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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喊不行的人分別是︰梅爾、路斯恩、五星老頭和一個黑衣黑發身材縴細的女人。

他們喊完,全場都保持著詭異的靜默,尤其是雷諾,我看到他太陽穴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這的確是個令人頭疼的場面,關于放我們出去這個話題,這四位雖然都說不行,但我覺得他們說不行的理由肯定不一樣,所以我們得一個一個具體分析——

梅爾本人積極反對放他出去的提議,這太好理解了,我側頭看了看他,他沖我眨了一下右眼——如果出去,現在峰會還沒結束呢,我估計梅爾絕對希望被關到峰會圓滿落幕……我也這麼希望的,我們在一間舒適的牢房里專心練習法術,可比出去參加狂戰士互毆一般的魔法峰會有趣得多,這峰會要開一個禮拜呢,一個禮拜我們能練多少法術啊。

但是政要和記者都在,梅爾可不會把真實理由直接說出來,那樣也太黑法師了,我是說,梅爾雖然確實是個黑法師,但是他是一名生活在現代社會、有著良好修養的好黑法師呀,那種當面噎人、目無法紀、隨便動手毆打政要的黑法師雖然很酷,但只適合生活在傳奇年代,被一群狂熱隨從好好保護,在現代社會還是那樣行事的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從通緝榜上下來了。

所以梅爾說︰「我的確做了錯事,應當為此負責,我不希望因為我有一點點虛名就被區別對待。」

梅爾的話讓路斯恩面露笑容——這很好理解,新星之盾的這位隊長同時也是一位騎士,騎士這種生物……不管在傳奇年代還是在現代社會,都是非常典型的腦子一根筋、作風坦蕩蕩,為人正直又乖巧,這一點古往今來半點都沒有改過,哪個騎士不這樣,那他就是個假騎士!所以路斯恩贊許地對梅爾點點頭︰「麥德森先生的認罪態度非常好,在這里我再次向您肯定,您的刑期不會很長,最多一個禮拜,但就像您說的,不能因為虛名就動搖法律的威嚴,所以這一個禮拜的刑期將會是必要的。」

說完,他還看了看我,也對我說︰「您也是一樣的,菲爾德先生。」

我們兩個都點了點頭。刑期一個禮拜真是棒極了。

接下來,大家一起看向下一個發表反對意見的人︰那位女士。黑衣黑發的女士抱著雙肩站在那里,我感覺她這個審美品位有點接近茉莉,不過好像比茉莉看起來舒服多了,茉莉那明顯是青春期叛逆少女胡搞,而這位女士這身裝扮則可以稱之為獨特的個人風格了。這位女士涂著漆黑的眼影,嘴唇是深紫色,一伸手五指的指甲全部黑漆漆,還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說實話,她這個造型還真有點像搞惡毒實驗的黑法師……比梅爾可像多了。

不過隨後她的身份也被公布,她可不是一位法師。

雷諾轉向她,彬彬有禮地詢問︰「安吉拉女士,您又是為何反對呢?」

打扮很像黑法師的女士酷酷地一揚眉,微微低著頭,從垂落的長直黑發縫隙里看人(這種拽拽的動作她做得也比茉莉帥多了,這位女士的眼神讓我覺得她分分鐘就會掏出皮鞭來抽打犯人,茉莉也這麼做過,但我只覺得她像一只眼楮抽筋的小惡魔),她說︰「沒什麼理由,我是這座監獄的監獄長,放不放人我說了算。」

哇!我和梅爾眼前一亮!

這就是那天夜里背著機械雙翼作戰的監獄長女士!

沒有人對這位酷酷的監獄長女士又任何意義,最後,雷諾冷淡地看了一眼五星老頭,老頭沒等他問,搶先說︰「路斯恩,烏鴉,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麥德森先生是聯邦的魔法大師,我們研究院的榮譽顧問,還是峰會的重要嘉賓,你們就這麼把他關起來?不要讓我把事情鬧到聯邦議會去!」

烏鴉?是安吉拉女士的外號嗎?雖然通俗淺顯,倒是非常的一針見血!

安吉拉女士在戰斗時異常靈活,她背著比她大幾倍的鋼鐵雙翼,在空中自由翱翔,好像她真的就是一只巨大的飛鳥——而且,我們法師都很喜歡烏鴉、渡鴉這一類的鳥兒,它們喜愛在法師塔外盤旋,有時還可以幫法師送信——哦,我說的自然是傳奇時代,現在……大部分法師沒有法師塔,比如我,我沒法在單位的公寓飼養烏鴉啊,它們需要舒展翅膀飛翔,我怎麼忍心把它們禁錮在狹小的屋子里呢。

烏鴉安吉拉女士看都沒看五星老頭,她說︰「道格,你自己不也說了不行?怎麼這會兒又來反對我了?」

五星老頭立刻伸手指著我︰「我是說不能放這個!」

這下梅爾立刻皺起眉,他說︰「我與菲爾德法師所犯的是相同的罪過,如果你這樣說,那我更不能出去了,他要在這里受罰,憑什麼我自己出去?」

說完,梅爾連看都不想看外面一眼,坐得非常端莊筆直,仿佛讓他出去是多麼強人所難的要求。

于是順理成章,局面更混亂了。

這些政要因為這件事在外面七嘴八舌吵成一團,顯然他們大部分還是希望把梅爾弄出去的,不過路斯恩和烏鴉女士都非常堅持自己的原則,其中還夾雜一個要求放梅爾繼續關我的五星老頭,真是熱鬧極了。

而我還看到,雷諾雖然表情嚴肅,但明顯目光驚愕,從他一出現我就發現了,一直到現在雷諾都還處于一種難以置信的狀態,我和他非常熟悉,所以他這點細微的表情根本逃不過我的眼楮,他正在自以為低調地打量我和梅爾,視線雖然看似在注視政要們,但實際上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偷偷瞄著我和梅爾。

哎呀,看見雷諾這反應,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還是梅爾的替身來著?

怪不得雷諾表情奇怪呀,自己的前任替身情人和自己的心頭真愛被一起關進了監獄,還是一個罪名一間牢房,這的確是一個相當奇妙的場面。

但這讓我也不免好奇,雷諾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趁著他們亂糟糟一團,梅爾悄悄靠過來,低聲問我︰「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長得還不錯但頭發梳得很死板、衣服很像花孔雀的人?他為什麼一直偷看你?」

「噢……」我被問得一怔,嘆了口氣,我這該怎麼和梅爾解釋啊?

看到我面露猶豫,梅爾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他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沒那麼尷尬的問題,他說︰「我上次來參加峰會可能是見過他?好像有點臉熟,他也是政府官員吧?」

「他是奧斯蘭特聯邦魔法議會的議長雷諾,你肯定見過吧。」我說。

梅爾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上次峰會的時候梅爾也來了,那時候雷諾就已經是議長了,我也不知道雷諾是什麼時候對梅爾動了心思,也許是在上次峰會之後吧?不然他干嘛不當時直接追梅爾,而是後來找我當替身呀。

梅爾顯然了解了雷諾的身份,奧斯蘭特聯邦的政治體制還是稍微有點復雜的,我也搞不太懂這些政治內容,梅爾也一知半解,但是魔法議會的知名度還是非常高的,成員必須全部由施法者組成,這些施法者從魔法的角度來提出國家大政方針,地位並不亞于聯邦國會和由普通政客組成的聯邦議會(雖然我分不太清國會和議會有什麼區別,不過那不重要),作為魔法議會議長的雷諾也是這個國家的核心領導人員了。

「我知道了。」梅爾點點頭,「是那些搞政治的所謂法師……我對他們的魔法水平一直深表懷疑。」

「是啊,政治可不是一個可以用課余時間隨便玩玩的東西,管理一個國家是多麼嚴肅的事,如果能同時兼顧學術和政治,那這個人也太奇才了。」我不由得表示贊同,我還和雷諾約會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這個疑問,但因為我們兩個沒有交流過學術,他也不肯和我切磋一場法術,所以一直是個未解之謎。

梅爾緊接著問︰「這個人管著你們的研究院嗎?」

「不,雖然都是施法者,可是……國立魔法研究院,額,和雷諾領導的魔法議會政見相左,所以一直不對付,那邊那個……嗯,那個肩上五顆星的胖老頭,那個才是管理研究院的官員,他一直想扳倒雷諾。」我解釋說,「你看他們兩個之間劍拔弩張,氣場很不對付。」

「真復雜啊!」梅爾頭疼地說,「這關系太亂了。」

「可不是嗎。」我說。

「這個老頭就是你們院里的無知高層啊,所以這個老頭才對你那個態度。」梅爾不悅地搖頭,哼了一聲,又看看還在偷瞄我的雷諾,說,「西佩,那這個議長沒有針對過你吧?」

「……沒有。」我又嘆了口氣,思考了一下,這也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作為法師,應當勇于面對事實,而不是逃避,所以我坦誠地告訴梅爾,「他對我態度怪異是因為,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們剛剛分手。」

梅爾一瞬間瞪大了眼楮,我甚至听到他在倒抽冷氣,他喃喃地說︰「怪不得呢……好在……」

因為我顯得非常平靜,對這件事我並不怎麼傷心難過,所以梅爾看了看我的臉色,決定繼續追問……他皺著眉打量我的樣子讓我又忍不住想要揉揉他的頭發。

「所以,你們……為什麼分手了?」

「因為我不是他的真愛。」我直白地回答。

緊接著,我立刻注意到,我剛一說完,梅爾的表情就變了,他現在看上去……非常符合他黑法師的身份。

「現代社會屁事多唄。」那個守衛是這麼回答的,還朝天翻了個白眼。

據他說,現在的監獄硬件條件都超豪華,這一點我非常同意,這間牢房比我的單位公寓還舒服,因為一旦哪所監獄被爆出囚犯生存條件不好,幾乎立刻就會遭到媒體的瘋狂報道,會有一群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說政府罔顧人權,然後監獄的領導或者政府的要員就得接受公眾質詢……總之超麻煩,但是如果把犯人養得白胖胖,對犯罪分子又起不到震懾作用,監獄不就變成療養院了?

「所以,上頭的監獄心理學專家,就設計從精神層面懲罰犯人咯。」那個守衛說。

不告訴犯人時間就是手段之一,長此以往會失去時間概念,導致焦慮恐慌,從而讓犯人覺得監獄是很可怕的地方,讓他們出去以後不再敢犯罪,因為梅爾的身份特殊,我們又沒犯重罪,所以法師監區的管理專門安排守衛幫我們報時。

這樣也有利有弊,我們得隨時小心別讓守衛發現我們在亂丟法術!

又度過一個好夢的夜晚後,我的精神力恢復到了全盛,于是我與梅爾開始練習符文書寫,我們仍然選擇了使用水元素——火元素會把天花板燒出坑的!

梅爾在我坐的地方釋放了絕對守護,但是他自己卻不肯套一個,他說得有點危機感才更有動力——

唔,如果是我,我更想舒舒服服練習,而不是被失敗後的水弄成落湯雞呀!

「那是因為西佩你一直很有危機感啊。」梅爾笑著回答,他的長發濕漉漉地黏在臉上,他正用手撥開,但因為雙手拷在一起,所以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成功,值得施展影舞,繼續讓影子幫忙整理頭發,他說,「比起來我一直生活優渥,所以才進步得這樣緩慢。」

我看著他努力的樣子,感覺他斗志滿滿的神態也感染了我,梅爾已經失敗了好多次,但並不氣餒,依然認真嚴謹地書寫,半點也不見焦躁,水元素的調動仍然井然有序。

隨著失敗次數增多,水順著他的下巴低落到微微敞開的領口,調皮的水珠跌碎在領口邊的皮膚上,又很快重新凝聚成圓潤的珠子,沿著精致的鎖骨滑進了襯衫里面……

我眨了眨眼,試圖讓那顆水珠滾落的畫面淡去,但是梅爾鎖骨的形狀卻怎麼也忘不掉,覆蓋優美骨骼的皮膚被水打濕,顯得瑩潤柔軟……那一幕就像黏在我的視網膜上一樣……

……那真的很好看啊!

在我胡思亂想受不住思維的時候,梅爾忽然叫道︰

「哎!亮了!」

他的歡呼讓我回過神,我抬起頭,天花板上果然有一行亮著藍光的字符——這是最簡單的一個符文︰熒光符文,作用僅僅是發光,絕對不會傷害這間設施優良的牢房,因為使用了水元素作為書寫材料,所以現在光芒隱隱透出水色,屋子里顯得波光淋灕,安寧得像圍繞著海水。梅爾經過兩天堅持不懈的練習,終于成功了一次!

我立刻施展影舞,我和兩個影子一起鼓起掌來,梅爾的長發頗為狼狽地滴著水,但是笑得很開心,他眨眨眼楮,試圖把滴進去水擠出來,還抬起胳膊,想蹭一蹭,結果越揉越濕,看得我輕笑起來。

我正想說些什麼慶賀,忽然走廊里又傳來一陣嘈雜,听聲音似乎是很多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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