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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師家可愛的防盜章!訂閱不足半會中遲鈍術,請稍等24h!這本書晦澀難懂,我指的不是內容,單純是說它的書寫文字,著者所用的並不是通用語,迪亞納大陸人類的兩種通用語除了流行詞以外,常用語法和拼寫都變化不大,但這本書……這本書的內頁使用的竟然是古代精靈語,封皮上的四個字是我們兩個能夠直接理解的全部內容,對比筆跡來看,應該是同一位法師書寫。

一個古代黑法師使用精靈語寫法術書,如果不是因為他超有個性、愛好邪癖,那就只能說明——他是個精靈。

即使是傳奇年代,成為黑法師的精靈也屈指可數,這是種族問題,精靈天生更親和自然,即使有非凡的奧術天賦,也很少會選擇離開森林成為法師,更別說黑法師。但歷史上仍有幾位著名的精靈黑法師功績顯赫,他們皆有著鼎鼎大名與非凡成就,所以……我們很可能發現了某位知名傳奇法師的真跡。

但很遺憾我們目前沒有發現署名。

梅爾皺著眉想了想,說︰「知名的精靈黑法師,絕大多數都是北方影月神殿的神官。」

「不過古代施法者不像現在這麼狹隘。」我說,「很多法師同時精通奧術與神術,尤其是黑暗神術施法者,很多傳奇年代的影月神殿神官在奧術魔法上的造詣同樣非凡。」

「現代影月神殿里那些黑暗神官的魔法水平也還是不錯的,我以前有幸和他們切磋過,他們會不少很棒的法術,上次我去神殿做客,他們的大神官告訴我,如果把魅惑術——對,就是改編自深淵魅魔拿來騙人交\\配的法術,把魅惑術和恐嚇術疊合使用,會讓他們在公開場合給公眾帶來一種又恐懼又著迷的矛盾感覺,吸引年輕人時特別有用!。」

我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影月神殿的黑暗神官年年都是‘最受歡迎的迷人反派’排行榜第一名。」

「哈哈哈,居然還有這種排行?」

我無奈地嘆氣︰「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在網絡上什麼花樣都玩,這都是我學生跟我講的。」

梅爾笑得眉眼彎彎,說︰「這樣啊……有機會我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黑暗神官真的會很多很好玩的法術呢。」

「那可真是太棒了!」我激動地向他道謝。

現代社會的生活節奏太快了,我一直不喜歡「專業人才」這種說法,尤其是法師,就應該見多識廣才好,那麼多美好的知識,為什麼要被無聊透頂的專業給限制住呢!學生考上大學,就只學自己選的那一個專業,畢業後也希望找專業對口的工作……功利得讓人無語凝噎。

梅爾對此表示贊同,「我沒上過魔法學院真是要感謝所有善神保佑,听說現在很多學院居然還選專精呢,火系畢業的連個寒冰箭都不會搓。」

「差不多是這樣。」我嘆氣——這簡直就是在說茉莉,那姑娘從皇家魔法學院畢業,只修火系,我幾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教會她如何搓一支寒冰箭出來,而且她最後弄出來的只是根寒冰針。

我們一邊聊,一邊試圖翻譯這本書,梅爾被精靈稱為森林之子,他的精靈語自然比我的好多了,只不過問題在于,這本書所使用的是古代精靈語——在科技發展的過程中,這片大陸一度失去了精靈的蹤跡,(環保組織將之視為科技破壞環境的證據)直到近幾百年他們才重新現身,他們離開的歲月里,人類所掌握的關于精靈的學問也失傳得厲害,並且不少學者覺得,精靈們自己也失去了一些古代傳承,就和人類所遭遇的迷失差不多。

「我需要先判斷這是古代哪一支精靈族群的語言。」梅爾認真地辨認字符,精靈的文字優雅漂亮,比起字,更像某種花紋圖案,我們確認了很久,並且嘗試著謄抄了幾句,梅爾得出他的判斷,「這應該是古代林地精靈的文字,和現在精靈族的通用語區別還是有很多的。」

「但你看得懂。」

「嗯,我可以辨認,只是需要點時間。」梅爾說。

「……但我認為這一段不是文字,我覺得這是符文,而且,雖然書名叫《空間魔法》,但我猜測這些符文恐怕和空間魔法沒多大關系,它們應該是有攻擊性的符文。」我指著這一頁的幾行圖案,「即使是法師,現在也很少有人精通符文了,我也對此一知半解。」

「哈,符文!」梅爾皺著眉,「大部分人……包括一些自詡為法師的家伙,每天不是手機就是智能電腦,不提筆忘字就不錯咯,寫符文?這難度簡直像在要求一只地精使用外交語法追求一位精靈少女!」

梅爾順著我的手指認真看了看,他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果然不能念出恰當的音節——因為符文通常不是拿來念的,這是某些蘊含魔力的特殊記號,把它們按照定式排列組合,刻畫在物體上,就會施加特殊的魔法效果,比如史書里描寫過聖騎士們手持鐫刻神聖符文的長\\槍驅逐魔鬼,或者牧野神的騎士使用鐫刻禁魔符文的手環來關押作惡的法師——這種刑具的制作工藝破天荒地被保留至今。

「既然這樣。」梅爾抽出一張羊皮紙,「寫下來試試就知道了。」

我看到梅爾從空間戒指——他當然有空間戒指——里面掏出一樣樣施法材料,一本法術筆記,出于禮節,不論我多麼渴望一睹其內容,我也不能動那本筆記哪怕一個角︰那是一位法師的奧秘,是他一段時間里、甚至可能是人生中全部的知識精華,不隨便好奇其他法師的筆記內容,這是一項最基本的禮儀,法師通常只會和生死之交分享私人筆記,連學徒都不一定有機會看一眼。

他快而準地寫完了那行疑似符文的字,線條流暢,魔力輸出穩定,他書寫時手指用力,手背上的筋脈繃緊,卻依然優雅——這是一只靈巧好看、標準的法師的手。我不由得想,他施法時的手勢也一定順暢典雅。

符文成型一瞬間,字跡亮過一道晦暗的光,我和梅爾立刻不約而同地後退,那張紙現在變成了一個武器,因為忽略了防御措施,我們沒法阻止成型的符文生效,以那張紙為圓心,大約三尺的空間里,物體迅速枯萎焦黑,連空氣都變得腐朽陰森,我果斷張開雙手,用一個空氣盾強壓過去,將這個符文的效果限制在了三尺內,梅爾動作迅速,一個雷光球炸在紙上,毀掉了這行符文。

效果消除,但已經發生的腐朽並未被逆轉。

我們兩個一起吐了口氣,古代黑法師的筆記上施加了數不清的保護魔法,其中必然有阻止魔法生效的咒語,但被我們寫在普通紙張上的符文就不行了,我們本該對黑法師的符文威力有心理準備的,或許我們都有點過度興奮……好在我們反應迅速。

我與梅爾不禁相視而笑,第一次配合施法非常流暢,因此盡管我們犯了點錯誤,但這和我們的收獲相比微不足道。

「這一回我來做防護,你再寫。」我說。

梅爾點頭︰「沒問題。」

我將護盾釋放出去,這是一種需要持續吟唱的護盾,也可以叫保護罩,都無所謂,這是我自己的法術,所以它並沒有被無聊的魔法教科書編寫者們按上過奇奇怪怪的名字,但這不影響法術本身,我曾經測試過它的威力,我有把握用它擋住連續三次魔導炮的最高功率射擊。

梅爾選擇了另一種符文書寫方式,先寫,後輸入魔力激活,剛剛我們在互相試探時已經記住了對方的魔力,因此我的護盾並不阻礙梅爾施法,直徑一尺的範圍內,古代黑法師的符文在霸道地發生效果,枯萎、腐朽、坍塌這一類的效果輪番上演。

盡管到現在為止,我們還看不出這些攻擊性極強的符文與空間魔法有什麼聯系,但我們依然如饑似渴地學習。

「真是美妙!真是美妙啊!」

——流傳到現在的符文定式非常稀有,因此每發現一條古代符文的記錄,都是一項重大學術進展,我與梅爾不約而同地掏出筆記,開始抄錄這些符文,我們兩個作為現代法師,雖然掌握的符文知識微薄得可憐,但最基礎的抑制字符還是會寫的,只要在符文前面添加幾個字符,就能讓這個符文變成普通文字,失去神奇效果,被記錄並保存在紙上。

我們一邊抄寫,一邊互相查看是否有錯漏,對我來說,這樣的體驗非常愉快,即使是我還在魔法學院上學時,都不曾有人能像這樣安靜地與我分享知識,我的室友除了單方面分享走我的作業之外,更願意和我探討電子游戲或者某類影片,但因為我沒有智能電腦,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而不必浪費時間解釋為什麼我對如此熱門的娛樂毫無興趣。

「啊,你也使用這個抑制符文!」梅爾驚喜地說,「而且你還做了簡化,比我的寫起來舒服多了,而且效力相當不錯!」

他照著我的筆記謄抄了一遍,端詳片刻,指著中間的一個字符說︰「按照你的簡化方式,你覺得這里能不能再省略一下?」

「好像沒問題!」我隨手畫了幾筆,驚訝,「是的,我想是可以的,我居然一直都沒發現。」

然後我們一起把精簡過後的符文記錄到各自的筆記上。

有時在某些特定時刻,比如戰斗中,比起需要法師本人持續吟唱的咒語,如果有符文可以達到同樣效果,那麼選擇符文將可以解放法師本人,同時去做其他的事,比如我可以使用守護符文替代剛才那個吟唱護盾,然後同時我還能躲在符文盾後面攻擊,所以這樣一來,對符文的書寫簡化就相當有必要了,手速再快,寫十個字也不會快過寫一個字。

我們熱切地探討著,由于我們真的太興奮了,時不時針對一些法術進行操作演練,不只是高深法術,一些基礎如滑膩術一類的小法術,互相探討也能有新的體會,因此我們沉浸在交談之中,直到一陣怪異的腳步聲傳來。

今天的大圖書館非常空曠,根本沒有其他人在看書,而且陣腳步聲那听上去簡直像一群蜂擁而至的主婦搶購超市打折蔬菜,因此我們停止了討論,詫異地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都城守衛軍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與梅爾謹慎地站在原地,我們都沒有任何施法的打算,因為來者旗幟鮮明,擅自和都城守衛軍動手,搞不好要上黑法師通緝榜的!

魔導手炮整齊劃一地指向了我們,並且開了保險上了鏜,我和梅爾緩緩站起身,我知道,我們兩個的表情一定是一模一樣的迷茫。

這時梅爾已經到達了交火區域,他躲在後方,悄悄協助監獄守衛,他選擇了精神系法術,一個精神穿刺打出去,混亂中誰也不會注意那個電子人是自己絆了一下還是遭遇了襲擊,有了梅爾,剛才身手矯捷的電子人仿佛集體中風,監獄守衛三下五除二殲滅了他們,不得不說,身為**師的梅爾簡直就是外掛,監獄守衛要是開了掛還不贏,那聯邦就別想了,洗洗睡吧,明天滅國!

我也協助了一些守衛,又殺掉了幾個落單的——其中有幾個身手真的不錯,我估計得是有經驗的老戰士,即使是我,也多花了幾分鐘才干掉,有一個解決起來比一整支隊伍還費時,而且血還差一點濺在我的白襯衫上,我隱身了不代表我是空氣呀,血該弄到我身上還是會弄上,嚇得我一身冷汗,血液可不是那麼好清洗的東西,那可真是超級驚險,粘到身上我還得買高級去污洗衣液,那玩意絕對在我預算之外,雖然我能用清潔咒語清除血污,可是我總覺得不過水洗滌會留腥味。

監獄內的電子人數量不多,但是比起來守衛卻仍顯得人手不足,我正和梅爾說,其他守衛難道尸位素餐,拿錢不干活?都城監獄怎麼可能守備力量如此薄弱,梅爾也疑惑,不過很快,事實告訴我們,我們錯怪了都城監獄——

因為這次襲擊比我們看到的規模大得多!

一陣山搖地動般的巨響,把我和梅爾的注意力吸引,我們不約而同地飛向能看到外面的地方——我們之前一直忽略了外邊,我們都以為最多幾個精銳暗中潛入……梅爾距離廊橋比較近,所以我雖然還在樓內,但透過心靈視界,也看到了他眼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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