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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林平安一臉的警惕,翻遍記憶也找不到跟這女人有關的記憶片段,她站著不動。

「哎,別看了,叫你呢,女娃子……」催了幾遍,見林平安並沒有听話地走過來,徐春花急了,說著話眼楮左右看了一眼,沒人,忙小跑地過了,口氣不善說,「哎哎,女娃子,你是紅旗村的吧?跟你打听個人,丁金寶?你認識丁金寶嗎?」

林平安防備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找他干嘛?」她不答反問,瞧著不像丁家的親戚,可萬一呢?

「哎……」瞅著林平安臉上明晃晃寫著「你不是好人」,徐春花氣樂了,要不是這附近就著死丫頭一個,她哪有功夫跟個丫頭說話?

這位完全忘記了她是特意選了一條人少的路進村,別看她跟王芳說紅旗村隨便走,不用怕周淑蘭,可真輪到她自己了,卻沒那個膽了。當年姓周的可是拎著斧頭放話說見一次砍一次,所以她當初唆使王芳過來要錢,也只敢貓在半路候著。

如果不是家里有來了個鄭老二這個煞神,逼著問她要錢,再有閨女王芳被對方打得下不了床,她絕對絕對是不會想著來紅旗村的,誰讓她從閨女那拿的錢,怕夜長夢多當天就當彩禮給未來親家送過去了,要都要不回來,現在只能指望從丁金寶身上哄點錢來,否則的話……

徐春花打了個哆嗦,她原以為鄭老二最多就是打閨女,沒想到那就是個瘋子,領著兩個他那兩個兒子追到家里,見人就打,連她都不放過,完全沒把他們這岳父岳母放在眼里,想到鄭老二的拳頭,徐春花頓感身上一陣疼。

「看來你認識丁金寶,那你去把他喊來,就說他姥姥來看他了。」她說得又急又快。

丁金寶的姥姥?林平安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她來干嘛?想起前幾天的王芳,這是走了個小的又來了個老的?

想是這麼想,她不著痕跡地瞅了瞅徐春花的身後,她們現在站著的地方是紅旗村的小後山,說起小後山就是荒蕪的山坡果園,丁金寶就在那兒,然後假裝驚訝地問︰「丁金寶姥姥?那我咋沒見過你?」說著話,她懷疑地看向徐春花,一副你別看我小,就當我好騙的模樣。

徐春花語塞,轉而惱羞成怒,「我還能騙你不成?你這個女娃子才多大,我來的時候你沒看到,好了,別問這麼多了,趕緊去把丁金寶給我叫來。」

說到最後,她直接開始動手推林平安,讓她快跑去喊人,只是手剛踫到女娃子,就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喊叫聲,「平安,你看我撿的…」

丁金寶雙手捧著柴火,飛快地從小後山的小道上飛奔而來,興奮沖著山腳下的林平安喊到,不過話還沒說完,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在他看來,就是有人在欺負平安,立馬大喝一聲,「你干什麼?」緊接著就是響起  的腳步聲。

跑了幾步,嫌手上的柴火礙事,隨手一扔,他轉眼就插到林平安跟徐春花中間,拉著林平安往後退了腿,然後肅著一張小臉,挺著小胸,氣勢洶洶地瞪著徐春花。

看著像極了前頭那個短命女婿的小子,徐春花就認出來了,她扯出一抹笑,夸張地說︰「哎喲,你是金寶吧?我是你姥姥,你還記得嗎?」說著話,她就伸手就要抱丁金寶。

有王芳那一摟在前,丁金寶本來就警惕著,一見她的舉動,立馬牽著林平安閃到邊上,徐春花的手落了空,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她就知道讓姓周的帶大的不是個好的,強忍著胸口的怒火,運了運氣,忙解釋,「金寶,我真是你姥姥,你媽王芳是我閨女,當初你還是我接生的,你媽懷你的時候就是我照顧的,那個時候你才這麼大,」說到這里,她比劃了下手勢,「現在都長這麼大了,我…」

「你不是我姥姥!」丁金寶大聲打斷徐春花的話,他才沒有姥姥。

「你這孩子,我真的是你姥姥,當初你媽生下你,姓周,你女乃女乃就把你抱走了還攔著不讓我跟你媽來見你,所以這麼多年即便我們惦記著你也找不到機會來看你,你媽想你想得生病了,你…「徐春花顛倒黑白地說,本來以為她一說破自個的身份,丁金寶就會歡天喜地地認自己,然後自己再掉幾滴淚拿話哄一哄,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懂啥?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到時候拿捏住來丁金寶,姓周的也拿她沒法子。那個時候她要多少錢有多少,還怕鄭老二不成?

至于王芳說丁金寶不認她,在徐春花看來,是她那個蠢女兒忒沒用了。

現在看丁金寶不認他,她心里一急,就動手拉丁金寶,丁金寶立馬對她拳打腳踢反抗。

以為徐春花要強行把丁金寶帶走,林平安忙雙手緊抱著丁金寶的腰,使勁地把他往後拖,嘴里還不住地高聲喊,「有人嗎?來人啊,有人搶小孩了…」

徐春花本來就讓丁金寶弄得一陣火大,听了這話,更是咬牙切齒,她是偷偷過來的,當然不想讓人知道,免得引來姓周的,于是她忙松開丁金寶,改去捂著林平安的嘴,丁金寶扯著這一瞬間,緊抓住她的手,張嘴就是重重地一口。

徐春花吃痛地抽手回了手,眼里冒火,看著手背上見血的牙印,也顧不得偽裝了,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兔崽子,敢咬我,我打死你!」說著話,她舉起手就要打。

「徐春花,你干啥?你敢動一下試試?」丁彩玉听到消息不放心地一早就趕回娘家,陪著她娘說了會話,見一直惦記著的佷子還沒回來,自告奮勇地出來找人,老遠看到丁金寶,並瞅了兩眼就認出徐春花,一見她這架勢,大吼一聲。

听到這話,徐春花一愣,下意識地看過去,嚇得差點魂都沒了,丁彩玉咋來了?轉而覺得左邊的牙齒隱隱作痛,當年就是這凶神把她家砸了個七八爛,還把她牙都打得掉了兩顆。

丁金寶不用看就听出是他大姑,他拉著林平安就奔到丁彩玉跟前,一把抱住她,臉蹭蹭對方的大腿,搖來搖去的,丁彩玉看來,還以為他嚇壞了,忙輕聲哄道︰「別怕,有大姑在呢?」轉而吃人般地盯著徐春花,「徐春花,你還敢來?還敢對金寶動手,我看你是沒把我當年的話听進去。還是你以為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忘了?」

跟林守成說完,林守業一把拽著李夏荷的胳膊往外拖,嘴里放著狠話,「你鬧夠了沒?還不快給我滾回去,,以後你要是再惹事,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他朝懵了的李夏荷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現在啥都不要話,趕緊跟他離開這里。

李夏荷整個人都呆了,彎身捂著小腿,抬著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守業,啥叫她鬧夠了沒?當初他不也是同意的嗎?她愣在那沒反應,林守成的聲音在身響起,不輕不重,剛好能讓整個院子的所有人听得見,「這都是上一輩的事,本來我是沒想說的,畢竟不是啥光榮的事,可我要是不說,怕你們夫妻有誤會。」

「大哥…」林守業听了這話,臉色大變,想要阻止林守成不讓他說出去,只是剛邁開腳就讓李夏荷反手抓住了。

李夏荷一臉的恨意,拔高聲音恨聲說道︰「說啊!我倒要看看你說出個啥來,你就是說上了天,也掩蓋不了你黑了心肝,對親佷子見死不救的事實,倒是把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當成寶,你虧不虧心?」

她盯著林守成,罵得痛快,沒有注意到林守業听了她的話,氣得嘴唇發抖,甩手就給李夏荷一巴掌,「有你這婆娘說話的份嗎?我…」

打完這一巴掌,抬起的手並沒有放下,反而偷偷瞄了一眼林守成,看得林守成滿臉的嘲諷,這麼明顯,當他眼瞎?

「親佷子?」林守成冷哼一聲,「今兒趁著大伙都在,我索性把事情說個清楚,林守業雖然跟我一個姓,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林志軍更不是我佷子。」

這話一出,院里院外頓時都炸了,誰能想到這事啊?大伙起先是懷疑的,只是轉而想到在林守信家住的馬大妮,林守成就從來沒去看過,他們也曾私下說過,礙于林守成的臉上誰也不敢指責他,現在想想,馬大妮說不定還真不是林守成的親媽?

以前他們壓根就沒往這一方面想,眼下是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有那年紀大的想起當年林守業是個早產兒,瞬間了然。

林平安也傻眼了,記憶中可沒有一出,上輩子直到她死,也沒听到半點風聲更,在她死之前,林守業一家都已經搬進林守成這的房子了。

正想著呢,李夏荷大吼一聲,「好你個林守成,連自個親媽都不認了,狼心狗肺的家伙…」

林守成輕輕地瞥了一眼,他本來還想給人留點臉面的,畢竟這事牽扯到上一輩,他爸還不在了,但對方既然不領情,他也沒必要這麼客氣,「馬大妮跟我爸的時候已經有兩個…「

「夠了。」林守成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馬大妮站在門口不進來,沉著一張臉,眼神不往林守成身上瞄,沖著林守業就是一頓吼,「守業,還不把你婆娘拉走。」

說起來這是馬大妮十幾二十年第一次到林守成的家,只是現在她沒有心思打量,即便她再不待見林守業這個大兒子,可林志軍總歸是她親孫子,听說他出事了,這幾天也跟著急。今天她照例讓小孫子去林守業家看看情況,哪想到小孫子回來說林志軍要坐十年的牢,她一急,便沖沖趕到林守業家,然後又馬不停蹄地來林守成這里。

其實馬大妮之所以不待見林守業,那是因為林守業是的孽種,當初她被人耍流氓了卻誰也不敢說,等發現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想不開的跳河了,被路過的林國柱救下。

死太痛苦了,馬大妮不想死了,就逼著林國柱娶她,那個時候林國柱前頭的婆娘-林守成親媽剛走一年,他一個鰥夫白撿個漂亮媳婦哪不願意啊?

只是林守業的存在就跟刺一樣的卡在馬大妮喉嚨里,哪怕林國柱沒說什麼,馬大妮一直對林守業淡淡的,後來林國柱不在了,馬大妮直接跟著小兒子林守信住。

林守業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林守成的話讓他臉上那層遮羞布被扯了下來,瞅著不少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林守業覺得老臉掛不住,恨不得有條裂縫鑽進去,听了馬大妮的話,一下子驚醒過來,拽著李夏,灰溜溜地往往外走。

林守業一走,馬大妮在林守信的攙扶下掉頭就離開,當年說好的,林家老宅歸馬大妮母子,林守成不用給她養老,畢竟後媽也是媽,要是馬大妮出去亂說一通,也夠林守成吃一壺。

鬧事的人都走了,剩下看熱鬧的也就三三兩兩地散了。

那天的事後,林平安好一陣沒看到林守業一家的人,畢竟大半個村都在說林守業的身世,還越穿越熱鬧,就差搭個舞台開始演,那一大家子怕是覺得沒臉見人,都在家躲著。

再次听到林守業家的消息,還是丁金寶帶回來的,林志軍的媳婦扔下林家榮仨改嫁了。

哎喲喲,她都快被這個蠢貨給氣死了,放著丁金寶這個金疙瘩在眼前都不知道摟,她咋就生下這個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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