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此為防盜章我激動了,眼前卻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軟萌的山兔小爪子一揮,然後一群小兔子撲上來的悲劇性場面

「如果先修法再修劍,會不會不平衡呀?」我可不想上輩子偏科,這輩子到了修仙世界繼續偏科,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太悲催了!

修仙界強者為尊,我的終極目標是要懟掉全身外掛的男主,除了變強別無他路,就是想要偷懶都不成。為了保護娘親的悲劇不再重演,我覺得就算要付出四倍的努力,似乎也沒什麼了。

娘親沉吟一下,說道︰「不會,這麼一點點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補回來的。修劍必須等你到了昆侖再說,要不然會露出馬腳。」

我剛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就僵硬了啊咧,是我听錯了嗎?昆侖?我為什麼要去昆侖啊!

我很盡責的裝什麼也不懂的三歲小孩,問道︰「娘親,昆侖是哪里啊?」

晚菁微微一笑,模了模我的臉,然後抬手在我眼前一揮,我面前的虛空中頓時就像投影儀一樣投下了一副全息畫面。

穹殿巍峨,群峰環繞,雲霧縹緲,真真是好一派仙家福寶地,修行絕佳處。

「這就是昆侖,美嗎?」

我真心實意的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感慨作者也實在是太雙標了!

看看,看看!男主修行的是個什麼好地方?一看就是靈氣滿溢嘛!再看看魔界啥地方?水土流失越來越嚴重,除卻天魔族人棲居的魔界中央還能見山水,其他地方幾乎都已經變成一片荒漠了好吧!

差距啊差距!這差距太大!

我覺得,既然我來了這里,既然我成了魔族,那麼我就必須要努力改變這種局面!

羔羊尚知跪乳,烏鴉且有反哺之恩,而我,作為魔族的公主被族人當珍珠寶貝一樣的供養著,若是不思回報,那豈不是白眼狼天理不容?

晚菁見我點頭,臉上的笑容雖未變,卻總帶著些許悵然,她問道︰「那蕤兒將來願意去昆侖修行嗎?」

我心中低嘆一聲,果然,我家娘親這是打算讓我給她去昆侖當臥底啊!

只不過,她現在的心情大概也蠻復雜的,一方面吧,希望女兒能去,昆侖的修煉環境自然是不用多言,靈山秀水,清氣醉人。而昆侖的劍修向來是天下第一,千百年來無人膽敢與之爭鋒,以我單木靈根的偽裝,就是在昆侖,那也絕對是妥妥的天才,想必昆侖的那些長輩們不會吝惜對我的培養。

讓敵人幫自己培養女兒,這種行事魄力,若說晚菁沒能力擔起魔族這個破爛攤子,那其他人簡直就都是廢物了!

當然,以上那都是她作為一個族長的心態,而當她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的話,只怕沒有那個當娘的會舍得把自己女兒送到死對頭那里去,即使她知道自己已經布置的萬無一失。

但是,她又不得不把我送走。

魔族得了個小公主的消息瞞不了多久,早晚會被外界得知,天魔族人在十八歲之前是很弱小的,幾乎與人族修士一般無二,若果外界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要抓我做人質,即使潛入魔界偷人很有難度,但若是真的一波又一波執著的來,那很難保證不會一時疏忽。

所以,出于對我的保護,晚菁應該是打算先把我送走,然後找一個替身,代替我到十八歲或者更遠以後。

我娘一番苦心,我這個孩子自然也不能辜負。于是,我低著頭,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再抬眼,雙眸含淚,嗚嗚咽咽的道︰「孩兒都听娘親的!」

晚菁看的心中一痛,趕緊把我抱入懷中,眼圈發紅,低聲道︰「蕤兒對不起,是娘親沒能保護好你。」

我忍不住心中低嘆。

如果我可以說出來,那我一定要告訴她,她這個娘親,真的已經做得非常好了,至少,要比我上輩子的母親做得好許多。

我的父親很疼我,他對我的好毋庸置疑。但是,他珍而重之的妻子,卻並非我的親生母親。

我前世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父母為何離婚,那時尚小的我並不清楚,但母親離開後少有音訊卻是真真的。

三年以後,我八歲,父親娶了繼母。不久,又給我生了個妹妹。繼母是個溫婉的女子,帶著江南水鄉的一骨子書卷氣。模著良心說,她自從嫁給我父親,便對我從無苛待,妹妹會有的,我必然都有——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但是,每當看見父母和妹妹三人幸福甜蜜的依靠在一起時,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便總是無可盾行的籠罩著我。

是,繼母對我的確很好。但是,很好,不代表親近。我能看得出來,在她眼中,我從來不是她的孩子,我只是一個她必須負起的責任。

前世,我想象過無數次,如果我的親生母親在身邊,我是否能與她共享天倫?只是很可惜,想象終究只是想象而已,從午夜夢回中醒來,現實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曾經,我不止一次的自嘲過自己和母親沒有緣分,卻沒想到,老天爺居然還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給了我一個全心全意為我的娘親。

即使這個世界各種不靠譜,即使魔族生存的真的很艱難,但是就為了晚菁,我真的很感謝老天爺。

而我從一開始,對于這個世界的目的就很簡單,到現在也從來沒有改變過,那就是我要保護晚菁。

為人子女,若是連保護父母都做不到,那也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擦了擦眼淚,睜著紅紅的兔子眼,問娘親︰「阿娘我什麼時候去呀?」

晚菁搖搖頭,說︰「現在不著急,等你六歲再說。」

我心中稍顯寬慰,還好,不是立馬走,要不然,我還真是舍不得她,畢竟還有歸虛那個混賬在,誰知道他會不會腦子一抽風又欺負我娘親!我可不希望我走了再回來就听聞我娘親又給我懷了個弟妹!

不過,這兩人的感情問題得加緊啊!要不然,早晚都得出問題。

不論如何,原著中的相愛相殺絕對不能出現,有的只能是夫妻攜手對外!

于是,我咬咬牙,抱著長痛不如短痛有病一定要盡早治療的心態,問晚菁︰「阿娘呀,之前那個黑色的叔叔呢?雖然我感覺他好像很凶,但是我真的感覺他好親切啊!」

嗚嗚,天知道我說這話多麼違心!歸虛要是親切,這個世界上還有凶殘的人嗎!

晚菁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還會主動提起歸虛,她的臉色有些白,嘴唇抿了又抿,方才認了一般的道︰「啊,他啊他就是,就是你父親啊。」

扶桑收回了手,「唔」了一聲,道︰「哎呀,你這麼一打岔,我都忘記方才說道哪里了。」

我想這大概是全天下老師的通病。從前教我的各位老師在課上訓完人之後就是會一臉懵逼的說︰「啊呀我剛才說道哪里了?」然後他們想起他們之所以會忘詞全是因為我們打岔,于是又會對著我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罷。

我提醒他道︰「你說萬事萬物皆可為道。」

扶桑又是「哦」了一聲,問我道︰「那麼你到底听懂了沒?」

我說︰「沒啊!就是听不懂才要入定啊!入定還被你打斷了。唉,我先前那個問題入定四年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呢,更別說現下這短短的一瞬了。」

扶桑松了口氣,說︰「听不懂才好,現在听懂了才嚇人。」

我︰「……」好啊!感情你這是試探我呢?

我氣呼呼的鞭策他︰「繼續繼續啊!」

扶桑想了想,道︰「不和你多說了,我就這麼和你講吧。您能感應到靈根的存在,說明你對那個元素敏感,但是如果你與元素本身融為一體了,那麼你就可以運用它的力量,但是你感受不到。因為你即是它,它即是你。好比你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但是如果你撇開自己的名字呢?你還是知道你自己是誰,但是你卻不知道怎麼喊自己,可是,難道失去了一個名字,你就不是你了嗎?」

我說︰「我當然還是我。但是我卻無法向別人介紹和解釋我自己。」

扶桑兩手一攤,說︰「對啊,你是歸虛的血脈,你與他傳與你的力量融合了。可是那股力量還是那股力量,只不過換了個形式存在而已,不就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嘴角微微抽搐,這個……很簡單嗎?

師尊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腦子的!

就好像我現在,就處于完全听不懂然後一臉懵逼的狀態啊!

「那你為什麼說我從今以後修煉這股力量不再會遇見瓶頸?」

扶桑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道︰「還不懂?說了那麼多,傻丫頭你還是不會融會貫通?因為你與它融合了,你就是那股力量的實質了呀!借靈根修道,終究是借來的,自然有卡不過的瓶頸,可是那都成你自己的了,怎麼還會卡呢?你自己卡你自己嗎?」

我才準備點頭,忽然想起一點不對頭,趕緊抓住扶桑的手問道︰「不對!如果我成了力量的實質,那麼我到底是我,還是那股力量!」

扶桑;「……」

扶桑皺著眉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是對我有點頭疼。

「以你現在的境界,還不足以能夠想通透這個問題。道修與佛修雖然有所不同,但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佛家有一句話說的好,便是不可雲。有些東西,是無法通過言語來傳授的,只可以靠自己來領悟。」扶桑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說道︰「若你何時可以達到元嬰以上,想必就可以對此有所觸踫領悟了。」

我︰「……元嬰啊?」

扶桑微微搖了搖頭,神色間滿是淡定的道︰「以上。」

去你妹夫的以上!

我真想一巴掌糊他臉上,你丫當出竅是什麼?菜地里的大白菜嗎!這世上但凡達到出竅期的板著手指頭都可以數的清啊!

雖然按照他的說法,我修煉是不會遇上瓶頸了,感受不到那股力量是因為我和來自歸虛的力量融合了,這一切看上去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就是覺得有些心中發虛呢?

這世上從來沒有白掉的餡餅,天道對除了男主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寬容。我雖然頂著一個白月光的身份,但那白月光畢竟是一個短命的炮灰。我並不覺得自己因此就可以一路順風。

相反,天道無情,它在一開始不論給你多少便宜,到了最後,終究還是要你償還的,而且這個償還是等價還是高利貸,沒有人說得準。

我並不希望將來苦逼的去還天道的債。

于是我斟酌著問道︰「師尊,我現下不過七歲,卻已經築基中期。有多少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止步練氣而已,您是否覺得,弟子的修煉速度,有些過于迅速了呢?」

扶桑沉默了一下,仿佛背書一般的說道︰「你的母親晚菁,生來異象,有枯木逢春,斷水重流,萬物復蘇之景。她生來便是築基,四歲修成金丹,十九歲步入元嬰,不到百歲達到出竅,兩百歲晉階分神,現下她也不過三百歲出頭,卻已經是合體的修為,你雖然不像她那樣天賦異稟,卻也是出眾,別的不多說,你單單和你母親比一比,你還覺得你快嗎?」

我的嘴圓圓的張成了一個「0」形。

四歲金丹,十九歲元嬰……我忽然有點要淚目的沖動,嗚嗚嗚,我娘親她還是正常人嗎!

我咬牙含淚道︰「不快,我簡直慢的人神共憤……」

扶桑微笑了一下,有點像狐狸,安慰我道︰「沒事沒事,你心里知道差距就好,慢慢來嘛!反正你娘再活個萬把年估計不成問題,也用不著你小小年紀去擔什麼大任。她那樣的修為,都是被逼出來的,若是可以選,哪個人願意這麼個不要命的修煉法?」

我一愣,有點怔然道︰「啊……也是哦。」

晚菁曾經是怎麼個修煉法,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絕壁崖上那往下一跳,我卻是眼睜睜的見著的。

昆侖絕壁下煞氣千丈,冤魂殘魄,是說不清的凶險,但是晚菁為了晉階合體,卻能眼都不眨一下的做出決定,這其中除卻超越常人的魄力和血性,更多的,其實就像扶桑所說,這是一種不要命的修煉法。

在晚菁的眼里,大概沒有什麼比修煉晉階更加重要,性命也不過是拿來博弈的籌碼而已。

可是,她卻不是為了自己修煉的。

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人肩上的擔子比晚菁更重。雨如晦要面對的不過是昆侖的日漸空洞,但是擺在晚菁身前的,卻是全族的生死存亡。

魔界的空間愈加不穩,老族長犧牲性命所能夠換來的安穩,實在是太過于短暫。

以晚菁的修為,足以教許多年歲近萬的老家伙們尊稱一聲前輩或者尊者,以晚菁的氣質城府,絕對要遠超任何一個浸yin權術上千載的偽君子。可也似乎就是因為如此,許多人都快忘了,她現下也不過剛剛三百歲出頭而已。

三百歲出頭。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年紀?

即使是在人族,三百歲出頭也可以當得起一聲「姑娘」,完全算是正當妙齡。

而晚菁這三百年所經歷的一切,不論是哪一樁哪一件,都足以使人的心被磋磨的蒼老。

如果可以選擇,有得選擇,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如同這般的苦修。

但是晚菁卻偏偏沒有選擇。

「娘親……」

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再抬頭,眼神卻是愈發的堅定。「她太辛苦了。我的確難當大任,但是,只要是我能幫她分擔掉的,我必然不會有所推卻。」

首先第一樁,就是先得把孟寒凌給解決了!

畢竟他可是一切悲劇的制造者!

我覺得晚菁如果生活在現代,那麼必然是個影後,說不準還能拿個導演金獎。因為這會兒她這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實在是很精彩。

昆侖絕壁也算是昆侖一個忌諱的地方,平常沒人會去,因為害怕被底下的殺伐之氣灼傷,甚至都沒有設看守,晚菁三更半夜的穿著一身重孝,一步一步緩慢的向絕壁崖走去。

我和林賢遠遠地在後邊墜著。我瞧晚菁走的熟門熟路,門道模得比一般新弟子還熟悉,不禁心中起疑。她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沒來過昆侖,反倒像是曾經在這里生活過很長時間一樣,我心道,難不成我家娘親之前也在昆侖當過臥底?

我人小,修為也弱,離那絕壁崖如此遠,都感覺胸口被壓得發悶,也不知道晚菁瘦的和一道影子一樣的身體究竟能不能吃得消那股殺伐戾氣。

我有些擔心的拽了拽林賢的袖子,問道︰「伯父,我娘親她不會有事吧?」

林賢緩緩搖了搖頭,說︰「尋常人誰也說不準,但是族長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她既然選擇這樣做,就一定做了完全的準備。」

我有點急,說道︰「也就是說不一定會死,但是八成要重傷?」

林賢道︰「以族長的修為……也不一定就會重傷。」

我听得一陣無語,你他媽這不是說的廢話!

晚菁在絕壁崖前靜默的佇立了許久。

底下凶煞的氣息一陣一陣的翻涌上來,如果側耳聆听,說不準還能听見殘魂惡毒的咒怨。

她晚菁活了這幾百年,自詡手上殺孽重重,卻一直秉持著兩句話。

第一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分毫,我必千倍萬倍奉還。

第二句,便是倘若你我一刀兩斷,那麼所有我欠你的,我都還給你,所有你欠我的,我也會一一討回來。

「程染,你曾跳過一回絕壁崖,現下我也跳一回。這一次,便真是兩不相欠,再無瓜葛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