘇青柏端過酒杯抿了一口。

一旁,蘇菜菜看著大家都有,他沒有,眼饞了,也要喝。蘇槐用筷子尖兒蘸了一頂點,然後送到蘇菜菜的嘴邊。

蘇菜菜舌忝了一口,頓時皺起小眉毛,也不要著喝了。

蘇夫人忍不住說他,蘇菜菜這樣小的年紀的小孩,哪里能沾酒。

蘇槐只好低頭認錯。

話題回到越王身上。

張宿說︰「青柏,你以為呢?」青柏和越王看樣子挺熟,張宿便這樣問他。心里也存著,說不定蘇青柏能知道點消息的想法。

「人家越王心里想的什麼,我怎麼能知道?」蘇青柏如是說。

他這麼一說,張宿估模著他是不想說,便不再問他了,轉身繼續和蘇槐侃侃而談。

蘇青柏心中也掛著蔣瑁,一別六個月,蘇菜菜都會走幾步路了,蔣瑁那邊卻連個消息都沒有。

蘇青柏心中惴惴,他們一家是不能離開這邊城的。蔣瑁遠在京城,發生點什麼事,他在這邊也是束手無策。同樣,蔣瑁要是留在京城不回來了,他也沒法子。

蘇青柏心中擔憂不提,他心中花著的人正冒著風雪,向邊城這邊趕來的路上。

蔣瑁來到這邊城已是一個月以後了。

這是一個下午,策馬來到邊城,安排好一眾手下,想到山村里的心上人,蔣瑁幾乎是停也不停的只身往小山村這邊趕。

一別就是大半年,走的時候是夏末,再回來已是春寒料峭了。

蔣瑁很想他。

前陣子,一心禮佛,不問世事的形象放下了,樓妃突然就入了凡塵,她也不禮佛了不念經了,開始管起府里的一應事物來,從接管蔣瑁手里府里部分雜務,到如今,連蔣瑁的交友對象,親事都要勸上一勸,道,交友要看對方的品行如何如何。你都二十了,別人這麼大都該有孩子了等等等等。

在外人看來,好似要把對兒子多年的忽略補回來。

當然,別人會這麼認為,多半是因為看在蔣瑁的面子上,旁人不管心里怎麼想,嘴上肯定都是夸著的。

樓妃生了原身,對原身基本沒什麼母子情分。看在這具身體的面上,他會保她衣食無憂,別的,就要看樓妃安不安分了。

過年那段時間蔣瑁就已經沒耐心在京城應付這些人了。

年剛過完,蔣瑁沒時間同她耗下去,將京城的事交代好,就來了邊城,見他那心心念念的人。

趕路一月,終于到了這邊縣城。

怕驚著蘇青柏同村的人,蔣瑁只身一人來了小山村。

這時候是下午時分,晚飯吃的早的人家屋頂已經飄起一縷一縷的煙。

蔣瑁遠遠看著小小村莊,揮著馬鞭,朝村子奔去。

這村子有些偏僻,小路挺窄,不大好走,因著這里本就比京城暖和些,雪水已經化了,路就有些泥濘,時不時還能看到路邊一個個小水窪。

前方不遠處,一個小孩兒穿的圓墩墩的,在泥濘的路邊不知道玩什麼。

蔣瑁特意將速度放的特別慢。

可就是這樣,馬蹄所到之處還是不可避免的濺起了水花。

路就那麼窄,肯定濺到那小孩了。

小孩兒也下意識的要躲,可那他似乎是穿的太多了,行動不是很方便,他原本是要躲開的,結果一個沒站穩,一頭扎進泥水里去了。

蔣瑁把他拎上來,只見那張小臉上沾滿了泥水,衣服顯然都有點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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