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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某睞,新文《我做丞相那些年》求預收~一條街走到頭,祁鉞一看夜色深了,就帶著宋澄和祁忱回去了。走到一半祁忱就自己回去了,只剩祁鉞牽著宋澄往回走。

宋澄怕黑,只跟在祁鉞的身後,他抬眼看夜空,只見天上星光閃閃,有一顆特別亮。宋澄指著天上那顆星道,「祁鉞,我跟你打賭,那顆星星,會跟月亮變得一樣耀眼。」

祁鉞順著宋澄的手勢看了過去,他笑著道,「你就瞎說吧,星星怎麼可能和月亮一樣耀眼?小孩子亂說話。」

宋澄道,「我說的是真的。」

祁鉞笑著道,「那咱打賭,你說你輸了當如何?」

宋澄「切」了一聲道,「我怎麼可能會輸!」

「如果你輸了,你就把彈弓還給我!」祁鉞心心念念記著自己的寶貝彈弓,他向著宋澄立馬提出了自己的賭注。宋澄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出息,就記著那個彈弓。」

祁鉞「欸」了一聲道,「就沒出息了,你有出息,你還給我啊。」

宋澄彎眸道,「不給。」他又道,「我賭二十六年後,這顆星星會變得像月亮一樣耀眼。」

祁鉞「呵」了一聲道,「你厲害,你以為你是算命的還是欽天監的,會觀星,連這個都知道。」

宋澄白了一眼,「到家了,你還賭不賭?」

「賭!怎麼不賭!」

宋澄笑眯眯的道,「如果你輸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祁鉞問道,「什麼事?」

「這個我還沒想好,等你輸了再說吧。」

「好,你說了算!若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我不會輸的。」

祁鉞與宋澄靠在大柳樹下觀星,他看著天上的星星道,「天上有多少顆星星?」

宋澄「噗嗤」一聲笑了,他忽然記起一個又浪漫又牙疼的說法,他一本正經地道,「天上的星星是逝去的人眼楮在天上閃亮,在黑暗的夜空里,守護這自己的愛人。所以說,地上有多少個逝者,天上就有多少顆星。」

祁鉞笑道,「瞎說,我才不信,你別動讓我數一數。」

祁鉞數一會兒就亂了,便再次倒回去重新數,宋澄則蹲在一邊看他數。祁鉞道,「要不你幫我數,我從東邊數,你從西邊數。」

宋澄打了一個哈欠道,「張衡都沒數清,你能數清?」

「張衡是誰?」祁鉞索性不數了,跟宋澄一起靠在大柳樹下說話。

宋澄道,「張衡是東漢的天文學家,他小時候就和你一樣數過星星,不過他也沒數清。」他頓了頓道,「這天上的星星,總是在不斷移動的,但是它們之間的相對位置是一定的,你要劃分星座,才能有辦法去數。」

祁鉞一臉懵,「什麼是相對位置?」

宋澄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就是兩顆星星都在移動,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變。就像我們兩個在路上跑,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別人看見我們在移動,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變,這段距離就是我們之間的相對位置。」

祁鉞一臉迷茫的「哦」了一聲道,「你懂的真多。」

宋澄心里補了一句,「這個初中生都知道。」

「那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你知道嗎?」祁鉞問道。平日里總是跟小霸王一樣,此時突然安靜下來,宋澄覺的還是挺好的,心想要是祁鉞能一直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了。他腦子里胡思亂想,嘴上卻清楚的很,「我們肉眼可觀察到的星星,大約有三千顆,但是如果白天也可以看見的話,應該有近七千顆。」

「這麼多!」祁鉞感嘆道,「白天怎麼會有星星,星星只有晚上才會出來。」

宋澄道,「是太陽的光芒太耀眼了,掩蓋了黯淡的星星而已。」

「你怎麼知道?」

「多看書!」宋澄翻身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逛夜市買的涼果分了一盒給祁鉞道,「帶回去給祁嬸嬸吧,我回去了。」

祁鉞接過盒子,向著宋澄問道,「明天你干什麼?」

「和老師去拜訪一位老師的友人。」宋澄道。

祁鉞「哦」了一聲道,「那我回去了。」

宋澄點點頭,也回去了。他打開書館的門,便看見徐夫子在角落點著燈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他施了一禮道,「老師。」

徐夫子沒抬頭,只奮筆著書,「回來了?去跟你師母說一聲,早點睡,明早上我們要出門。」

宋澄點頭道,「是。」

次晨一早,天蒙蒙亮徐夫子便將宋澄喚了起來,徐夫人特地給宋澄換了新衣,囑咐了許多,比如對那位老先生要客氣些,他脾氣不好什麼的。宋澄只乖乖點頭,師母說的一概記下。徐夫子道,「別嗦了,我們要走了。」

徐夫人這才將宋澄放了,徐夫子出門帶著宋澄去醫館賣了幾幅藥,又買了一些肉,才帶著宋澄出了城。路上走了大概大半個時辰,才到了這位崔先生家。

崔先生家住在山下,門前有潭清水,種著兩棵大柳樹,院牆低低的。徐夫子走到門口,只敲了敲門道,「崔老頭。」只听見里面一陣咳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老徐來了?快進來。」

徐夫子帶著宋澄進了門,一直到了崔先生住的地方,宋澄听師母講這位崔先生凶的很,也不敢四處亂看,只乖乖跟在徐夫子身後。崔先生半躺在床上,手上翻閱著一本手記,他看見徐夫子帶著宋澄進來,笑著向徐夫子道,「這是你選中的學生?」

徐夫子笑著模了模宋澄的頭道,「是,帶過來給你瞧瞧。」

宋澄聞言忙躬身一禮道,「學生宋澄見過崔先生。」

崔先生伸手將宋澄扶了起來,他抓著宋澄的手,笑著向徐夫子道,「是個端正的孩子。」

「那是自然,我徐靜渚看中的孩子,自是不錯的。」徐夫子笑著道。

崔先生似是受了刺激,他劇烈的咳了幾聲,宋澄幫替他拿過床邊的水杯遞給了崔先生,崔先生眼中含著笑意接過,他笑著道,「難道我的眼神差了?我打你家覆之小的時候就看中了他,想收他做學生,結果這小子竟一言不發去參軍了!」

徐夫子跟著嘆了一口氣道,「如今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他這一去都已經三年了,今年打了勝仗,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崔先生冷「哼」了一聲道,「他回來就是小將軍,我可不敢收他做學生了!」

徐夫子笑著道,「你慢些氣,這般生氣做什麼?這我有辦法?」

崔先生瞪了一眼徐夫子不說話了,徐夫子笑著問道,「平之呢?今日怎麼不見?」

「去山里撿柴火了,家里這幾日沒燒的了。」崔先生仍有些氣呼呼地道,眼中卻流露出幾分慈愛。宋澄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眼觀鼻鼻觀心。

「平之是我兒子,他比你大些,生的憨厚,等他回來了,讓他帶你出去逛。」崔先生喘著氣道。

宋澄受寵若驚地抬眼看崔先生,一臉你這是對我說話的表情。崔先生看懂了他眼里的問號,笑著向徐夫子道,「定是嫂夫人給這孩子說什麼了,這般怕我老頭子。」

在寂寞的時空里,親情對于宋澄有些特殊的意義,來自血脈的聯系,是其他任何關系所不能替代的,他來的越久,見過越多,就在心里越隱隱渴望。也許剛到的時候,他還在一心尋找祁鉞,那麼現在找到祁鉞了,他就會想要的更多。

夫子授課的時候,宋澄也有些失神。他時不時就偷偷看眼窗外,或者發呆。這個狀態,連徐夫子也發現了,下了課特地將宋澄叫了出去,問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些其他的心思。宋澄捏著衣袖半晌才說出來一句︰「我爹帶著弟弟來上學堂了。」

徐夫子聞言也是了已經,事情竟然這麼巧,就這麼正好遇見了。他模了模宋澄的頭問道︰「可要去看看?」

宋澄搖了搖頭道︰「不去了。」

這樣低迷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宋澄回家。

祁鉞覺得這事自己真的說不了什麼,只跟在宋澄身後走,宋澄心情不好,懶得搭理這麼個小毛孩子。之後宋澄很多天也沒見過宋父與宋游,這股心思也就歇下去了。

宋澄雖是很多天沒見過宋游了,可是宋游可是打開學第一天就听聞了宋澄的大名。宋澄經過半年的大考小考還有平時表現,早已是德元學堂有名的標桿了,什麼寫出來的文章被幾位夫子到處拿著做範文都是家常便飯。宋澄的字清雋洞達,文章工整而言之有物,那就是參考,全學堂的人誰沒見過,宋游有幸第一堂課,就從孟夫子手里見到了宋澄的大作。

起初的時候宋游也只是心尖飄過這樣一個念頭,那個木訥呆傻的宋澄,怎麼可能是孟夫子天天掛在嘴上夸獎的人?可是這不巧啊,孟夫子有天請宋澄來給這群剛啟蒙的小孩子做學習經驗交流,宋游便見著了。

宋澄被孟夫子喚過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見著宋游了,可是說實話宋澄心里也沒當回事,抱著自己的書本就過去了,孟夫子把宋澄尋常練習的本子都拿出來給一班小孩子傳閱,宋游見到這個進來的師兄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眼楮出了問題,他甚至揉了揉眼楮,情不自禁說了句︰「宋澄,怎麼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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