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親們,這是防盜章節,有收入才能支撐寫手的創造,請大家支持正版寒風蕭瑟中,阿其掛下電話,車子沿著馬路離開了,而陸氏別墅內,莊清妍還在客廳靜坐。

屋外煙火炸響,此刻的千家萬戶正值團圓,而她的親人卻與自己陰陽兩隔,屋外的熱鬧襯出周身孤寂,她只覺心酸。

正難受,樓上房間卻傳來一聲悶響,似是什麼重重摔到了地板上。

莊清妍奔上樓,卻見地上一片玻璃碎渣,在壁燈下閃著尖銳的光,應該是醉酒的陸澹白太痛苦,起身吐的時候推倒了床頭的台燈,這才發出了聲響。

房里酒氣燻天,地上嘔吐物到處都是,莊清妍看不下去,拿來撮箕拖把打掃。濃郁的味差點讓她也吐出來,她仍是硬著頭皮將房間清理干淨。

打掃房間的同時,她也在打量房間。在此之前,她從沒進過陸澹白的臥室,就像陸澹白從不進她的臥室。

臥室里是白與灰的裝修顏色,典型的現代簡約風,灰色地毯、煙灰色沙發,米白色茶幾……看久了,讓人想起秋日的霜,銀而冷的白,鋪泄在灰褐大地,莫名淒愴的色澤。

下一刻,莊清妍轉動的瞳仁倏然凝住。

鎖在牆上的一幅畫上。

床的寫對側,有個小隔間,似乎是陸澹白將書房設在了臥室里,隔間里有張寬大的辦公桌,桌旁是一排書櫃,而書櫃側面正掛著一幅畫。

陸澹白不是說他不喜歡畫嗎?怎麼書房里還掛著一幅?

好奇之下,莊清妍湊近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她表情微愕。

出生于國畫之家,跟著父親耳濡目染,莊清妍從小見遍圈內各頂級大師的作品,各家各派的畫師風格她了熟于胸。但眼前這幅畫的風格,她居然沒認出來。

但要說是這是哪個默默無名的人所畫,莊清妍絕對不信。眼前這幅山水畫作,筆力遒健,布局巧妙而畫風氣勢磅礡,畫面張力十足,這樣的功底,絕對是一等一的大師之作。

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誰的墨寶,她居然認不出來。

視線在畫上掃視了一圈,聚集在印章上。

朱紅的印章,清晰印著兩個字——「許潤」。

許潤?莊清妍在腦內搜索一圈,沒得出是哪個行家,但又莫名覺得耳熟,仿佛從前在哪听過。

就在此時,床那邊發出聲響,莊清妍扭頭,就見床上陸澹白動了動,口里含糊不清地喊著︰「渴……」

莊清妍忙放下畫奔到了床邊,她倒了一杯溫水,可陸澹白醉成這樣哪能起來,她只能用手扶起他的頭,將水杯遞到他唇邊,慢慢喂他喝。

一杯水下去,陸澹白舒服了些,頭靠回枕上,繼續睡。

屋內壁燈昏黃,這個常日難以接近的男人,此刻安靜的躺在那,摒去了常日的淡漠清冷與骨子里的鋒芒,像個熟睡的孩子。只是那樣好看眉頭卻皺起,像內心有化不開的痛楚與矛盾。

為什麼呢?莊清妍低頭看他,忽然想起陸澹白的話,他沒有家……那是不是也跟她一樣,也是個父母早去的孤兒?

她不敢再想,看著屋外煙火繽紛,想著千家萬戶闔家團圓,竟生出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心酸,不知不覺伸出手去,觸上了陸澹白擰著的眉。

而那一霎,躺著的陸澹白卻陡然睜開了眼。

莊清妍的動作僵在那,沒敢再繼續。

陸澹白緊盯著她,明明是醉意朦朧的眼,卻有那麼銳利的光,像能穿過無盡虛妄,洞穿人的靈魂。

下一刻他伸過手來,莊清妍微驚,下意識別開了臉,卻見陸澹白根本不是觸踫她的臉,而是用力推開她,「轉過去!別讓我看到這張臉!」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莊清妍嚇了一跳——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在他的眸光里,有掩飾不住的憎惡?

還來不及反應,眼前黑影一晃,床上的陸澹白閃電間翻身坐起,下一刻,她的身子被重力推到牆上,一雙手堪堪卡在她咽喉上。

「你干嘛!」冰冷的手卡在渾身最關鍵處,莊清妍本能推搡。

可她動不了,他的力氣駭人的大,那雙卡在她喉嚨上的手,像強硬的鋼鉗。而他的聲音比寒冰還凌冽,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蹦出來的,「離我遠點……你知不知道,不止一次,我想親手掐死你。」

窗外除夕夜的煙火還在沸騰,炸裂黑暗蒼穹,映出他此刻的臉,平日里清冷如玉,皎潔如冷月的男人,此刻像一個惡魔。

「瘋子!」她再忍不住,拼盡全力推開他,沖出了房間。

沖下樓梯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後房內傳來陸澹白的笑,又仿佛是哭,「哈哈哈……瘋子,是啊,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瘋了!都是你們逼的!!」

……

這一夜,莊清妍沒闔眼,逃到客廳時她還心有余悸。

這是怎麼了,陸澹白怎麼突然這樣對自己?

又驚又疑,她在一樓客廳呆坐了幾個小時,天亮時去了洗漱間。

洗漱時她趴在妝鏡上端詳自己的臉,又想到前半夜的事,陸澹白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臉,仿佛她是十惡不赦的存在。

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人一醉酒就會這樣是非不分,顛躁瘋狂麼?

想不明白,也不願面對他,她洗漱好後去了公司。

……

大年初一,人人都在歡度新春,只有莊清妍在公司看了一天的資料。

夜里磨磨蹭蹭十一點才回的陸宅,陸澹白在房內,應該已經睡了。她不想跟他打照面,靜悄悄洗了就睡。

翌日她天未亮便醒了,陸澹白還起來,她梳洗後就去了公司,依舊沒跟陸澹白踫面。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她晚歸早起,不見陸澹白。

局面一直到大年初七那天得以轉變。

那日早她像往常一樣,六點鐘就起了床,洗漱後正要下樓出門,卻見一樓客廳正坐著一個人,可不正是陸澹白。

他穿著居家睡衣,端著清茶坐在沙發上,似乎等候多時。見她下來,他像從前一樣向沙發一指,「還早,坐坐再走?」

見莊清妍有些抵觸,陸澹白開門見山,「阿其說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你照顧我的。」

「嗯。」莊清妍抿了抿唇,沒再多說話。

陸澹白靜默片刻,道︰「看你這些天的態度……是不是那天晚我喝多了,冒犯了你?」

莊清妍沉默,心想要怎麼說,說你莫名其妙厭惡我,凶神惡煞還掐了我?她越想越尷尬,撥撥額上流海,道︰「酒多傷身,陸先生以後還是少沾點。」

還未等他開口,她已快速換好了鞋子,「我去公司了。」

……

夜里回家,果不其然陸澹白還未睡,坐在沙發上,也不知是不是等她。

見他看著自己似想說什麼,莊清妍搶白道︰「夜深了,我去睡了,明早還有急事。」

這句話落,她便上了樓,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

夜里莊清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模模自己的咽喉,那天被陸澹白酒後掐住的地方還有些疼。

屋外雲層濃暗,星月不見,屋內的莊清妍也陷入了迷惘,盟友陸澹白性子難以捉模,她不知該如何繼續相處,但眼下群敵環視,她也不能輕易破壞這層同盟關系……還有AG也依舊沒有進展,讓人頭痛。

亂七八糟想了許多,她決定以大局為重。

大局就是未來,未來,仇要報,爸爸的公司要管,媽媽的自傳也要拍。可仇怎麼報,明顯自己根本不是楊立與沈碧如的對手,即便坑了楊立一筆錢,也只是在陸澹白幫助下的僥幸。若真要論財力人力,沒了陸澹白,分分鐘都能被那兩人玩死。

可是……照她現在跟陸澹白的狀況,未來的合作關系難說啊。

總之,不論她與陸澹白怎樣,她都必須強大起來,不依靠任何人的強大無畏。

她決定好好經營公司,只有真正的強大,才能報仇雪恨,圓家族夙願。

楊立詫異到說不出話,就听一旁莊清妍道︰「楊叔叔你沒看錯,這幅畫的不可思議就在這,晴天女人手上的傘是收著的,可一到雨天它就撐起來了。我不知道爸爸用了什麼方法,但這種神奇確確實實存在,您剛剛親眼所見。」

她說到這抿唇一笑,「我爸爸的確是個奇人,他作畫不僅是畫,還喜歡在畫里加些奇特的因素,比如那幅《樓蘭望月》,里面的秘密至今無人能解,被媒體炒來炒去,已經成了國畫界的未解之謎,被拍到了兩億的天價……」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