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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本書

我是某睞,新文《我做丞相那些年》求預收~祁鉞瞬間覺的宋澄才是他娘親生的,祁娘子將手上的 面杖和竹籃子遞給祁鉞呵斥道,「去,洗了!」

祁鉞一臉小媳婦的樣子,從他娘手里接過 面杖和竹籃子,向著宋澄咧嘴笑了一下,忙去洗枇杷了。

祁娘子牽著宋澄的手,那是一個感嘆,看看人家這孩子,听話,愛讀書,會心疼體貼大人,那日幾個小孩子去逛夜市,還能記得給她帶一份涼果,瞧瞧她家祁鉞,什麼時候才能這般懂事?祁娘子想至此處,看宋澄的眼神愈加慈愛了,笑意滿滿。

宋澄被祁娘子笑得不好意思,低著頭默默從祁娘子的手里試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祁鉞一過來,就看見自家娘牽著隔壁那個悶葫蘆,登時覺得自己不被重視了,他走到祁娘子身邊,將洗好的枇杷放在桌子上,向著祁娘子大聲叫了一句,「娘!」

祁娘子被祁鉞叫的耳朵一震,她捂著耳朵皺眉道,「吵什麼吵,耳朵給你震聾了!」

祁鉞模了模自己的頭,他小聲道,「枇杷洗好了,您吃。」

祁娘子挑了一個熟的好的就遞給宋澄道,「小澄,你吃。」

祁鉞可憐巴巴站在一邊,向著祁娘子道,「娘……」

祁娘子瞪了一眼,「你自己沒長手?」

祁鉞︰……

宋澄看著祁鉞偷偷笑了一眼,起身向祁娘子道,「祁嬸嬸,師母已經在做飯了,澄就先行告辭了。」

祁娘子笑著道,「那快些去吧,別耽誤了飯點,別讓徐夫人等著了。」說著又戳了一下正在忙著吃枇杷的祁鉞道,「去,送送宋澄。」

祁鉞嘴里嘟嘟囔囔卻乖乖起身送宋澄回去,剛出門宋澄就轉過身來,他向著祁鉞踹了一腳,板著臉問道,「你又去砸書館了?」

祁鉞本來想呵斥這個敢踹自己的小弟,但是沒想到宋澄竟問自己這個問題,登時覺得自己理虧了,站在宋澄面前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你為何要去砸書館?」

祁鉞撓了撓頭,尷尬道,「我是,那個,我們那不是去玩嘛……」

宋澄一記眼道,也不與祁鉞講道理,他只「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再砸書館,我們就絕交。」

祁鉞唰的一下子就變了臉,一把抓住宋澄的胳膊道,「不能這樣啊,宋澄,我們說好的是兄弟!」

宋澄一把甩開祁鉞,「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就轉身回了書館,祁鉞站在原地,看著小書生甩了臉色走了,氣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長嘆了一氣。此後一連五六天,祁鉞都跟在宋澄的身後賣乖,就算是宋澄坐在書館里看著,祁鉞也不敢動,自己也捧一本書坐在一旁磨蹭時光。

這日子本來難熬的厲害,直到有一天,祁鉞翻到了《孫子》,《吳子》,《戰國策》等書,登時如遇金玉,每天沉浸在書館里,怎麼也不出去了。宋澄見他鐘情于這些書,有時也陪他看些。祁鉞有心存疑惑的地方,便會多方詢證,甚至去問徐夫子,徐夫子也不管祁鉞是問哪些知識,但有所問,必會解答。

宋澄以前曾听人說,經史子集,定是要先學經,再讀史,才能修習諸子百家,為的就是先正本心,再學謀術,免得被百家左道所惑,失了本心,遺禍無窮。因此也曾想徐夫子詢問祁鉞這樣大範圍的涉獵諸子百家是否真的好,徐夫子聞言只笑了笑,沒有解釋。

這假期如此便過去了一大半,祁鉞也和宋澄漸漸算是和解了。這日宋澄準備了禮品,說是要去郁慈家。徐夫子和徐夫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祁娘子听聞了,立馬派了祁鉞陪著宋澄去。祁鉞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書本里,得了個出去的機會,也就高高興興陪著宋澄上路了。

宋澄與祁鉞一路走得快,午後便到了郁慈家,郁慈家十分清貧,比著宋澄在山上的那個家也不遑多讓。

祁鉞家雖不說是什麼富戶,可是祁娘子手巧,做些小生意,也保管母子二人衣食無缺,溫飽有余。宋澄前世妥妥的富二代,連廚房什麼樣也沒見過,穿過來之後不過一天就被徐夫子買了回去,更談不上過的窮。

郁慈家院子不大,種著幾桿竹子,祁鉞和宋澄到的時候,郁慈正和他的小弟弟蹲在院子里讀書,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蹲在地上教弟弟寫字。宋澄站在門口突然就沒話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祁鉞,只見祁鉞也有些沉默。

宋澄輕輕扣了扣門道,「慈。」

郁慈聞聲站了起來,一下子就笑了,看來很是高興,他向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笑著走了過去,施了一禮道,「澄,祁兄,你們來了,快里面請。」

郁慈的小弟弟跟著跑了過來,約莫五六歲,他笑著向宋澄和祁鉞也像模像樣施了一禮道,「澄,祁兄,你們來了。」

郁慈笑著模了模小弟弟的頭教導道,「悉,你不能這樣叫,這是宋哥哥,這是祁哥哥。」

郁悉「哦」了一聲,笨笨拙拙向著宋澄和祁鉞濕了一禮道,「宋哥哥,祁哥哥。」

祁鉞本就嫌小孩煩,此時宋澄在不敢發牢騷,只站在宋澄身後斜著眼楮不說話。宋澄最喜歡這樣乖巧的小包子了,他伸手捏捏郁悉的軟包子臉笑著道,「悉真乖。」

郁慈請二人進門去,內堂郁慈的爺爺躺在床上歇息,看來已是風燭殘年,半截身子已經埋在黃土了。宋澄和祁鉞雙雙施了一禮,老爺子只向著二人喘著氣擺了擺手示意。郁慈向著老爺子說了一句,便帶著兩人和郁悉一起出去了。

郁慈和宋澄說個沒完,有時候還討論幾句經典,祁鉞剛開始還說幾句話,後來便和郁悉蹲在一邊大眼對小眼去了。

直至太陽落山,宋澄和祁鉞才辭別了郁慈兄弟。本來郁慈打算留著宋澄等父母從田間回來,給宋澄和祁鉞做了晚飯再回去。奈何這路途遠,祁鉞便帶著宋澄早早回去了。

宋澄走到一般便慢了下來,祁鉞一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俯身向著宋澄道,「澄,先上來,我背著你走一段,等你休息好了再下來走,不然我們今天可就在天黑之前進不了城了。」

宋澄也沒客氣,跳了上去。祁鉞背著宋澄穿過小道,踩著最後一抹夕陽,可算是趕上了進城。祁鉞事後笑話宋澄說他輕的和小雞兒似的,不像男孩子。宋澄表示不怪自己,他這身子,骨架小,長成這樣再怎麼吃都不長肉了,他有什麼辦法?

一轉眼,這假期便結束了,宋澄祁鉞都得背著書去上學堂了。還有一件讓幾家人歡喜的事,便是徐覆之回來了。

宋澄抱著書本哭笑不得。外面下起了大雪,宋澄走了出去,伸手接了幾片雪,他輕輕道了兩個字︰「雍熙。」

雍熙這兩個字,就像噩夢一樣纏繞在宋澄的心頭,雍熙北伐,宋軍大敗。具體發生了什麼,宋澄不知道,畢竟他不是專業學歷史的。但是宋澄至少知道,就是在這場戰役里,老令公楊業被俘絕食而死,大宋真正的第一軍人潘美也化作了野史里的潘仁美,北宋元氣大傷。

如果祁鉞去了這樣的戰場,宋澄不敢想象。但是他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是雛鷹總要飛翔,強行攔截,只會讓他餓死在巢中。可是……宋澄緊緊攥住雙手,他不能攔,可是他真的不想祁鉞去。如果祁鉞去了,如果他受了傷,如果他回不來怎麼辦?

雪下得很大,宋澄站在他們小時候常常玩鬧的柳樹下,大雪埋過了他的肩頭,門內傳來了祁娘子的聲音,她說「我不許」。

宋澄記得那年在學堂的門口,祁娘子將何沖的父親一頓好打。祁鉞的父親走的早,算是害苦了祁娘子的一生,留下他們母寡子弱一過就是這麼多年。可是祁娘子說起祁鉞父親的時候,總是宛若情竇初開的姑娘,那個戰死沙場的軍人,是她的英雄。

這樣一個女人,是阻攔不住祁鉞的。

且說祁娘子本來在給祁鉞做來年的衣物,就見祁鉞急匆匆進門了,祁娘子做著手中的活兒沒抬頭︰「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平日里祁鉞總是要等到晚飯掌燈的時候才會回來,今日竟然回來的這樣早,祁娘子免不住問了一句。

「娘,我有話對你說。」祁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心里不免突突地跳,暗想宋澄這辦法要是不管用,看他不找宋澄算賬,雖然這些年自己從沒在宋澄身邊佔到什麼便宜,可是想法還是要有的。

「怎麼了?」祁娘子輕輕將鬢邊的碎發理了理,抬頭看向祁鉞。祁娘子十六歲嫁給祁鉞的父親祁楷,十七歲生了,十八歲便成了寡婦,如今不過三十四歲,鬢邊卻已摻雜著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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