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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峰弟子里面領頭的那個是沈鄰淵的親傳弟子,楚清寒記得好像是叫陸文。陸文資質不錯,年紀不算太大就已經成功築基,未免有些驕縱跋扈。加上沈鄰淵性子隨和不太約束弟子,這陸文便暗自拉幫結派,元衡峰不少小弟子都依附著他。這下把他捧得更加驕傲,日子長了,甚至連沈鄰淵親傳的大弟子謝子麟都不大放在眼里了。

陸文這時候正一臉輕蔑地看著矮他一個頭的江陵光︰「你是哪峰的弟子,不懂規矩瞎跑!」

江陵光倒是規規矩矩地躬身行了個禮︰「師兄好,我是玉微峰弟子江陵光。師尊吩咐我來麒躍寒潭打水,還請師兄行個方便。」

「哦?」陸文听了江陵光的解釋,非但沒有讓開,反而陰陽怪氣地嗤笑一聲,對著自己身後的幾個弟子說道,「我怎麼沒听說玉微峰楚師叔收徒了,你們听說了嗎?」

「沒有啊,誰不知道玉微峰從來不收徒。」

「哈哈,瞧他這模樣連引氣入體都不會吧,怕是個外門的雜役,自己做夢拜在楚師叔門下了呢!」

「編瞎話也不編個靠譜的,張嘴就來啊!這小子混進來的奸細吧。」

遠處的楚清寒心里又是咯 一下,完了,為什麼又是他的鍋!想之前沈鄰淵新收的那個軒轅楓,還特意帶來給他介紹來的,他怎麼就沒想起來帶著江陵光去各峰拜碼頭呢!

完了,依著原著,敏感多疑的陵光大大,肯定以為是我這個當師傅的故意坑他了吧……

楚清寒在這兒獨自懊惱的功夫,那邊江陵光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文這幫人笑得更凶了,似乎認定了江陵光是個冒牌貨,甚至幾個小弟子開始動手動腳的推搡起江陵光讓他離開。可憐江陵光一個剛入門還幾乎沒有修為的小娃,被人推得一個踉蹌坐了個屁墩兒。幾個小弟子看陸文一臉興致地看他們動手,心里更有底,江陵光站起來一次就推倒他一次,周圍的人就哄笑一次。

可江陵光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站起身,堅持著說師尊交代的事情不能違背。

楚清寒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扶著樹枝的手掌下,肉眼可見的樹枝片片粉碎成塵埃,吟霜劍也微微嗡鳴起來。小說里看到是一回事兒,最多覺得那些弟子可惡,但自己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兒,小時候的陵光大大,那麼可愛的一個白團子,他們怎麼能那麼欺負他!

楚清寒滿心愧疚卻只能遠遠看著,正感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下面被推到了潭邊的江陵光終于「噗通」一聲,掉到了潭水里!

這下陸文幾個人也傻眼了,麒躍寒潭之所以要人時時看守,就是因為潭水冰寒至極,尋常弟子踫上一下就要凍壞半邊身子。這也是為什麼陸文一听說江陵光來打寒潭水,就認定他在說謊!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修為剛入門的小弟子,怎麼可能來打寒潭水。

楚清寒倒是終于松了口氣,劇情終于回歸正軌,江陵光的第一個機緣,便在這寒潭之下。

「快去稟報師尊!」陸文急得推著一個小弟子上山,他只是想找找樂子,可沒想鬧出人命。

眼見江陵光撲騰了幾下已經沉下潭底了,陸文扎著雙手慌了神,圍著潭邊走來走去,不時地抬頭看向峰頂沈鄰淵的住處。

隨著時間的流逝,楚清寒已經不自覺地從藏身處出來,其實只要陸文他們抬頭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可這個時候哪有人顧得上看天。

怎麼這麼久……不會真的出事兒了吧……

沒有腕表,楚清寒心急地覺得自己很難判斷時間過去了多久,一分鐘、三分鐘,還是五分鐘?一個小孩子又能在水底閉氣幾分鐘?

楚清寒覺得自己已經要忍不住沖過去了。

潭水終于翻動起來,好似突然一鍋突然沸騰的水一般泛起浪花,江陵光小小的身子浮出來,肉肉的小手扒著岸邊滑溜的大石撲騰。

「啊,沒死!他沒死!」元衡峰的小弟子驚叫著,七手八腳的去拉江陵光,「哎呀,暈過去了,快拉住他手別掉下去了!」

陸文松了口氣,不管這個小孩兒是哪里跑來的,要是真的死在麒躍寒潭,他陸文還能不能留在元衡峰可就說不好了。

陸文剛要過去搭把手,順便用他還不太純熟的真氣去看看這小孩兒的根基還有沒有救,忽然就覺得耳邊一陣清風拂過,眼前一花就多了一個清冷的背影。

素白的長衫,用巴掌寬的腰帶束著,一頭青絲隨意的用根帶子扎在腦後,寬大的袖口和袍角都繡著繁復的纏枝花紋。陸文只覺得眼前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身姿挺拔如松,好似謫仙,只是整個人周身如萬年寒冰散發著冷氣。

楚清寒狀似無意地垂首看了眼江陵光,似乎反復確認了他昏厥過去,才上前一步,打橫抱起他。從麒躍寒潭里爬出來,江陵光整個身子竟然灼熱得猶如一塊火炭。不意外地看到江陵光懷里鼓鼓囊囊,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安的蠕動了一下,楚清寒才緊了緊手臂,滿意的抬起頭。

「楚師叔!」陸文從看到楚清寒那一刻,便已經噤若寒蟬地垂首站在一旁。

楚清寒狹長的雙眸淡淡地看過去︰「和你師尊說一下,之後陵光每日來這里打水。」

「遵命。」陸文連忙點頭,他不知道楚清寒來了多久,還是咬牙辯解道,「我也是奉命守衛寒潭,得罪小師弟之處還請師叔見諒。」

楚清寒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陸文便覺得猶如巨石壓在肩上,汗如雨下,听聞這個小師叔最是冷硬不通人情世故,誰得面子都不一定買,別是要把自己就地□□了吧。心里惴惴不安,陸文頭也不敢抬起,直到楚清寒御劍離開很久了,陸文才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後背一片冰涼。

楚清寒卻顧不得這些門派小弟子的想法,抱著江陵光御劍回到玉微峰,暗自運轉了一下真氣,一切如常。果然如他所料,只要江陵光不知道,他似乎做什麼都可以。

這倒霉的系統看來並不限制他做好事不留名……可是不留名怎麼才把他這個反派炮灰洗白白呢?

楚清寒看著懷里江陵光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蛋,濃密的睫毛不安的顫抖,一副無害的樣子,長嘆了一聲,幽幽說道︰「我要拿你怎麼辦呢。」

話音未落就感覺懷里一陣顫抖,楚清寒嚇了一跳,不會這麼快就醒了吧?低頭一看卻是從江陵光懷里鑽出半個小腦袋,黑  的小圓眼楮,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就「蹭」地縮了回去。

楚清寒偷笑了一下,也不理會,把江陵光放到床上,一手搭在江陵光脈門,按照前日半夜的方式,引著江陵光體內灼熱的靈氣到自己經脈,再慢慢化解。這次沒有那冰藍寒氣相助,楚清寒明顯覺得自己全身跟著灼熱起來,幸而江陵光在寒潭里泡的久了,沒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

抬手抹了一把額角的汗,見江陵光睡得熟了,楚清寒徑自轉身離開。

楚清寒卻不知道,他剛出去不久,床上原本應當熟睡的江陵光就睜開了雙眼。大眼楮里有欣喜,也有疑惑,江陵光把懷里的小獸掏出了,模了模它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問道︰「小家伙,你說,師尊其實還是喜歡我的吧?」

小獸歪著頭,瞪著圓眼楮「啾」了一聲。

江陵光好像得到了答案似的笑起來︰「你也同意是不是?要不師尊怎麼會那麼溫柔的幫我療傷……可是他為什麼又不告訴別的師伯我是他徒弟呢,而且也不說寒潭是禁地……」

江陵光扁著嘴,委屈的蹭了蹭小獸的頭︰「這些大人的世界為什麼那麼復雜呢?」

楚清寒突然一陣恐懼,心中泛起一個念頭︰他不會是死了之後讀檔重來吧,一直陷入死了重來的死循環?這樣他會被逼瘋的!

要陷入無限輪回的恐懼,讓楚清寒掙扎著睜開眼楮。

「醒了?」文正浵白淨的女圭女圭臉果然出現在眼前,一手撐著下巴,瞅著楚清寒,「別動,雖然死不了不過離死不遠。」

楚清寒張了張嘴,想問問現在什麼情況,卻發現嗓子火辣辣的疼,只「  」的發出幾個不明所以的喉音。

「你現在說不了話,別試圖說話!按時喝藥,過上幾天應該能好一點兒了。」文正浵白了他一眼,遞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從房間陳設,楚清寒能分辨出現在自己應當在濟賢峰,但是無法判斷出時間。抬手試圖接過藥碗,左肩卻傳來一陣鑽心疼痛。

「嘶……「楚清寒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卻寬慰了。

左肩的傷應當是之前救江陵光被翼火真君打的,那麼說來,他沒死,而且平安回到了重華。

「哼,還知道疼麼。左肩差點兒就廢了!要不是我把你那碎成四十八塊的骨頭一塊一塊拼回去,你這左手後半輩子都別想抬起來了!」文正浵憤憤地說著,把藥碗塞到楚清寒右手里,「左手也不要動,過一段時間再慢慢活動。這次倒要謝謝那個陰魂不散的玄冰訣,倒也著實不凡,連死氣都侵入不了,倒是差點兒把你活活凍死。」

楚清寒一口氣喝了藥,也顧不得質疑那恐怖的口感是不是文正浵故意,只抓住文正浵衣袖,期冀地望著他的眼楮,張嘴努力吐出一個嘶啞的音調︰「江……」

「告訴你要閉嘴了!你喉嚨被熱氣灼傷了,驟冷驟熱,你這命倒也挺硬。」文正浵一雙貓眼瞪得大大的,對著楚清寒平淡卻堅定的目光,最後還是撇撇嘴說道,「還有你徒弟也沒死,就是傷得比你還重,在對面廂房里躺著呢,三天兩日怕是還醒不了。除了你們師徒,其他幾個小娃都沒受什麼重傷。」

楚清寒放下心來,重新躺好。文正浵又交代了些醫囑,說外面有雜事弟子照顧他們師徒,就離開了。

周圍安靜下來,楚清寒靜靜躺著,似乎之前發生的一切生死一線都像一場夢。理智告訴他,主角沒死,那一切都好辦,雖然出了這麼多岔子,但應當對整個世界線沒有太大的影響。

也是,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江陵光怎麼會死呢……

楚清寒兩眼茫然地望著屋頂上的房梁,覺得有些什麼事情似乎不對了。

楚清寒覺得自己是怕死的,尤其是死過一次之後,他更加珍惜這條撿來的命,不論這條命是在現實,在書里還是平行世界。而如今,他為了救一個書里的人,甚至還是一個理論上不會死的人,居然下意識的罔顧了自己的性命。

我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楚清寒自我反省著,我終是要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而江陵光,這里的所有人,也終是書中的一場幻夢。

楚清寒伸出右手,從納戒中模出一塊靈石,緊緊的攥在手里。靈石中原本靜止的靈力,在楚清寒的催動下緩緩流動,識海中分出一絲真元,探入靈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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