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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身高腿長,邁的步子不快,林恆正好可以跟上,他看卡爾自己一個人扛著豬,自己兩手空空,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後退了一步,幫卡爾微微抬了下豬的後腿部分,卡爾步子停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林恆一路跟著卡爾,轉了幾個彎,靠近這個部落的邊緣就是卡爾的帳篷了。

卡爾掀開帳篷的簾子,讓林進去,順手把野豬丟在地上,野豬半死不活地嚎了一聲。

簾子剛被放下,帳篷里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林恆突然在卡爾的位置看見在半空中發亮的兩個圓點,透著發亮的綠還有點隱隱的藍。

林恆驚了一下,有些發愣,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眼楮,剛那是卡爾的眼楮麼?

「怎麼了?」卡爾找到了幾個獸皮條,想把帳篷專門開出的窗口簾子綁起來,看林正呆呆地看著他,疑惑地問了一句。

林恆沒說話,因為漆黑,外加對這里布置還不了解,他沒有亂動。卡爾的眼楮怎麼和獸類的眼楮一樣啊,竟然在夜里還發光。

那豈不是在夜里也可以看清他,想到這兒,林恆急忙把自己傻傻的表情恢復過來,然後笑了笑。

月光終于投了進來,林恆看了看周圍的布置。

還是稻草和獸皮鋪的床鋪,還有幾個木頭墩子,上面鋪著獸皮,旁邊還擺著一些木棍,石器、骨器和貌似是陶器的東西。

林恆︰以後就住這兒了?

林恆看看那床,是不是有點小啊……

卡爾看了看床,在帳篷的角落翻出一張獸皮,抖了抖灰塵,帳篷里挺干燥的,獸皮保存的不錯。

卡爾把獸皮鋪到了地上,指指床鋪︰「你睡那里。」

林恆明白了,急忙擺手︰「不,我睡地上就成,這畢竟是你家。」

「你睡。」卡爾丟下兩個字,直接鋪好獸皮,躺在了上面。

林恆不是一個可以坦然接受別人對他好意的人,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看了看床︰「要不一起?」

卡爾睜開眼楮,疑惑地看著林恆︰「?」

林恆意識到卡爾在學他說話,發音挺準的,就躺在床上,然後使勁往里躺了躺,拍拍身側,

來吧,兄弟,一起睡!

卡爾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我經常睡在地上,沒關系。」

林恆看卡爾搖頭,也不好再強求,誰叫他被當成雌性了呢……

要是客觀來說,他在這個世界得算是人妖了吧,算不上雄性,更別說是雌性了。

莫名其妙被人妖的林恆憂傷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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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恆是被豬慘嚎嚇醒的,他一個激靈,聞見了血腥味。

林恆坐起來,恍惚了一會兒,揉了把臉,打開了帳篷的簾子。

卡爾的長發被他束起來了,陽光照耀下,俊美的臉龐、優雅流暢的身軀恍若天神,當然前提是忽略他腳下的那只……死豬。

那頭死豬躺在地上,豬身上的血一滴不落地被卡爾用罐子裝住了。

卡爾看見林恆,用碗舀了一碗血,直接遞給了林恆。

那血明顯是剛放的,還溫熱著,林恆擺擺手,示意不要。

「不喝會沒精神、沒力氣。」卡爾依舊端著碗,甚至往前遞了遞。

林恆才來幾天,除了昨天吃了表面有點咸的烤肉,一直以來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也總感覺昏沉無力,他也意識到自己缺鹽了。

原始人是有通過喝動物血來補充鹽分和蛋白質,林恆接過了碗,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楮,張開嘴巴,一股腦把血灌進嘴巴,然後吞下去。

林恆剛吸了一口氣,嘴巴里的血腥味就讓他不受控制地干嘔起來。

卡爾把水遞給林恆,林恆急忙往嘴里咕嘟咕嘟地灌水,才覺得嘴巴里的味道淡了一些。

卡爾走回原地,拿起骨刀,打算把豬分解。

林恆眼睜睜地看見他用骨刀給豬月復上開了一個口子,然後順著傷口,直接徒手給豬開膛破肚,折斷脖子,然後徒手掰斷豬肋骨,最後成功地把豬尸解了……

簡單粗暴,牛逼到讓林恆無言以對,林恆甚至打了個寒顫,這要是把卡爾惹生氣了,卡爾能從腰直接把人掰兩截都不帶喘氣的。

輕則殘廢終生,重則早入輪回。

這麼想起來,還是真是讓人覺得有點怕怕的呢。

林恆那揮之不去的惡心感都被壓下去了,他又趕緊灌了口水壓壓驚,想想自己人模人樣的時候還是不太欠打的,卡爾人又不錯,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

卡爾一只手拎著被綁在一起的豬前腿和後腿,另一只手拿著一半肋骨要往部落往里的方向走。

「卡爾,你要去哪里?」

卡爾能想到林恆問的是什麼,回頭回答︰「我去族長那里,你待在這里。」

林恆卻跟了上來,林恆看卡爾一只手拿著兩只豬腿,下意識伸手,卡爾躲了躲︰「不用。」

林恆收回手,跟在卡爾的後面,他正好想去找找辛甜,他總是覺得手心的那個印記什麼的,感覺很奇怪,想問清楚。

路上打量他們的目光很多,卡爾就當看不見,林恆也裝作沒看見,前面有卡爾,也不覺得多尷尬了,兩人我行我素地走到祭祀的帳篷前。

林恆止住了步子,轉身打算去找辛甜。

華亞站在帳篷前,似乎知道卡爾今天回來,雖然昨天傷心欲絕,今天卻笑意純然,走上前來,想要一把拉住卡爾的手臂。卡爾剛想躲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硬生生止住了身軀,海藍色的眼楮顯得無波又內斂,只是步伐微微快了快,將帶來的東西放在帳篷里。

「卡爾,祭祀爺爺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對林沒有那個意思。」

卡爾淡淡地‘嗯’了一聲。

「卡爾來了,華亞先出去一下吧。」老祭祀看都沒看卡爾帶來的獵物。

華亞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卡爾的臉龐,卡爾卻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祭祀,並不對他做出什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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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恆默念著terou,然後翻了翻自己手心,這肯定不會有什麼他們雌性的經典標志啊,他又不是什麼雌性。

不過,如果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標志的話,辛甜應該不會那麼著急吧。

林恆抬起頭,就看見辛木抱著胸正站在他前方的不遠處,辛木一轉頭看見是他,一個冷笑就出現在了臉上。

林恆︰其實,他一向不太搞得懂年輕人的心思。

林恆直接轉身,打算換個方向走。

「喂,你!」辛木眉頭一皺,下意識跑過來,狠狠抓住了林恆的手臂︰「你跑什麼?是不是心虛?你勾引了卡爾!還裝听不懂我們這里的話,我們說的是大陸通用語,只要是個獸人都會,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林恆︰語言學習,迫在眉睫!

辛木看見林恆又出現那個茫然而無辜的表情,手勁不由得大了大,就是這個表情,總讓人覺得他無辜又無害,他可是把勇士揍了一頓的雌性,這個林根本就是一直在裝!

辛木沒有動手,壓低聲音警告道︰「卡爾不會是你的,林,長得好看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林恆把辛木的手拿開,直接要走。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人太憋屈,不知想到了什麼,辛木抱胸嗤笑了一聲︰「我听見辛甜說了,你竟然沒有terou。」

林恆又听見那個名詞,皺了下眉頭,不想糾纏,只是加快步子離開。

林恆過去的時候,路上正好和辛甜遇見,看見林恆,辛甜笑著跑過來︰「林,你來啦!」

林恆笑了笑,指指掌心︰「辛甜,我想問你terou是什麼?」

辛甜撓撓腦袋,似乎苦惱該怎麼解釋,而且他正要去幫老祭祀給打獵受傷的人治療祈福。

想到了這里,辛甜直接拉起林恆往老祭祀的帳篷前跑。

林恆跟著辛甜,此時卡爾剛從帳篷里出來,他虛握著手心,看著帳篷前陸陸續續聚集了不少受著傷的獸人原型,他找了找林恆,就看見遠處林恆被辛甜扯了過來。

華亞正在幫忙讓受傷的獸人排隊,昨天臨時做過措施,老祭祀準備藥一直需要不少時間,今天才可以徹底幫大家治療。

所有人都很配合,似乎非常信賴老祭祀,還有一群沒受傷的青年獸人在另一邊帳篷排隊。

雖然去打獵的雄性很多,但是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勇士,更不是誰都有資格在晚宴上露臉和進行儀式,更多的是這種青年獸人,那些露臉的不過是佼佼者而已,而第一勇士也就是勇士第一人更是一個象征著榮耀的位置,是所有雄性都為之奮斗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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