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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師家可愛的防盜章!訂閱不足半會中遲鈍術,請稍等24h!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胖老頭正從飛行機車上下來,他正穿著研究院全套的修身禮服——這讓我懷疑研究院官員們的服裝可能比我的質量好,因為我覺得他抬腿從機車上下來的時候,那層可憐的布必須柔韌得能抗住龍爪,才能不被變形程度過大的贅肉撐爆。

唔,這種華而不實、剪裁讓人無比難受的衣服是魔法研究院的制服,一般我只有出席重大場合才被迫穿一下,那就是件無任何防御或增幅效果的衣服,而且我說了,過緊的修身剪裁很難受,手臂都沒辦法動作太大,雖然我施法不需要手舞足蹈,但法師日常就是要穿法袍才更合適!

制服統一都是黑色的底色,紅色的肩章,胸口領口有奧斯蘭特聯邦國立魔法研究院的徽章,並且配有標示階級的星點繡花——那不是法師的水平階級,我指的是行政階級。

換句話說,誰官大。

遺憾的是,他五星我二星,他高我三個等級,雖然我記不清具體職位,但我知道那位置的確蠻高;而我是法師,只是個法師而已。

有自己的實驗室和獨立項目並不值得稱道,研究院有一百多個我這樣的二星法師,上千個助手……嗯,助手沒有星,一星是實習法師,但他們人不多,幾個月如果不能轉正升二星,要麼去補位助手,要麼就走人。所以實際上,二星就是研究院院士的最底層。

那個胖老頭已經氣勢洶洶地殺過來了。

茉莉趴在我耳邊小聲提醒︰「他的名字叫道格,您別又喊錯了。」

「道格,大人。」我點點頭,說。

胖老頭看見我的態度似乎更生氣了,他短胖的手指幾乎伸到我鼻子上來了,他怒吼︰「不要以為你是……嘎……的人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這次捅了大婁子,誰都罩不住你了!」

額,中間那聲嘎也不會讓你听起來可愛的。

他連連揮舞手臂,顯然那只是無意義的手腳抽筋,我看了半天,確認這些復雜的姿勢里並沒有哪一下能爆冷憋出一個法術,于是我換了一下腿部重心,讓自己不要站得腳麻。

「我會盡快找出實驗中的問題——」

五星胖老頭打斷我,我悄悄掐了個小法術,彈開他噴出的吐沫星,繼續听他說︰「……到此為止!西普林斯!院里不會再無休止地給你經費,讓你浪費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每年的賬務上沒有任何一筆收益是你創造的,反而所有的麻煩都跟你有關,無休止的虧損與浪費資源……」

我皺起眉插道︰「知識,這是知識,所有的知識都要逐字逐句翻譯成錢嗎?研究院存在的意義是印鈔票嗎?那麼,你知道太陽東升西落,你知道銀月和影月的月亮周期,更知道一天里有幾個小時這種常識,難道因為這些知識不能等價交換變成聯邦幣,你就要忘掉它們?」

或許他沒意識到我會反駁,因此他的怒氣值明顯更上一層,開始威脅到他的理智了。

事實證明,理智是個好東西。

「……爆炸!天哪爆炸!你搞爆了實驗室!被媒體曝光之後,你知道他們會怎麼說我們?國立魔法研究院的百年聲譽啊!哈!你等著完蛋吧!這里就要迎來清淨日子了,等到彈劾雷諾議長的提案得到聯邦國會通過,你就和你的這位金主一塊滾蛋吧!」

有那麼一秒鐘,我懷疑茉莉可以活生生把我的腰勒斷。

我試了試,茉莉現在這個用力程度,我兩只手還真的都動不了!

緊接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五星胖老頭臉上的肉抽了兩下,緊緊閉上了水花四濺的嘴,我想他可能意識到自己太心急說漏了嘴,我只是個法師,可誰知道周圍看熱鬧的有沒有政敵的人、他這段歡快的月兌口秀會不會被錄下來成為詆毀長官的罪證,畢竟魔法議會的議長雷諾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扳倒,哪怕他真的有辦法讓與魔法議會分庭抗禮的聯邦國會通過彈劾。

……但重點是,我剛剛和他分手了,額,單方面的。

有一點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我通常懶得糾正別人——我和雷諾僅僅只是正常情侶關系,曾經。直到我決定分手——不過大約一般人看來,一個是魔法議會的議長,一個是研究院底層的小法師,怎麼也不會是平等地位,所以我解釋了也沒什麼人信,他們會用一種「不必說,我懂」的眼神四處亂看,茉莉說外人眼里我們的關系比較像流行網文里的《霸道總裁和小嬌妻》,但我知道那不過就是換個名詞來描述「包養」。

雖然一開始很反感,但久而久之我也並不在意,他們又不會神話故事里描寫的言靈,張嘴說說又不改變事實。

院里很多人,比如這個五星老頭,他們認為我是靠著雷諾的關系才進了研究院,可事實上我認識雷諾之前,我已經是院里的院士了,雷諾自稱對我一見鐘情,並且我承認他著實花了不少功夫追求我。

而比這更早,研究院的老院長親自考核我,在全院大會上宣讀我的名字和學術成果,並把那套我並不常穿的禮服發給了我,隨後屬于我的還包括一間實驗室、一間免費入住的單人公寓、食堂早餐卡、研究院圖書館借閱證和公共交通年卡,哦,還有茉莉他們。

這一切和魔法議會議長雷諾大人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人們總是願意相信自己喜歡的那個「事實」。

我都沒有注意到五星老頭什麼時候又氣哼哼地走了,我得承認法師就是這樣一種生物,我們有時候就是管不住思維,如果思考能力不夠,我們也沒法研究學問呀!

我嗯了一聲,緊繃的助手們發一片松了口氣的聲音,讓我以為誰拔了一堆氣塞子。

我有發呆那麼久嗎?

只有茉莉仍然盡職盡責地抱著我的腰和胳膊,從我背後傳來擠壓過度的悶聲問候︰「老師,您不要听他瞎幾把扯,議長先生才不會那麼輕易被這種人絆個跟頭的!」

我這回是真的沉默了一下,才點頭︰「嗯,我並不擔心。」

她的聲音似乎放松了點,我的胳膊可以輕微移動了,以及我感覺我的小臂已經麻了。

我想,在謠言漫天飛起來之前,與其被這幫助手搞成三流八卦故事主角,並且引起他們工作時走神,我還不如直接說︰「而且那也和我沒有關系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完,我想起了點事,我含著歉意對他們說︰「抱歉,我讓你們把手機都丟了出去,它們恐怕已經在火里燒壞了,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非常得對……」

然後我住嘴了,我意識到空氣再一次凝固,這讓我以為我誤念了一個禁咒。

我的助手們現在表情非常精彩,鑒于我並不會時間靜止這一類禁咒,那麼我想他們個個都有……當表情包的天賦,之前茉莉一定要教我用社交賬號,還發給我一堆叫做「表情包」的圖,可我覺得那些圖完全沒有他們現在的臉經典。

一片死寂當中,茉莉小心翼翼地從背後抱我改成正面抱,以便于能看著我的臉說話,于是,我的耳中依然是茉莉在尖叫︰「老師,您說什麼?您分手了?我理解的那個分手?光明神在上,這種時候您還有心情管什麼狗屁手機?」

「你是一個法師的助手,最好不要有事沒事高呼光明神,那會讓我以為你是個祭司。」我說。

……

只是茉莉並非孤軍奮戰,我從助手們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雖然他們好像沒心情思考手機的事,但我還是感到很愧疚的,不少孩子的手機都是最新款,听茉莉說,價值他們一個月的薪水呢。

額……這消息有這麼大沖擊力?這群離開手機半分鐘就哭爹喊娘的家伙,居然沒人想哀悼一下他們的寶貝手機?

我無語地看著這些在我面前石化的孩子,忍不住點了科威特的名字,因為他把眼楮瞪得特別大,以防止掉眼淚。

「科威特。」我今天嘆氣的次數真是成倍增加,「多吉並不是知道了我和雷諾分手才這個態度的,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而且我們只是分手,並不是雷諾甩了我,所以你不需要為我哭泣。」

然後……科威特忍了很久的眼淚掉了出來。

「……他叫道格,老師。」茉莉兩眼空洞,絕望地說。

科威特則一邊擦眼淚,一邊抱住頭︰「閣下,您又用了讀心術!我們說好不隨便讀助手思維的!」

「……人類法師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一種法術能做到讀取思維又不傷害靈魂,如果我讀了你的思維,你已經是白痴了,那可是一個黑魔法里的禁術,關于這一點我說過無數次了。」我有點不耐煩,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一張臉根本藏不住事,誰和他說話都無師自通「讀心術」,並且他對有些魔法常識的理解淺薄得像個幼兒園小班兒童。

平復了一下情緒,我很想接著說說手機的事,但大家表示正好有個借口可以換更新的型號,他們對此非常敷衍,關注點全在我的感情問題上,這讓我一時語塞。

我看了看四周,火已經滅了,我的實驗室現在看起來終于更像一位法師的實驗室啦,魔力失控後殘留了一些具象化的結晶,飄在破了個洞的屋頂上,我有點擔心飄到別人實驗室影響他們,所以甩了個空氣盾壓在破洞上,茉莉頓時驚恐萬狀地抬頭,抱著我的手臂一僵,嚎叫︰

「啊啊啊啊!老師您為啥還能施法啊!!!」

所以你居然真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施法,並不是慌張亂來的動作?我皺眉,空氣盾震開茉莉,這小魔鬼尖叫一聲向後倒,我只好又扔了一道,把她接住站好。

「就算你們以前上基礎課的老師誤人子弟,難道我沒有教過你們嗎?法師施法嚴格講分三種,手勢、咒語和靜默,有些特殊咒語還需要配合施法材料。但是不少高階法師有自己獨特的施法風格,因此每一條咒語被不同法師使用都會有絕然不同的效果。」

我的助手們面如金紙。

「所以茉莉,僅僅限制法師的雙手是沒辦法阻止他施法的,盡管,你的力氣很大。」我批評。

茉莉張大著嘴巴,她的煙燻妝可能是被魔火烤化了,兩道黑色順著眼角流到嘴邊,看起來超像痛哭流涕的死亡女妖。

她依然頂著一張絕望的臉說︰「老師您當真?說實話吧,您是不是傳奇時代穿越來的?」

「茉莉。」我也很絕望地回答,「說實話吧,昨天我留的作業你是不是又沒做,又熬夜看穿越小說了?」

茉莉合上嘴巴,轉頭拉著科威特的手︰「我現在同意你的觀點,我要抗議老師總是對學生用讀心術!」

……茉莉!!!

做完這些,我又從櫃子里掏出一小罐面膜開始涂臉,這其實是上次實驗用剩下的施法材料,我暫時不會再用這些東西,它們都是新鮮魔法植物原材料,沒法長久放置,因此我把它們做成了面膜……好吧,我承認原本是想做蛋糕的,但是我並不擅長烹飪適用的法術,所以它們不知怎麼就成了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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