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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fangdaozhang

看那個樣子差不多也感覺出來會是這樣了,亞里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用稍微柔和一點的方式和安娜說話,她看起來快被你嚇死了。」

「怎麼會。」卡彭特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之前你沒在的時候她還被逼著走過木板,怎麼說呢,那個小姑娘的膽子要比你想的大多了,雖然總是喜歡哭。」

哭都是被你弄的,亞里也懶得一一糾正卡彭特邏輯上的錯誤︰「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我們得……」

「明明是你開始閑聊的啊,又不是我想聊。」

「……不要隨便打斷我的話,我們得考慮一下招募些水手了。」亞里被沒有邏輯的人指出了邏輯上的錯誤所以有些生氣「不然你就自己去單干吧,誰他媽願意幫你攤爛攤子就去攤,我不干了。」

「我知道。」卡彭特的樣子比亞里還要急躁「但是現在這不是完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麼,因為計劃變了。」

原本的計劃是直接走海路去往他們下一個目的地,也就是第二個有紅寶石線索的地方,但是途中出了安娜的這個事情,他們就改變了前進的線路,在重新返回海上之前要在陸地上待一段時間。

亞里就認為既然都要返回陸地上一段時間,那就干脆去找一艘更加適合遠航和探險的帆船,他們之前搶來的海軍巡邏艦實在是太招搖了,那艘船還停在莫特港口不遠處的一條海峽之中,現在的話估計已經被海軍的人找到了,被找到的同時他和卡彭特來到莫特的事情就相當于完全坐實了,不過這對于亞里和卡彭特這種慣犯來說並不重要。

既然有新的船,那就要有新的船員,雖然憑他和卡彭特兩個人開動一艘雙桅的尋寶船並不困難,但是要長時間在海上的話幫手越多自然效率也更高,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卡彭特當然也知道。

「我們時間還很充足。」亞里看著有些不耐煩的卡彭特「你不要這麼著急,等經過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可以在里面看看,這邊都是沿海地帶,不愁沒有水手。」

「我不要不靠譜的水手,你還不明白麼,與其找一堆叛徒上我的船,不如一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魯夫的事情還讓卡彭特非常耿耿于懷,那個家伙和他簽訂的是十年的船員協議,到現在是第八年了。

「真是要笑死我,沒想到就算是父母和兄弟被海軍的人殺掉也還是會向一張私掠許可低頭。」

「所以他們會被耍的丟掉命,不過這次不一樣,你自己也明白的吧,只是作為工具利用而已。」

卡彭特嘖了一聲︰「那這次冒充誰的名字。」

「穆勒?還是海德利,最近沒有听見他們兩個在海上有什麼活動,剛好。」亞里仔細的想了想,他所說的這兩個人都是名聲在外的海盜,在之前卡彭特有時候會離開‘珂麗婭’自己去組織一個船隊去做些事情,離開的時候‘珂麗婭’就是由亞里管理。

而卡彭特召集新船員的時候就會頂用別人的名字,這是慣用伎倆了。

穆勒和海德利都是在尋找財寶方面非常厲害的海盜,雖然他們那點成就在卡彭特看來也只不過是指甲蓋那麼大。

「用穆勒的名字,海德利他半年前就被吊死了你不知道麼?」卡彭特突然笑了起來,海德利被執行吊刑的時候他還特地混在人群里面去看了,那家伙死之前亂喊亂叫著說他上了教皇的妻子「你來假裝穆勒,我需要照看安娜,沒有我在她身邊她什麼都做不到。」

我覺得安娜她大概不會想要你去照顧……

于是在這趟短暫的休息時間里,卡彭特和亞里一直在商量紅寶石和船員的事情。

而關于那顆所謂的‘被詛咒的紅寶石’,傳說中是海神被他的門徒之一污蔑成叛徒後,遭到了其他神明的拷問和攻擊,偉大的創世主為了避免海神的死亡,將他變成了深海之中的一顆岩石。

在徹底的失去意識前,海神因為憤恨和痛苦從眼楮中流出了一顆猩紅的寶石,這顆寶石被一直潛伏在岩石旁的海蛇含走,交給了海神的女兒。

至于為什麼會稱作‘被詛咒’是因為人們認為那顆寶石之中一定蘊含著海神的憤怒,會讓觸踫到這顆寶石的人染上不幸,這其實就是無稽之談了。

在之前卡彭特會讓亞里去聖羅那是因為听說聖羅那的教會中有屬于海神的稀世珍寶,並且傳聞這件珍寶會在海浪發出啼哭聲的夜晚散發出耀眼絢麗的紅色光芒,被光芒照耀到的人就能夠重獲新生,並且至此以後被照耀之人的雙目便可以洞察到神明。

但結果那個所謂的稀世珍寶只是一頂從海中意外打撈起來的冠冕,那上面的確是瓖滿了紅色的寶石,但明顯不是卡彭特所要找的那顆,至于什麼在啼哭的夜晚發光都是為了欺瞞信徒而編出來的胡說八道︰「都是飯桶,那種程度的冠冕也敢稱作是稀世珍寶,竟然因為這種蠢貨的狹隘眼光白跑一趟……」他 里啪啦的抱怨著。

這種白干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不久之前遇上安娜那艘貨船時損失的一大把材料,他發自真心的希望那預言里面提到的關于安娜的價值放在天平上能夠和那些材料齊平,不然他真的會想淹死自己。

想著想著,卡彭特突然警惕的伸手模了下自己的頭發︰「我沒有長白頭發吧……?沒有吧?」

「沒有……」

「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傻子……」卡彭特一听沒有就繼續嗦的抱怨了起來「這種人再多一點我就要被耗死了,你說他們為什麼都這麼淺顯呢,拿著頂安了幾顆爛水晶的破鐵頭冠說是稀世珍寶。」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見過那麼多東西。」看卡彭特嗦起來要沒頭了,亞里就急忙打斷他「而且也不算是白跑……」

畢竟現在他們可是損失了所有手底下簽了十年協議的船員,就連‘珂麗婭’也都被海軍給收繳走了,這豈止是白跑,完全就是一邊跑一邊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卸下來丟掉的程度,雖然是卡彭特他故意的「我一直不明白,雖然你是嫌麻煩想要借海軍的手把叛徒清理掉,但是船也沒必要這樣直接送出去吧。」

「送給他們玩玩有什麼不好的,而且我也不是想借他們的手把叛徒清干淨,那是隨船附送。」卡彭特嘆了口氣「本來想沒有那條船的話會輕松很多,但現在好像來了個比船更麻煩的。」

這時候比船更麻煩的人已經吃完面包緩過神來了。

安娜抹了抹嘴角的面包渣,她也稍微听到了一些卡彭特和亞里之間的對話︰「想要招募水手的話這個季節會不會很困難……」畢竟現在還差半個月就會進入厲冬,很多人都不會再跑海上的工作了。

「有財寶的話,就算海水都蒸發干淨了,他們也會抬著船跟著我出海。」卡彭特嗤笑了一下「你吃完了?」

安娜看著卡彭特邊說邊從他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了身,朝拴在一邊的陀羚走去,才被威脅過的安娜立刻就察覺到了生的危險,急忙跑到了亞里身邊︰「我、我坐你後面好不好……」

「好啊。」亞里臉上掛著挺溫柔的笑容,他海藍色的眼楮微微的眯起,額頭前細碎的亞麻色頭發被森林中的風吹的輕輕晃動,晃得安娜一陣目眩。

這次卡彭特沒有管安娜,自己騎上了駝羚朝前走了,這讓安娜大大的松了口氣。

「我們現在是要先離開莫特對麼?」安娜被亞里拉上駝羚之後小心翼翼的說,亞里點點頭︰「等到下一個城鎮之後我們就會分成兩路,我要去找合適的船,卡彭特會帶著你……去找些幫手。」

「……」

亞里不用看都知道安娜現在是什麼表情,他笑了兩下︰「你不要那麼擔心,卡彭特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不過記住不要嘗試逃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

「我不會再跑了……」現在她也的確是一旦離開卡彭特和亞里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論當逃犯的經驗她是絕對比不過卡彭特的,估計就連亞里也比不過,怎麼說卡彭特這家伙可都是在全副警戒的慶典上對整個皇室發動襲擊還抓走了國王的人……

就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需要確保她的安全。

安娜握著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抿了抿嘴,她真的很想問為什麼她的安全對于卡彭特來說這麼重要,但是想想……就算問了亞里也不會回答她,就像上次一樣,而且知道的太多也很麻煩。

就閉著眼楮跟他們走吧……反正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糟糕的了。

不過既然能得到這份大概算是工作的工作還是很讓她開心的,因為省下了一筆船費,而且去王都的路途非常遙遠,她也不是很想一直長途跋涉……總之那時候安娜的學徒生涯就這靠近海邊的小鎮開始了。

雖然說是學徒但是她實際上學到的也只有一些治皮外傷的東西,大部分時間只是幫其他人跑跑腿,做做雜活,更或者準備飯菜,偶爾店里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被叫去幫忙調下藥粉。

這是她在雙親去世之後過的最為幸福的一段時間,能夠吃到溫熱的食物,還有自己的一個小房間,約伯特對待安娜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好。

「如果珍妮她沒有得病的話,現在應該就和你一樣大。」約伯特總是喜歡對安娜說這句話,然後說完之後會給安娜一個橘子或者其他的什麼水果。

就在安娜她以為這樣平和的生活還會繼續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她所在的這個城鎮開始奇怪了起來,先是傳言說城鎮里面有海盜出沒,他們好像是在到處尋找著什麼,但後來又有人發現城鎮里面的一些角落有奇怪的羊皮小包,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那之前出現的並不是‘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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