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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每天都能吃到茶葉蛋,所以只能防盜了。「听說那塊地你拿下了?」金老放下了文件,開口直接問了自己一直關心的事。

「嗯,花了點力氣。」路響沒喝茶,卻拿了金老書桌上放著的那串古董十八子擼著玩了起來。

「手伸得那麼長,要提高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注意啊。」金老接過秘書重新泡的金駿眉,對著杯口吹了吹後又說,「花了多少錢?」

路響垂著眼,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等金老喝了口茶後說︰「前頭花的不多,千來萬而已,後頭現在說不上來,可能得幾十億。」

「我听說要改新政了?上海那先試行,你拿的地挨上了嗎?」還是溫和的語氣,關心的表情已經染了整個面部。

「應該是挨上了,過完年就去上海那開會,七一前得全都處理完。」

十八子在路響手里被擼了三圈,最後他手指停在頂珠那,頂珠是顆象牙材質的圓球,周身刻了盤龍,雕刻精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玩意。

「挨上新政就好,那群人也不會照著以前獅子大開口了,十來平方的屋子記了十幾二十個戶口,一小間房間問你要個六七套房,簡直荒唐離譜!」金老說完把杯子往書桌上重重一擱,看得出是對之前的那些民間作風不滿動了氣。

路響倒是沒任何其他表情,溫溫的,他眉眼長得正,是北方人少有的那種氣質,陽剛里透著股巧致,說帥氣還不足夠,氣度非凡的不是一般般。總之讓人過了目後很難忘記。

這種長相有好有壞,好的就不說了,招人緣。壞的就是很難從事那些特殊職業,例如安全局,他一出任務,敵人見他一面就記得了。

金老見他沒事人的樣子,知道他心里應該有譜,雖然相信他的能力但還是不忘問他︰「王征那小子沒找你麻煩?」過一會又喃喃說道︰「應該不能啊,上海那群人下台後,他們家就負責那一塊了,你這次搶了他到口的肥肉,他不該沒動靜啊!」

路響把玩了那顆頂珠半天才抬了頭看金老,不緊不慢地回他︰「他愛耍什麼手段隨便。我挺喜歡看他跳腳的!」

金老哈哈大笑,用贊賞的目光看了眼面前的年輕人,然後指著他說︰「你小子也不放過人,從小壓過他一頭,現在逮著機會還壓著他使勁欺負,你小心他急眼了跳牆!」

王征和路響同齡,以前在一個大院里長大的,那個時候幾個大人老愛拿他們幾個比較,王征也不是真弱,他和路響都是他們那個年齡段的孩子王,只是王征每次踫到了路響不管是運氣還是智商總差了那麼一小截。

都說男孩子之間的感情,幾次架一打就變鐵了。可這兩人打架也沒少打,越打結下的梁子就越多。後來王征老爸提升調配去了南方,王征也跟著一起去了,這才讓恩怨少許歇了腳。

再後來路響棄武從商,在幾次商會酒宴上見到過王征,大家雖沒提以前的事,但暗地里的較量並不少,包括後來路響在gay圈名正言順談著的戀人也被王征用手段撬了去,這才徹底又燃了兩人之間的戰火,大有有你沒我的勢頭。

這次上海那塊地的改造工程原本王征志在必得,想不到半路殺出路響這個程咬金,征少爺這幾年牛逼慣了,難得幾次商業上壓過後入門的路響之後也有點飄飄然,想不到被路響搶了那麼重要的一筆生意,按著常理推算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路響,所以金老的提醒並不是憑空遐想。

不過路響似乎沒把他當回事,對著金老也就附和了幾句就完全不提那茬了。

金老知道男人麼不管是在戰場上或者是在商場上免不了要有拼殺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不敗的道理,所以也就由著他們這群小的去爭去奪。

見正事說得差不多了,路響起身告辭,手上的十八子有些不舍地擱回了書桌,想不到金老出了聲︰「見你玩得挺好,這串串你就帶走吧。」

路響眼神一亮,沒收住歡喜的神情,問了句︰「真給我?」

百來上千萬的古董,路響不好意思開口問金老要,想不到金老主動送了,路響又模回了那一串溜光的寶貝,愛不釋手。

金老見他的動作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哥幾個我看著長大,就你,喜歡的往往不說,憋在心里,然後那對眼又盯得緊。行了行了!我年紀大,沒那個心思玩這個,你愛你就拿去,別和他們幾個說,回頭說我只寵你一個。」

「還有誰看上了?」路響乖乖收了東西往自己外套兜里一塞,彎著嘴角問金老。

「你三哥啊,他最近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道,就愛搗騰些古董玩意,上回問我要,我沒給。」

「……」

可能小美在自己爺爺那發了話撒了嬌,在強行留了路響午飯過後,路響又被金老委派了送小美去市區。

幾個人才從門里出來,路過籃球場時一伙人正在那打球。

路響低著頭只管走自己的,可還沒走幾步後頭跟著的小美就大叫了起來︰「李陸遷,你做什麼呢!故意的是不是!」

路響回頭一看,一顆籃球正轉著圈兒旋在小美的腳邊呢。

再抬了眼看過去,那個被喊名字的人正緩緩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劍眉星目,長得還不錯,但看人的眼神卻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敵意。

一旁司機小夏彎了腰去撿那顆終于轉停的球,手還沒來得及踫到,就見一只球鞋橫空蹬了過來。他晃了一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人家腳一踩往後頭一勾,球就又蹦回那人的手上了。

幾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剛才李陸遷的動作明顯帶了絲挑釁,小美第一個沒忍住對著他罵了起來︰「李陸遷你有毛病啊。」

李陸遷夾著球站在那里沒回話,眼神掃過後頭站著一直沒出聲的路響,隨後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已經炸了毛的金小美身上,最後什麼話都沒交代,傲著性子轉身就走了。

金小美的白色大衣上被球砸黑了一大塊,小姑娘愛美,先前膩著路響去逛街的心情減了大半,撅著嘴,小脾氣一來就蹬了腳跑回了家。

路響扶了把小夏,等他站定了確定人沒什麼事帶著他迅速回了車上。

車子駛離了大院十來分鐘路響都沒發一句話。小夏估模著這位爺應該是被剛才那事惹得不痛快了也不敢多問他一句。

一直到上了高架,路響才起了頭,開口語氣冷冷的,「剛才那小子是誰?」

這下小夏來了勁,話匣子一開,「你說李陸遷啊?就是他們一伙的孩子王啊,還別說,他那氣場還真不是蓋的。」

「就你上午說的那群小崽子?」路響的手指在車窗那輪著敲打,不知道腦子里琢磨著什麼事。

「胖豆的車應該不是他指示的,七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傲著呢,偷雞模狗的事還入不了他的眼。」「他啊,是喜歡了金老家的小美,瞧人家不理他,他刷存在感呢。」

路響手指一滯,心里明白了幾分,轉而又說︰

「听你的口氣,你還挺崇拜他的?」

小夏脖子一涼,大院里的哥幾個他最崇拜的是路響,怕自己在男神跟前說多錯多,干脆只搖了搖頭回了個傻笑。

路響別過臉,看著窗外,一會兒小聲說了句︰「李陸遷,李家,以前沒听說過啊。」

「七哥你不知道,他爸爸頂的是王征爸爸的位子,住的也是他們家以前那棟樓。」

「哦?」

「我還听說,李陸遷那小子的老爸以前就是王征爹的部下。」

她見宋瀾杵在門口對他招招手,讓他走近。

宋瀾腦子里一片空白,隨著她的意思走到她跟前,然後一臉的不知所措。

田「小姐」語氣很不善,嘴上叨叨了一句︰「你們這里怎麼了?今天就你一個?」

按規矩,以往這種少爺場一般都和外頭小姐場一樣,經理會帶著一波人來讓客人挑,看中的留下,看不上的就被帶走。今天經理就丟了一個人進來,明顯有些怠慢自己的意思。

田「小姐」心里不樂意,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挑著眉毛在那死盯著宋瀾。直到宋瀾走到她跟前,她原本揪著的眉頭才略有放松,扯著不明的笑意對宋瀾說︰「長得倒還不錯,新來的?」

宋瀾本能地搖了搖頭,沒敢說自己是第一次,只含糊其辭的說自己是別的場過來的。

見他人長得俊俏,身材又修長挺拔,田「小姐」也沒多挑剔,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子讓他坐下。

宋瀾听話,默默走到那個地方,沒看對方一眼直接坐了下去。

接下去的活兒該干啥該說啥的宋瀾完全不曉得,他真是女敕頭青,平時光嘴上厲害,這種場合里還真是心虛的發慌。

好在田「小姐」沒讓包房里冷場的太久,她從自己包包里取了些工具出來後一一攤在了茶幾上。那一堆東西里頭什麼都有,她挑了半天拿了副手銬問宋瀾,「玩不玩?」

還沒等宋瀾回話,那副冰冷的手銬就銬在了他的腕上。

以前幾個朋友聚在一起時大家也聊過歡場里的那些事,知道有些女人玩起來比男人還瘋,不過那些都是道听途說。如今是自己被架在了刀鋒上,從事起了這個職業,和約著玩玩的不同,那是被動承受,沒有尊嚴沒有人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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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了十幾遍,手機屏幕明著晃了一分鐘後才慢慢暗了下去。

石清拿過手機一看,嘴上絮絮叨叨,「呦,未接來電30個,瀾哥,要不要接一次?這簡直就是連環奪命call啊……」

宋瀾才從小便池那下來,緊了緊褲頭,左右扯了扯腰頭的位子,然後從石清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機,看都沒看,直接放回了自己的褲兜里。

石清跟著他一路,走出廁所又走到他還在打工的攤位,接著前頭的話繼續問,「所以,你把那胖女人打了?」

宋瀾沒說話,點了點頭。

石清恍然大悟道︰「那些未接電話不會是你們店里打來的吧!」之後,又在那自言自語。「哎呀我操,不會是要找你算賬吧!」

宋瀾在那收布料,疊了兩匹後停手看石清,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復雜。

「我說瀾哥,她怎麼你了?你不是不對女人動手的嗎?」石清趴在櫃台上追著問,這事挺大,能逼著宋瀾動手就一定有大原因。

宋瀾把手里的那匹布往角落重重一扔,回過頭看他,然後說,「那女的用手銬銬了我,然後抬了腳讓我舌忝,我沒動,她按著我的頭沒讓我起來。」

「啊?」石清听的一臉懵逼樣,嘴巴張了半大,不可置信。

「她拿酒倒在她的高跟鞋里讓我喝,還拿腳踩我的**」許是怕別人听見,宋瀾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而且他說到**時臉開始泛著紅,眼楮睨成了一條線,神色看上去很憤怒,最後他還加了句,「她讓我叫她媽。」

石清的下巴直接掉在地上了,這下整張嘴都大張了開來。他知道宋瀾最恨他媽,真是不要命的觸了瀾哥兒的逆鱗,玩什麼角色扮演!簡直找死!許久之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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