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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某睞,新文《我做丞相那些年》求預收~等到徐夫子來上課了,宋澄也未見到郁慈來上課,等下課問過在學堂住宿的學生,才知道昨日郁慈的祖父病危,家中來人將郁慈冒著大雪接了回去。宋澄想起郁慈祖父夏天躺在床上的樣子,也猜到幾分,想來是郁老爺子終于撐不下去了,這下是的給辦後事了。

徐覆之打回來,就幾乎沒有在家里待過,後來才知道,他是在給喪生的戰友送家書,或者遺書,有時候一天要跑許多地方,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宋澄每日晨起已經習慣了,看見徐覆之上香,打拳,練劍這樣的生活。這日旬假,宋澄起的晚,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徐覆之。徐覆之坐在爐子旁,向著宋澄招了招手,他道「澄子,你過來。」

宋澄「哦」了一聲走了過去道,「大哥,怎麼了?」

徐覆之拍了拍宋澄的肩膀道,「今日爹娘不再,我想與你說些話。」

宋澄點點頭道,「嗯大哥,你說。」

徐覆之隔著窗戶給宋澄指著外面的書館道,「澄子,看見外面的景向書館了麼?」

宋澄點點頭,不解道,「書館怎麼了?」

「那是我爹的命,我本應該替他守下去,可是……」徐覆之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他看了眼桌上供奉著的程意舒的靈位道,「我答應了意舒一些事情,等年過了我就要去蘇州了,大概會去好幾年。」

「那你還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宋澄沒有太過驚訝,只快速問些大概有用的東西。徐覆之揉了揉宋澄的腦袋道,「會回來看你的。此去平江,怕是匆匆至少十數年。我想等安定下來了,就接爹娘過去,澄子,我——」

「大哥。」宋澄看向徐覆之。徐覆之看著宋澄尚且懵懂的眼楮,忽然覺得自己喉嚨里哽的厲害,說不出一個字來,宋澄大約看出來了徐覆之的糾結,他道,「我現在還小,暫時做不了什麼,不過在大哥不在的時候,澄一定會好好奉養老師師母的。」

徐覆之看見小人向自己保證,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拍了怕宋澄的肩膀道,「多謝!」

宋澄笑著道了句不謝,又向著徐覆之問道,「大哥去蘇州做什麼?」

徐覆之伸手拿過桌上的茶淺抿了一口,他道,「經商,等我在蘇州站穩腳跟了,就將你們都接去蘇州。」

宋澄笑著點點頭,他問道,「大哥,那你什麼時候娶程家姑娘?」

「在等等吧。」

「等多久?」

「等她長大,如果她還沒有遇見良人,我就娶她。」

「哦,那程姑娘今年芳齡多少?」

「小孩子家家問題還挺多,程家姑娘尚未及笄,還小著呢,這事不急。」

話題到此處戛然而止,這兄弟兩人一大一小似是達成了默契,再也沒說起過這個問題。轉眼就到了冬月,徐覆之也漸漸閑了下來,多數日在在家里呆著,有時候和徐夫人說笑,有時候和徐先生下棋,日子倒是過的十分安然。宋澄和祁鉞也進入了在這一年最後的學習時間。

一切都似乎是格外的安然,可是每當宋澄看見郁慈空著的位置的時候,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這樣的不安持續到了冬月中旬,這日大雪剛停,學堂里便來了郁慈的父親,他來拿郁慈的物件,一個大背簍,就將郁慈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孩子們都在上課,誰也沒來得及去問這個大人,郁慈呢?

宋澄神不守舍地看向外面那個即將走出去的背影,宋澄知道,今日他如果不問郁慈怎麼樣,很可能就會出過這樣唯一一個可以知道郁慈近況的機會。他沒有猶豫,轉身就跑了出去。祁鉞見宋澄出去了,也忙跟在宋澄的身後。

宋澄追上郁父的時候,郁父已經走出了學堂。

「郁伯父,等等!」

郁父已經走出了學堂,忽然听見身後有個小孩子在身後喚自己,他堪堪停住腳步,轉身只見兩個小孩子一前一後向著自己跑了出來,郁父向著宋澄問道,「是你喚我?」

宋澄跑到郁父身旁,執手行了個晚輩禮,恭敬地道,「郁伯父,我是郁慈的朋友宋澄,今年田假還去過你家的。郁慈他怎麼了?你怎麼將他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帶回家了?」

說話間祁鉞也到了,他施了一禮便站在了宋澄的身邊。郁父也是個和氣的人,只是此時眼角眉梢淨是頹意,他伸手抹了一把臉道,「有勞你們記掛著我們郁慈了。郁慈他身子不好,前些日子著了寒氣,近來一直在家中休養,等,等他好了,就回來和你們一起讀書。」

郁父已過而立之年,此時說話間竟有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宋澄追問道,「那大夫怎麼說?」

郁父痛苦地道,「大夫說慈兒的病,拖了一個多月,怕是怕是回天乏力啊」

宋澄搖了搖頭道︰「不去了。」

這樣低迷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宋澄回家。

祁鉞覺得這事自己真的說不了什麼,只跟在宋澄身後走,宋澄心情不好,懶得搭理這麼個小毛孩子。之後宋澄很多天也沒見過宋父與宋游,這股心思也就歇下去了。

宋澄雖是很多天沒見過宋游了,可是宋游可是打開學第一天就听聞了宋澄的大名。宋澄經過半年的大考小考還有平時表現,早已是德元學堂有名的標桿了,什麼寫出來的文章被幾位夫子到處拿著做範文都是家常便飯。宋澄的字清雋洞達,文章工整而言之有物,那就是參考,全學堂的人誰沒見過,宋游有幸第一堂課,就從孟夫子手里見到了宋澄的大作。

起初的時候宋游也只是心尖飄過這樣一個念頭,那個木訥呆傻的宋澄,怎麼可能是孟夫子天天掛在嘴上夸獎的人?可是這不巧啊,孟夫子有天請宋澄來給這群剛啟蒙的小孩子做學習經驗交流,宋游便見著了。

宋澄被孟夫子喚過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見著宋游了,可是說實話宋澄心里也沒當回事,抱著自己的書本就過去了,孟夫子把宋澄尋常練習的本子都拿出來給一班小孩子傳閱,宋游見到這個進來的師兄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眼楮出了問題,他甚至揉了揉眼楮,情不自禁說了句︰「宋澄,怎麼可能是你?」

宋澄也不會跟這麼個小孩子在課堂上說什麼,他微微一揖,向著宋游施了一禮,宋游這幾日被孟夫子教的厲害,下意識就還了一禮。孟夫子看見兩人互動,向著宋澄笑道︰「澄認識宋游?」

宋澄頷首道︰「宋游是澄的堂弟。」

孟夫子笑著向宋游道︰「好好向你堂兄學習。」

孟夫子平日里嚴苛的厲害,從沒給過學生一個笑臉,宋游沒想到自己竟然沾著宋澄的光得了個笑臉,一時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平日里家中雖然宋澄居長,但是受寵愛的都是自己,爺爺父母有好吃的,也是先有了他的,才有宋澄的,沒想到到了學堂,竟然讓宋澄壓在了自己頭上。

宋游暗里瞪了宋澄一眼,宋澄卻全然沒看見。宋游登時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全沒使上力。

這邊宋游鼓著勁學習,那邊考試就來了,宋游這邊剛得了個第二,孟夫子前腳夸宋游果真是宋澄的弟弟,學習是一把好手,再接再厲,跟著宋澄的模板卷子就又來了。孟夫子例行將宋澄的卷子傳閱了一個圈,夸贊宋澄是德元十年不遇的好苗子。宋游登時覺得自己這是白使力了,還是不如宋澄。

「宋游,宋澄真的是你堂兄?你堂兄平日里怎麼學習的啊?能否傳授一二?」

「宋游,你堂兄怎麼住徐夫子家?你怎麼沒跟你堂兄一起住徐夫子家?」

「宋游,宋澄……」

宋游的臉色簡直黑的可以滴下墨水來,可是他攥著拳頭卻只能對前來相問的人說不知道,小孩子或信以為真,或以為宋游藏私不願同他們分享,又或者認為宋游是嫉妒宋澄才裝生硬的,宋游也是一腔脾氣無處發,積在肚子里差點噴出火來。

終于等到旬假了,宋家住的遠,宋游又是第一次回家,宋父便乘著來城中賣柴火接宋游回家,宋游將前幾日做的卷子收起來,背著書篋笑著就去外面找他爹,卻不料在學堂門口見到了祁鉞祁忱抓著宋澄,咕咕叨叨不知在說些什麼。

宋游裝作沒看見就沖了出去,他伸手拉過宋父甜甜道了句︰「爹!」

宋父見是宋游出來了,登時笑開了,他伸手將宋游抱起來掂了掂道︰「沒瘦。」

宋游笑話則拍了拍宋父的肩膀道︰「爹,我們回家吧,快走,我等不及了。」

宋父應了一聲,彎腰尚未將宋游放下來,便迎面見到了半年未見的長子宋澄。宋父一下子仿佛被定格了,他將宋游放了下來,他嗓子里一直有些癢,說不出話來,似是伸手了,又似是沒動︰「澄、澄兒。」

宋澄沒動,站在祁鉞和祁忱中間,眼中雖閃過一絲不明的神情,手指也微微蜷起,輕輕扣在手心里。祁鉞沒說話,只有一無所知的祁忱笑著向宋澄道︰「這是你叔父吧,跟你長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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